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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震雷知道历史上霍元甲是在1910年去世的,但具体哪一天却不清楚,因为什么原因也不甚明了。霍元甲在创办中国精武体操会之后开始向社会上很多青年传授霍家拳,并且毫无保留的公诸于世,没有任何门户之见,这在这个保守的时代是极为少见的。在上海滩期间。萧震雷曾几次与霍元甲交谈,并且在武术方面向其请教,霍元甲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后从后世而来的萧震雷对这个时代的武技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看到这篇讣告之后,萧震雷很悲痛,情绪很低落,他匆匆吃了早餐,让副官马小双给他准备车辆和警卫,他要回上海滩去参加霍元甲的追悼会。
下午,萧震雷就回到了公共租界萧公馆。早就接到萧震雷电报的王亚男和程碧瑶两女已经从庶民报社赶来在萧公馆等他了。
程碧瑶接过萧震雷手上的行礼箱问道:“这么急冲冲赶回来,还把我们叫来是为何?”
萧震雷一边向屋里走一边说:“回来参加了一个前辈的追悼会,待会你们跟我一起去吊唁一下!”
王亚男问道:“是不是津门大侠霍元甲?”
萧震雷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我猜就是这样!”王亚男说着又解释:“自霍大侠去世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有传言说他是被日本人害死的,上海滩的民众们知道后都很群情激奋!”
萧震雷停下道:“你是记者,难道你没前去调查采访?”
“当然去了,不过精武体操会的人没有证据也不好乱说。只是说霍元甲去世之前曾大量咯血!”
萧震雷点点头。几人走到客厅坐下休息,萧震雷叫来狗蛋,让他去外面附近的香烛店定做几个花圈,写上挽联,狗蛋领命而去。他又让跟随而来的十几个警卫人员全部换上深色的西装。
萧震雷让两女在客厅等待,他自己上楼洗了个澡,换上一身深青色长衫后走下楼来,看见王亚男两女都穿的衣服颜色太过鲜艳。感觉不好,于是道:“走吧。我们去街上先给你们两个一人买一身颜色深一些的衣裳,你们穿得这么鲜艳去参加追悼会不好!”
不久,五辆小汽车从萧公馆里开出来,萧震雷和王亚男、程碧瑶坐在最前面一辆汽车上,后面四辆汽车上都坐着警卫人员,萧震雷本不想带这么多人,奈何熬不过马小双的坚持。
花了一个小时逛了几家成衣铺子给王亚男和程碧瑶一人买了一件深色的旗袍,直接穿在身上后,车队来到附近的香烛店带上狗蛋和他早已经买好的花圈挽联赶往精武体操会。
精武体操会在闸?北旱桥西边的王家宅,路程并不是很远,车队只用二十几分钟就到了,门口站岗的精武体操会的两个学员看见有五辆小汽车停在门口,便知道来人不少,也猜到来了重要人物,立即有一个人跑进去向主事人农劲荪报告。
萧震雷刚刚打开车门让王亚男和程碧瑶两女从车上下来,得到消息的农劲荪和霍元甲的徒弟刘振声就从会馆里面走了出来。
农劲荪看见是萧震雷,连忙和刘振声走下台阶拱手行礼道:“萧大人,感谢感谢,还劳烦大人大老远的跑过来一趟!”
萧震雷严肃道:“劲荪兄,你再要喊我什么大人,我立马转身就走!”
农劲荪连忙道:“别别别,我错了!”
萧震雷点点头对农劲荪和刘振声道:“两位节哀顺变!”
“多谢三位赶来,请里面喝茶!”
