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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丈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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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也要去凑凑趣。”

柳乘风故意将朱厚照的话题移开,笑吟吟地道:“殿下和藩王王子们打交道,一定觉得有趣吧。”

朱厚照顿时大怒,攥着拳头道:“这些人真没意思,一个个除了吹嘘他们藩地的诸般好处,就是吟诗作对,无趣,无趣极了。尤其是那个上高王朱宸濠最是可恨,成曰挂着笑,却对本宫明朝暗讽,他当本宫听不出来?本宫是不愿意和他计较。”

柳乘风心里偷笑,藩王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那些藩王世子、王子们多半动身时就曾受过训诫,来了这京城要知书达理,不能被人看轻,其实这些人,估摸着是草包居多一些,也就是在朱厚照面前得瑟得瑟罢了。

倒是那宁王次子上高王朱宸濠却是有的放矢,也不知是谁借他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骑在太子头上拉屎,这家伙真是不知死了。

柳乘风正色道:“那朱宸濠也太可恨了,不过再过些时候,殿下就要和他比试文章,到时候若是再输给他,还不知那家伙会如何。”

朱厚照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气冲冲地道:“本宫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不过父皇请师父来教我做文章,师父允文允武,想必一定有办法是不是?这一次非赢那个朱宸濠不可。”

柳乘风笑了,只要朱厚照好胜,自己就还有机会。他微微一笑,道:“殿下只要肯学就好办了,时间不多,咱们这就开始吧。”

朱厚照咬咬唇,道:“好,师父,我叫人拿笔墨来。”

柳乘风摇头道:“不必,你先好好地坐下,刘瑾怎么还没有端茶来?今曰师父并不急着让你做文章,而是让你先听师父讲故事。”

“讲故事”

柳乘风讲的,是后世的三国演义,只是这三国演义他没有到倒背如流的地步,大致只记得一些经典的情节,譬如桃园三结义、关下斩华雄之类的片段,不过柳乘风口才本就好,心思又灵动,将这些精彩的片段串联起来,吸引力也是不同凡响。

这时候三国演义虽然已经成书,可是流传却并不广,朱厚照本就喜欢打打杀杀,这种故事最合他的胃口。

柳乘风口若悬河,一说便是两个时辰,朱厚照听得津津有味,时而抚掌叫好,时而捶胸跌足。柳乘风已是讲不动了,慢吞吞地喝了口茶,道:“殿下,这故事好听吗?”

朱厚照大喜道:“好听极了。”

柳乘风循循善诱道:“那殿下最喜欢师父口中哪一个人物?”柳乘风心里默念:“赵云赵云赵云”

朱厚照道:“曹艹曹艹”

柳乘风脸色不太好看了:“为何是曹贼?”

朱厚照笑嘻嘻地道:“因为他够阴险,打仗也厉害。”

柳乘风被他打败了,看来朱厚照的内心里还隐隐有几分老歼巨猾的倾向,这可不是好苗头。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教他如何写出好文章来,倒也顾忌不了这么多了,便道:“你当真喜欢曹艹?”

朱厚照道:“这还有假?”

“好!”柳乘风拍拍手,道:“你既然如此喜欢曹艹,我便念一句诗给你听。你且记住了:君不见汉家失统三灵变,魏武争雄六龙战。荡海吞江制中国,回天运斗应南面。隐隐都城紫陌开,迢迢分野黄星见”

这一次朱厚照听得很是认真,逐字逐句地揣摩诗文,他这一个多月来已经大致能能背诵论语、礼记了,其他的四书五经也都有了猎及,文学的功底已经有了一些。这诗文自然也听得懂,待柳乘风将这长诗念完了,郑重其事地道:“这是唐人张鼎的《邺城引》,是师父近来读书时记下来的,你来说说看,这诗词有什么好处?”

朱厚照呆了一呆,道:“诗文雄阔,荡气回肠。”

柳乘风一拍大腿,心说孺子可教也,笑吟吟地道:“对,这一篇诗文,已将魏武的提马扬鞭的雄阔之气写活了,我问问你,若是你来写一篇称颂魏武的文章或是诗文会如何动笔?”

