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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被银白色盔甲包裹住的赵云,手执银枪上前一步。朗声领命。
“张辽,领八百铁骑由南门杀入与东门同样,少杀一个匈奴骑兵自去军法处受罚”
正式回归江南军的张辽经历了一年多的磨炼,更显出了几分沉稳。同样上前领命之后,静静的立在了赵云身边。两个都算是江南军中高手的大将,相视一眼。脸上都是微笑致意。
“徐晃,领八百铁骑由西门杀入漏掉一个匈奴骑兵,同样去军法处自领军法”
正静静的立在一群将领中的徐晃,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有些迷茫的看向了前方的周善。
这个第一次正式随江南军出战的勇将,早已对江南骑兵的强悍眼热不已。要是手下能带着这样一群装备精良的精锐,天下哪里还有骑兵能挡我们的攻击。
并州骑兵算什么,凉州骑兵那也是被虐的小菜一碟。至于匈奴骑兵,就不相信,他们的箭再快再利,还能射穿连体带头盔的精钢板甲吗?
但徐晃更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新人第一次出战居然会被派上场。而且看形势,还是四大攻击主力之力。这让徐晃的心中有些忐忑,又有谐疑。
是不是自己心底对能率领这些骑兵的渴望,太过于执著了,方才出现了幻听。必竟从来没有那家势力的主公,会将自己最精锐的士卒,交到一个刚刚投靠过来的新将领手上。
直到身边同是最近加入的陆勉提醒,这才有些手忙脚乱的催马来到了赵云身边接下将令。此时,终于确定自己有领军资格的徐晃,惊喜且感激的眼神看向了周善身后静立着的孙策。
待他收回视线之时,脸上却已经是一片的肃然。既然能得到江南军统帅的信任,那就是好事,是出头的机会。徐晃自然要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证明自己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物。
他却不知道,就算他这一战打的再怎么差,孙策对他的看法也不会有稍稍的改变。怎么说他在史上的大名,那也是一代名将,五子良将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啊
当然有了争口气的目标,徐晃这一仗自然也不会打的太差。
三个冲城的大将都已经有了人选,余下的将领中却是起了一阵微不可见的波动。如果不是军规严厉,怕是当场就有人要向周善追问,最后一座北门由谁去攻打了。
幸好周善在徐晃出阵接令之后,并没有丝毫停滞:“张飞,命你带八百铁骑攻打北门。与前面三门一样,不得放走一个敌人”
原本还脸色紧绷的张飞终于放松了下来,迅速的催马上前领命。在这之前不论如何,他终究觉得自己在江南军中还是个‘外人’虽然不至于格格不入,但心底也确实有些隔阂。
再说眼下还有这么多跃跃欲试,待命的将领。在张飞看来,不论是孙河还是孙翊与主公的亲疏关系来说,这次似乎谁都比自己有‘资格’领兵出征。
但如今看来,江南军根本没有对自己另眼相看,并不是同其他势力一般,任人唯亲啊。
眼看张飞出列,占了最后一个领兵攻城的名额,终于有人不愿意了。不等张飞站稳,周仓的大嗓门就在后方响起。
他不敢追问主公,也不好去问已经领命的四将。只好对着前面宣布军令的周善叫嚷了起来。
“哎,我说那谁,哦,老周咱们是本家啊,你怎么也不关照关照小弟呢?好事都被他们几个占了,小弟又该去攻打哪里呢?说啥也得关照些小弟吧”
看着这个自称本家的黑壮汉子,周善有修笑不得摇摇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主公孙策。在军纪日渐严肃的江南军里,也只有这个周仓还敢在这样的诚里胡搅蛮缠般的瞎问。
也不想周仓这个忠厚的本家违犯军法,周善回头却看到主公,只是默不作声的立在后面。并没有出面训斥的意思,表明这一切都交由周善处理。
