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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本有些紧张气氛,却是被于麋的一句半带玩笑的话,冲淡了不少。众人也没有想过要在如此远的距离上,射杀孙策。只想着至少能吓他一番,也可以出一口胸中的恶气。
但是精通床弩的于麋却不似众人一般的想法。在随波逐流的船上,操作的好,再加上一点运气,床弩能射中五百步外的船只。
就如同上回撤离横江时,在大江之上,被江东军的追击船,射中起火的那条斗舰一般。不过那么远的距离,只能说那条船上的人们运气实在是太糟糕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于麋射暗箭孙策中床弩
如今若是用能射五百步的床弩,来射击只在一百五十步外的目标,对于眼力较好,且训练有素的床弩手来说,并不算是特别难办到的事。
偏偏在船上生活过一段日子的于麋,就是其中的一个。当初他在荆州水军时,可是十分认真的学习过,床弩这种大威力弩箭在各种情况下的发射技术。
何况是在这种双方都固定的状态下。只要不出意外,于麋有着十足的把握,一箭钉死那个叫孙伯符的敌军主将。但是天生的阴沉,让于麋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正意图!
“也许,等下给大家一个惊奇要来得更好些!”
打定主意的于麋,只是小心而认真的调整着床弩的一切细节。
就如同现代的狙击手,在调整着自己的狙击枪一般。因为他们都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一发不中,敌人就会迅速的潜逃。
突然间孙策感觉浑身一阵发冷,战场上练就的敏锐感官,使他感到一种极度的危险。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眼角里已经映入了一道光影,掠过了空间,向着自己的胸前飞来。
最前端是一支闪亮而巨大的箭头,那是床弩发出的巨大利箭。
孙策心中急怒的暗骂一声:“娘的,居然用床弩来射老子一个人,想让老子来个串烧吗?这么大的箭头钻过来,老子半个人都要被切成两半了。是哪个王八蛋,居然如此恶毒!”
城头的樊能一脸的得意。呸了一口轻声道:“孙伯符,你这小狗,看你此次还不死!也幸好这城里的床弩一直未曾取出来用过,你们才没有防备吧!
你以为避在百步之外就能安然无恙了吗!嘿嘿。有于兄弟亲自出手,你就是站到三百步之外,也未必能逃出生天!”
自从在江上见识过床弩的强大威力,樊能却是城头唯一相信于麋能成功的人。
“就是此刻!”
看到孙策似乎有一个转头的动作,于麋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早已调整到位的床弩上的铜扳机。
巨大的弓弦弹动,发出凌厉的震响。漆黑的箭矢夹杂着城头所有人的仇恨,一头向着一百五十步外的孙策扑去。
樊能的心轻轻的放松下来,似乎对造成自己连番的失败罪魁祸首。不再有厌恶痛恨的感觉。
是啊!他堂堂的樊将军还没有那么小心眼,对一个将死之人如此的斤斤计较。他的仇恨都已经附着在那支闪着乌光的箭头上了。
樊能仿佛亲眼看到,那只巨箭毫不停滞的飞到那个还傻傻呆坐的孙伯符身前。
箭头在他的护心镜上,激起一片灿烂的火花。。最后一头扎入到敌人的身躯里,串着他的身体一起向后飞了出去。随后就落在了马后数步外的地上。
城头的刘繇军将士都哄然一声欢呼起来。谁也没有料到,于麋将军随便出气的这一箭。居然会把敌人的主将射了个正着。
敌军的主将若是死了,士卒们必然会大乱。也许反败为胜的时机到了。
就在城上腾起一片的欢呼之声时,城下的江东军众将却陷入了一片混乱。见到主公被射得飞了出去。每个将领都是开始疯狂的抽击自己胯下的战马。
只恨自己的马儿为什么会跑的这么慢。整个队伍,猛然向前蹿了一蹿。所有的马都向着孙策落地的方向奔去。不论程普,韩当还是其他的将领们。
都是悲切的高呼着:“伯符(主公)!”
而一直领先众将的冯则却是慢下马来。有些呆呆的看着主公一个人躺在地上,却是丝毫没有动静。胸前还插着一支粗如儿臂的巨大弩箭。
看着那似乎还微微发颤的箭尾。冯则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心中却是充满了痛苦的悔恨。
“若不是自己选了这匹该死的黑马。主公怎么会单人匹马跑得这么快。独自一人之下才会被敌人有了可乘之机。啊,该死的黑马!”
心急如焚的黄忠。经过冯则的时候,刷的一鞭,重重的抽在了冯则的身上。
怒骂道:“都是你这个混帐小子,若是主公真有何不测,老子定然要你好看!”
还没有等马儿停下,将领们都是纷纷跃下马背,连滚带爬的扑向了孙策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
程普向着还站在营门口,呆呆的看着倒地不动的孙策,而惊慌无措的周仓大喝道:“周仓,速去医护营请张神医来。快!快去!”
