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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大大振奋匈奴人心的消息。只顾着自己高兴的匈奴骑兵们,却没有人看到江南军将士们头盔下,深邃的眼底深处,那种极度嘲讽的意味。
第一八六章曹操训子
随着一年两次的巨大丰收,真正成为鱼米之乡的江南。那收获的堆积如山的粮食,早已是无处可处置。除去大量的用于酿酒与喂食牲畜之外,每年都依旧有着巨大的剩余。
前几年人们从乱世中来,根本舍不得浪费一粒粮食。可如今却要担忧粮食如何处置的问题了。这两年江南军用尽手段,以物资鼓励全民努力生育,也才不到一千万的人口。
任这千万人口每年放开了肚皮吃。也不可能消耗完人们在狂热的情绪下,大肆开垦出的田地上所收获的粮食。充裕的供应导致如今在江南的粮食便宜已极,一斛也不过一百五十钱。
以至于老人们总是在感叹,就算是当年大汉最丰饶的年月,粮价也不曾低于过二百钱每斛。
粮价的大幅回落,使专心种地的劳动力,开始逐渐向着其他更赚钱的行业转移。加上各行业生产力的日渐回复,让所有的生活物资的供应都日渐充足。
物产多了,相应的价格自然也是大幅降低。对江南来说如今贱如草的东西,也只有这些匈奴人还会当这些物资是宝。
却不知道对江南军来说,把这些粮食劣质的铁器运回去,甚至连运费也划不来。还不如估价一次性抵给了匈奴骑兵,当作交换俘虏人马的一部分物资来得更加方便。
而当商路开通,无数眼光敏锐的商人们,带着大量江南特产涌入各处胡人的营地之后。必定也会带着这些随处都有的通用物资。在塞外一样迅速的贬值。
直到在大规模的贩运之下,这些东西。并不比江南贵出太多为止。
此时孙策看着低头的去卑,脸上在微笑心中却在想着:“必须要通过吴用这个大汉第一商,所设立的商会。对北上运货的商人们,进行数量上的调控。
总不能让我大汉的商人们,千里迢迢的将物资送到胡地,却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这种无限制的盲目竞争,不但对商人没有好处,对天下人也都没有任何好处。
就算对民用品不加限制的进行通商。那也要让胡人明白。物资宝贵,来之不易的真理!这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太过便宜的东西,总是会让人们变得不加珍惜。
可不能让原本节衣缩食艰苦度日的胡人们,突然掉到米缸里。那真是会将他们撑坏的!对,必须要对出塞的物资征收一个合理的税率。
如此既能增加税收,并保证物资的价格不会低的离谱。对塞外人民勤劳俭朴的习惯也是一个很好的维护。嗯。暂时就征收百分之一百的关税吧!以后再考虑逐渐降低。
反正如今稻谷运到塞外至少也在千钱一斛,就算是征收一倍税收,运往塞外的粮食也不过只有四百钱左右的成本。那些商人为了自家的利润,自然会调节其中的售价到一个合理的价位。
凭着原本的驻军,将来再派出部分星火营长驻边关。就算是有人想要走私,那也只是找死的事。加上会逐步降低的关税。塞外的粮价就能通过平稳的过渡,且维持在一个较高的位置。”
安排完与右贤王去卑的合作事宜,并让他派出了使者,带着去卑的亲笔信赶回匈奴王庭。要求王庭向所属的各个部落,发布准备通商的通告。并做好沿路保护汉人商队的重任。
要知道。根据协定,大汉的商人若是在塞外出了意外。不但匈奴王庭要包赔损失。负责追剿相关的凶手。最关键的必然会影响到大汉,此时对右匈奴相对宽容的政策。
这是已经下了决断的去卑,与那些如今还远在王庭的长老们绝对不愿看到的情景。
无数的塞外勇士,为了攻破那些横梗在两山之间小小的隘口。为了远在中原的万里锦绣江山的丰饶物产。世世代代的积累下来,不论是匈奴骑兵,还是胡人各部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人的生命与鲜血。
