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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就把一个重量级的华商带走,影响有多大,你巡捕房知道吗?
且不说电话被打爆的事情,警务处督察长布鲁斯得知负责警务事务的工部局董事德格雷来了之后,立即带着麦高云和一些警务处的高级警官出来迎接。
“德格雷董事,欢迎您来巡捕房指导工作,我代表全体巡捕向您表示感谢!”布鲁斯见德格雷正在与几个人说话,于是立即上前说道。
德格雷闻言转过身来道:“噢,布鲁斯督察长,我确实要指导一下你们的工作了。去你的办公室吧,咱们谈谈,麦高云副督察长也来!”
“好的,先生!”两人同时答道。
其他人被留在了原地,三人一起进了布鲁斯督察长的办公室。
德格雷理所当然的坐在了原本属于布鲁斯的位置上。而布鲁斯和麦高云都坐在沙发上,像两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学生等待老师的批评教育,实际上当两人看到德格雷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不妙,德格雷一般情况下很少到巡捕房,即使有时也是打电话通知他们去他的办公室。
点燃一支雪茄之后,德格雷一边抽着雪茄一边说起来:“两位先生。作为主管警务工作的工部局董事,我平时很少来巡捕房,因为我知道我经常来这里会影响到你们在其他巡捕心中的权威,影响到你们的正常工作,我相信你们。并且把一切警务工作交给你们两个全权处理,就是希望你们能够维持公共租界的社会秩序并且有力地打击犯罪,维护各国在华利益,可是今天中午我接到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都是投诉你们执法没有灵活性,华商萧震雷的案子我也听说了,按照习惯,你们有理由怀疑他。也可以请他来巡捕房协助调查,但是对于他这样拥有巨额财产的华商不能完全按照程序走,办案一定要有灵活性。知道你们将他带来巡捕房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
说到这里,德格雷敲了敲桌子道:“今天中午我家里的电话都快打爆了,打电话来的都是上海滩有名的大亨、富豪,一两个还没有关系,可是十个、几十个富豪和大亨都打电话来就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么多人。我一个小小的工部局董事得罪不起啊,两位先生。你们能替我考虑考虑吗?而且我还得到消息,振华公司工地上的几千工人听说萧震雷被抓了。担心他们的饭碗不保,因此商量准备前来租界游行对工部局当局的做法表示抗议,一旦这些人进入租界,你们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吗?且不说这会给董事会造成多大的压力,只说一点,我们得要出动租界所有的巡捕才能维持秩序部发生混乱,到时候其他地方发生案情怎么办?你们两个作为正副督察长,难道不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吗?不要以为华人好欺负,拿破仑都说过,中国是一头还没有睡醒的狮子,我请你们不要惊醒这头狮子,好吗?说说吧,布鲁斯,听说是你下令把萧震雷带进巡捕房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布鲁斯从来没有感觉像今天这么狼狈,也从来没有被上司这么批评过,他额头上直冒冷汗,如果这次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这个督察长只怕要卷铺盖滚回英国去了,都是那该死的日本人宫本!
布鲁斯羞愧道:“德格雷先生,非常抱歉让这件案子打扰了您,作为巡捕房的督察长,我当然知道对于上海滩的某些人物,办案不能一味地按照程序走,可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日本驻沪领事宫本上午亲自过来向我表达了日本当局对三井寿和铃木二郎被杀一案的关注和重视,要求我们一定要从快从重办理,而且他还提出他怀疑萧震雷与此事有莫大的关联,所以??????”。
事情果然如费格所说的一样,德格雷听了布鲁斯的话之后确信了这一点,看来真的是日本人在背后捣鬼,而布鲁斯只是一个武夫,根本不懂各国对在华利益的争夺是如何的激烈。
敲了敲桌面,德格雷沉声道:“布鲁斯先生、麦高云先生,我请你们记住一点,你们是公共租界巡捕房的正副督察长,是隶属于公共租界工部局董事会管辖下的高级官员,不是日本人的官员,也不归他们管辖,你们拿的是公共租界工部局给你们发的薪水,明白吗?日本人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去找工部局董事会,你们只能服从工部局的命令,否则,那么就去拿日本人的薪水好了,两位先生,还要我告诉你们对此事的处理办法吗?”
布鲁斯和麦高云两人顿时满头大汗的站起来立正大声道:“不需要,长官!感谢您的指导,我们明白该怎么做了!”
“很好!”德格雷满意地点点头挥手:“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布鲁斯立即向麦高云打了一个颜色,麦高云见状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不一会便带着萧震雷进来了。
德格雷见到萧震雷后起身走过来伸手笑道:“萧先生,我是工部局董事德格雷,我们巡捕房的工作没有做好,让您受委屈了,十分抱歉,不过现在好了,雨过晴天,希望您怪罪我们巡捕房,有时候巡捕房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同德格雷握手之后,萧震雷笑道:“我没有犯罪,也一直相信巡捕房会秉公执法,会给我一个清白的证明,现在果然如此,看来在德格雷先生和布鲁斯先生领导下的巡捕房是一个执法十分公正廉明的机构!”
德格雷道:“谢谢您的夸奖!”
