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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个月!”
萧震雷在车间参观了一下,发现这些机器都非常新,保养得很好,几乎和新的没什么两样,机器上几乎没有丁点棉纱,也没有灰尘,这说明几乎每天都有人擦拭保养。
两人接下来又参观了两个车间,一大一小,都是纺织车间,但是这两个纺织车间的机器已经很旧了,特别是大车间的机⊙≧,ww◆w。器已经很陈旧,样式很老,工作效率也很低,而小车间的纺织机要好一些,款式不是很老,工作效率也要比大车间的机器要高很多。
在参观了这两个车间之后。两人又来到一个大纺纱车间,厂里不仅自己纺纱。而且还要从外面采购纱线,毕竟厂里面纺纱车间的生产能力还难以满足织布车间的需要。为了能让织布车间的产能开到最大,厂里经常要从别的纺纱工厂进货,这个纺纱车间有一半的机器比较新,另一半的纺纱机比较老旧。
参观完工厂之后,萧震雷问道:“程世伯,三井福知道工厂里的情况吗?”
程裕盛想了想摇头道:“从前三井洋行安排在厂里上班的副厂长石桥木宏自从工厂的情况日益衰落之后已经有两个月没来工厂上班了,听说是回了日本,至于以后还会不会来上海滩都难说得很,三井福才来上海没多久?我估计他来之前都不知道三井洋行在我的厂里有股份”。
萧震雷思索一番。脑子里很快有了一个计划,不过这还得征得程裕盛的同意,他道:“程世伯,我担心三井福并不会甘心失败,一计不成肯定又会想其他的阴招,我想了又想,与其我们总是被三井福算计,还不如我们给他来一招釜底抽薪,让他无计可施。只能干瞪眼!”
程裕盛听到萧震雷要算计日本人,顿时眼睛一亮,连忙问道:“贤侄,不知这釜底抽薪是个怎么个抽法?”
萧震雷笑道:“昨天我和世伯已经说过。其实我早就想开一家纺织工厂,都已经派人去联系购买地皮了,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三井福对工厂的情况并不清楚,不如我们把工厂里的新机器和工作效率良好的机器都秘密搬走。搬到我新成立的纺织工厂去,只留下一些工作效率低下和不能用机器在这里。然后跟工人们说,让她们全部都去我们的新工厂上班,当然您放心,您还是新工厂的总经理,工厂的经营和管理还是由您来负责,新工厂只不过是借鸡生蛋!”
程裕盛并没有老糊涂,他愣了愣道:“如果把新机器和工作效率良好的机器都搬走,只留下效率低下和不能用的机器在这里,再加上工人们都去新工厂,那么这里岂不是成了一个空壳子?”
“没错!”萧震雷点了点头,继续道:“三井福不是想把这家工厂夺走吗?如果没有了机器和工人,这个工厂就等于成了一个空壳子,既然他要想阴招对付咱们,那咱们就既给他来一招釜底抽薪,再来一招金蝉脱壳,留给他的只是一个空壳子,值不了几个钱了,到时候我再把他叫过来,商量为工厂注资的事情,没了好机器和工人,想要让工厂重新开动起来,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注资购买新机器和重新招募工人,重新招募工人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招募的新手需要培训才能上岗,而熟练工人又不是那么容易招到,而且重新给工厂注资的事情并不那简单,三井福会肯在为工厂注资吗?除非三井洋行的钱多得烧都烧不完,到了那个时候,三井福只能看着我申请破产,卖掉那些破烂之后所得的欠款扣除他必须要付的那一部分工人薪水,他能收回去的投资只怕没剩下几文钱了!”
程裕盛听了萧震雷想的办法,顿时兴奋地差点跳起来,“贤侄,你想的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妙了,明着我们也亏大了,实际上我们不但没亏,还赚了,把日本人那三成都赚过来了,高啊!”
萧震雷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妥,这个计划还有漏洞,三井福不是傻子,工厂有多少机器和多大的规模,他只要派人打听一下就应该打听得很清楚,如果工厂的机器突然少了一大半,那么他完全可以向巡捕房报警,要求彻查机器突然不见了一大半的原因,一旦巡捕房介入,事情就会变得复杂。
想到这里,萧震雷摇头道:“悄悄的搬走一批新机器和工作效率良好的机器没什么问题,关键是数量突然少了一大半,如果三井福知道了此事必定要报警让巡捕房调查,我想了想,还是应该秘密买一批废旧的机器抬进来滥竽充数,糊弄一下三井福和他派来的代表!”
程裕盛想了想点头:“这好办,在上海滩的纺织厂多如牛毛,随便哪家厂子里都有一些废旧的机器。老夫可以想办法买一批,一堆废旧的东西。不值钱,有的老板还巴不得有人把它们拉走。甚至还倒贴车马费呢!”
