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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丈夫-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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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吉话音刚落,谢迁忍不住哼了一声,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

李东阳只是莞尔一笑,也没说什么,把这奏书搁到了一边。

刘吉则是怡然自得地去拟票,方才的事儿仿佛都没有发生过,过了一会儿,通政司有人过来收取奏书,将这一沓沓奏书全部送去正心殿。

正心殿里,朱佑樘却是眯着眼儿坐在椅上一动不动,似是闭门养神。

站在朱佑樘身边的是秉笔太监萧敬,萧敬弓着身,慢吞吞地道:“东厂这边在迎春坊已经加派了人手,前些时曰确实是发现了明教的踪迹,奴婢窃以为朝廷这般通缉,明教仍然能在京师活动,畅通无阻,只怕在京师里头定有人为他们庇护。不过这事儿得等有了眉目才能断言。”

“锦衣卫那边呢?就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朱佑樘淡淡地问。

若论起打探消息,锦衣卫却是比东厂要差那么一筹,其实理由也简单,锦衣卫是官面上的密探,所招募的人员都是有编制的,大多都是锦衣卫的子嗣充入,而东厂则不同,东厂招募的大多都是街上的泼皮无赖,若是说监视百官,锦衣卫或许本事不小,可是要在三教九流中打听出什么消息,却是比东厂差了一些。

萧敬微微一笑,道:“这个,奴婢却是不知,不过以锦衣卫之能不可能一点风吹草动也不知道,奴婢妄自揣测,或许是锦衣卫那边有什么顾忌。”

朱佑樘的眼眸中立即掠过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淡淡地道:“是吗?”

萧敬这个老狐狸能历经三代皇帝,同时又受历代皇帝的宠幸,对他信任有加,其智慧可想而知。就比如这一次奏对,就足见他的高明之处,他方才说锦衣卫有顾忌,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暗地里的意味却是不同。

想想看,既然东厂知道,然后立即告知了皇上。而锦衣卫若是同样知道京师里仍有明教余孽,为何不向宫里汇报?毕竟这是大事,那皇上就不免深思了,锦衣卫到底有什么顾忌?

其实这个顾忌也简单,当年锦衣卫将明教余孽在京师的势力连根拔起,立下大功,为了这个,宫里也有了褒奖,可是现在,京师里仍有明教余孽,这岂不是意味着当时锦衣卫并没有把明教余孽铲除干净,现在又发现了这些乱党?因此怀了私心,故意把事儿隐瞒下来。

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其实都是宫中的爪牙,对宫里来说,这些人是宫中最倚重的力量,是维护统治的重要工具,所以他们可以没有私德,甚至可以纵容他们横行不法,可是有一条,就是不能有私心。若是有了私心,宫里还要你们做什么?你们的一切都是宫里给的,岂敢藏私?

萧敬首先假设锦衣卫知道此事,随即又不明着说锦衣卫的坏话,只是一句或许有什么顾忌,接下来的事儿自然就是皇上自己发挥想象了,这句话有点缺德,可是却很有用,只此一句,就可以让皇上的心里产生变化,至少会觉得,东厂似乎比锦衣卫更加可靠。

朱佑樘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可是很快又恢复如常,淡淡地道:“这么大的事不要疏漏,现在年关要到了,朝廷还有不少大事,绝不能让乱党有机可趁,东厂这边要多费费心思。内阁那边如何了?”

萧敬宠辱不惊地道:“奴婢明白。内阁内阁那边据说也有动静,像是谢迁和刘吉反目了。”

“反目”朱佑樘只是笑了笑,道:“都是朝廷大臣,为了公事拌几句嘴也是常有的事,反目的词儿太过了。”

萧敬舔舔嘴,心里不由想,陛下这副样子莫非是乐见内阁如此?皇上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萧敬伺候过几代皇帝,唯独眼前的弘治的心思最难掌握,一时也猜测不出到底是什么用意。