心中有了底气的周善急忙转头,用眼神示意周仓稍安勿躁。周仓仿佛才看到后方面无表情肃立着的主公孙策,这才缩了缩脖子,隐隐向后退了一步。
“孙河,魏延、黄叙、冯则四将,领四百铁骑,前往安邑城北十五里外的匈奴人临时大营。负责歼灭其中留守的三百匈奴骑兵,并解救所有的汉人俘虏。
记住,不得放走一个匈奴人,更不得让汉人俘虏有所损伤否则一样要受军法处置”
为了保证汉人俘虏的安全,孙策甚至不惜派出了四员大将。有孙河、魏延的强横武力,加上黄叙的精妙的射术,冯则擅骑的本事。相信没有匈奴人能从四人的完美组合里逃脱。
趾高气昂的刘豹绝对想不到的是,在他向着手下勇士们下令,入城后可以随意抢劫、杀戮的命令时。数十里外的江南军同样下达了对匈奴人一个不留的军令。
看着一脸期望的周仓,周善也只能是歉意的一笑:“周仓、孙翊、陈到、陆勉领四百铁骑分守四方,在城外接应,截杀。不论如何不得放过一个匈奴人”未完待续。
第一零七章卫家清白
这次被点到名字的四将,顿时都是心情低沉的应命。四将都明白这根本就是个替补打酱油的位置。
最是郁闷的还是刚刚伤愈的陈到了。对他来说在城门外守着,任城门里杀得热火朝天也只能是干看着。那还不如直接赶回虎牢关,跟着太史慈多练几天武艺呢。
可是想到军规,三人只能沉默以对。只有周仓委屈的叫道:“这,这是谁下的命令啊!这根本就是在给他们擦屁股嘛!再说他们接到的都是死命令,还不一定有屁股给,给我们擦呢!
这样的仗给俺老周打,那也太没劲了吧!”
报怨了一下,周仓再次看到后方的孙策,立即叫了起来:“主公,主公,还是让老周我做你的随身护卫吧!嘿嘿!只要你叫小龙马跑慢些,老周可不会报怨啥的!”
见有人想要不守军令,孙策只是冷冷的瞪了一眼,周仓那张黑脸登时有些发白。他当然明白主公这一眼其中的意思,军令如山。周仓感到自己娇嫩的比股一冷,立马再次闭上了嘴。
深知主公底线的周仓明白,主公已经怒了。可不会因为自己怕痛,而饶过一再违令的自己。
安邑城中,全心专注于抢掠的匈奴人,根本没有想过要在城头设置防御。除了零散的安排了几个人站在城门处,防止有人趁乱逃出城外。
本就人手不足的匈奴骑兵,全员投入了掠夺大业。城中要攻打,抢掠的地方太多了。就算抢来的东西也要派人及时送到城外的营地中去,刘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兵马。
也没有人想过这向来不引人注目的安邑城,还能有援兵。当卫家的守卫被大火逼迫着,大多离开大门的防御位置时。匈奴骑兵巨大的撞木,终于将卫家的大门连着院墙一起轰倒下去。
门后,数名还在避火的家兵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沉重的砖墙与大门压得血花四溅。
随着兴奋的大叫着。冲入卫府的匈奴骑兵冲上倒塌的门板。这些被压在了门下的可怜人们,不断的从全身的伤口里,疯狂的向外一股股的喷血。
数十名看到大门被破的家兵,拼着最后的勇气冒烟突火。嘶喊着向着大门杀来。可是就算是单纯的拼杀,也没有人能敌住借着马力向内冲的匈奴骑兵。
几个冲在最前的卫家家兵,直接被见到大火而惊吓到暴烈起来的战马,踢得倒飞了出去。家兵们冲击的简单阵形顿时出现了缺口,善战的匈奴骑兵手中雪亮的弯刀毫不迟疑的挥舞起来。
如同夺命的符咒飘过家兵们的颈项,在战马过后,留下的是无数滚落在地的人头与一股股冲天而起的血柱。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匈奴骑兵进入了卫府。
在烈火中全力狂奔的战马,让匈奴骑兵的弯刀有了更快的攻击速度。其中蕴含的杀伤力更是大幅上升,根本没有一个家兵能挡住匈奴骑兵的冲杀。
几乎是霎那间,整个卫府不分前后都陷入了临死前惨叫与惊吓的呼号声里。卫府已完全被攻陷,得意的葛尔木正带着数名亲兵,立马在卫府的大门之上。
不时的让自己胯下的战马在坚固的大门上移动两步,看着门下将死的家兵喷出几股血水。哼出最后的一口气,这让葛尔木感觉心中比吃了九月的蜜瓜一般舒爽。
对着一个卫兵吩咐道:“去禀告贤王!卫府被本将攻陷了。再过片刻。本将就带着兄弟们去与左贤王会合!哈哈!这回我可要先挑个卫家的女人才好!总不能都是让我吃亏吧!”
