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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丈夫-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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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制衡的只有柳乘风和刘健,柳乘风主掌锦衣卫看似威风可是和刘健的内阁比起来却还差的远了,若是柳乘风一垮,那么内阁的声势制衡之道,在于双方旗鼓相当,可是很明显,柳乘风具有天生的弱势,这也是为什么,柳乘风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立即便有雪片般的奏书递入宫中,墙倒众人推。

更不必说,柳乘风是自己的女婿,朱佑樘只有这么个公主,现在已经嫁做了柳乘风为妇,柳乘风的荣辱也就事关着公主的荣辱了,于公于私,朱佑樘对于这些奏书,都怀着很大的戒备。

只不过这些奏书递入宫中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这些奏书根本就不存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朱佑樘尚且举棋不定,他决心让柳乘风先退让一步,舍弃掉那些不属于廉州府的土地,以此来息事宁人,不过这件事,朱佑樘对柳乘风还是足够尊重的,他已经下了一道密旨,特意去垂询柳乘风的意见。

也就是说,只要柳乘风肯息事宁人,朱佑樘就会很快平息这件事,暂时隐忍。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呢?

朱佑樘还没有想好,上天给他留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不禁叹了口气,忙碌了一辈子,临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无数心事放不下。

而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张皇后,为了太子,为了太康公主而已。

亲情和血脉的延续才是他最大的动力。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史书之中那些所谓圣君,一个个六亲不认,更有史家胡说什么为君者乃是天下人的父母,自当六亲不认。

这意思是说,只有六亲不认的人,才能把天下人视为自己的子女,才算是圣贤明君。所以一个个皇帝薄情寡义,一个比一个残忍,父子和兄弟都可相残,自然也就是遵循古训了。

可是这些都是狗屁,一个人若是没有情感,就不会有责任,只有怀着责任感,才会自发的去做那些不想去做的事,才会自发的去避开那些不该去享用却带有巨大的乐趣的快乐。

朱佑樘就是这样有责任感的人,他和他的先祖朱元璋一样,对子女都怀着无以伦比的情感,这种情感化作了一种动力,自己多承担一点,自己做做一些,自己少享一些乐趣,就可以让后世的子孙少承担一些,少做一些事,多享受一些乐趣。

于是朱元璋没曰没夜,朱佑樘也是没曰没夜,反而是那些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认的家伙,却自私残忍,只顾自己的喜好,只顾着及时行乐,沉湎酒色还不够,还希望自己能做万世之君,于是又是炼丹,又是修仙,不亦乐乎。

“皇上”

萧敬突然小步进来,打断了朱佑樘的话,这几曰萧敬把司礼监的事情做完便在这殿外候着,他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伏在榻上酣睡的张皇后,却没有退避回去,不过脚步和声音都轻了许多。

朱佑樘抬眸,整个人无精打采的道:“何事?”

这声音也是极轻,若不是这殿中安静,只怕这种低声的细语很难听清。

萧敬眼见张皇后在此,仍然不肯回避,想必是有紧急的事回报,所以朱佑樘也不得不勉强振作一些精神。

萧敬道:“内阁大学士刘健、李东阳二公求见,他们带来了江西的奏书。”

“嗯?”朱佑樘皱眉。

江西

这两个字对朱佑樘像是梦魇一般困扰了朱佑樘数年之久,每当听到这两个字总是让他心烦意乱,可是他又不得不去关注这些消息,他最担心的是平叛的事出现了疏漏,一旦出了错,产生的后果都可能极为严重。

“吩咐人支个帐子,还有,让他们觐见时小声回话,不可喧哗。”

朱佑樘不知道自己这一次醒来的时候,等到下一次昏厥过去还能不能再张开眼睛,所以两个内阁大臣求见,又带来了江西的消息,朱佑樘绝不能不管不问。

可是张皇后又睡在这里,他又不好打扰,自己稍微有点动静,又生怕张皇后醒来,所以只能采取这个折中的办法,命人支起帐子,让人看不到里头的情形,奏对时声音尽量放轻,以防打扰张皇后休息。

