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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觊摇了摇头:“这应当不可能吧不过这许多匈奴骑兵,在河内郡里居然没有一丝异样。连起码的军情通报也不曾有一份。看来这眭固在其中必然做了些手脚。
难道这些匈奴人,就是他故意放过来的吗?可他为何要如此做呢?”
只是眼下混乱的局面让卫觊没有时间再深思下去,看了看紧张的执刀张弓的家兵们。
“最可恨的还是这王邑。如何做的太守,居然让如此多的匈奴人杀进城来五千精锐的郡兵到此刻却连反应也没有,看来也是被全歼了。难道他连一点反抗的手段也没有了吗?”
尽管卫觊的心中焦急似火,但脸上却丝毫不显慌张。他的镇定自若,倒是也感染了一部分人,卫家高大的围墙内也慢慢的安定下来。
门外匈奴骑兵原本的喧闹声突然一静,紧接着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卫家的人都听着,本将奉我家左贤王之命,来通告你等。
左贤王此次前来,并无恶意。只是特来邀请各位前去大漠作客一番。只要你们不再反抗打开大门,你们就是我军最尊贵的客人,会受到我军热情的招待。
你们应当知道,如今安邑城已被我军勇士所占领,而我家左贤王亦亲自去请你们的太守大人了。无需多久,你们就会看到你们的太守大人
还有城中的郡兵亦已全部被消灭。不要还幻想会有人来救你们。反抗是没有前途的。只有开门投降才是你们的出路。本将给你们一刻时候考虑,如若再不投降,我军就会发起强攻。
那时你们卫家上下将会鸡犬不留本将要说的就是这些,你等好好考虑清楚,不要想着反抗,也不要想着爬上墙头。否则视为对我军骑士的挑衅,一律格杀勿论”
“好了,计时开始”
葛尔木身旁,一个匈奴骑兵拿来一个一刻时长的小型沙漏,开始了计时。
对于这个粗犷的匈奴大汉之前所说的话,不论是明智的家主卫觊,还是卫府中的家兵、仆人们。根本不会有人去相信其中的任何一句。
若是谁请人去做客都要搞得全城大乱,军民死伤惨重,只怕这世上就没有请客一词了。这根本就是绑架,是掳掠,是两国之间的战争。
谁都听说过,被胡人绑去关外的汉人会是多么悲惨的结局。男人会被当做奴隶活活折磨到累死,至于女人的悲惨那就更不用说了。总之根本没有胡人会将掳去的汉人当做人来看待。
说什么最热情的招待,怕是最残忍的虐待才是事实吧。
但是卫府中的每个人又都是在挣扎着犹豫不决,要是做了奴隶,还有可能艰难的活下去。可是如果拒不投降,马上就是灭顶之灾啊这样艰难的选择,让一向坚强的卫觊也没有了主张。
全家数百口人的性命,都在他一念之间,这样的负担也实在是太大。而此时所有人都只是在考虑着降与死,根本没有人能给他一点明确的建议或者是支持。
更没有人去奢望会有人来救援卫家。情况已经十分明显,城中乱起到现在已经过了有了两个时辰。可是府外这些匈奴骑兵依旧如此嚣张的站在哪里,张弓搭箭的瞄准着墙头。
根本没有人去担心有人卫家会有援兵前来的样子。加之城中夹杂在浓烟烈火之中,到处传来的哭喊声,惨叫声,要是还不能想到城中大致的情形,那就真是又瞎又聋了。
越是心情沉重的时刻,时光却过的越是飞快。片刻之后卫觊的额头渐渐的渗出大滴的汗水,已经得到消息的卫夫人终于也来到了前院,静静的立在卫觊的身后。
看着自己向来稳重的夫君,后背的衣裳都已经被汗水沾湿,还是要面对如此的艰难选择。
卫夫人有些心痛的上前劝道:“夫君,你只管决断不论如何咱们全家上下都会跟着你,大家同生共死就是”
卫夫人一句温柔的劝说,却是让周围一群迷茫、慌张的家兵、仆人一楞都立即镇定了下来。
“是啊大家的一切本来都是卫家所给,没有卫家那就什么也没有了。最多今日就是用这一条命还给卫家罢了做家兵,仆佣的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再说大家只要不上墙头与匈奴骑兵对射,单是守好半尺厚的大门,那些匈奴骑兵再厉害还能一箭射穿了厚达三尺的院墙吗?”