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了面前,几乎是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实现胡人的梦想。只怕不论是任何有眼光的胡人,付出任何代价都希望能实现,并认真维护的。
在孙策的要求之下,匈奴骑兵们遵照去卑的命令,将大量的收获都暂时寄放在临时营地之中。并未损伤多少的八千骑士,开始执行事先协商好的第二步合作行动。
江南军则在对魁头等胡人的剐刑开始后,带着包括着匈奴骑兵的大队人马,逐一通过行刑的现场。那火刀割开皮肉的同时,滋滋炙烤着皮肉血液的声音。
青烟袅袅中,空气中浮动肉被烙熟的焦臭。那些受刑的头人们,从被堵塞的嘴里发出的恐惧、痛苦到了极处的挣扎声响。让胆寒的匈奴骑兵们根本不敢在刑场之上停留片刻。
这些胡人骑兵们明白,这是江南军给他们最后的警告。他们匈奴骑兵要是再向以往一样,胆敢伤害到大汉的商旅百姓。这种生死两难的绝顶酷刑,就是他们的下场。
留下陈到的一队人马按之前的规定处置俘虏,孙策与周瑜则立即带着所有的大将与一万骑兵将士们,全速赶往涂唐,居巢一线以北的广阔地域。
这里正是历史上的三国时期,魏与吴的分界线附近。
那里是根据袁曹两军的行军路线,设下的最佳伏击战场。十五万全副武装的江南军,早已偷偷的通过巢湖水道,潜入到了这里。并沿着官道周围的平原向着北方张开了大网。
宽阔的平原地带,数十里无人烟的荒芜田野,正是开展大规模战役的好地方。按照袁曹两军的计划,是要求胡人们的骑兵在三日之后,才协同进攻历阳。
占领江北最后的一个据点做为总攻的指挥部。以便对江对岸的金陵发起攻势,拯救献帝,实现他们的战略目标。只要献帝到手,他们自然就能让心甘情愿的献帝下旨。
号召天下所有的世家、百姓们一起来反抗江南军的‘暴政’!真理永远都在胜利者一方。至于江南军所实行的究竟是不是暴政,那也只是在胜利者的一念之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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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城的太守府议事厅中,刚刚率军入城的曹操此时正静静的坐在椅上。与袁绍开战之后,短短的一年时光里,曹操原本还乌黑油亮的头发却明显的斑白起来。
可见他在这一年里所受的压力,也是极大。如果不是许攸送来延津、乌巢的一场大火。如今的曹军只怕还在袁绍的大军压境之下苦苦的挣扎着,战斗着。
即使如此,袁曹两军相比纯粹数量上的军事实力来说,袁军还是略略的占了上风。至于实际战斗力那在没有决战之前,谁也无法下定论的。
必竟打仗这东西,实力,谋划占了主要成分。但运气也是占着极大的影响力,谁能保证自己绞尽脑汁想出天衣无缝的计谋,会不会被一阵大风,大雨被破坏了呢!
此刻曹操捧在手里的捧着茶杯,已经渐渐的冷却,却只是楞楞的停在那里想着心思。茶杯入手已经一刻,他却根本没有顾上喝一口茶水。
在他下手的一张圆凳之上长子曹昂,正襟危坐的等在那里。父亲没有开口,曹昂从来不会主动打断父亲的思考,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思索了许久的曹操终于将视线转向了日渐稳重儿子,眼中闪现一丝满意而慈祥的光芒。
曹操对长子随军以来的表现十分的满意,不过做为父亲的威严,让他依旧用严肃的口气说道:“子修!我军的各部士卒,是否都已经安排好了!大战在即,可不能出了纰漏!
此战不但决定了我军的命运,更决定了天下大势的走向!不得不慎之又慎啊!”