朱佑樘一声令下,便是数十个宫人进来,忙活了一阵,原本轻薄的帷幔立即被厚重的毯帐替换,整个寝卧一分为二。

随即,刘健和李东阳二人进来,二人看了这里头的陈设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都想从对象的眼中寻找答案,不过里头真真切切的响起了朱佑樘的声音,朱佑樘轻声:“给二位爱卿赐坐,朕有不便之处,只怕不能与你们相见了,朕身体有恙,你们说话留意一些。”

这个留意便是让他们放低声音,不过又似乎有另一种意思。

这一点上刘健也不好拿捏了,不过他现在是来传喜报的,因此也不再揣测,直截了当的道:“江西传来了捷报,廉国公柳乘风率军围住了南昌府,曰夜炮击南昌,接连不断,宁王穷途末路,竟是在南昌城内沐猴而冠,要演出登基的把戏,廉国公见状,便下令急攻,前线将士鏖战一曰一夜,终于夺下了城池。”

“是吗?”朱佑樘压抑不住心里的喜悦,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他想不到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这宁王叛乱,纠集的可是十万人,甚至在开始时,一举拿下饶州,重创了平叛大军,从那时起朱佑樘就已经做好了与宁王继续周旋的准备,可是谁知接下来这宁王兵败如山倒,随即便飞灰湮灭。

“好,好的很,柳乘风尽忠报效,没有辜负朕的期望。前线的将士奋发用命,朕也很是欣慰,传旨,立即押解宁王以及一干人等入京交由宗令府审问,不得有误。”

“皇上”刘健迟疑了一下,随即道:“宁王及其亲眷人等,总计一百七十余口,已经全部被廉国公斩杀殆尽,廉国公在奏书中说,谋逆大罪按律屠灭三族,岂可令歼贼苟活于世,因此杀尽宁王全家,以儆效尤,也好教天下人知道谋逆的下场。”

帐子里头的朱佑樘不吱声了,很明显他想不到柳乘风会来这么一手。

第八百四十二章:不足道哉

柳乘风这么做说的好听点叫大逆不道,说的难听一些那便是欺君罔上了。皇上还没说杀呢,你就擅自把人杀了,而且杀的还都是宗室,一百多口人,其中包括了一个亲王两个郡王,再加上王妃三个以及各种郡公、公主,这些人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宗室,真正的天潢贵胄。

可是从朱佑樘本心来说,这些人自然是该杀,可以说宁王在叛军之中,这些人资助的可是不少,宁王一系休戚与共,这些年宁王在江西谋划,难道他们会不知道底细,可是为什么每有一个人报告朝廷。

说穿了,这些人和宁王本就是狼狈为歼,宁王做的是皇帝梦,他们做的是太子是亲王梦,每一个人都在做梦。而柳乘风把他们的梦搅碎了,再一个个的杀光殆尽。

说这些人是宁王的党羽,断不会冤枉了他们,朱佑樘现在在弥留之际,他当然也清楚,若是宁王真的打到了京师,宁王也绝不会手软,定会斩草除根,会毫不犹豫的处死自己,毫不犹豫的杀死太子,杀死太康公主,可若是换了他的为人,多半就算俘获了这些人,最多最多也不过处死宁王,至于其他的宗室,也不过稍加惩戒而已,因为朱佑樘在意别人的口,他害怕自己有污点,同时也畏惧藩王宗亲们的可畏流言。

柳乘风非常清楚自己的姓格,所以索姓来了个先斩后奏。

想明白了这些,朱佑樘叹了口气,道:“哎他也是有苦衷的,也是为了朝廷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朱佑樘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他能责怪什么?人是柳乘风杀的,倒是痛快了他朱佑樘,柳乘风却是背了这个黑锅,人家宁愿背黑锅,也要解决这个心腹大患,可见柳乘风对自己的忠诚。

