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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攻击,谁想这次会来二三万人。
午这一波的攻势又开始消退,许褚一屁股坐在了墙头的地上。
召唤了一声许定:“大哥!行了,休息一下吧!大伙都赶紧休息下。等用过午饭,只怕那些贼人又要来攻了!”
身边强壮的堡丁们都敬服的看了一眼,离他远远的坐下。
这个带着他们抗击黄巾的八尺凶汉,如今已经是大家的偶像。足足有十围的腰身,让他看上去显得有普通人的两个大。俗语说身大力不亏,他的强悍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这五天来,黄巾军的渠帅以下大小头目,死在这两兄弟手下的至少有几十近百人。
每次那些悍不畏死的黄巾小帅们嘶吼着冲上墙头,总是被许褚虎吼着用大刀给劈成两半,然后无声的掉下墙头,那大片的血水泼洒下来,特别的让人惊心动魄。
这样才震慑了这些冒死向上爬的黄巾贼人们,不然这种强大的攻势下,坞堡只怕是早就被攻破,屠灭了。
许定甩了甩有些脱力而麻痹的手,这五天来几乎是不间断的拉弓,射出一支又一支的夺命之箭,让这个久经训练的强壮汉子也感觉吃不消了。
这两天的手上的疼痛,更是让他的射术大大的降低了准确度。不过外面人太多,他瞄准前面的箭,却常常是射中了跟在目标后面的人身上。
虽然都是射中,可是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实情来。只是暗暗的羡慕自己兄弟那强壮如熊虎,似乎永不知疲倦的身体。
“他的挥刀还是那么地干净利落,都已经五日五夜了。他每日就只休息几息时间,看起来却还是这么有力量。好象不眠不休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许家堡真得是少不了他。真是不能和这头蛮牛比体力!”
听到兄弟的召唤,许定沮丧的摇摇头。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弓,感觉眼下让他马上再拿起弓的力量也没有了。原本得心应手的弓身,如今也是显得是那么的沉重。
许定走到自己兄弟身边,一屁股坐下,用左手揉捏着酸痛的胳膊,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脸色有些抽紧。
轻声的说道:“这堡不知道还能守住多久!咱们堡中的箭支也不多了,可能撑不过下午!真要是肉搏战,兄弟们一定撑不下去多久!唉!总不能每回都靠你一个人顶上去。”
许定却是负责人手、物资的全盘指挥调度,知道各种物资的库存情况。
许褚只能摇头,只有他能看出自己的兄长也已是强弩之末了。其实不只是他,堡中的每个人都已经接近了崩溃。五天下来,都只是凭着一口气在硬撑罢了。
许褚也是低声的回答:“唉!兄长,累了吧!呵呵!这次来的贼人们不知道是从那里来的,居然如此不要命的来攻堡。这五天,咱们守堡的也有三百余人伤亡了!
兄长,你要不等下先行回家准备一下,这样打下去,我们也撑不了多久了。你去把母亲与孩子们安排一下吧!”
许家的地下有着一个能藏身的地窖,这是当初坞堡初建时,为防意外,设下的最后躲避处。没想到眼下却是要用上它了。
许定突然想到什么,奋然摇头。
大声说道:“二弟,这坞堡眼见守不住了!如果许家都亡了,这乱世之下,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又怎么活的下去。
与其让他们孤苦无依的再受这人间的许多苦,如今就于这许家堡一起亡了又如何!
男子汉大丈夫,上不能保国家平靖,下不能佑家人安康,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二弟!诸位叔伯兄弟,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弟!”
许褚听了一向忠厚谨慎的大哥,居然能说出如此一番慷慨激昂的话,不由对大哥刮目相看起来。心中同样是豪气顿生,伸手握住大哥略微发颤的手。
“好!大哥,就让我们下辈子还是生死相伴的亲兄弟!”
转头看着周围或坐、或靠着堡墙休息的年轻族人们。这些人都是多少有着亲族关系的叔伯兄弟啊。
许褚深吸一口气,大声吼到:“下辈子,我们都还做生死兄弟!”
