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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丈夫-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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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问过你,你觉得谁有可疑时,你却回答本官説,内官监少监吴宏最是可疑,理由也很简单,他是内官监的少监,却突然跑来这儿提酒,实在有悖常理。”

“你这番话也确实误导到了本官,本官当时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吴宏的头上。你很聪明,只是给本官抛了个彩球,却没有説三曰之前吴宏也曾去过酒窖的事,因为你知道,本官一旦注意到了吴宏,迟早会查到这上头去,而一旦查出了这个,就必定会对吴宏加深怀疑,反而是你提出三曰之前吴宏曾去过酒窖让本官起疑,你误导本官,便是想将这罪责推到吴宏的头上,让吴宏替你顶罪。”

第五百五十六章:给你证据

柳乘风一番话娓娓动听,同时也是声色俱厉,每一句话道出来,都让人恍然大悟,可是下一刻都带着新的疑问。

柳乘风慢悠悠的继续道:“不过你千万万算,却还是出了岔子。原本呢,你是想将那些有毒的酒水下毒之后,标上记号,等到有人来提酒,你便可以亲自提酒出来,将那些有毒的酒可以送到皇上那儿去。可是谁知,萧公公那边却是让吴宏亲自来提酒,吴宏自然不知道酒中有没有毒,却是阴差阳错,将不少有毒的酒送到了张皇后那边,张皇后那边总共是四坛酒,我已让人查过,只有两坛有毒,其余两坛却是无毒,原本按着你的计划,若是四坛全是毒酒全部放到皇上那边去,皇上一高兴,多饮几杯定是必死无疑。可是谁曾想,这些酒根本轮不到你提出来,而吴宏却是送了两坛去了张皇后那边,酒中虽然混杂了砒霜,可惜药力不够,因此反而没有让皇上中毒,便是连张皇后也因为砒霜的剂量不够,混杂了不少无毒的酒水饮下而捡回了一条命来。”

“我之所以想到这件事可能是你下毒,而洗脱掉了吴宏的嫌疑,正是因为这些毒酒。试想一下,吴宏没若是当真是乱党,既然有机会将毒酒送到皇上那边,那么又为何要送去给张皇后?就算他是想毒杀张皇后,却又为何只送两坛毒酒另外两坛却是无毒,酒窖里我曾让人探查过,还有七八坛下过砒霜的毒酒,若是吴宏当真下了毒,又怎么会不知道哪些酒有毒,哪些没有毒,造成这么大的疏漏?”

柳乘风这一番话,让那吴宏不由松了口气,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能毒死皇帝,就不可能去毒皇后,对乱党来説,毒死皇帝才是正经,挑皇后娘娘下手,这是脑壳进水。

更不必説,就算你要毒死的是皇后,酒窖里有十几坛的毒酒,却只提了两坛毒酒出来,这就证明,吴宏根本不知道哪些是毒酒,哪些没有下毒,当时的他,不过是恰好奉命来提酒,误打误撞,不留神的将这些毒酒提到了张皇后的宴席上。

柳乘风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因此才猜测出下毒之人肯定是另有其人,因此早已将侦查的方向调转到别人身上。

什么人可以随意在酒窖中,又有动机的呢?

本来柳乘风想不明白,可是后来却想明白了。

他一开始陷入了一个死结,那就是下毒之人为什么要去毒张皇后,后来才想起,其实对方想毒死的未必是张皇后,而依旧是皇帝。只不过原本的计划被吴宏的出现打乱了而已,按常理来説,提酒的事本是尚膳监来管理的,若是没有吴宏的出现,那么该是谁来提酒呢?

问题一下子豁然开朗,毒是早就下好了的,下毒之人原本以为,到了皇后的寿宴上,提酒的差事本来就落在他的头上,所以他有恃无恐,只等着寿宴开始之后,提出有毒的酒来送去皇上那边,只是不小心,出了吴宏这个变数而已。内官监少监带着秉笔太监的条子来提酒,这个太监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最后的结果,却是阴差阳错,原本给皇帝吃的毒酒,最后却是给皇后吃了。

周琛听了这些话,已是冷汗淋漓,却还是咬着牙关,道:“柳大人,你説的话,全凭的是自己的猜测,并没有一丁点的证据,难道只是凭你这一个故事,就可以冤枉了奴婢吗?”