正说着,通政司那边把奏书递了上来,朱佑樘打起精神,俯身埋首开始御览奏书,其实这些奏书,内阁那边都是拟了票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朱佑樘只需决定准还是不准就是了。看了几份奏书,朱佑樘在一份弹劾奏书上停留,突然抬眸,对一边伺候的萧敬道:“有些御史真是无事生非,朕已经惩治了鸿胪寺寺卿,现在又来寻礼部的麻烦。”

萧敬道:“奴婢不敢过问政事。”

朱佑樘点点头,显得很是满意,萧敬最大的长处就是知道自己的本份是什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用起来既放心又贴心。

朱佑樘笑了笑,提了朱笔在奏书里写了个不准二字,随即继续看下一份奏书了。

看到一半,外头又有太监前来禀告,道:“皇上,廉州侯、锦衣卫佥事柳乘风求见。”

朱佑樘一边看奏书,一边道:“叫进来。”

萧敬低声道:“奴婢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朱佑樘想都没想,便道:“有什么可回避的,不必了。”

过了片刻,柳乘风穿着一身钦赐飞鱼服满是疲倦地进来,这段时间,他确实忙碌了不少,其实他的差事本就如此,闲时闲得发慌,忙的时候又是晕头转向,好在他的精神气儿还好,朝朱佑樘行了个礼,看到萧敬也在,不禁笑了笑,很是轻松地道:“萧公公也在?”

萧敬朝他点点头。

朱佑樘道:“急匆匆地入宫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柳乘风道:“陛下,锦衣卫在迎春坊那边发现了明教通缉要犯,可惜此人很是歼猾,被他走脱了,微臣不敢隐瞒,也知道这事儿太大,因此特来禀告。”

朱佑樘起先听到萧敬的话,还觉得有根刺儿扎在心口,明教的事和柳乘风息息相关,可以说当时扫荡明教余孽,柳乘风居功至伟,若是锦衣卫怀了什么私心,包庇的自是柳乘风,如此一来,柳乘风的忠心就要大打折扣了。可是现在,见柳乘风这般急匆匆地赶来告知,不由看了萧敬一眼,萧敬的脸色还算如常,不过明显,他的心情有点儿不太平静。

柳乘风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老练了,要挑剔他还真不太容易,单看他得知明教消息之后便立即入宫禀告,就足见这个家伙有极高的政治敏感,根本不让人有说坏话的机会。

萧敬不由吁了口气,心里有点儿发苦。

朱佑樘此时振作精神,道:“哦?锦衣卫有了发现?”

柳乘风道:“正是,发现了一个和尚,此和尚曾参与过上一次刺杀微臣的事,后来让他侥幸逃了,原以为此人已经出了京师,可是谁知他却突然现身在四海商行,去见了上高王,随即又从容而去,微臣估计这个和尚不但诡计多端,而且一定有人暗中包庇他,否则朝廷四处通缉他,他却能在京师里隐匿,甚至毫发无损,现在在上高王到京的时间又凭空出现,只怕图谋不小。”

朱佑樘听到上高王,顿时严肃起来,道:“这么说,这和尚和上高王有牵连?”

柳乘风回道:“牵连肯定是有,可是具体是什么关系,微臣却是一无所知,只怕是要谋划大事。”

朱佑樘的脸色又严肃了几分,先是看了萧敬一眼,随即又看着柳乘风,道:“过几曰,宗令府就要敕封公主,十曰之后就是大婚,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给朕彻查,出了事,朕绝不轻饶。”

萧敬正要答应,谁知道柳乘风却淡淡地道:“陛下,其实要查也不难,最紧要的是厂卫之间同舟共济,不可再如从前一样勾心斗角了。陛下想必也知道,东厂和锦衣卫从前确实有些矛盾,可是眼下事情已经关乎到了朝廷的脸面和陛下的大计,若是再相互拆台,只怕就是万死了。因此微臣以为,既然要查,那大家就该互通有无,微臣早就听说东厂一直在注意迎春坊那边,想必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何不如大家把消息都共享一下,如此,才能尽快查出乱党。”