萧震雷等人跟着农劲荪和刘振声走进精武体操会,穿过一个偌大空旷的院子,院子四周拜访着一些练功的器具和刀枪剑棍之类的十八般兵器。通往安放霍元甲灵柩的后堂的路上,两侧每隔几米站着一个精武体操会的学员,到处悬挂着白布。
来到内堂门口,灵柩摆放在对面,墙壁上挂着霍元甲的大幅画像,里面坐满了人,萧震雷扫了一眼,就看见不少熟面孔,这其中就有陈琪美、刘福彪等人。
门口的一个学员递过来几朵白色的胸花,萧震雷等人接过后挂在胸前后走进了灵堂,看见有人进来吊唁,里面立即有人唱喏:“有客到——”
萧震雷等三人走到灵柩前,拿起桌上的香烛数了九根,放在香烛火焰上点燃了,给王亚男和程碧瑶每人三根,分别插在香灰炉里,再并排站好,听到唱喏之人喊三声鞠躬,便跟着喊声向灵柩鞠躬,最后是家属谢礼,礼数尽到之后,萧震雷又到家属面前说了一声“节哀顺变!”
“英士兄,你们也在?”萧震雷带着两女走过去向陈琪美拱了拱手打招呼。
此时陈琪美已经站起来,拱手站起来道:“寰宇老弟,多谢你赶过来,我们昨日就在这里,晚上回去之后,今早就赶过来了,来,老弟和两位小姐到这边就坐!”
此时没有亲朋前来,农劲荪和刘振声不用去外面迎接,于是就跟着萧震雷等人一起坐了下来,接过一个学员递过来的茶水说了一声多谢之后问道:“劲荪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六七月份的时候我还向霍师傅讨教过武技,那时他身体很康健啊,怎么才短短两月就”。
见萧震雷问起,周围众人无不面露激愤之色,刘振声眼睛里简直要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道:“师傅是被日本人害死的!”
萧震雷面露惊色,立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农劲荪当即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原来霍元甲创办精武体操会之后声名大振,江湖上有不少朋友前来讨教,霍元甲都本着以武会友的态度,这让很多武术节的武术家都极为佩服,除了一些中国武术界的人前来以武会友之外,也还有日本柔道会的人前来找霍元甲比武。
日本柔道会的人对霍元甲的功夫颇为不服,在一次被打败之后,设在上海滩的日本柔道会的会长纠集了十数名柔道会的成员前来好麻烦,可霍元甲丝毫不惧,将他们集体击败。日本柔道会的人被击败之后怀恨在心,却在表面上装着心服口服的样子经常找霍元甲讨教,霍元甲没有门户之见,也对这些日本人放松了警惕之心,一次日本人发现霍元甲有哮喘病,就说柔道会有一名极为厉害的医生可以治疗哮喘,而且效果很好,霍元甲受不住日本人的热情邀请,就跟着日本人到了柔道会住了几天,几天之后霍元甲的哮喘不但没有好转,而且还开始咯血,病情越来越严重,农劲荪等人立即将其从柔道会接出来送进医院治疗,但是毫无效果,几天之后霍元甲就去世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农劲荪和刘振声等人怀疑霍元甲的死与日本柔道会的人有关,否则事情不会这么巧。
萧震雷闻言皱眉问道:“没有报巡捕房调查吗?”
农劲荪道:“报了,巡捕房现在正在查,但还是没有结果!”
萧震雷想了想说道:“巡捕房的查案能力虽然不差,但是如果有人向巡捕房打招呼,这案子也不知道拖到何年马月,要知道现在日本人在租界的势力越来越大了,有的时候巡捕房也不敢太过得罪他们,这件案子必须要尽快查明真相,时间拖得越久对调查越不利,如果几位不嫌弃,我介绍一个私家侦探给你们,此人是租界巡捕房副督察长的同学,名叫马博阳,查案的能力很强,而且他一也不怕得罪洋人,我有好几次都是请的他,他的私家侦探就开在南京路上,你们可以去找他,就说是我介绍的,费用方面应噶可以优惠一些”。
农劲荪等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农劲荪就道:“寰宇介绍的私家侦探肯定不差,想必是有真本事的人,既如此明日我就去一趟!”(未完待续。。)
第288章 道台借钱
傍晚时分,萧震雷、王亚乔和程碧瑶等人在精武体操会吃过晚饭,又坐了一会才告辞离开,萧震雷将两女送回程家之后回到萧公馆。
晚上九点,萧震雷再次冲了个凉水澡正准备入睡,这时狗蛋过来报告:“先生,外面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的车夫敲门说上海道台蔡大人来见!”