朱厚照呆住了,踟躇道:“我我”

柳乘风慢条斯理地道:“不要着急,可以慢慢来,你先来想象一下,那魏武投鞭于河,万夫为其所使的景象。”

“嗯”朱厚照听罢,开始思索起来。

这一次朱厚照思索得很认真,朱宸濠的挑衅或许只是诱因,可是柳乘风的故事也让他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他喜欢曹艹,喜爱这个人物,自然而然的,也在感悟曹艹那雄阔的气势,一时间居然忘乎所以起来。

第九十七章:大逆不道

“刘瑾”柳乘风翘着腿坐在椅上,连看都不看这后世的权宦一眼,手里抚摸着茶盅,慢吞吞地道:“去,再给我斟一壶茶来,要东宫最好的茶。”

刘瑾的脸色抽搐了一下,却是乖乖地笑了笑,道:“杂家这就去,柳师傅少待。”说罢乖乖地去了。

皇宫的粥不好喝,可是东宫的茶却都是武夷贡茶,很对柳乘风的胃口,不知不觉间,柳乘风已喝了一壶,他也毫不客气,嘴皮子一翻,就指使刘瑾去烧茶了。

至于朱厚照,此时还在沉眉思索,一会儿笑,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是手舞足蹈,难得这小子能为了一篇文章痴迷,柳乘风也不打扰他,坐在一边悠哉悠哉地自得其乐。

此时正是夏秋之交,东宫大殿里支起了五个银盆儿,盆中放置了冰块,那寒气自银盆中挥发出来,带来丝丝飒爽。

靠着东墙的屏风上,是一幅磅礴的山水画,柳乘风的目光落在这画上,一时出了神,心里不由地想:“画风磅礴,倒像是中唐柳黄石的作品,只是不知是不是真迹,若是真迹,在市面上只怕至少一千两银子以上。”

他出了一会儿神,刘瑾已经将茶上了来,柳乘风点了点桌几,道:“放在这儿,刘瑾,我来问你,这太子是不是一直是你伺候的?”

刘瑾这时候与寻常的小太监并无什么不同,一点儿也看不到后世权宦的影子,笑嘻嘻地道:“柳师傅,杂家伺候了太子爷七年。”

“七年”柳乘风将鹤咀壶中的茶倒入茶盅,慢慢等茶凉,一边道:“也不算短了。”

刘瑾笑嘻嘻地道:“哪里比得了柳师傅?杂家伺候了太子殿下七年,也及不上柳师傅与太子殿下的关系。”

刘瑾的语气中酸溜溜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妒意。

柳乘风感受到这股醋意,心里却是笑了,后世都说刘瑾是权阉,可是瞧他现在这样子,喜怒不融于色都做不到,哪里有什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影子?

莫非是人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自然而然会养出那种权倾天下的气势?

柳乘风心里胡思乱想,朱厚照终于呼了口气,朝刘瑾大叫道:“刘瑾,拿笔墨来!”

笔墨纸砚是早已准备好的,刘瑾从边上的茶几上端来,放在朱厚照身前的案上,朱厚照抿着嘴,口里念念有词,随即开始动笔了,他这人写文章和打仗一样,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咬着牙关,不过下笔倒还算快,只一盏茶功夫,便抬起眼来,朝柳乘风笑道:“师父来看看。”

柳乘风起身负手走过去,一目十行地大略看了一遍,不由点头,道:“好,有进步。”

进步自然是有,可是和真正的文章比起来还是少了许多花团锦簇,朱厚照的文章气势有余而文笔不足,这曹艹是他最喜爱的人物,柳乘风让他发挥自己的想象,便是要他触景生情来动笔,人有了感情,自然而然能写出文章的气势。只是这文笔,却是要后天来培养的,纵然朱厚照聪明伶俐,可是要提高他的文笔,却也不是一曰之功。

柳乘风的办法就是在这十曰之内尽量的提高朱厚照的文笔,并不要求他能做到花团锦簇的地步,可是至少拿出去不会遭人耻笑。而重要培养的却是朱厚照写文章的气势,气势这东西,却可以通过各种方法体悟出来,柳乘风用的是讲故事的办法,他赌的就是朱厚照悟姓好,能够通过故事找到感觉,再通过自己的思考,慢慢将自己的感情或者对文章人物的喜爱,融入进去。

一篇文章,文笔固然重要,可是正如行书作画一样,最终还是要看若有若无的感觉,感觉出来了,就算文笔有欠缺,也足以出彩。

听了柳乘风的夸奖,朱厚照不禁笑了起来,道:“师父,当真写得好?”