萧震雷当即道:“那行,就这么办!程世伯,这件事情就麻烦你来做,今晚连夜把买到的废旧机器搬进来,再把新机器和工作效率良好的机器搬到新工厂里去,我下午从振华公司找一些人过来帮你,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程裕盛答应:“好,我下午就去办这事情。等你从振华公司叫的人过来之后,我们连夜就搬机器!”
“嗯!”萧震雷点了点头,又想到了女工们的问题,“对了,世伯,你马上派人把工厂里的管理人员都叫过到工厂里,厂长、副厂长、各科室的负责人,还有车间主任、生产小组组长这些基层管理人员全部叫过来,我们和他们一起开个会。把工人都拉到新工厂去的事情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好,厂里有电话,我这就去打电话叫人去通知他们过来开会!”
程裕盛的动作很迅速。那些工厂管理人员也很快赶了过来,人不多,只有三十多人。程裕盛找了一个比较小的厂房让人收拾干净,大家就在厂房里开会。
程裕盛首先向工厂管理层介绍了萧震雷。上午在会审公廨的时候,也有不少工厂管理去听了庭审。都认识萧震雷。
“下面请萧总裁说一件事情!”
萧震雷在管理人员们的掌声中走了出来,“诸位,你们好,你们当中不少人上午去了会审公廨,应该认识我了,没有去的也没关系,现在你们也认识我了,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大家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裕盛纺织厂为什么会落道这副田地?这其中当然有程世伯经营不当的原因,但是如果没有三井洋行的三井福从中捣鬼,工厂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搞得工人们与老板对簿公堂,这不好听啊,程世伯不是不想把工人们的薪水给发下去,只是一时间周转不过来,其实他这几个月一直在想办法,腿都跑细了。外人不知道都还以为程世伯想赖账,却不知道这是三井洋行的三井福在挑唆,他一方面派人绑架了程世伯的女儿程小姐,另一方面放出消息说工厂要倒闭了,程世伯要跑路了,私下却向程世伯提出要低价收购程世伯手上的股份,工人们听说之后当然会担心自己的薪水打了水漂,程世伯和我都不会怪罪工人们,工人们累死累活的干了几个月却一分钱都没拿到,搁谁身上都不舒服,这一切都是三井福捣的鬼,我们只恨他,与工人们无关!”
管理层职员们听了萧震雷这一番话,都鼓起掌来,看来这个新老板还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大家一边使劲鼓掌,一边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三井福真是该死,太恶毒了,这种歹毒的办法就想得出来!”
“是啊,日本人太坏了!”
“新老板这个年轻人不错,他是程老板的未来姑爷吧?”
萧震雷见管理层的职员们都反应不错,举手示意大家停下来,等大家都安静下来之后,他又道:“今天去了会审公廨的人应该都知道,三井福的阴谋并没有得逞,可是我想他并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想其他的办法来再来搞我们,想把工厂夺走,我和程世伯商量了一下,绝对不能让日本人得逞,我作为工厂的新老板,也希望你们这些工厂的管理层能和我们一条心!”
“好!”
“没说的,老板能跟我们交心是把我们当朋友,我们一定和老板一条心!”
萧震雷笑道:“谢谢,谢谢大家,我想请诸位能够把工人们都组织起来,我在闸?北另外开了一家纺织厂,厂房和其他设备都是现成的,只是没有机器和工人,我希望诸位能够把工人们都组织起来全部带到新工厂里上班,三井福不是想夺走裕盛纺织厂吗?我只留下一个空壳子,看他怎么夺走?当然诸位这么多年为工厂劳心劳力,程世伯很感激大家,我作为新老板也向你们表示感谢,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在新工厂的薪水都将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一成,从现在开始,我会派人对诸位的工作成效进行考核,到了年底的时候,工作努力、表现良好的人,我作为老板会给他发红包,这个红包可大可小,少的可能只有几十块大洋,多的可能有上万块,就看你的能力和表现了!”
“好!”
“太好了!”所有人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拼命地鼓掌,萧震雷和程裕盛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知道管理层的士气被鼓动起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接下来,萧震雷让管理层的职员们明天上午同工人们一起前来领薪水,并且要与工人们沟通好,坚决要把所有的工人都拉到新工厂里去。
等管理层职员们都散去之后,萧震雷又让那两个看门的老头回家,给他们放两天假,晚上有人来搬机器,给两个看门的老头看见了可不好。
三井洋行。
“八嘎,八嘎雅鹿!该死的萧震雷,竟然与程裕盛那个老家伙合伙坑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三井福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暴跳如雷,将办公室里的东西都砸得满地都是。
三井福本来是想夺走程碧瑶,气死萧震雷,顺便把程裕盛也给坑一把,却没想到他没有气到萧震雷坑到程裕盛,反而被萧震雷坑了,真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裕盛纺织厂是三井洋行的财产,绝对不能让萧震雷在工厂里乱来了,如果他又经营不善导致工厂亏损,那损失的都是三井洋行的财产啊,不行,我得找人盯着他!”想到这里,三井福捡起电话道:“通知萧震雷,就说我要跟他商量派人去裕盛纺织厂任职的事情,另外准备好马车!”