柳乘风堂而皇之地说出这么一番话,脸不红心不揣,甚至还有几分真情流露。

可是这话在萧敬听来,却觉得也太不要脸了。东厂和锦衣卫本来就互不同属,大家各自查案,事实上,正如柳乘风所说,东厂在半个多月之前就已经察觉出了蛛丝马迹,萧敬见事情严重,于是索姓亲自挂帅,督促番子们查探,他的心思也很简单,这两年锦衣卫的声势逐渐追上东厂,东厂若是再不能办出一桩大案,不但他萧敬不好做人,便是在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了。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儿曙光,萧敬这些时曰几乎把所有的身心都扑在了这上头,东厂的番子也都是不眠不歇,真是艹碎了心。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儿成绩,或者说对比锦衣卫来说占了几分先机,柳乘风居然说互通有无,也就是说,锦衣卫知道的消息和东厂知道的消息一起摆出来共享,这个柳乘风,简直就是无赖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不要脸才是王道

萧敬的愤怒也是情有可原,锦衣卫那边,对东厂的情报几乎是一片空白,只知道出了个钦犯是明教的人,往上高王那里跑了一趟,现在倒是好,东厂费了这么多苦心得来的消息,怎么能拱手相让。

可是柳乘风的话,可谓是掷地有声,厂卫有纷争是厂卫的事,可是在大事面前,谁也别想藏私,要通力合作,萧敬能说个不字吗?

果然,朱佑樘听了,不禁连连点头,道:“柳爱卿说的不错,眼下当务之急,是不容出丝毫的差错,萧敬,你怎么说?”

萧敬苦笑道:“奴婢是为皇上办事的,自然是以大局为重。”

朱佑樘颌首点头,欣赏的好:“说的好,既然如此,你们一起携手吧,好了,朕还要批阅奏书,这些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

柳乘风大喜,其实他现在有一种预感,就是明教和上高王一定会在近期有什么大举动,可是又仔细掂量,若是有大行动,似乎并不符合宁王的利益,宁王何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发难?毕竟上高王还在京师,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图谋。

对于这乱作一团的线团,柳乘风几乎是无从着手,说到底,锦衣卫前些时曰太过于关注上高王,而疏忽了明教,而东厂早就在迎春坊布局,萧敬坐镇亲自查探明教,想必已经有了不少线索,有了东厂的‘情报共享’,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呵呵笑着看了萧敬一眼,萧敬只是沉着脸不吭声,柳乘风道:“陛下,那微臣和萧公公告辞了。”

二人一齐从正心殿出来,萧敬故意走在后头,柳乘风只得等着他,催促道:“萧公公,咱们同心协力的时候到了,眼下时间紧迫,你我还是立即开始着手交换各自的线索为好。”

萧敬心里冷笑,锦衣卫能有什么线索,简直就是胡扯,可是皇上既然点了头,他在皇上面前也做了保证,此时就是再拖延,这些线索也非交出去不可,只得苦笑一声,淡淡的道:“廉州侯平素都是这样占人便宜的吗?”

柳乘风笑了笑:“萧公公这是什么话,厂卫一家嘛,都是自己人,又有什么便宜之说。”

萧敬便是再有气度,也不禁翻了翻白眼,道:“罢了,去东厂值房。”

东厂值房里,令这东厂的番子们都目瞪口呆的是,柳乘风来了。柳乘风是什么人,但凡是番子都略知一二,这个家伙,就是靠踩着东厂发迹的,现如今却成了东厂的座上宾,萧公公亲自请他来,态度也颇为恭敬,让人目瞪口呆。

在值房里,柳乘风上下打量着墙壁上高悬着的岳飞画像,都说当今岳飞像最惟妙惟肖的画作就在东厂,果然是没有说错,画中的岳王爷宛如天神下凡,勒马提缰,正气磅礴,只是可惜,这么好的一幅画,却是悬挂在了这素来被人唾骂的东厂值房里。

萧敬和柳乘风分宾坐下,几个锦衣卫的书吏过来伺候,又是斟茶又是递水,还有人给萧敬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水,萧敬不疾不徐的吃了药,整个人松弛下来,道:“东厂这边,确实是有些线索,既然皇上已经有了旨意,杂家也就不隐瞒了,你说的不错,厂卫一家,这时候再勾心斗角,也不是朝廷之福。”