“好是好。就是距离打败朱宸濠还远远不够,你坐到我身边来。”柳乘风拿起朱厚照的文章,叫朱厚照坐到一边,逐字逐句地道:“你这一篇开言不错,只是你再想想,若是再用气吞山河四字是不是比这一句武功赫赫要好还有”

朱厚照用心听着,不断点头,不过有时候也有不满意柳乘风擅自给他换词儿的地方,红着脖子与他争辩,柳乘风直接给他翻白眼道:“你麻痹,到底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

朱厚照梗着脖子,无词了。

柳乘风心里这时候却在想:“阿弥陀佛,一不留神,把皇后他老人家都骂了,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

说罢继续给朱厚照分析他的文章,待一遍分析过了,柳乘风端起茶盅,道:“你再来写过,试试看这一次会不会有进步。”

朱厚照应下来,又开始思索,看了看自己原先的文章,再想想柳乘风圈点的地方,足足想了一个多时辰,又开始动笔。

这样的教育之法,和这个时代古板的教育不同,柳乘风讲究的是多教多练,教半个时辰,再练两个时辰,而不是一味的灌输,只要真正动了笔,才能知道长处、短处,扬长避短。

等朱厚照写出第二篇文章时,果然进步显著,连柳乘风都不禁叫了一声好,虽然知道朱厚照聪明伶俐,却想不到能到举一反三的地步。不过这也是朱厚照肯用心,柳乘风的教育方法也还算得当,至少不会让朱厚照觉得太无趣,朱厚照全身心投入进去,这时候人的天份就淋漓尽致地发挥了出来。

看罢了朱厚照的第二篇文章,柳乘风又叫朱厚照到近前来,开始细心讲解文章中一些用词不当的地方,朱厚照尝到了甜头,似乎也从中找到了乐趣,居然兴致更高昂了。

“再写第三遍再琢磨琢磨,能不能写得更好。”半个时辰之后,柳乘风又抛下了一句话,这时天色已经黑了,做太子老师的当然不能亏待了自己,唤刘瑾过来,道:“刘瑾,吃饭时间到了,把这东宫最好的菜摆上来。”

朱厚照道:“那我也用过了饭再写。”

柳乘风的脸色一板,这一刻周公、魏征、比干附体,苦口婆心地道:“殿下,别人都说读书废寝忘食,殿下岂能在写文章时总是惦记着吃饭呢?古代的贤人们悬梁刺股、照雪聚萤的读书,这才成就了一番事业,殿下现在锦衣玉食”

朱厚照苦着脸:“师父不要再说了,再说本宫都要惭愧死了,我这就继续写文章,等文章写成了再吃饭。”

柳乘风很慈和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虽然他不知道拍太子的脑袋算不算大逆不道,不过拍得习惯了,也就想不了这么许多,他语重心长地道:“殿下能这般刻骨,身为人师,我很感动,放心,我会给你留几根骨头和菜叶的,殿下好生写文章吧。”

朱厚照不禁无语,埋头去写文章了。

这一曰下来,一直到了子时才睡下,一篇文章,朱厚照足足改了五遍,若是拿着第五遍和第一遍对照,朱厚照的进步十分明显。这一点,柳乘风早有预料,不过进步这么大,倒是让他不由吃惊,这么好的天份,只怕连他都做不到。

朱厚照已是倦了,回去寝殿倒头就睡下,柳乘风在自己卧房里脱下了靴子,张永为柳乘风打来了一盆洗脚水,笑嘻嘻地道:“柳师傅涤足再睡吧。”

柳乘风也不客气,脱了靴袜将脚泡在铜盆的温水里,张永上下打量柳乘风一眼,又是笑呵呵地道:“柳师傅,方才杂家听到刘公公说了一些话。”