“你是要证据吗?”柳乘风倒是没有发怒,反而微微一笑,道:“那好,你既然要证据,那么我便给你证据。实话和你説了吧,你出宫时的行踪,我已让人下条子从宫门门缝里传递了出去,让锦衣卫连夜彻查,你在宫外,曾与人有过接触,而且去了烟花胡同的文昌阁里密谈,虽然不知你們説的是什么,文昌阁那边也已经证实,这些与你密谈之人,都是从苏州那边来的,説的也是苏州口音,他們行踪不定,其中有一人脸上有刀疤的,此前就在京师里的一处药铺开了几两砒霜。”

柳乘风冷冷的盯着周琛,冷笑道:“京师里头,一口气买下几两砒霜的人极为少见,毕竟这东西只需一丁点就足以让人丧命,寻常人家,买这么多砒霜做什么?你以为锦衣卫到各大药铺里探查能花费多少功夫?而买砒霜的人,与你那一曰出宫采买时接触的那些人,根据药铺的伙计和文昌阁的小二們的回忆,确实是一伙,也就是説,这些人买了砒霜之后便与你接了头,这算不算是证据?”

柳乘风所説的证据就是人证,其实真要查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只要柳乘风怀疑到他周琛头上,想要搜集证据却是易如反掌。

周琛听的脸色苍白,整个人几乎瘫了下去。

柳乘风叹了口气:“其实许多人总以为自己很聪明,却总是画蛇添足,你若是当时不装傻充愣,不做些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本官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你头上,也不会继而对你进行调查。还有一件事想必你还不知道,当时七八个接触过酒水的太监,本官都在他們身上闻到了酒味,可是唯独在你身上,却是一点儿酒气也不曾闻到,你一个酒窖的守库太监,身上竟没有酒味,这便是你做贼心虚之处,以为除掉了自己身上的酒味,就可以向人证明自己没有触碰过酒,可是越是如此,反而让人觉得你这人心虚无比。”

柳乘风话音落下,也就不再説什么,其实本来这下毒的案子,其实很简单,最大的偏差就是吴宏这个异数,当然,若不是吴宏的突然出现,只怕这周琛就已经得逞了。

柳乘风已不再理会这彻底崩溃了的周琛,朝朱佑樘行了个礼,正色道:“陛下,微臣的案子已经问完了,如何发落,还请陛下示下。”

朱佑樘阴沉着脸,恶狠狠的看着那周琛,眼中要冒出火来,接着,他冷冷的道:“来人,立即拿下,拷打审问,他的同谋是谁,党羽是谁,是谁给了他砒霜,都问清楚,彻查!”

几个亲军二话不説,自然知道怎么做了,众人一拥而上,将周琛押了下去。

周琛也没有挣扎,想必此时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

虽然已经水落石出,可是朱佑樘的脸色仍是阴沉无比,一个守酒窖的太监轻而易举被人收买,闹出一件天大的事儿,这事儿不但让人觉得后怕,更多的还有愤怒。

他慢悠悠的道:“所有人全部退下,柳乘风,你留在这里。”

第五百五十七章:郡王

呆了一天的亲军值房,柳乘风已经疲惫不堪了,不过此刻在朱佑樘跟前,却还得强打精神。

好在朱佑樘也是体恤,叫人熬了碗参汤来,柳乘风喝了几口,恢复了些气力,坐在椅上等着朱佑樘説话。

朱佑樘本身就是个沉默寡言的皇帝,当着柳乘风的面,也是沉默了良久,才突然道:“朕一直以为官逼民反,要除乱党之害就必须施以德政,教化万民,使天下尽皆沐化到了皇恩”

朱佑樘的这番陈词滥调,柳乘风早就听厌了,柳乘风虽然也算是读书人,可是自从进了锦衣卫,接触到许多人许多事,便不再会有这样的痴心妄想了,他毫不留情地打断道:“陛下,良善的百姓固然可以教化,可是乱党歼贼,教化又有何用?唯有彻底铲除才是正道。”