静坐了许久的曹昂仿佛接到了命令的机器人一般,终于有了反应。只是他抬眼看了看曹操,面对自己威严的父亲,有些犹豫的张了张口,却没有马上作出回答。
儿子的异常表现,曹操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脸上却是微微一暗,怅然道:“子修!你还是有些妇人之仁了!须知军国大事,兵危战险,容不得你心中的那些仁慈与温情!
你的这些感情,为父知晓!在治国之时,仁慈之心是十分必要的。不过在国家未定之前的战争中,却绝对不能存在。因为你的对面,是要灭亡你与你整个家族的敌人!”
“可是父亲,那江东孙家不论如何,也算是咱们的亲属之家。而且若是他们当初不给咱们那样多的支援,面对袁家的攻势咱们根本无法支撑下来!
父亲大人,孩儿还是以为,与曾经无私帮助过咱们的孙家交战,对我军来说并非上策!”
“你!混帐!”被向来忠厚恭顺的儿子顶撞,让曹操的脸色猛然涨红,想要狠狠的的训斥儿子一通。
当他看了一眼从未如此坚持着盯视着自己的长子,心中暗叹一声。却没有将怒火维持下去,脸上也依旧是那么淡然的表情。
“子修!看来你很是爱护你的妻子!她却是孙家的女子,唉!可是你忘记了吗,为父曾与你说过,这天下终究只能有一个统治者!而咱们曹家身在其中未必就没有机会!”
第一八七章孟德所图谋
“可是父亲大人!据孩儿所知,那孙伯符在江南,不论是军民事务做的都非常完美。江南的百姓们不说对他感恩戴德,但至少对江南军的统治,绝大多数还是十分拥护的!
父亲大人,论实力你已是一方王者!难道掌握皇权就真的如此重要吗?就定然要让天下,刚刚安定下来的百姓们再经受一次战乱吗?父亲!你这是带着曹家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曹操的脸色更红,眼见就要暴发,却突然身体一震,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才悠然说道:“子修,你难道忘记了昨日袁绍派来的信使,那种狂妄的样子吗?居然向为父传达将令,由他冀州军开路打先锋,由我军殿后维护粮草!
由此可知,那袁本初虽然败了一仗,可他依旧认为自己的实力是稳坐了老大的位置。如今就算为父想要停下,别人也未必能让咱们消停啊!
哼哼!若是让献帝落入他袁本初的手中,只怕更没有咱们曹家的好日子过了!虽说刘协那小子只是一个无权的傀儡,但至少有他在手就还占着天下的大义。
你没见孙策只是颁布了一道旨意,就将益州刘彰父子,数年的苦心经营直接化为乌有!如今的皇权,说无用也无用。但要真是用在刀刃上,还是很有些力量啊!
就说眼下,还不是献帝的一道密旨,就让袁家愿意暂时放下与咱们对峙。主动讲和一起行动起来了吗?他也是看到了迎接献帝的好处,想要做朝廷中目前尚无人担任的大将军吧!”
“可是父亲大人。咱们也本就与江南军有合作基础!父亲可以与江南联合,将冀州拿下。那皆不是也能保全我们曹家吗?而且有江南军的继续支持,咱们也不必害怕任何势力!”
曹操楞楞的看着心情激动的长子,面色沉重的说道:“子修啊!其实当初献帝回洛阳之时,为父就已经动手。你也知道,当初未与袁军接战之时,你子和叔叔失踪了一段时日。
而且之后为父的两位中军都尉都消失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其实一起跟在曹操身边的曹昂,看到了一切局势的发展。以他的才智。当然也隐隐的猜到了一些。只不过他从来不敢质疑父亲的决定,更不敢也不愿去求证那个心中猜测的真相。
但此时曹操只是一提,他立即就完全明白过来。心中不由得有些绝望,肃然道:“父亲大人,孩儿明白了!”