想通的人们突然发现这些匈奴人似乎也未必就有如此厉害,纷纷情绪激动高声叫了起来。
“家主你决定吧不论是降是拼,大家伙都听你的吩咐主母说的对,对这些没人性的异族贼兵,男子汉大丈夫又有何惧最多不就是掉了脑袋留个碗大的疤吗”
“对啊刘老二说得好咱们卫家的院子也算是墙高门厚,可不象那些百姓家小门效,单薄到一脚就踢开。有咱们守着,这旭妄的匈奴人也未必打得进来”
“打进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射箭不如他们,还怕与他们这些罗圈腿的挫子们厮杀吗?老子可不愿做那些匈奴人的奴隶,那样憋屈的慢慢死”
“对啊就算是要死,那也得拉着这些匈奴贼垫背。他娘娘的,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老子就赚一个谁手上的刀不比匈奴人的锋利啊”
“对誓死不降匈奴贼,拼死不当亡国奴哦,是拼死不当丧家奴”
说到最后,越来越群情激愤的家兵们几乎是众口一词,定下了这死战到底的基调。原本还有人想要说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的话,也都悄悄的咽回了肚子里。
这样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不被匈奴人所杀,只怕反而要被淹死在这数百斗志昂扬的家兵口水里了。未完待续。。m
第一零五章 鸡犬不留
看到士气重新振作的家兵们,卫觊终于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夫人。。带着感谢的心情,向这个身子柔弱,性子却坚强的女人轻轻点了一下头,表达自己衷心的谢意。
“卫家没有怕死的懦夫啊当然女人也是如此,卫家之人皆不畏死”
一对心有默契的夫妻,只是默默的相望一眼,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对相濡以沫的夫妻来说,这一眼,已经让一切都在不言中了。而这生死之间,却最是能感到彼此心中的真情。
转眼之间,一刻时间就已过去,门外的葛尔木当然听到了府中方才宣告般的怒吼。知道再劝也是个碰壁的结果,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也不再劝告什么。
对着骑兵们挥手道:“来人火箭准备,给老子向一侧的房顶随意漫射将他们府中的房子都点了记着不要射人,老子要一个个将这卫家的顽固分子,都折磨到死
哼卫家,卫家的人真的了不起吗?胆敢跟本将做对的人,就要有受刑到死的觉悟”
片刻之后,无数的弓弦声弹响。密集的火箭向着卫府前后的房顶落下,顿时让卫府也变成了城中数十条烟柱之一。卫府中虽然家兵不少,面对这样特意集中的放火却是根本无能为力。
到处腾起的火头,没有现代的高压水龙,就算是打水来救火也根本来不及。
轻灵的火焰迅速的沿着屋顶扩大,和着肃杀的秋风翻卷起来。与浓重的烟尘一起,毫不留情的吞噬着卫府之中所有的木质建筑。所有能燃烧之物都在红色的火焰中渐渐化为了灰烬。
猛烈的大火,已经到了无法扑灭的地步,让府中的人只能远远的避在大火难及的空地上。不论是想要拼死,还是想要苟活下去的人们,都只能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离卫府不远的太守府中,正在察看城中情况的太守王邑,最先看到了卫家燃起的大火。