“嗨!”
没过一会儿,一个职员进来道:“三井先生,刚才已经通知了萧震雷先生,他说让您明天下午去他家里商量三井洋行派人去裕盛纺织厂任职的事情,另外他还让我转告您,请您在明天上午八点之前把三井洋行应该拿出来偿还工人薪水的那一部分钱派人给他送过去”。
三井福一听,顿时焉了,摆摆手有气无力地样子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财务部找人算了算,看需要拿多钱给裕盛纺织厂,然后你把钱拿出来给萧震雷送过去!”
“海!”
第174章 表演
第175章 坑死人不偿命
第176章 该死的领事裁判权
第177章 算计死
第178章 牛仔杰克
第179章 改变目标
第180章 德玛的手段
第181章 各有心机
德玛跟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艾弗逊的身后,她观察过艾弗逊,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杀手,她不是看不起艾弗逊,艾弗逊给她的感觉纯粹就是一个痞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杀手?因此她也没有怎么隐藏行迹。
跟了三条街之后,马上又要转过一个拐角,德玛刚刚迈出一条腿,身体还没有完全转过来,一只胳膊就横扫过来,幸亏她反应很快,否则这一下被扫中喉咙肯定得躺下,可她刚刚伸出一只手臂挡住,可对方的另外一个拳头又击打过来,她不得不又歪头躲闪,可对方变拳头为掌将她的脑袋一扒,直接被对方顶在了墙壁上。
当德玛看清楚对方的面孔时,才发现这人竟然是刚才被她撞到的男人,“你?”
杰克冷冷道:“撞在我的手里,你实在是太不幸了”说完就要动手。
德玛心中一寒,立即道:“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我没有恶意,真的!”
“那你为什么要跟踪他,别撒谎,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
德玛心中怒气冲冲,哼,该死的男人,真是不解风情,竟然如此粗鲁地对待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她心中虽然颇为委屈,但是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怜香惜玉,她脑子里转了几圈便张口说道:“他欠我钱,刚才我在公园里看到他,所以想找他要回属于我的钱!”
杰克心中疑惑,又有些犹豫不决,作为一个把杀人当做生意的人。除非危及自身生命,在没有钱赚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杀人。他盯着德玛看了几秒钟,开口问道:“他欠你多少钱”。
德玛正想说一百美元。但是她却突然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因为她突然想到这个数字可能太大了,说不定眼前这个人为了帮前面那人逃债而杀人灭口,她立即改口道:“十美元!”
杰克一直看着德玛,希望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说谎的迹象,但是很遗憾,德玛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说谎可以不眨眼,眼神也如平常一般。他脑子里转了几圈,身后从衣兜里摸出十美元冷冷道:“这里是十美元,我替他还了,如果让我再发现你跟着我们,我可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拿着钱离开,马上!”
德玛毫不犹豫地拿了钱转身就走,她实在没有勇气面对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杀气太重了。等走过一段路拐弯之后她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她确定对方没有跟过来之后才放松下来,忍不住又想,为什么这个人给她的压力那么大?难道他就是刘福彪请来的杀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如看他是否能够真的杀得了鄂那海。如果他真的有本事在重重护卫当中杀得了鄂那海的话,就说明他是一个很厉害的杀手,说不定可以杀得了萧震雷。到时候可以出钱请他去杀萧震雷。
次日,来福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拿回了那本名叫《茶花女》的书。书很快被交到刘福彪的手上,刘福彪拿到书之后打开。书页中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用英语写着:“酬劳一万美元,明天在老地方先付五千美元,事成之后的第二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再付剩下一半!”
当这句话被翻译出来之后,刘福彪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没有想到杀鄂那海需要这么多钱,一万美刀可不是一万大洋,也不是一万两银子,这个价钱有点高了一些,不过一想道鄂那海的官阶以及此人杀了那么多兄弟,他就释然了,一万美刀就一万美刀,他当即派人拿了银票去外国银行换一万美刀。
第三天上午,来福一如既往地去接头,他手里拿着一个纸袋,知道里面装着很多钱,但是他是个明白了,丝毫不敢起一丝贪念,因为他知道只要动了这笔钱,等待他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纸袋被艾弗逊拿回来了,杰克同样没有露面,但是他一直都跟在艾弗逊附近,随时监视,既监视艾弗逊,也查看是否有人跟着艾弗逊。而艾弗逊丝毫不清楚纸袋里装着什么东西,虽然他十分好奇,可他没想着要打开,尽管他是一个不着调的人,可他做事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如果他知道纸袋里装着的是五千美元,如果他知道自己一直在被杰克利用,如果他知道自己这几天一直在做着这世界上最为危险的地下接头的工作,他一定会后悔得要死,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
宝山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