最后一句,葛尔木已经压低了声音,仅他自己才能听到了。
当匈奴骑兵一路疯狂的杀进卫府后院之时。几个强壮的家兵突然冲杀出来,死死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就在战马刚停的瞬间,数十名家兵从路边的草丛里冲了出来。
茂密的树枝间更有十余个家兵,居高临下的跃下,将那些匈奴骑兵撞下马来。并趁着这些人被撞晕的瞬间,紧紧的抱起他们冲入了剧烈燃烧的房舍之中。
烈火毫不犹豫的吞没窜入它们口中的美味,根本不论是汉人还是匈奴骑兵。
无数凄厉的惨叫顿时响彻整个卫府,让所有还在府中的人都浑身竖起了鸡皮。远远立在卫府门前等着接收俘虏的葛尔木,也被这叫声吓得打了个哆嗦。
惊疑不定的向着后院的方向眺望了一番,对卫士问道:“怎么回事?去个人瞧瞧!”
家兵们最后的拼死一搏。终究还是挡不住近千匈奴骑兵的反复冲杀。在付出了数十名骑士葬身火海的代价之后,卫家余下的家兵终于被全部肃清。
已经丧失了最后的希望,卫觊悲伤的望着集中在此,自己全部的亲信家人。看着那么多双渴盼活命的眼睛,他是多么不想自己的家人就这样去死。
可是看着越来越近的匈奴骑兵,听着越来越近的惨叫声。他终于还是失去平常的淡然。
几乎泣血般用嘶哑的声音叫道:“所有女人,投火自焚!此生既为卫家的女人,宁死也不能做丧家奴!卫家人的清白不会被这些低贱的匈奴贼所玷污!”
必竟不是所有人的人都能坦然的面对死亡,猛烈的哭声顿时从那些后院的贴身仆佣中响起。
双眼通红的卫觊立即冲上,挥起手中的剑就刺,再没有平日里主仆间的那一丝和睦亲情。血光飞溅,在疯狂的卫觊将最后两个少年仆人,也刺杀之后,刚刚响起的哭声瞬间停歇。
“你们不想被匈奴骑兵侮辱而死,就在这烈火中留个清白的身子!就算死了,也有脸面去见你们列祖列宗!”
在卫觊滴血的利剑所指下,只剩女人的仆佣们迈着艰难的脚步,向着上层已经腾起烈焰的两层主宅里挪去。用不了多久,那翻涌的火焰就会冲到楼下,吞没一切。
木制的楼板,只是最好的引火之物。此时楼下房间里早已充满了浓烟,被赶入房中的仆佣们被浓烟一激,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终于有人经受不住房中的浓烟,开始哭叫着想要向外冲时。狠下心的卫觊将最后两个漂亮的丫头,一脚踢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一零八章郡灭家亡
这两个曾是他最喜爱可人的丫环,还曾经想要在合适的时机,将她们收入偏房为妾室。可如今却再也没有机会了。卫觊心中滴血,却依然咬紧了牙关,重重的关上了房门,落下了早已准备好的大锁。
“喀答”
只是一声轻响,却如同听到催命的号令一般。被关在房中的所有女佣们,都在将被活活烧死的恐惧中惊醒,推搡着房门大声求告起来。
“老爷,你先杀了我们吧!杀了我吧!我不想被火烧死!”