被叫醒的周仓二话不说,只是楞楞的点头应了一声,撒开大脚就向着医护营狂奔而去。
一时间城头的喜笑颜开的欢愉与城下愁云惨雾的焦虑,形成了两个极端鲜明的对比。
慌乱中的众将,七手八脚簇拥着把孙策抬起,并小心的向着大营抬去。因为那里有着神医张机坐镇,不论主公如何了,若是还有一丝挽救的可能,也只能靠神医一人。
却没有人再有心情去仔细看看,孙策究竟如何了。中这么大一支箭,还能如何,根本就没有人敢去查看什么。这种恶劣的消息,还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更好些。
大营之外,正在交接着孙策带来的攻城器械士卒们,都察觉了营门外传来的异样,纷纷停下了手中进行的事情。
终于有一个离的最近的士卒,悲呼一声:“是主公!”
所有人都明白过来,神色慌急的众将,手中抬着的那个人正是自己的主公。他那头上随着众将前进,而抖动着的红帻是如此的耀眼。
可是几乎没有人相信,片刻之前还在大军之前鼓励大家的主公。这才出去片刻功夫,就被将军们抬着回来了。士卒们纷纷拥上前来,想要看个究竟。
前方开路的许禇暴喝起来:“都给某家闪开,有敢挡路者死!”
几个冲的太前,不及退让的士卒,却是被有些疯狂的许禇,抓着腰上的束带,一手一个给远远的丢了出去。这个壮汉却是未曾留手,摔的那几个挡路的士卒,半天也没能爬起身来。
被他的神力惊骇住的士卒们,顿时纷纷让开前面通往军营的路。等众将一拥而过,才一拥而上都纷纷跟在了后面,向着大营中拥了进去。营外只丢下一地被卸了一半的物资与车马。(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樊张争执忙众将手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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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刘繇军的将士们在起初的欢呼过后,却是意外的起了一番争执。
兴高彩烈的樊能重重的抱住了于麋,原地跳了两下。放下他之后,又在于麋并不算宽厚的胸前重重的锤了一拳。
哈哈大笑道:“于兄弟,你真是他娘好样的!余下的就看哥哥的吧!来人!给老子召集五千兵马,老子要趁乱去冲营!一举干死他娘的江北军!”
被打的连连咳嗽的于麋,差点闭过气去。苦着脸瞪了一眼这个行动野蛮的樊能。
心中忿忿的暗想:“这个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下手有多重吗?暴熊之名还真是名符其实,出手如熊一般的不懂得轻重啊!”
听到樊能要趁机冲营,张英停下了与众将士一起的快乐呼喊,却是转身看了一眼城外,略一迟疑。
开口劝阻到:“樊兄且慢,眼下马上出城怕是未妥!最好还是再等上片刻,待那孙伯符的死讯真正传了开来。那时江北军的营中必然大乱此时我军再进行冲击,较为可靠!”
被阻止的樊能轻蔑的看了一眼张英,隐隐的发怒道:“张将军,你想要贻误军机吗?你未曾见那江北军如今是人心惶惶。正是冲营良机吗?还是你担心本将能立下大功,抢了你向上爬的路?”
听到樊能如此蛮不讲理的说话,张英自觉一片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怒气上涌之下,一张几人之中算是白晳的脸涨的通红。
也是口气变得生硬的说道:“你若强要此时出城冲营。你自带你家的家兵去就是!本将城中没有陪你去送死的士卒。”
樊能顿时大怒,心中暗想:“你不给老子兵,余谦那小子手下尚有五千精兵呢。娘的,姓张的王八蛋,你想要刁难老子吗?”
眼见樊能这个暴熊神色不善,小眼睛一瞪张英,似乎又要暴起发难。怕两人就在这城头闹翻。
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的于麋,连忙上来拦在两人中间。打圆场道:“张兄。樊兄,两位兄长都莫要着急生气!咱们都是乡邻,也都有一个共同目标,就是为了能打败那些江北军。
可不能江北军还未曾打败。自家人先乱了阵脚。不过樊兄,小弟也以为张兄说的有理,前日一战,咱们可都是与那些精锐的江北军打过一场了。
任兄弟们如此拼命,还是死伤惨重。特别是最后加入战场的精锐敌军。盔甲坚固,我军却是根本无法大量杀伤他们。
如今那个孙伯符中箭的消息还未曾传开,真得马上杀进去。只怕反而使敌军更加上下一心,反而易将我军陷入不利之地。”
暴怒中的樊能。听到越来越信服的于麋,也反对马上出兵。这才心有不甘的说道:“那如何是好?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机会错过,那于兄弟你这一箭岂不是白射了!”
见到樊能冷静下来。于麋微微的松一口气:“不会!只要等那孙伯符的死讯传遍全营。敌军主将阵亡必然会军心动荡,就是马上退军也是极有可能的。
到那时,我军再行追击敌人军心涣散的逃兵,必能成就大功!说不定一举打过大江去,也是可能的。以兄弟所见,方才那一箭,定能取那孙策的性命!樊兄尽管耐心等待就是。”
转头看向还是一脸气愤的张英道:“张兄,咱们也都是丹阳来的熟人。樊兄是个心直口快的直爽之人,说话有些口不择言,还请张兄见谅!