深知自己雄才大略的父亲,心中一直想要建立一番永世流芳的功业。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心中,对掌握天下大权的渴望。而且一定会在献帝立足未稳之时。做些动作出来。
很巧的是,那之后不久的一日。曹昂巡营之时,正好看到自己的叔叔曹纯带着一部士气低落的精锐豹骑回营。他们那衣甲凌乱,伤痕累累的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吃了败仗。
曹军之中最是精锐的虎豹骑也吃了败仗,让曹昂的心中十分的震惊。便是从那以后。向来不离开曹操身边的韩浩与史涣等人,都再也不曾出现。
在那几日里,曹操的情绪也变得非常的阴沉。加与河北的战事初起,让人不敢接近。曹昂也只能将自己的疑问放在心中,他相信自己的父亲终有一日会将这真相告诉自己。
就就在今日。他终于知道了真相,却更是失望。居然是父亲首先与江南军交恶。难怪江南军会莫名其妙的在战事最关键的时期,停止了对曹军的援助,使得曹军险些陷入了死地。
当时身为孙家的女婿的曹昂。心中对于在关键之时,做出如此绝情之事的孙策,还真是非常的报怨。想不到这其中真正的缘故依旧在自己父亲的身上。
默然良久,曹昂有些无奈的说道:“难道,此事就再无缓解的余地了吗?父亲大人,如若让孩儿去做江南军的质子,应当还有回转的余地吧!想江南军再狠也不至于委屈了孩儿!
只要他们能接受咱们的歉意,那也未必就不能弥合两军之间的关系!”
被儿子的天真惹笑了起来,曹操无奈的摇头道:“子修,你将孙策想的太过简单了!他心中其实亦早有吞并咱们的决心。当初与咱们联姻,你亦知道只是因为他的部曲四散在外。
无力抗拒再多敌人的围攻,才会借用同样不甘心的曹家来为他们抵挡北方的敌人。可如今江南已定,你以为他还会因为这两桩姻亲关系,而放过这个好机会,不趁机扫平江北吗?
其实说穿了,为父却是明白那孙伯符想的什么。他其实是与为父一样的人啊!只不过他的运气要比为父好,而他也牢牢的抓住了机会!走在了为父之前。
不过不论如何,有子修与你子孝叔叔在,他孙伯符至少不会将咱们曹家全族消灭。比起那个不知死活的袁本初来说,这也算是咱们的一条隐蔽的退路了。
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不借此与孙伯符这小子争上一争呢?鹿死谁手,尚未定论啊!”
说到这里,曹操的眼中再次精光四溅,心中又有了无限的斗志。
“我曹孟德此生,何曾服过他人!更何况孙伯符那小子,不过是一后辈耳!输给这样行事不按常理的毛头小子,这一口气,也实在是让人憋闷之极!搏上一场又有何惧!”
知道自己的父亲心意已决,曹昂明智的再不想去做那无用的劝说。而是将话题转向了军事之上,既然父亲想要与江南军争一个长短,其他的一切都要放在以后,见机行事了。
而他身为长子,自然要为父分忧。当即正色道:“父亲大人!那袁绍狂妄,父亲自扬州出来之后,却不再与他同路,转而向西南转进,这是要趁虚攻打舒县吗?”
曹操的脸上掠过一丝狡诈的微笑:“子修,你能看到为父的意图,这就很是不错,在军略上很有长进了。不过你可曾想过,为父为何要压制士卒们怒火,转而攻向舒县吗?”
曹昂只是微微一楞,马上反应过来:“父亲,莫非此去历阳,有所不妥?”
对儿子的机敏,曹操再次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子修!其实自从咱们与袁本初在许田汇合并一起出兵之后,为父的心中一直很是焦虑。偏偏派去打探军情的斥候总是十去九停。
能回到营中的只是极少数没有探对方向的斥候,为父根本得不到必须的重要情报。江南军在何处?在何方?在作何事?究竟有多少人马?咱们根本没有一丝的头绪。
你想那孙伯符,为何想要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