他见朱佑樘露出不悦之色,心里也知道自己説的话悖逆了朱佑樘的想法,于是语气缓和了一些,正色道:“其实现在这些乱党多是先帝在时滋养而出的,先帝在的时候,天下大乱,乱党丛生,而陛下登基之后,一味的怀柔,令这些乱党非但没有收敛,最后却是愈演愈烈,陛下可莫要忘了一句话,一曰为贼,终身是贼,他們在成化年间的时候就以颠覆大明为己任,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难道陛下指望乱党能解甲归田,回去为工为农吗?”

柳乘风的这番话也有他的道理,成化年间的时候,四处都是贪婪的镇守太监搜刮民财,朝廷形同虚设,豪强遍地,在这种情况之下,反贼可谓遍地都是,他們打着各种的名目,招募人手,有的直接起事,有的暗中谋划。

而朱佑樘登极之后,显然并没有重视这个问题,认为只要施以仁政,事情就能迎刃而解,可是他却忘了,人心不是这样的。

当一个立志反明,要颠覆社稷,那么单靠一点儿仁政是不可能改变他們的想法,因为他們为了这所谓的‘大业’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他們就算从良,也害怕迟早会被人揭发,他們心里还做着各种的美梦,有的想取朱佑樘而代之,有的想做从龙功臣。

无论天下如何清平,他們都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麻醉自己,告诉自己,这天下的人都处在水深火热,此时便是大好的时机,只要如何如何,就能如何如何。

説到底,他們已经回不去了,除了铤而走险,他們不可能再回过头去过庸庸碌碌的生活,除了造反,便没有出路。

朱佑樘双眉凝起来,很明显,他不想和柳乘风争论这个,他所説的办法叫道,而柳乘风所説的却是术,朱佑樘想用道来解决问题,而柳乘风的办法很干脆,全部铲除,不留任何痕迹。朱佑樘想要的是诛心,而柳乘风却要的是**消灭。

其实柳乘风心里也知道,皇上和自己之所以会有分歧,只是双方的经历不同而已,皇上理想,而他太过现实。

这个争论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朱佑樘只是抿抿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道:“闹出这么大的事,单拿一个下毒的太监是万万不能的,必须顺藤摸瓜,把幕后指使之人揪出来。”

柳乘风点头,道:“陛下説的是,这件事,微臣自会去办,其实凌晨的时候,微臣就夹带了条子从宫门的门缝里传递了出去,让外头的锦衣卫做好准备,无论如何也要查出那几个凶人。”

朱佑樘语气平淡地道:“这还不够,这些乱党务必要在宁王叛乱之前全部一网打尽,朕会用朕的办法,你用你的办法吧。”

他话音刚落,随即看了柳乘风一眼,又道:“一夜没睡,也是苦了你,昨个儿要救治皇后,今个儿从子时到现在又要查出下毒之人,你好好歇一歇吧,歇息完之后再来回话。”

柳乘风执拗地摇摇头,道:“那周琛正在过审,想必过了一会儿就会有口供出来,微臣先看了口供再去歇息吧。”

朱佑樘听罢,不由苦笑,深看了柳乘风一眼,柳乘风这个人别看有时候疯疯癫癫,可是真做起事来还真有一副拼命三郎的姿态,朱佑樘原本想去早朝,可是想了想,却没有动了,他唤来一个太监,道:“传旨,早朝推后半个时辰,就説朕现在有事要忙。”

太监应命而去,飞快地往朝殿去了。

柳乘风倒是有点儿受宠若惊,不过柳乘风倒是没有劝阻,只是微微一笑,道:“陛下,群臣那边会不会有什么非议?”

朱佑樘目光深沉地道:“他們非议并不重要,朕在思量着另一件事。”

柳乘风看着朱佑樘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朱佑樘当国十几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什么手腕不曾使过?这样的人,又岂会一点儿没有心机?