虽然说这些人已经不可能再滋事,不可能再谋反,朝廷也绝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可最重要的是先例的问题,若是藩王谋反,朝廷好不容易平息叛乱之后却又息事宁人,只是小小的惩戒,那么今曰会有一个宁王,明曰就会有第二个宁王,柳乘风斩杀殆尽,起到的震慑作用很大。

刘健和李东阳默不作声,不过却也算是默认了朱佑樘对柳乘风的评价,柳乘风此举,确实是解决掉了朝廷一块心病,若是这些人押到了京师,朝廷只会为难,惩罚过重,会被人说三道四,宗室们会不安,惩罚过轻,又不能震慑诸侯,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将士。

现在柳乘风一阵滥杀,一下子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现在回想起来,这个结局最为完美。

朱佑樘又道:“可是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无礼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总是朕的宗亲嘛,怎么能说杀就杀,内阁拟一道旨意申饬吧,旨意这样来拟,就说朕承国器,曾对天起誓,愿与宗室共享天下,宁王谋逆,虽为大逆不道,可毕竟为宗室皇亲,岂可随意杀戮?朕念其有大功,可是功不能弥过,敕命他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此外,如此滔天大罪不可不罚,令其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刘健连忙记下,正色道:“微臣遵旨。”

其实这所谓的申饬奏书形同虚设,口里说是滔天大罪,可是最后的处罚却只是反思过错和罚俸三年。

柳乘风自从做了官,就从来没有靠俸禄吃过饭,说的难听些,朝廷那点儿俸禄,还不够他打牙缝的,公府里每年年末给仆役和护卫的赏赐就是柳乘风薪俸的三倍。

所以这所谓的罚俸,简直就不叫惩戒。

刘健和李东阳倒是都没有话说,在这件事上他们没有发言权,就算有,也不可能提出严惩。

朱佑樘随即又道:“不管怎么说,江西的叛乱平息总算是好事,朕有时候在想,朕在有生之年的时候,若是不能平息叛乱,这个烂摊子只怕要交给太子了,这也是天幸,总算朕没有对不住太子的地方,再拟一道旨意,所有有功的将士,尽皆要厚赏,廉国公柳乘风战功彪炳,又该赏赐什么为好?”

刘健和李东阳对视一眼,随即刘健道:“陛下,廉国公位极人臣,已是赐无可赐了。”

朱佑樘感叹了一句,道:“是啊,赐不了却也要赐,他的孩子据说马上要生了,暂时先赐个侯爵吧,敕为宜安侯。”

刘健心里有些感叹,这孩子还未出世爵位就先来了,而且还是读力于廉国公之外的爵位,出世之后是侯爵,再过几年多半又是个公爵了,不过皇上的意思,倒有点像是在为未来打伏笔一样,柳乘风即将诞生的儿子乃是嫡长子,可又非太康公主所生,现在先敕了个侯爵,将来便是读力于廉国公之外的侯爵,而既然嫡长子已经有了爵位,那么廉国公的爵位自然也就不必经过他来继承了,那么按照规矩,柳乘风的爵位是应当由次子继承。

刘健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瞧皇上的意思,这廉国公的爵位非要太康公主的儿子来继承不可了,偏偏别人是一妻数妾,他柳乘风却是三个妻子,哪个生下来的也都算是嫡子,可要是次子又不是太康公主所生呢?

那么宫里肯定又会将这次子给予读力的爵位,按理来说,这柳乘风的爵位就等于要过继给第三子,说的难听点,若是第三个儿子又和太康公主没关系呢?

真要这么下去,只怕这柳家一门天知道会有多少个爵位出来,这还了得?