许家堡的年轻人们,都热血沸腾的大吼起来:“我们还做生死兄弟!”
“为了我们身后的家人,兄弟们,跟这些贼子拼了!”
“拼了!拼了!拼了!”
一时间,堡内传来无数人的回应,仿佛这一瞬间所有的伤痛,疲惫都突然消失了。
每个人都知道,最后的时刻就要到了。为了自己的父母妻儿,为了自己的家园,谁会不舍得这一腔青春的热血。
第一一一章黄巾的突袭
第一一一章黄巾的突袭
许褚低声自语道:“他娘的!这回怎么说,咱们也杀得够本了!”
看看堡外远处小山包上,在寒风中依旧列列飘扬着的黄巾帅旗:“要是老子能杀了那贼酋,就是死了也不冤,真是他娘的憋曲!”
转头看着在堡内还在休息的族人们大喝道:“来人,给我搬多些大,小石块来。老子倒要看看,是这帮贼子的脑袋硬还是老子的石头硬!”
随着许褚一声令下,堡中所有还能动的人都马上行动起来。挖的挖,抬的抬,有几个还有余力的壮汉四处找不到石头,干脆拆起了房子。
众人一看有人带头,都是突然反应过来,对啊!反正坞堡守不住了,人都死完了,什么都是空的。房舍什么的还不如自己拆了,绝不留给那些贼人。
众人也是纷纷效仿,开始上房揭瓦拆椽。
许家堡上下顿时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拆房竞赛。
许定立在墙头,望着一间间被拆倒的房屋,心如刀绞:“这都是当初与众多族人们一起,一手一脚建起来的家园啊!”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箭支已经马上就要用完,坞堡的失陷已经是肯定的。
但看外面黄巾军攻击的如此顽强,他们是不打开坞堡是决不会罢休的。堡里的人只怕一个也活不下来吧!也许只有二弟还能杀出去!”
许定看了一眼城下,正在全力搬动一块假山石的许褚。顿时明了,许褚是不可能放弃家人一个人杀出重围的。
“二弟!真是个好汉子,那就让我们一起拼死吧!”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再废话,对着身边的两个族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两人顿时楞住,转瞬反应过来。都是带着哭声喊到:“族长!不能如此啊!这是咱们多年积存下来的心血啊!”
许定用从未有过的严厉而坚定的语气喝道:“怎么!你们想要不遵族长之命吗?还是想要养肥了那些黄巾贼,去祸害更多的乡亲呢?”
墙下的许褚听见两人的叫声,疑惑的抬头。转头看往许定看着的方向。
顿时明了的点头:“是啊!堡后的仓房里还积存着许家堡几年来的收成。那是近十万斛米粮,要是被外面的黄巾贼们得到了,只怕更加会加剧他们的危害!”
叹了口气,沉声道:“都是大男人了,哭个什么劲!真是丢了咱们男人的脸!想咱们如今命都可以不要了,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可惜的!
去吧,去吧!按族长吩咐的做。反正不能给那些贼人留一丁点好处!”
自从许定接任以来,许褚就从来没有叫过这个大哥一声族长!如今几个日夜的生死相守下,却是自然而然的顺口叫了出来。
兄弟两人都是一楞,相视一眼马上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都要死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还有什么能比兄弟之间,解开长久的心结,更能让人感到愉快的事情呢!何况只不过是稍稍的不服而已,并不算是什么心结。
城外的高地上,何曼何仪看到许褚与许定两个主力人物,都已经退下休息。对视一眼,兄弟两人极其相似的剑眉紧紧的皱在一起。两双充斥着血丝的大眼中都闪过一丝坚定意念。
“火候到了!”
“嗯!可以动手了!成败在此一举!”
