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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孙策军必然是担心张英的部曲发动反击,庆幸之余急忙也下令鸣金。
双方各自收兵不提。只是这一场原本是面对面公平的大战下来,江东军却是以不到百人战死的代价,杀得刘繇军伤亡数千而告终。
曲阿城中数万守军,却是陷入了一片绝望之中。江北军砍不动,挡不住,极难被杀死的真实情景,被回到城中的将士们迅速的传播开来。
大战时在城头守卫的士卒更是看的清清楚楚。无数的战友同样是悍不畏死的冲上去,与敌军撞在一起,而最倒下的却多是自己一方的士卒。
就看眼下城外的战场上,还倒着的无数战死的尸身。全身黑甲的江北军士卒却是零星分布着少之又少,看上去冷冰冰的战场上,只剩下一片的灰色战衣的尸体。
此战的打击对于刘繇军的士气无疑是沉重的,虽然自家的将军算是胜了。
但真正的对战还是要士卒去打,可是面对那些难以消灭的敌军士卒,谁还能有勇气再去面对。那些明知不可战胜的敌人,只怕士卒们再也提不起冲锋的勇气。
激战过后,士气低落到极点的士卒们,在各曲军候们的带领下,自回城中的军营休息。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大人与将军们在那里头痛不已。
这次出战,原本想要给孙策军一个下马威的意图,反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刘繇隐隐的有些后悔,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对着众属下有些沮丧的说道:“难怪之前我军在秣陵那边的数万大军,都如此快的战败、崩溃,原来敌军的装备如此精良。怪不得张英将军说非战之罪。
这兵器铠甲相差太远,的确是非战之罪啊!可是眼下如何才能打败敌军呢?”
说着把眼神转向了一边孙邵,直到今日,刘繇才发现这孙邵还很是有些军事才能。
还没等孙邵反应,刘繇身后的太史慈却再次上前道:“大人,属下请求出战,以重振我军士气!如若此次再战败,属下甘当军令!”
方才严白虎请战,太史慈本想一起出战。却又怕引起刘繇及严白虎的误会,认为他想要抢功,只能忍着。眼下看众人都是一筹莫展,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希望。
“也许,别无他法的刺史大人会让我出战了,就再试一回,最后一回!”
鼓足勇气的太史慈,抱着最后一试的念头。想要看看是否会出现奇迹,也许刘繇会在此时突然回心转意,也未必不可能。
听到太史慈的请战,刘繇看了一眼正在患得患失的盯着自己的卫士队长一眼。
淡淡的说道:“子义,你怎么之前不请战,是怕严将军抢了你的功劳吗?眼下大军都已经回城,就不要让将士们再辛苦的白跑一趟了!”
太史慈的心似乎向着地底沉了下去,很深很深几乎连他自己也捞不回来。他始终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哪里做的不好,让刺史大人如此的视如不见。自己的一再请战都被拒绝。
“想想,就方才的那个严白虎,力量虽然还能算是一流武将。但他在战场上的反应,注意力却是太差。综合来看也只不过是一个勇夫而已。
这样只懂用蛮力的武将,就是以一对三,本将也有把握在战场上轻松干掉。可惜自己就是没有带兵出战的机会,而他这样的勇夫,却能一来就被大人所重用。
这算是一个人的命吗?可是我不服!为什么,又凭什么!是大人在担心别人笑他任人唯亲,只重用同乡吗?可也不至于如此打压于我这个同乡啊!”
为人一向勇猛的太史慈,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绝望。他想要上前质问一声,这个自己一心投靠,却从来不用自己的同乡刘繇,心中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整整两年了,什么事都应当有个结果了。
抬头一看,刘繇却已经在属下们文武们簇拥下走远。(未完待续。。)
第一二四章卫士宋当同命相怜
待太史慈想明白时,抬头一看,忙于防务的刘繇,却根本不等他回话,已经在属下文武们的簇拥下走远。泡*书*吧
原本还想要追上前去的太史慈,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只是深深的吐出了一口闷气。
低声轻语道:“唉!娘亲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吧!是时候想想自己的前途了!也许换个地方,换个主公对某才是最好的吧!”