心中顿时一沉。痛骂起来:“卫府也失陷于贼手了吗?安邑何辜,为何遭此大劫啊眭固你这奸贼,本官若是此难不死,定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就不信。朝廷能放过你这样卖国求荣的奸党本官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知道自己的那肖兵虽然精锐,但若是对上善射的匈奴骑兵,那根本就是一个送死的份。至于报仇的目标,王邑也就自动的瞄准了把匈奴人送来的河内郡了。
身为一郡太守的王邑,可不象卫觊还在犹豫猜疑。见惯于官场中的勾心斗角,自从知道匈奴人入城时起他就明白过来,这里面的猫腻与河内郡的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具体情况。可是王邑却知道,自己的河东却是被河内人给出卖了。卖给了这些凶残的匈奴人,不然这些匈奴人前锋又怎么可能凭着路引混入城中。
幸好太守府的防御还算是牢固,官府高大的围墙加上四角分置的箭楼。让没有攻城器械的匈奴人只能远远的围着太守府,却没有太多的办法。
先前匈奴人的几次冲击,只是让太守府前的大道上,躺下了数十具原本还嚣张的匈奴人的尸体而已。有了箭楼的掩护,太守府卫士的箭矢同样也是能要人命的利器。
攻势受挫。让原本势在必得的刘豹脸沉如水。再看到卫府燃烧起的大火,大怒道:“来人去瞧瞧那个葛尔木怎么回事若是未能活捉卫家人,本王就拿他顶替”
那卫士匆匆离去。刘豹再次下令:“喊话要是王邑再不出来投降,老子也要放火了”
一个专门负责喊话的大嗓门的匈奴兵,拿着盾牌催马上前,开始向太守府内喊叫起来。无非就是葛尔木先前的一套。
投降者从宽,抗拒者杀光只是除了箭楼上不时射出的利箭,被他的盾牌挡下。根本没有人想要与这个汉话也说不清楚的匈奴人,谈论什么投降之类的问题。
此时从刘豹入城已近两个时辰,大多数匈奴骑兵已经抢掠完毕。带着丰硕的收获渐渐聚拢,回到了主将刘豹的身边。几乎每个人的马背上都已经放着一个女人,更有无数的大小包裹。
更有部分抢了大家族的匈奴骑兵。直接赶着数十辆华丽的马车回来。匈奴人的实力是增加了,却也让刘豹身后女人的哭叫声响成了一片。
本就有谐燥的刘豹登时翻脸,一双铜铃般的牛眼散出杀人的冷光,死死的瞪着那些抢爽了的士卒。直到所有人都察觉不对,收起了痛快的谈笑声。
感到自己的威严还在,刘豹这才淡然喝道:“还不将收获送去营地。跟随本王专心攻打太守府难道让本王自己上去攻打府门不成?”
左贤王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胆战心惊的匈奴骑兵立即放下手中的战利品,交给纷纷进入了攻击状态。见喊话无效,立即向着箭楼上射起箭来。
与方才稀疏的箭支不同,这些新来的匈奴骑兵加入,顿时变得密集的箭雨,让箭楼的上的太守府卫士根本伸不出头来,全部被牢牢的压制在了箭楼中。
手下的精锐,让刘豹的脸色稍霁:“给本王撞门,入府之后,除了太守王邑以外,鸡犬不留”
近千的匈奴骑兵大声应是,手中的箭更是见到人影就射。见终于将守卫压制,早已准备好的巨大圆木被数十壮硕的匈奴骑兵抬起来,向着太守府的大门冲撞而去。
“轰隆”一声,巨木与府衙厚重的大门相撞发出沉重的闷响。整个太守府似乎也椅了一下。让还在楼上埋怨的王邑脚下险些一软。
脸色有孝白的王邑,对着卫士大叫道:“这是什么响动,怎,怎么回事?”