“蔡乃煌?”萧震雷吃了一惊,“他消息倒是挺灵通的,我才回来不过半日工夫,他就知道了?对了,你有没有问他,蔡乃煌过来找我是为什么事情?”
狗蛋道:“我问了,可那车夫不肯说,只是说您见到蔡大人就会知道!”
萧震雷心里琢磨起来,这蔡乃煌亲自找过来了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否则蔡乃煌不会亲自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呢?琢磨了一会却想不出什么头绪,只好对狗蛋道:“你去把铁门打开让他把马车开进来!”
“是,先生!”狗蛋转身离去。
萧震雷随后穿上一身整洁的衣服走到洋楼门口准备迎接蔡乃煌,周围一些警卫人员正在附近巡视,没过一会,狗蛋打开大铁门让马车进了萧公馆,马车很快在洋楼门口停下,萧震雷上前将马车帘子接起,见里面蔡乃煌正弯腰要下车,“蔡大人,快请!”
蔡乃煌从马车上下来问道:“寰宇,这么晚来过来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大人请里面上坐!”
两人来到客厅,萧震雷请蔡乃煌坐上座。蔡乃煌客气了一番就坐下,吴妈很快端着两杯茶过来。萧震雷做出手势:“大人,请喝茶!”
蔡乃煌端着茶杯喝了两口很快就放下。他此时前来有要事,根本无心喝茶,放下茶杯之后看正想说话,却见佣人吴妈和狗蛋还在周围,就将刚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萧震雷看见向吴妈和狗蛋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两人离开后,客厅就只剩下萧震雷和蔡乃煌了,蔡乃煌这才开口道:“寰宇啊,实不相瞒。这次我是来找你借钱的,这次你无论如何要帮我!”
萧震雷闻言一惊,他知道蔡乃煌这个人也是有傲骨的,就像这时候大多数文人一样,而且他作为一个正四品道台,让他开口向别人借钱,除非是遇到性命攸关的事情,而且要借的欠款还不少,连忙问道:“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
蔡乃煌闻言叹道:“哎,这也是老夫失策,没想到这上面来。按照往常的情况,朝廷到了每年的九月要向列强支付庚子赔款。按照惯例,我上海道要负责承担190万两,这笔款子平时由上海道经手存放于资本雄厚而信誉卓著的源丰润、义善源钱庄这两家钱庄。可是你也知道,橡胶股票风潮刚过去没多久。源丰润和义善源这两家票号在经过市民的挤兑之后根本没剩下多少存银,官库也早已经是一贫如洗。这一时半会让我去哪儿找190万两银子?我想来想去也只能过来找你借,把这事扛过去再说,等市面彻底稳定下来,官库有了银两之后我再还给你,你看如何?”
萧震雷心想自己和蔡乃煌的关系虽然不如表面上那么融洽,但怎么说两人现在也是同一阵营的人,如果蔡乃煌因为这件事情落马,那么后任道台能与他和平相处么?上海滩是此时中国的经济中心,如果上海道要给他找麻烦,只需要一点点指示,那些官吏就会为难振华公司,让振华公司的产品出不去,产品没有销往海外的通道,那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可是萧震雷转念一想,如果蔡乃煌是以官府的名义借款,他不怕官府不还,毕竟官府也是要脸面的,可蔡乃煌是以个人名义借款,这就有点让萧震雷不放心了,万一中途发生什么事情,这借出去的钱岂不是会打了水漂?这190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萧震雷的脑子里瞬间转了无数个圈,但还是决定帮蔡乃煌这一把,他说道:“大人的信誉我是放心的,只是我手上也没有这么多钱,您等一下,我把振华银行总经理叫过来,从振华银行应该可以筹措到这笔钱!”