不得刺史大人青睐的太史慈,那怕他的武勇在认识的人中都佩服,可是如今他的身旁也仅有一名卫士相陪。
就是这个名叫宋当的卫士,还是三、四个月前来到曲阿城中,投靠刘繇的一位同乡之人。宋当年方十八岁,生的威武雄壮,使一根儿臂粗细的熟铁大棍。
棍长丈余,足有百余斤的份量,宋当却能舞的呜呜直响。显示出他的手上很是有把力气。
只是宋当却是个孤儿,从小父母就死于黄巾之乱,据说是依靠乡人的接济才活了下来。
稍稍长大之后就打柴养活自己,却是练就了一把好力气。
就在年初,他也是在街上卖柴时。听得有见识的乡人在街市上议论,这才不远千里的前来投靠出人头地了的同乡,刺史刘大人。
特别的是,当初他初来曲阿之时,头上却是只长着半寸长的头发。起初让刘繇还以为他是笮融的佛兵里逃出来的和尚。
后来他解释了大家才知道,他是因为整日在山野里行走。为了打柴捕猎方便。泡*书*吧才特地削去了所有的头发。这让讲究忠孝礼义的刘繇,对他更是多了一分的鄙视。
“连父母所赐之身体发肤也不小心爱护的人,又有什么值得看重的。随便安排个位置打发了就是!”
而去东莱查证宋当身份的卫士回来后,也确实证实了有这样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在正月之后就消失了。本来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东莱城中的百姓,对他的印象也不深,一般也没有人在意他的存在与消失。只有他常常送柴去的,那家名为扬州酒楼的伙计,怒火中烧的痛骂了宋当几声。
“这憨货给本店送了三年柴了,如今突然不来送了,也不事先招呼一声。害得店里险些断了柴火!更害老子差点被掌柜的处罚,若是再让老子再见到这憨货。非得抽他几巴掌才行!”
那瘦弱的伙计的话,却是让卫士深信不疑,这个宋当还真是三巴掌打不出一个屁的的憨货。有了伙计的证词,两个查访的卫士。自然放心大胆的饱餐一顿回曲阿交差了。
同为东莱人,也正是太史慈的同乡。出于对宋当身世的可怜与乡人的关照,刘繇也同样安排他做了刺史府的卫士后,就再也不理会他。
府中的卫士们看他忠厚老实,加上刺史大人并不看重于他。便常常耍些小花样来捉弄于他。宋当虽然神力惊人。却是天生一副好脾气。
就算是知道自己被人捉弄了,也只是憨憨的笑笑,从来不会发怒生气。反倒是太史慈对这个憨厚的小同乡十分的在意,常常为他出头讨回个公道。
卫士们官职没有太史慈大。武艺更不如太史慈强。只要太史慈出面,也只能乖乖的向着心中的呆子赔罪。
而这三四个月以来。这个十分忠厚老实的同乡,凭借着相同的乡音。相似的遭遇。却是与同在异乡,却同样孤单的太史慈,成了无话不说的忘年好友。
知道宋当是个从不多话的老实人,太史慈将自己这两年来郁结在心中的闷气,都倾倒在了这个来者不拒的闷葫芦身上。这些话憋了近两年,根本找不到倾诉的人。
再忍下去,太史慈都怀疑自己会被自己憋死。而宋当除了几句你放宽心,想开些,根本就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词藻来安慰太史慈。
偏偏这几句简单的宽心话,让太史慈感到无比的舒心。他知道,宋当那不太流畅的安慰,才是出自一片赤诚的真心。这才是真正的患难识人心啊!