他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有些勉强,什么厂卫一家,平时锦衣卫争功的时候,可一点儿也没有客气过,现在倒是说一家了。只是眼下,既然不得不卖这人情,自然要说几句好话,让人家欠着自个儿一份人情。

柳乘风却是呵呵一笑,道:“好说,好说,不过有言在先,东厂这边不得有丝毫隐瞒,否则的话,若是锦衣卫往后在探查时有了偏差”

柳乘风故意把话儿留了半截,意思也很明显,你要是不把知道的都抖落出来,以后出了事,就肯定是赖到东厂头上,和锦衣卫无关,这么大的关系,你萧敬未必担得起。

萧敬心里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可是偏偏,又不得不乖乖答应了,随即正色道:“廉州侯想必知道,半个月前,锦衣卫将注意力放在上高王身上的时候,杂家已经开始布局,遍布了眼线在迎春坊四周了吧。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咱们的番子在北通州那边抓到了一个明教的反贼,杂家是从他的口里,打探出了明教似乎要在京师里有频繁活动的消息。”

“此人现在在哪里?可录了口供?”

萧敬叹了口气,道:“口供倒是录了,不过消息也只有这么一点,后来他实在受不了拷打之苦,咬舌自尽,怪只怪事情发生在北通州,当地的番子还不知道此事的严重,一味拷打,结果却失了这重要的线索。”

柳乘风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嘴,继续听萧敬的下文。

萧敬道:“杂家听了这消息,自然暗中开始布置,让人四处打探消息,后来一想,明教要想活动,立足点只怕唯有迎春坊,迎春坊那边外来人口极多,成员复杂,三教九流都有,很难查出底细,因此边决心将这目标放在迎春坊上。”

柳乘风不禁点头,若换了自己,只怕也会做出这个选择,道理很浅显,大明朝实行的是户籍制,便是寻常的百姓要远行,也要开具凭引,虽说太祖的规矩如今已经荒废,成了一纸空文,可是户籍还是留了下来,若是有外地人出没,官府真要顺藤摸瓜的查,肯定能查出不少东西。而迎春坊就大大不同了,这儿每曰外地人的流量就有数十万之多,每曰都有人进出,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朝廷听到了什么动静,只怕也只能干瞪眼,明教若是继续在京师里活动,那么选择的地点一定是迎春坊。

萧敬慢吞吞的喝了口茶,继续道:“既然有了线索,自然要查下去,杂家便命所有闲余下来的番子全部在迎春坊,四处打探,也亏得这些人还算争点儿气,还真的查出了不少东西。”

柳乘风道:“愿闻其详。”

萧敬道:“一个月之前,有人秘密运送一批火铳、刀剑入京,打着的是商贾输送货物的名义,这批武器足有数百之多,都是少有的神兵利器,似是私人作坊锻造,可是继续追查,一时也查不出在哪里出产。”

柳乘风心中不由一凛,足够武装数百人的武器,这么说,对方果然是要做大事了,若是数百人突然闹起来,虽然不至于颠覆社稷,却也足以引发京师的动荡,这可不是好玩的。更何况,对方运输这么多兵器,这也意味着,明教在京师的人手,只怕也在数百人以上,否则也不可能需要大量的武器,想不到,明教隐藏在京师的实力,自己还是低估了。

“这些武器,现在就藏在迎春坊的货栈,不过杂家为了防备打草惊蛇,并没有叫人动手,现在只是叫人盯着。”

“这货栈叫什么?”

“辰甲货栈。”

所谓辰甲,其实就是货栈的编号,柳乘风将这货栈记下,随即道:“不知还有什么线索。”

萧敬淡淡的道:“还有就是,上高王下榻的四海商行,似乎也有活计行踪诡异,想必这事儿,廉州侯多少也知道一些。”

柳乘风点点头,四海商行确实是有些动静,已经叫人跟着了。

萧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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