这时布鲁斯在旁边开口道:“萧先生,现在您可以离开巡捕房了,对于之前的行为,我只能说一声抱歉,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实际上我和麦高云先生都一直希望与您结识成为朋友。请您原谅,还有某些程序必须走一下,在您离开之前还得亲自或者指定其他人为您办理保释手续!”
“谢谢,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嘛,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保释手续的事情,我会让我的律师去办理!”萧震雷说着分别于布鲁斯和麦高云握了握手。
在回去的路上,同坐在马车内的宋世杰问道:“先生,在巡捕房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没有!”萧震雷道:“那帮人没敢对我怎么样,这次还真是得谢谢秦律师和费信惇律师,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联系了鲍尔的话,我想这么快出来只怕不可能,看来我聘请两位做我和我公司的律师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秦联魁和费信惇两人相视而笑,同时道:“为您服务是我们应该做的!”
宋世杰又道:“先生,刚才我和秦律师以及费信惇律师谈了一下,我们都认为与礼和洋行的签约仪式必须尽快进行,毕竟德国人在您被保释这件事情上是出了大力的,而且我们觉得也没必要再拖下去了,早点举行签约仪式可以绝了日本人的窥视之心!”
萧震雷闻言点头道:“确实如此,这样吧,等会回去之后,你给鲍尔先生的秘书打给电话询问一下鲍尔的意思,看看他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举行一个签约仪式暨新闻发布会,届时将上海滩的记者们都请去!”
回到萧公馆之后,秦连魁和费信惇坐了一会就离开了,萧震雷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着烟,这次被请进巡捕房的事情还真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同时,三井寿和铃木二郎的死也让他十分的疑惑,他们到底是被谁杀的?而且还是杀死在三井洋行内呢?这真是太奇怪了。
思索了一阵,萧震雷没有任何头绪,这时宋世杰走过来道:“先生,已经询问过鲍尔先生了,他的意思是征询您的意见,当然他希望尽快,毕竟双方对这次的合作都抱有很大的诚意!而且他说时间地点由您来定,签约仪式和新闻发布会最好由礼和洋行来举办”。
萧震雷想了想就说:“那就定在明天上午吧,地点还是礼查饭店!”
“好的!”(未完待续)
第108章 真相
入夜,范高头府邸。
下午萧震雷被放出来的消息传过来之后,范高头还没有高兴半天就再次病倒了,真是世事无常,恰好在这时,卢家胜前来看望躺在病榻上的范高头。
“范爷,事儿我听说了,听说您病了,我来看看您,您病好些吧?”卢家胜说着,连他自己甚至都感觉到自己这番关心有点假惺惺。
不过范高头和站在病榻旁边的刘福彪可没有这么想,范高头认为自己病了,卢家胜能够来看望一下,说明这老小子还算有点良心,至少不像某些人以为他要死了,心里正巴不得呢。
范高头闻言叹道:“哎,年纪大了,身子骨脆弱了,经不起风雨了,这次也是老头子我阴沟里翻了船,估计错了姓萧那小子的实力,否则也不至于有此一难,我这仇啊恐怕是报不了了,你那口恶气呢,老头子我只怕是没办法替你出了!”
“哎呀!”卢家胜急忙道:“范爷您说哪里话来,以您的势力,怎么会拿姓萧那小子没办法?现在您只不过是急火攻心,一时病倒了,等您病好了,要收拾姓萧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吗?再说了,姓萧那小子实在是太猖狂了,杀了人还把人头摆在您家门口恶心、威胁您,简直不当人子!不过呢,您年纪也大了,与其和萧震雷死拼,还不如跟他妥协算了,这滔天大仇不报也罢,您就安享几年算了,让他姓萧的去得意,总有人会收拾他的”。
这番话说得范高头脸上一片潮红,范高头显然被这番话给激将了。尽管怎么听都感觉卢家胜有挑拨之嫌,可范高头哪里会想到卢家胜的真实意图,至少在他看来,他和卢家胜都是与萧震雷有仇的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他还是听说过的。可他全然不知自己早就中了卢家胜的奸计。
范高头被卢家胜这番话一激,本身就对萧震雷恨之入骨了,现在又有卢家胜挑拨,哪里还能够保持理智?当即就对刘福彪道:“几十人派去都被他给灭了,看来一般的手段对付不了姓萧的,用刀砍不死他。那就用枪,你去找好枪手,在咱大清国找不到就去派人去西洋找,在花旗国不是有洪帮的人吗?给那边拍个电报,请他们找一个厉害的枪手过来。老头子就不信整不死他!”
刘福彪听了犹豫道:“老头子,咱自己人闹腾也就算了,干嘛找洋人介入?这不是给别人笑话吗?”
范高头闻言眼睛一瞪,怒道:“怎么?是不是嫌我老了,请不动你了?”
“不是,不是,老头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刘福彪连忙否认。被范高头那眼神逼得只能违心地咬牙答应:“好,我去给你办,这总行了吧?”
卢家胜见状心中响起了奸笑声。又见范高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同时有些倦意,便起身道:“范爷,我看您也累了,不如您早点休息,我改天再来看您!”