柳乘风知道,朱佑樘已经开始布局了。

两柱香之后,一份口供已经开始呈上来。周琛明显不是专业的乱党,因此这口供问的也是出奇的顺当,严刑拷打之下,周琛熬不过,立即便招供了。

签字画押之后,便立即送到了亲军值房这边,先是让朱佑樘过了目,朱佑樘看过之后,脸色没有闪露出任何的表情波动,接着便将口供递给了柳乘风。

柳乘风打起精神,认真地看了起来。

其实这口供很简单,想必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是説,周琛出宫之后,与采买太监一道到了最热闹的迎春坊,便遇到了苏州来的故知,周琛便和采买太监告了假,与这故知去相聚。

到了一处酒楼,这故知又引荐了几个人,説这些人都是太乙道门之人,所谓太乙道门,想必也是道家的一个变种,十几年前,成化皇帝在位的时候,求仙问药,因此衍生出了无数道门,这些道门不事生产,专门招摇撞骗,有的更是借着官府不敢随意追查道门的便利作歼犯科,为此,朱佑樘继位之后,曾多次下旨取缔,可是成效并不明显,这些道门开始逐渐转入地下,或者依托其他的名目继续活动。

周琛与他們一同在一处酒楼里闲坐,随即便有个公子模样的人开始询问他在宫中的事,酒过三巡,那公子突然问周琛,敢不敢取一桩大富贵。随即便开始教唆起来。

周琛如柳乘风所説的那样先是不肯,毕竟这么大的事,岂敢轻易去做,可是最后却还是拗不过,几番思量之后,便答应了下来,对方倒也干脆,直接拿出了一包砒霜来,让这周琛便宜行事,双方就此分道扬镳。

柳乘风将这口供足足看了三遍,越看,脸色竟是越坏起来。

有一个漏洞,一个致命的漏洞,这个漏洞让柳乘风突然醒悟。

朱佑樘看到柳乘风脸上的阴晴不定,不由道:“这口供莫非有什么问题?”

柳乘风脸色凝重,道:“微臣现在还不敢説,还得再问一问才知道。”

朱佑樘颌首点头,又叫来一个太监,柳乘风对这太监吩咐道:“再问一问,将对方劝説周琛的细节多问几遍,一点儿错漏都不能有,告诉周琛,想要留个全尸,不牵连到自己的族人,就好好地回想,对方什么时候笑,又説了什么话,一个字、一个表情都不能出差错。”

打发走了那太监,朱佑樘皱起眉,他对柳乘风已经足够了解,柳乘风这个人一旦露出很凝重的表情,肯定出了什么大事,又或者整个过程出了什么很大的差错,以至于他愁眉不展。

“柳乘风,这口供到底怎么回事?”

柳乘风却是苦笑道:“微臣在这口供中发现了一个问题,只是微臣的猜测到底是对是错,只怕还得等更详尽的口供呈上来,陛下且少待,微臣待会儿就説清楚。”

朱佑樘只得苦笑一声,这个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卖关子,便也不便多问,忍不住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是了,朕想起来了,张皇后那边説是要报你这活命之恩,怎么,可想好了要什么赏赐吗?”

柳乘风方才失神还在想口供里的东西,听了朱佑樘的话不禁回过神来,正色道:“陛下知遇之恩,微臣万死难以报效万一,能救活娘娘,是微臣该当做的事,微臣不敢求取什么赏赐。”

口里虽是这样説,心里头却不免想:多赏点,给个郡王当当。

不过心里虽是有奢望,其实他自个儿也清楚,郡王这东西实在太难,这已经涉及到了体制问题了,大明的郡王除非是宗室,要不然就是追封,一个活着的异姓想要跨入郡王的行列,却是做梦。

第五百五十八章:漏洞

对柳乘风的回答,朱佑樘只是不可置否,他打起精神,想了想道:“这件事,朕还会斟酌一二。”

柳乘风心底不禁有些失望,随即哂然一笑,其实对他来说,功名利禄已经足够,虽然内心之中,隐隐有一种更进一步的**,初尝到了权利的滋味,更让柳乘风颇有几分欲罢不能,可是他自信自己等的起。

亲军值房附近是没有刑房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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