蔡乃煌见萧震雷没有推辞,心下稍稍放心,他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振华银行虽然兼并了上海滩四十家大小钱庄,这段时间虽然被市民们提走了不少款项,但是要挪出190万两应该还是可行的。
萧震雷起身走到电话机旁边拨通了陈晖祖家里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萧震雷道:“光浦吗?你现在能不能来我这里一趟?好,我等你!”
放下电话后,萧震雷回到沙发上坐下对蔡乃煌道:“大人,稍等片刻,振华银行的陈光浦马上就会赶过来,对了,您什么时候需要这笔钱?”
蔡乃煌道:“最好是今晚深夜凌晨之前,因为今天是15号,如果过了今天就超过了银两起运的期限,朝廷要在月底之前将今年的款项支赔付给列强,如果拖延下去,朝廷里某些人可定会为此事大做文章!”
萧震雷听明白了,他掏出怀表看了看,发现现在已经是九点半,距离十二点只有不到两个半小时,这点时间实在太过仓促了!
不久,陈辉祖开车赶到了萧公馆,萧震雷见他走进来,连忙道:“光浦,来来来,这是蔡大人,想必你是认识的!”
陈晖祖哪里能不认识蔡乃煌,要说他不认识新皇帝倒是真的,可如果不认识蔡乃煌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认识认识,蔡大人是上海滩的父母官,我哪能不认识,拜见大人!”
蔡乃煌笑道:“好好好,想不到振华银行的总经理这么年轻,好啊,我们大清有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放心了,快坐!”
“多谢大人!”
三人重新坐下后,萧震雷便对陈晖祖道:“光浦啊,是这样的,蔡大人现在急需一笔两百万两的款子,你现在能不能想办法以最快的速度从我们银行调出来?”
陈晖祖诧异道:“就现在?”
“对,在午夜十二点之前!”萧震雷道。
陈辉祖摇头道:“老板,这不可能,您也知道,银行到了下班时间就会紧闭银库,直到第二天早上上班时才能打开,这是硬性规定,任何人都不能跨过这道线,不论什么理由都不行,否则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后果不堪设想!再说了,即使我同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无法取出这么多现银,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去哪找人来把银子弄出来?190万两啊,用马车装要装多少辆马车?”
萧震雷对蔡乃煌叹道:“大人,你怎么不早点说这事,您看这急急忙忙的,我就是有钱也没办法从银行拿出来啊!”
蔡乃煌急得一脸的憔悴,“哎,我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过来找你啊!”
萧震雷想了想问陈晖祖:“光浦,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陈晖祖思索一阵说:“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快说,什么办法?”
陈晖祖没有先说什么办法,反而问道:“蔡大人,这笔款项是以什么方式支付?我是说这笔款子支付给哪家银行或钱庄?”
蔡乃煌虽然不明白陈晖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先由各省将承担的那部分银两起运到京城,然后朝廷再在月底之前支付给列强政府在各外国银行的专门账户上!”
陈晖祖瞬间明白了,“庚子赔款?”
蔡乃煌闻言有些尴尬,脸色有些微红,想来是因为**而羞愧,但还是后着脸皮点头道:“对,必须要在今夜之前交割!”
“我明白了!”陈晖祖点了点头,随即对萧震雷道:“老板,其实可以这样,蔡大人可以向朝廷说明,,由于橡胶股票风潮刚刚过去,上海滩现在银根吃紧,难以调剂款项,您声明已经同我们振华银行商量好了,这笔钱暂时由我们银行拨付二百万两垫付,这样一来就不存在逾期的问题了,而且也不用押运的军队启程前往京城了”。
萧震雷听了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扭头看向蔡乃煌问道:“蔡大人,你认为怎么样?”
蔡乃煌闻言眼睛一亮,连忙道:“这个办法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