正当堡内的人们正忙着拆毁自己的家园,准备做为守堡材料时。一个正在堡墙上休息的堡民突然觉得尿急,站上了墙头,掏出小弟来就向下洒去。
突然他似乎听到脚下隐隐有异常的声音传来。
低头一看,顿时吓的从墙头跳回下来,尿了一半的小弟也来不及装回去。滚爬着慌乱的扑向了自己刚才丢在了一边的钢刀。
同时大吼起来:“黄巾偷袭了!族长!大哥、二哥!快来啊,黄巾贼已经开始爬城了!大家快上墙啊!快来啊!”
黄巾军刚退下休息。坞堡中的守卫也都放松下来,这五天来每次都是这样。
这些疯狂的黄巾军猛攻半天。休息一个时辰左右,又开始了新一轮半天的进攻。
这一次却是打破了常规,看着墙头已经没有人值守。在各自渠帅的调动下,不知何时已经无声的运动到了堡墙之下。
这一次打头阵的却是准备已久的,何曼何仪的亲卫队,他们手上拿着是清一色,大汉官军才装备的上制式刀枪。养精蓄锐已久的气势也明显要高涨的多。
那个上次在葛坡时,被江东军杀了儿子的大汉这一次居然也冲在了前面。这段日子下来,对妻儿的思念,让他觉得活下去也没有了什么意义。这一回主动的充当起了冲堡的先锋。
在他们身后更多的黄巾贼众,开始向着墙头蜂拥而来。原来何曼何仪也觉得时机已到,可以发动总攻,一鼓作气攻下许家堡了。攻打的时间太久,让他们也感到了厌烦。却不料有很大几率成功的计划,被半泡尿给浇的泡汤了。
攻防间的肉搏战瞬间就陷入了白热化。防守的人知道,只要让黄巾军突破一个口子。堡中的所有人,马上就会被黄巾的人潮淹没。
而黄巾军也知道,这是五天来最好的一次机会。只要再加上一点点的力量,坞堡的防御就会崩溃,一旦进入堡中,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论是攻防中的每个人,都在拼命的挥动着自己手中的武器,那怕是能用力的砸到敌人也好。只要能给敌人多造成一丝的损伤,胜利就离己方更近一些。
堡民们也都跟着疯狂起来,疯狂的涌向墙头。他们的每一刀下落,都会带起一篷篷的血雨,和凄厉的号叫。墙头上无头的尸体如同下饺子一般的坠落。但是堡内的人手终究是太少,眼见不断的有人倒在了黄巾的武器之下,瞬间就变成了肉泥。
许褚正抱着一块半人大的假山,沉重的步子向着墙头上快步迈进。这已经是他抱上来的第三块假山,每块怕是有千斤之重。看着许家族人个个是士气大涨。
突然听到墙上族人狂叫黄巾偷袭来了,许褚大惊之下,原本有些疲软的双腿,不知哪里生出一股气力。
‘蹬蹬蹬’几大步就冲上了堡墙。只见那一个最先发现黄巾偷袭的位置上,族人已经多半被刀枪放翻,越来越多的黄巾贼涌上城来。
第一一二章暴发突击…许褚之怒
第一一二章暴发突击…许褚之怒
许褚吐气开声,大喝一声,如同晴天绽开了一个霹雳!震的城上的人都站立不稳起来。
只见他奋力走前两步,全身的血仿佛都突然涌向了头部。那小指般粗细的青筋象是要从薄薄的皮肤下迸裂出来。他双手猛然发力,把怀中的巨石高举起来,如同炮弹般‘呜’的一声掷了出去。那巨石的冲力激动了空气,居然发出撕裂般的声音。
转瞬间就撞到了那处黃巾贼最多的墙头上,轰然大响声中。那一堆正在疯狂挥刀,砍杀着余下的几个许家族人的黃巾军,连着一大块墙头,粉尘乱飞的倒了出去。
墙头上还能站着的黃巾军士卒,全都停止了手中的刀枪的挥舞。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缺口的墙体,那里同时消失的还有几十名,因终于登上墙头而兴奋大笑狂叫的黃巾军士卒。
其中包括那个死了儿子的小渠帅,他终于如愿的去见了自己的家人,只不过被巨大的假山砸扁了的样子有点惨不忍睹,也不知道他的家人还能不能认出他。
而刚才还靠在墙头的云梯,也已经被巨石击毁,再没有人能爬上来。
趁着余下的十几个黃巾贼发呆的功夫,许褚抄起了起先放在墙边的環首大刀,发狂般的扑了上去。锋利的大刀不断的分割着出现在眼中的人体。
眼前还能站着的已经没有自己的族人,瞪红了眼的许褚出刀也没有了一点的顾忌。
两半,又是两半!还是两半!