看着太史慈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宋当依旧有些讷讷的劝道:“子义将军!你不必伤心的,想刘大人应是有他的想法,将军你本领这般高强,将来大人定然会重用将军你的!”
太史慈感谢的看了一眼宋当,勉强的笑了笑:“小当啊!与你说过多少回了,让你只叫俺大哥就是!你怎么不记住呢?官场这里面的东西,你还小,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懂的!
其实小当啊!就如你一般,有一身如此大的力气。只要稍稍学些武艺,去到哪里从军,只要你运气好些,不要早早的战死了。
不说当个将军之职,你至少也能当上个军候、司马的职位。哪里只是在这里做个小小的卫士!小当啊,你可曾后悔过来投靠刘大人?”
听到太史慈这个关心自己的同乡大哥问话,忠厚的宋当有些惊惶失措的捏了捏自己的大手。
半晌才有些憨憨的笑笑说道:“嘿嘿!不会啊!子义将军,哦!是兄长!想小当之前在家乡时,饭也没得吃。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听了人的传言,前来投靠刺史大人。
大人不嫌弃小当无能,收留了小当。如今每日里有新衣裳可穿,还有雪白喷香的大米饭吃。小当还在府里吃了这辈子第一块猪肉呢!最好的就是在府里还能吃到许多的美味菜肴。
且再不用每日里一早,就饿着肚子去砍柴。以往就算砍一日的柴,也只能换上几个炊饼。
对眼前的日子,小当已经十分的感激,万分的满足了。对于刺史大人的好心收留,小人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敢对刺史大人有所埋怨呢!”
太史慈听了宋当这个无所追求的小兄弟的话,不由得有些鼻头发酸,低叹一声。
轻声说道:“唉!小当啊,看来你还真是个可怜人。只是你与为兄终究是两种人,为兄所追求的事物,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唉!”
太史慈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小当!为兄劝你一句,咱们刘大人不是个能用人的同乡。若是有机会,你还是改换门庭,为自己谋个出身才好!”(未完待续。。)
第一二五章子义欲投玄德宋当习武不顺
见太史慈在无他人在场的时候,才小心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向憨厚的宋当,却似乎突然变得机灵了一些,马上反应过来。
有些惊异的问道:“子义将,嗯!兄长,你是想要离开曲阿,另投他处了吗?
不过也对哦!以兄长之超群之武艺,无论去哪里将来定然能做一个真正威风凛凛的将军!也只有这个刘大人看不到兄长的武勇了。
只是不知兄长想要去投谁家呢?小弟若是他日吃不着卫士这碗饭了,是否能去投靠兄长呢?”
听了宋当的话,太史慈犹豫了片刻,细细看了一眼宋当的眼睛。
有些冷然的说道:“不论你是否是大人安排下来的探子,专门前来试探与某。看在这些日子来与你也算是相合,本将就告诉了你。哪怕你去禀告刘大人也无所谓!”
宋当连忙忙乱的摇手:“兄长你怎能如此说小弟,想小弟为人虽然不算聪明,但谁对小弟是真心的好,小弟还是分得清的。兄长素来关照小弟,又教小弟高深的武艺。
若是宋当出卖兄长,岂不是猪狗也不如吗?宋当又怎会做此种负心之事。苍天在上,宋当如有出卖兄长之事,就让宋当日后没有饭吃活活饿死!”
忙乱的想要辩白之下,宋当却是当着太史慈的面,发了一个对于宋当来说‘最恶毒’的誓言。
太史慈阻止不及。只好苦笑道:“小当啊!非是为兄不信任你。只是这些话说了出去,被旁人听了终究不好。你不用发下如此重誓的!好了,为兄信你就是!