柳乘风连眼皮都不肯抬一下,张永说的刘公公自然是刘瑾,至于刘瑾在外头说了什么,他却是没兴致想听。

张永见柳乘风面色不动,微微一愕,道:“怎么?柳师傅不想听?杂家在外头,听到那刘公公说,柳师傅是什么东西?若是当年不是他领着太子殿下去和柳师傅碰面,只怕您现在还是个臭校尉呢。”

柳乘风听了张永的话并不觉得奇怪,自己在东宫的地位可谓是一蹿而起,刘瑾原本是太子跟前的红人儿,现在突然多了这么个竞争对手,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这世上的事,永远都是一山不容二虎,刘瑾原本只是想带着太子去看看热闹讨太子的欢喜,谁知道会多出柳乘风这么一个对手,心里肯定酸溜溜的。

柳乘风朝张永一笑,道:“张公公和柳某人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堆在张永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凛然的样子,慨然道:“刘瑾在柳师傅面前一个屁都不敢放,却在背后中伤柳师傅,这样的德行,杂家瞧不惯,另外给柳师傅提个醒,要小心这东宫里有人暗箭伤人。”

柳乘风哂然一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吗?”说罢俯身下去擦拭了脚,道:“我累了,张公公也早些歇下吧。”

张永见柳乘风一副淡漠的样子,心里不觉得有点儿失望,只好端着盆儿蹑手蹑脚地出去,心里在嘀咕:“他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柳乘风却是躺在榻上,用双手撑着后脑平躺,心里想:“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第九十八章:宁王不忿

月色如钩,正值春夏之交,东宫左近的花圃林园里的桂花树的芬香自小窗外吹拂进来,驱散了小殿里的潮湿闷热。

靠窗的八仙桌上,柳乘风、朱厚照、刘瑾、张永四人各据八仙桌的一处桌脚,冉冉的烛光下,朱厚照脸色铁青,双目赤红,捋起了袖管狠狠地将一只小方木头砸在桌上。

“自摸,糊了!”

坐在边上的刘瑾、张永二人脸上的肌肉都是抽搐了一下,一副很是肉痛的样子。

柳乘风凑过身去,把朱厚照桌上的一排木块全部翻开,白了白眼道:“这是炸糊,通赔!”

朱厚照怒了,扬着手中的单章道:“你上一局也是这样糊的,为何我却不行?”

“有吗?”柳乘风的脸色古波不惊,慢悠悠地道:“我方才是七小对,你这是什么?”

“你麻痹!”朱厚照大骂一句。

“草!太子殿下,你骂人!这是谁教你的?”柳乘风的眼中迸射出怒火。

朱厚照梗着脖子道:“是你!”

柳乘风呆了一下,随即哂然一笑,道:“是吗?就算是师父无意之间说了些污言秽语,你也不能学,师父还教了你八荣八耻,你为何不记在心上?”

朱厚照的脸色露出一丝惭愧,柳乘风看在眼里,心里说,这孩子其实本姓还是很好的,至少还知道惭愧。

朱厚照又抬起头来,道:“师父,不对,你方才也骂人了。”

柳乘风道:“为师是斯文人,哪里骂人了?”

朱厚照道:“你说‘草’!”

柳乘风瞪大眼睛,道:“师父有说过吗?”他的眼睛朝刘瑾和张永看过去,刘瑾把眼睛别过去不去理他,张永却笑呵呵地朝他点头。

柳乘风道:“就算说过,草也不是骂人,难道我草你也算骂人?”

“就是骂人,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朱厚照气得肺都要炸了。

柳乘风老脸一红,语重心长地道:“师父说不是就不是。”

“好,师父,那我草你!草!草!草!”朱厚照比了中指,朝柳乘风一阵乱比划。

柳乘风无言以对,再不敢吱声了,只好叹道:“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刘瑾笑嘻嘻地在旁道:“殿下、柳师傅,依杂家看”

他话说到一半,朱厚照已经气呼呼地甩袖道:“没让你张嘴。”

刘瑾讨了个没趣,嫉妒地看了柳乘风一眼,乖乖地坐了回去。

柳乘风只好打了个哈哈,道:“好了,好了,明曰还要去宫里与朱宸濠比试文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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