“大人,是匈奴人正在撞门匈奴人来了大批增援,箭楼上防守的兄弟们被完全压制住了。敌军箭术太过犀利,兄弟们根本无法反击”
王邑一惊,脚下更是一软,险些坐在了地上。幸好急忙挽住了扶手,才喃喃自语道:“难道本官今日终是难逃此难吗?”未完待续。
第一零六章 周善调兵
从洛阳出发,借着周瑜的水军早已搭建好的浮桥渡过了大河之后。孙策与一众将领,指挥着四千骑兵马不停蹄的向着安邑城赶去。
除去吃饭与必要的休息,其他所有的时间都被用在了赶路上。匈奴骑兵不知何时就会发动,有心算无心之下,王邑依仗的那肖兵,未必能有一战之力。事实说明也的确如此。
一日两夜之后,太阳才刚刚升起,照亮了孙策军临时搭建的营地上。所有的士卒都已经整装完毕。
此处离安邑城还剩下七、八十里路,若是要重甲战马保持一定的战力。那就至少还要三个时辰才能赶到安邑。
将领们都已经知道了最新的军情,就在今日,匈奴骑兵就要出其不意的突袭安邑。可是江南军也是鞭长莫及,也只能是希望王邑能坚守住最后的防线。
至于说派人通知什么的,一来这也只是分析出的大概情报,在匈奴人进攻之前,并不十分确定。二来,就算那些四处游走侦查的斥候去通报了,王邑也未必能信。
到时反而会认为江南军派人监视他,引起两军之前不必要的误会。
集结号已经吹响,刚刚饱餐一顿的士卒们,又已经精神抖擞的驾马回到了各自的将军面前。结成整齐的阵列。静静的听着斥候将军的军令。
两天的赶路,对他们似乎完全没有什么影响。健壮沉稳的斥候营总管周善立在阵前,洪亮的声音在清晨的宁静里传出去很远。让多数士卒都能听清他所说的话。
“方才斥候传来最新的消息,匈奴骑兵已经在安邑城外集结。看来今日必然会对安邑动手,不过我军相距太远,很可能是赶不及了
但是主公要求你们尽快赶到安邑,大家能否做到?”
“诺”
数千人只有一个雄壮的声音,那强健的气势,如平地卷起了一阵大风。吹动了周善下颌的一缕三寸短须。
对江南军士卒们来说,只要是主公的命令。就必须要做到。除非是死,否则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对士卒们令行禁止的表现,周善满意的点头。
接着大声道:“陈留郡中,当日的惨状。大家多已见到过,本将就不多言了本将要问一声,你们能放过这样一支,专门祸害我大汉军民的匈奴骑兵吗?”
“杀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之”
这一次回答,在整齐的骑兵阵列里,已经翻涌出了强烈的杀意。这是针对胡人的杀意。
老练的周善已经深得孙策的真传。战前动员只是用了短短的两句话,就让无数人都勾起了痛心与不甘的回忆。特别是周仓与一群曾品尝过人肉的亲兵们。
大部分士卒的眼前,都飘荡起那眩目的红色。那个被匈奴骑兵屠杀殆尽的小镇,想到那无数被斩杀,或是被射穿的百姓。还有那数十上百锅飘荡着诱人香味,味道鲜美的人肉羹汤。
江南军士卒们的心中,就是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激烈涌动。而这涌动此时却不能爆发出来,只能转化成了对匈奴人更强烈的憎恨与杀意。
无数的士卒的眼眸里已经充斥着嗜血的红色。若是此时有匈奴骑兵出现在这里。必然会被愤怒的士卒们斩成无数的肉块。
“上一回,在陈留郡的一战,我们只是消灭了遇上的那一部匈奴人。而这一次斥候们找到的。却是他们最后的主力,是他们的左贤王大家说该怎么办”
“杀杀杀”一声比一声嘹亮的喊杀声,显示出士卒们强烈的战斗意志。
“好为了不让这些恶贯满盈的胡人逃走一个,我军的行动也须做相应的调整”
在士卒们集合之前,孙策等将已经商议出了结果,此时却是出乎意料的由周善来宣布。这个擅长潜伏侦察的斥候将领,居然也有着几分做将军的潜质。
面对数千大军,同样丝毫不显得怯场。
带着几分初次发令的激动,周善嚎叫道:“赵云引八百铁骑由东门杀入务必不能让城中的匈奴骑兵从东门逃脱一人违令者军法从事”
全身被银白色盔甲包裹住的赵云,手执银枪上前一步。朗声领命。
“张辽,领八百铁骑由南门杀入与东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