你记住当今之世,称得上是英雄的,也无非就是河北袁绍与兖州的曹操,尚有一个新近崛起的徐州刘备三人。其他二人名气虽大,为兄却与他们素未谋面。
冒然去投靠也未必能得他们信任,再则他们身为一州之长数年,手下必然也有不少的勇猛大将。
为兄若是去投效他们,估计最多也就是做得个校尉偏将之类的中低级将领。又要从头开始积累军功与信任。
只有刘备刘玄德,为兄当年在救孔北海那一战时,与那刘备倒是颇为相熟。知他将不过关张二弟,文不过简雍一人。
如今猛然间做了州牧。手下必然是急缺人手而求贤若渴!
当初在北海之时他也有心招揽为兄,只是他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长,还不如孔北海的官职大,谁知道这才两年,他居然有如此际遇。
唉!为兄若真得要走,多半也只会投靠于他了。你若是要来,只管去下坯找为兄就是!凭你的本事,少说也能在徐州做个偏将之职了。
这往后这些日子,待为兄将这套棍法全部交给你。也算是你我相识,相知。兄弟一场。我这个做兄长的给你一份礼物了。”
宋当有些犹豫的说道:“噢,兄长!你说的那三位英雄都远在千里之外。这眼前不是还有一个英雄可以投靠吗?小弟可是时常听卫士们说他也勇武过人,还将咱们的江东第一勇将樊能给活活喝死了!
还有人,有人在私下里说,只要是投靠他的士卒都可以既往不咎。至少也能得块田地去种地,过好日子!如兄长这样的勇将,他必然会更加欢喜,让兄长直接做了将军也未可知呢!”
宋当有些迟疑的话,却是让太史慈眼中一亮,哈哈一笑:“小当啊!看来卫士们都以为你憨厚。说什么话也不避忌你了。居然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在你面前说了。
你若是敌军潜伏的探子,这装傻充楞倒是探听情报的好办法!哈哈,不过为兄知道你不是!
不过你这小子,终究还是太单纯了!你说去投那孙伯符,这怎么可能!你想想。刺史大人与那孙伯符正是交战正酣之时,为兄若去投了他。那就成了背主投敌。
这与主上不用为兄而辞别,可完全是两种情形了。
那孙伯符虽也算是英雄之人,不过若为兄眼下真的去投了孙伯符。只怕我太史慈这一生,再没有翻身之日了!”
在太史慈所看不到的宋当的背后,他灰黄颜色的军衣已经被方才急速流出的冷汗所沾湿。
他是真得被太史慈的话吓到了,心中还有些后怕的想着:“若是真被他看穿了身份,不知道和气的子义兄,会不会将我这便宜小弟一刀斩了?不,他应该会将我这个‘好兄弟’,送去让刘繇发落吧!”
看着宋当有些傻楞楞的盯着自己,想着心事。太史慈以为他还在舍不得自己将要离开,心中的对这个天真憨厚的小兄弟,不由得更是亲近了几分。
欣然笑着道:“好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小当你要认真练习为兄教你的棍法,将来必然可以凭武功做到一个将军的。不过要做名将,如有机会,你还是要多去学些字,读些兵书才好。
得了!你也不要再发傻了,今日的练习还没有做呢!咱们一起去校场练功!昨日教你的招式你应当练会了吧!今日为兄再教你一些运力的技巧。
等往后自己多加练习,凭你远超常人的力气,此棍法在一流武将中亦可称雄一番!”
说着不由分说的搂住了还在发呆的宋当兄弟,向着校场走去。太史慈要把剩下的半套棍法,尽快的传授给宋当。这是他在刘繇属下最后的一点牵挂了。
等宋当的棍法学完之日,就是他太史慈离开之时。
只是让太史慈郁闷的是,也许是随着棍法难度的提高。这个学起武艺来,原本还算机灵的宋当,却突然变得笨了起来。
在最后几招的关键处,怎么也领悟不了。这使得原本打算,用三天时间,把整套棍法都教会他的太史慈,转投刘备的行程,被严重拖延了下来。
时光飞快的过去,孙策大军到达曲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