那一张张曾经十分熟悉的脸庞,或者美丽,或者清纯,或者娇艳,或者稚嫩。但此刻却是无一例外的泪流满面。面对死亡时撕心裂肺的哭叫,让她们脸颊涨红。
越发浓烈的烟雾,更使的她们不断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对她们的求告,已经下定了决心的卫觊只是冷然相望片刻,将这些曾经亲近的人都一一的记在了眼中,印在了心中。
这才转头对着依旧如平常一般冷静的卫夫人道:“夫人,带着孩子们进屋吧!咱们一家人一起上路!”
卫夫人深深的望了自己的夫君最后一眼。默默点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毫不犹豫的带头向着主宅的正堂中走去,那里就是卫家直系血脉的归宿。
谁都能看到,此时已经是最后的时刻,卫夫人自然无条件的支持自家男人的决定。
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血脉骨肉,妻女们也都进入了房中。卫觊将早已准备好,浇上了火油的柴草堆,分散放在了两扇门前。随手丢下了手中的已经点燃的火种。
猛烈的火焰瞬间腾起,却是完全封住了卫觊进门的通路。卫觊微微一楞,却马上变得毫不在意。一个下定了死志的人,还怕这一点小火焰挡在自己与家人团聚的路吗?
看了看正在堂屋中等着自己的家人,卫觊回身,向着已纵马冲入后院的匈奴骑兵吼道:“可恨我不曾继承先祖之志。北出大漠,杀光你们这些蛮夷鄙夫!可惜!可怜!可恨!
若是还有来世,我卫觊誓言要将你们这些胡族杀个寸草不生。咦!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这一刻慷慨激昂的卫觊,终于想到了为何卫家会在今日遭此横祸,当年他卫家的先祖在大漠杀的匈奴骑兵还少吗?
似乎带着几分疯癫的卫觊却是舒心的大笑着,转身向着已经完全吞没了大门的火焰走去。他要将自己明白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家人。在临死前,也要让家人们舒心快乐一些。
就在卫觊就要踏入火中之时,数道乌光飞掠而来。扑哧、哧的一连声的轻响中。准确的射中了卫觊的两条腿,更有一箭直接射在了卫觊的腿弯。
激烈的剧痛,让卫觊的两脚一软。近在眼前灼热到极点的火舌,拂过他的脸庞,顿时将他头上的毛发灼烧的干干净净。
下意识的仰头避火,让脚下发软的卫觊,登时仰面向后翻倒下去。
“啊!”卫觊发出了一声非人一般的凄厉惨叫。相比腿上与头脸间的剧痛,离火中的家人越来越远。才是真正让卫觊不能忍受的痛苦。
“砰”的一声闷响,上身刚刚撞在地上,卫觊不顾浑身的剧痛立即翻身向着火焰中爬去。他说过要永远与家人们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身为卫家家主的男人,他又怎么可能食言呢。
可是还不等他爬出两步,已经冲到近前的匈奴骑兵手中的套索抛出,准确的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股无法抵抗的大力袭来,让脖子被勒紧的卫觊几乎当场晕死过去。
“捉到卫家家主了!老子捉到卫家家主了!”
那马上的匈奴骑兵得意的大叫起来,但对于主宅里升起浓烈的火焰,根本没有人再去徒劳的想要去救火。
“呜呜!”被绳索勒的说不出一个字来,卫觊拼命挣扎着仰头。终于看到自己正被系在一匹高大的战马后面,向着院外拖去。在他身后,是一串从伤口里流出的淋漓鲜血。
卫觊终于无力的转头。向着迅速被烈焰吞没的主宅望去。望着越来越远的家人,他的心如同裂开一般,成年后从来不曾流过的泪水,迷糊了他的双眼。
这一刻,他撕裂的心疯狂的想要杀人,但手中的剑早在方才倒下时就不知落在何方。身上不断流失的血液与颈间越来越紧的绞索。让他渐渐的连抬手的力量也没有了。
越来越感觉死亡临近的卫觊,反而有了一丝解脱般的喜悦:“死吧!死了就能与家人们在一起了,虽然没有与大家一起死,但也不过是晚了半步而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