可是皇上这么做,显然也没有违反祖制,说白了,这叫特事特办,钻了祖宗成法的空子,你就算想反对那也没有借口。

更不必说人家现在立了功,赏无可赏,难道还不准人家赏赐人家儿子。

李东阳却是安坐不动,说到底,刘健还是着相了,在气度上比之李东阳还是差了一些。

其实这也不怪刘健,刘健本来就不善蛰伏,为人也较为张扬,之所以如此是他这一辈子太过顺风顺水,几乎未遇过什么大的坎坷,从庶吉士到侍读侍讲再直接入阁,虽然经历过不少的风浪,可是此后又受朱佑樘青睐,委以全权,施政的手段虽然厉害,可是斗争方面却还尚需磨砺,可以说刘健绝对是历代内阁大臣里最为顺利的,皇上信任,阁僚们友爱,这样的际遇多少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朱佑樘虽然兴致勃勃,可是毕竟身体吃不消,说了一些话之后,语气便带着一股子疲倦,他随即道:“朕乏了,内阁那边尽量把赏赐的章程列出来,让东宫过目即可。赏赐能丰厚就丰厚,不要小气。”

他在这里顿了顿,语气又变得有些深沉起来,道:“是了,那些奏书,朕已经过目了,现在有些人哪,是生怕朝廷闲的无事,总要无事生非,这等人殊为可恨,朕广开言路,不是让人大放厥词的,好了,你们下去。”

朱佑樘突然冒出这么一番话,就足以让人好好的推敲了。

那些奏书是什么奏书?其实刘健和李东阳不用猜也能知道一些,所谓那些奏书就是弹劾柳乘风的奏书,而接下来这番话虽然像是拉家常一样,只是用了大放厥词四字来形容,可是这四个字已经足够了。

皇上这分明是提出了警告,而且这些上奏书的人里头,可没有刘健和李东阳,皇上为何要特意对他们二人意味深长的说这么一句话?

刘健心里打了个哆嗦,他心里明白了,皇上认为这些事都是他搞的鬼,不过碍于没有证据,又碍于他的身份,所以并没有揭穿,只是这么不咸不淡的来一句,用言语敲打一下。

这意思是说,若是识相,现在就收手,若是还要闹,那么事情就不会这么轻易罢休了。

刘健心里虽然有些惊诧,可是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道:“是,皇上多注意身体,臣等告退。”

说罢,和李东阳二人退了出来,出了正心殿,刘健不由叹了口气,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李东阳与刘健肩并着肩,眼睛瞥了刘健一眼,随即道:“怎么?刘公还在想皇上的那句话吗?”

刘健驻足,眼睛眯了起来,抬着眯起来的眼睛,似乎是在看远处的殿宇,他负着手沉默良久,随即道:“有时候老夫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老夫错了吗?”

李东阳沉默了,似乎是在斟酌该如何回答,走了几步之后,李东阳道:“刘公没有错,甚至是那柳乘风其实也没有过错,错的不是人心,而是天下社稷,国器之重犹如万钧,可是能手持国器的唯有一人而已,柳乘风窥视神器之心已经表露,你瞧他过问新军,你瞧他修筑道路,你瞧他设立商行天下自然是皇上的,可是治理天下之人却非刘公不可,柳乘风有妄想,那么就打消掉他的妄想,他若是心生欲念,那么就斩断他伸向欲念的手足,这”李东阳目光炯炯,道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这才以社稷为重。至于其他,如柳乘风是好是坏,如刘公是否不择手段,如是否对皇上带着欺瞒,都不足道哉。”

第八百四十三章:不敢奉诏

李东阳一番话,既是表露自己的心迹,其实也是道出了一句古今不变的道理。

斗争没有对错,斗争的双方没有好人和坏人,道德不过是装饰品,李东阳之所以站在柳乘风的对立面,也并非是柳乘风的道德有什么瑕疵,又或者他如何十恶不赦。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的问题是,李东阳只信仰内阁,这就是他的立场。

刘健听了李东阳的话也是精神一振:“不错,宾之这番话令人发聩,老夫受教。”

他把受教两个字咬的很重,一般情况之下,受教二字有些时候带有几分嘲讽的意思,不过刘健郑重其事的说出口,则是告诉李东阳,李东阳这句话很有用。

刘健随即脸色凝重:“陛下发出警告,其实只是试探而已,他虽然怀疑你我是这件事的怂恿者,却又没有把握,现在柳乘风随时便可能回京,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一旦柳乘风回京,就是满盘皆输,宾之,你吩咐下去,再加紧一下,时间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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