“要走了啊?”范高头挣扎着坐起来。对刘福彪道:“替我送送卢老爷!”
刘福彪点点头,伸手向外对卢家胜道:“卢老爷请!”
“告辞。告辞!”卢家胜拱拱手转身离去。
出了范府,卢家胜上了自己家马车。让车夫赶车回去,马车在颠簸中前进,他坐在马车中自言自语,声音极为阴冷和愤恨:“哼,一个老不死的,一个狂到没边的黄毛小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老东西对老子刮骨吸髓这么多年,明着要不说,暗地里还打老子的秋风,姓萧的更狠,先抢、后骗、再勒索,吗的这都是什么人呐!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你们不是狠吗?老子略施小计就让你们狗咬狗,让你们以为老子好欺负,都死了最好,哼哼!”
从法租界回去还有不短的路程,卢家胜坐在马车里yy了很久,不知不觉睡着了,车夫驾着马车小心地赶着马车唯恐惊醒自己的老爷。
在夜色中,马车上了一号钢桥,行走得更加平稳了,就在这时,车夫好像看见钢桥的中间站着一个黑色人影,这个黑色的人影面对着东边的江面,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烟火忽闪忽现,车夫只能看见对方的一个侧面,心里顿时有些忐忑。
待马车走进了一些,车夫看见那确实是一个人,戴着卷边牛仔帽、两条帽绳从两侧脸颊垂下、上穿着黑色的长风衣,风衣垂直小腿肚子,脚上一双高腰皮靴,背后背着一个长长的袋子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当那人转过身来面对自己,车夫发现那人的脸看不清楚,但一双眼睛如狼眼一样在夜色中闪烁着凶光,不仅车夫看得心中一寒,就连套在马车上的骡马都吓得身体直立起来,两支前蹄腾空抬起,一声嘶鸣传扬开来,待马蹄落地,那骡马是无路如何也不肯前进了,还在不停地倒退。
车夫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如刚从水中捞上来一般,他尽力地控制骡马地躁动,让马车停下来,骡马吓出这么大的动静,坐着马车的卢家胜立即被惊醒了。
车夫一边控制着马车,一边对车内的卢家胜哆哆嗦嗦,带着哭腔道:“老、老、老爷,有人拦路,看样子是个厉害的角色啊,小、小人害怕!”
卢家胜也知道那人是个厉害角色,否则的话,怎么会连骡马都吓得连连后退?他此时也吓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对方只是要钱的话,一切都好说,可如果对方要命,只怕今晚就难逃一死了。
卢家胜咽了咽口水,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位壮士、好汉?不知阁下挡住小老儿的去路,是何故?”
那人叼着烟,烟雾从嘴里喷出来随风吹散,吐出一句:“赶车的。滚!”
车夫听了这句话不但没有感觉受到了侮辱,而是仿佛获得了大赦一般,他丢了马鞭立即跳下马车,丢下一句:“老爷,您老保重。小人先走了!”之后就掉头跑了。
卢家胜被车夫很没有义气地丢下了,卢家胜气急败坏地大骂:“你这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无论如何大骂,车夫是不会回来和卢家胜一起死了,看着对面那人迈开脚步向这边走过来,卢家胜害怕归害怕。但还是勉强提起力气挪到车辕边上拿起缰绳驱赶着马车,企图掉头逃跑。
那骡马看见对面那风衣男走过来,仿佛也害怕得不行,似乎有了灵性一般,听从丝毫不会赶车的卢家胜的呼喝声向旁边走去。整辆马车眼看就要横在钢桥上,再过一下就会完全掉头。
就在这时,走过来那风衣男右手撩开风衣下摆,露出腰间一个刀囊,刀囊上插着八柄寒光闪闪的飞刀。
“嗖嗖嗖”只见风衣男右手抚在刀囊上,右手一扬,如一道幻影一般,就见三道寒光闪现。紧接着就听见对面的骡马腾空而起发出一声悲鸣,马蹄落地后随即站立不稳,勉强维持了几下就跪倒在挣扎着。很快倒毙。
骡马死了,马车也翻倒在地上,车辕上的卢家胜随着马车掀翻在地,这下摔得不轻。风衣男子,右手按着刀囊,大步向前走来。待走到已经支离破碎的马车前,一支手颤抖着从散架的马车厢里伸出来。风衣男子将其拖出,一记手刀砍在卢家胜脖子上。老头儿顿时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卢家胜从昏迷中醒来,刚睁开眼睛就感觉一道刺目的光亮射进眼睛,他又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敢再次慢慢眯起眼睛,这才看清楚面前的情况。
“萧震雷?原来是你小子把我弄来的?”当看清楚是萧震雷坐在面前,卢家胜立即大叫起来。
萧震雷抽着烟吐出烟圈道:“卢老爷,今天把你请来,咱俩就明人不说暗话了,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请来的吧?”
卢家胜铁青着脸怒骂:“姓萧的,老子怎么知道你小子发了哪门子疯?你整了范高头就算了,干嘛又要整我?老子又没得罪你!”
萧震雷冷笑:“姓卢的,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