小弟在此代樊兄向你赔礼了。咱们如今聚集在此,也都是为了刘繇大人收复扬州的大业,咱们要同心同德,一致对外才是。”
见到于麋替自己道歉,樊能也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
正好借着于麋的台阶,硬着头皮向张英抱拳一礼道:“那个老张,樊某是个直性子,说话粗鲁方才有得罪之处,还请莫怪!恕罪,恕罪了!”
见到一向蛮横的樊能在于麋的劝说下,居然能低头认错。心中有些惊异的张英,担心两家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张家,连忙也是转变了脸色。
上前握住了樊能与于麋的手道:“也怪张某嘴笨,未能说清楚其中的利害。还是于家兄弟口齿灵便。张某惭愧啊!从今后起,大家一致对外,一致对外!”
三人在城头将手握在一外,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只有一个陈横站在不远处,未出一声,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三个握手言和的同乡。
江东军的中军帐中,刚刚赶到的张机,正在小心而紧张的剪开孙策身上的战甲。帐中此时却是空无一人,都被张机的一声怒喝赶到了帐外。
心慌意乱的众将,看着孙策胸口上那支牢牢的插在上面的弩箭,根本没有人敢去动它分毫。
众将都是极有经验,征战多年的老兵,知道这种要害部位的箭矢,若是胡乱去动的话。说不定就马上要了主公的性命。
纷乱中却是各个都吵嚷着说着自己的意见,但没有一个人敢真正的动手,去做出什么救治的行动来。直到张机被周仓背着一路狂奔的从医护营中狂奔回来。
本就被顛的有些头晕眼花的张机,再被众将一吵,顿时心中无比的烦燥。
大叫一声:“还想留你们主公一条命的话,都给本医滚了出去!”
众将在沙场砍强敌的人头如同切瓜一般,此时却无人敢于这个瘦弱的神医,顶上一句嘴。而且立即在几个老将的招呼下,纷纷走出帐外。
门外一些看到主公被弩箭穿胸而一路跟入营中的士卒,已经担心的开始哭了起来。主公就是他们的天,只有这个天带着大家去打胜仗,去过有盼头的好日子。
只有在主公的麾下,士卒们才感觉到自己活的象是个人的样子,有人的尊严。而不只是被将领们当做攻城时的垫脚石,或者是别的什么类似的东西。
而如今这个天似乎要塌了,又怎么不让他们忧心加伤心失望呢。越来越多士卒听说主公中箭的噩耗,向着中军大帐聚拢过来。每个人只想早一点听到主公无恙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张机动手要命孙策鲁莽伤人
众将一出门,看到大群忧心忡忡的士卒们围在帐门外,一脸焦急盼望的模样。每个人都想听到主公无恙的消息。
面对士卒们的焦急,将领们多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虚地低垂下了头。这时候就显出老将的老道之处,只见程普与黃盖两个老将顿时瞪起了牛眼。
对着士卒们怒骂道:“哭些什么!与娘们一般流什么猫尿。主公从来都是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你们不要做事,不要守卫了吗?若是敌军此时出城偷营怎么办!
都滚去守好自己的岗位,不要守在这里打扰了神医施术!等主公醒来,你们是希望主公看到你们紧守职责,还是一个个哭得象个妇人一般!真他娘的没出息!”
众将顿时都醒悟过来,若是此时敌军趁机突袭大营。主公伤重之下再有所差池,那是非死不可了。立即也都开始行动,指挥士卒们,做好防御敌军冲营的准备。
片刻之后,城头的樊能等人看到,江北军的阵营里已是一片肃杀的刀光枪影。无数的江北军士卒都已经披挂整齐,守卫在自己的营门前,眼中喷射着怒火的看向城头。
樊能暗中佩服的看了一眼于麋,对他的远见,更是高看一眼。
心中暗自庆幸不已:“幸好有于兄弟劝阻,不然就算带着城中原有的守军出击,此时定然是遭遇阻击而进退两难了!那样才真是要被某些人笑掉大牙了。”
在樊能刚强的心中,却是丝毫也没有记得张英的功绩。仿佛。张英刚才最先的劝阻的话语,只是放了一个屁一般,被众人闻过了就散了。
把纷乱的众人都赶出去后,终于安静下来的张机。认真的给孙策做了一番全面的检查。奇怪地发现主公的气血的运行还是十分的强劲,丝毫没有衰竭的迹象。
这让张机同样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在陈到与随后赶来的几个徒弟的帮助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小心翼翼地,把孙策穿着的铠甲从身侧的连接处拆了开来。
期间每个动手的人都几乎屏住了呼吸,他们唯恐有人不小心触到那粗大的箭杆,而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孙策的每一次皱眉,一声稍重的喘息。却能让他们束手半晌。
然而到了此时,却是再也没有人敢进行下一步了。没有可供内视的机器。
首先,没有人知道,这支箭矢入肉有多深。而且。箭杆就如此粗大,它前端的箭头只怕还要大上一倍。
很可能只要是一拨出来,主公的伤口就会更加的扩大,鲜血狂流不止而死。张机只觉得自己从医多年,却遇到了自己有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