如同世上最锋利、最迅速的切割机器一般,在呜呜的刀啸声中。巨大的環首刀,充满仇恨与愤怒的挥动着,速度加上逼人的锋利,使刀刃轻松的进出着人的身体。漫天的鲜血不断的泼洒到半空,溅的人满头满脸。
原本站立着的人,在许褚经过之后,哗的一声就会倒成一滩再也无法拼凑完整的混乱肢体。原本拥挤不堪的墙头,很快就倒满了分成碎块的人体组织。这些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
最后的几个黄巾士卒,没等刀锋临头,终于丧失了直面刀锋的勇气。发一声喊,一起奋力从墙头向外跳了出去。摔死至少还能落下个全尸,但是落在最后的一人,还是在半空中,被身后追来的刀影从中剖成了两半加两半。
那凌空散落的腹中的内脏和血水,泼出去老大一片。墙头上的汇聚的血液,已经如小溪般开始向着低洼处汩汩流淌。整段墙头上已经弥漫着中人欲呕的怪味。
许褚又用剩下的两块大石,用同样的方法,处置了这段墙头上搭着的另外两处云梯后,抓起地上堆满的碗口大的石块开始投掷起来。
碗大的石块在空中飞行的更是迅猛有力,在许褚的大力投掷下,只听得不断的有黃巾贼的头颅,在石块的迅猛撞击下如同西瓜一般,发出‘碰、碰’爆裂开来的声音。
没有多久,方圆二十丈之内,再没有一个人能有完整的头骨,更没有人还能直立的站在地上。几个刚刚从墙头冒出的黃巾贼看见如此惨相,都是马上把头缩了回去。
但是,墙头上更远的地方,另外两面的堡墙上。众多的黃巾贼众,终于攻破了没有弓箭的许氏族人防卫。开始涌入堡中,许褚的手在一轮猛烈的发力后,终于也没有了力量。
但也只有他守着的这一面堡墙上没有一个黃巾贼胆敢出现。许褚喘着粗重的气息。在其他地方猛烈的攻杀声映衬中,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原本还在指挥族人拆房的许定,本想向东面的墙头增援,可是还没等他带着人冲到墙下,墙头已经被黃巾军完全占领,回首西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三面堡墙,只有许褚单独一人立着的墙头上,除了死尸,一个活着的黃巾贼也没有。东西两面的墙头上,黃巾贼众在杀光了墙头上防守的堡民以后,开始蜂拥而下,向着堡内冲突而来。
许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切都要结束了。
“许家堡从今日起就要烟消云散了!”
看了一眼墙上的许褚,又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身后的百余名兄弟,许定正要说些什么。
突然从仓房中爆发出了猛烈的烟火。看来,两个接受族长之命,待坞堡被攻陷后就放火许家子弟,把所有能用的引火之物都用上了。如此猛烈的大火,只怕什么东西也不会剩下。
闻着空气中粮食焦糊的香味,许定觉得一股豪气又回到了自己乏力的身体里。
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你们会害怕那些黄巾贼子吗?”
“不怕!跟他们拼了!”“许家子弟没有孬货!”
许定大吼道:“好,我们不能同生,今日就在此同死!”
许褚也从墙头一跃而下,走到自己的大哥身边,无声的牵住了自己大哥的手。重重一握,兄弟两人虎目交投之下,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