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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中转头看了下,原来是那个脚夫,他一直跪在那里,身边围着几个同行,指指点点,仿佛在看他的笑话。
第二百三十八章 名臣落魄
看着脚夫瘦弱的身体,赵雅丽露出同情之色,对李云中道:“咱们去看看,这个人太可怜了。”
李云中点头答应,来到脚夫面前,问道:“你这是何苦?看你的样子,你也是读过书的士子,何必在此让人嘲笑呢?”
脚夫低头答道:“我愧对孔孟之教导,又愧对亡父嘱托,不敢再自称为士子,亦不许别人以此称呼,请恩公见谅。”
秋儿在一旁嘀咕道:“真是个怪人,你既然读过书,在上海什么工作找不到,为何要做下贱的脚夫呢?我听说你们常常干违法的勾当,这是不是真的?”
脚夫抬头,目光含泪,大声道:“我张之洞顶天立地,绝没有做过敲诈勒索的勾当,也没有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请姑娘自重!”
“张之洞!”赵雅丽情不自禁的惊呼,立即问道:“你就是……张孝达?”
张之洞露出疑惑之色,问道:“姑娘怎知我的字号?小人从进上海市的那一天起,就没有用过真正的名字。”
李云中与赵雅丽面面相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张之洞竟然是个脚夫!
李云中扶起张之洞,问道:“张兄弟你器宇轩昂,才华横溢,为何不去做官,反而在上海蹉跎岁月?岂不是辜负了一身才华?”
张之洞拱手,激愤道:“天子蒙尘北去,反贼赤焰嚣张,我等正义之士无不痛心疾首,既不能襄助大清正统,我怎能为伪汉效力。”
秋儿听他讽刺李云中,心中老大不高兴,见自家小姐没有异议,只能在此小声嘀咕道:“那你还不是在上海讨生活,有本事就追着咸丰走啊!”
“秋儿!”赵雅丽瞪了秋儿一眼。对张之洞道:“张兄弟不要介意,她都被我惯坏了?我叫赵……雅立,站立的的立!”
张之洞行了个礼,回道:“原来是赵兄,在下有礼。”
李云中听他有仇汉思想,也就不打算自报姓名,以免气走了张之洞。立即问道:“不知张兄为何流落在此?”
张之洞苦笑道:“不瞒恩公,在下出身于一个官宦世家,家父正是兴义知府,反贼祸乱云贵,家父战死沙场,我那时还在顺天府准备应考。得到消息,匆忙赶到兴义,幸亏有族兄照顾,我母亲才幸免于难,后来我就接了老母上京安顿,可惜……”
赵雅丽知道说到了关键之处,追问道:“可惜什么?按理说你是忠烈之后。朝廷应该着重抚恤才是?”
张之洞重重的拍了下车杆,怒道:“都是奸臣误国,朝中亲贵只顾搜刮民脂民膏,准备逃亡东北,就连抚恤也是一文不发,反而敲诈勒索,我气愤不过,就带着老母跟随难民逃亡。一直到了上海才安顿下来。”
李云中叹了口气,安慰道:“清廷不得人心,早晚被大汉消灭,张兄弟不必介怀,可是你为何?”
张之洞面现黯然之色,回道:“一路上我本想拜见父亲好友,可是他们个个投效伪汉。不知忠义为何物,呸!我就是饿死,也愿接受他们的施舍!到了上海,我母亲得了病。再也走不动,我不愿为伪汉效力,碾转之下,就当了一名脚夫。”
听他口口声声的称呼伪汉,赵雅丽白了李云中一眼,又对张之洞道:“贤弟就打算一辈子当个脚夫?别说对不起师长,也白白浪费了一身才华。”
张之洞道:“多谢赵兄关爱,也多谢恩公施舍,有了这一百两银子,我母亲的病就可以医治,到时我再启程投靠恩师。”
李云中一惊,可不能白白放跑了张之洞,问道:“你老师是谁?恐怕容不下你啊!”
张之洞也不犹豫,回道:“恩公有所不知,我恩师正是云贵总督胡公!”
“胡林翼!”李云中又惊又喜,情不自禁的笑道:“张兄弟有所不知,胡林翼打算投降大汉了!你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胡说!”张之洞又惊又怒,过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李云中躬身道:“请恩公指教?”
李云中笑道:“我……是这样的,胡林翼已经与左宗棠接洽,就等着时机成熟就在云南起义,嘿嘿,现在北京已经被汉军攻占,这不就是等待的时机!”
“这……这不可能,老师绝不会投降!他亲口教导我忠、孝、节、义,怎会投降?”见李云中说的信誓旦旦,张之洞六神无主,心中所坚持的东西瞬间崩溃。
赵雅丽扶着张之洞,劝道:“张贤弟也在大汉境内呆了几年,亲眼所见大汉行政,难道非要帮助满清不可,恕我直言,如今天道在汉,满清已亡,张兄如果施展胸中抱负,何不加入大汉呢?”
张之洞还沉浸在胡林翼投降的消息中,对赵雅丽道:“可是家父亡于反贼之手,我怎能助纣为虐,家父在九泉之下岂能瞑目。”
李云中问道:“你父亲是死在谁的手里?”
张之洞咬牙切齿的说道:“石达开、秦日纲!这两个乱臣贼子!”
赵雅丽道:“那你要报仇可难了,现在满清自身难保,锐气已失,虽说逃到东北,可是再也没有立国之初的勇悍,而太平天国佣兵百万,你怎么报仇?”
张之洞苦笑道:“本想投靠恩师建功立业,可是……”
赵雅丽还要再说,李云中赶紧拦着,在她耳边小声道:“劝说这些顽固得慢慢的来,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赵雅丽也知李云中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张之洞失魂落魄,拉着人力车漫无目的的走着。
李云中对一个侍卫招了招手,吩咐道:“你去跟着他,明天朕要看他的详细资料!”
“遵命!”
赵雅丽越想越不甘心,对李云中埋怨道:“张之洞乃是清末名臣,你为何阻止我?”
李云中像是找到了组织,叫屈道:“你以为我造反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啊?遇到名臣主动投靠,遇到悍将就纳头就拜,呸!历史书上面都是骗人的!”
赵雅丽眨了眨眼睛,回道:“那左宗棠、李鸿章怎么说,三杰被你收了两个,我告诉你,这张之洞是我的,你别打他主意!”
李云中也不在意,一副悲壮模样,回想着当初情形,自顾的说道:“想当年第一次遇到左宗棠,那时在长沙,这个书生竟然大摇大摆了劝降我……”
赵雅丽最喜欢听这些故事,赶紧拉着李云中坐上侍卫的马车,追问道:“快说!快说!后来呢?没想到左宗棠那么大胆!”
李云中投其所好,接道:“当时我不知道他就是左宗棠,见他大言不惭,就轰了出去,还是焦亮提醒,我立马派人把他追了回来,要不是战事紧急,我就亲自去追了!”
赵雅丽道:“那左宗棠一定投降了吧!”
李云中苦笑:“投降?是他劝我投降!奶奶个熊,我是一有时间就劝说左宗棠,从长沙到武昌,从武昌到南京,嘴皮子都磨破了三层!”
赵雅丽做了个鬼脸,安慰的看了李云中一眼,笑道:“这回左宗棠是纳头就拜了吧!”
“是我差点给他扣头!”李云中又得意的说道:“不过他听我要屠城,就立马软了下来,哀求于我,就这样我们约法三章,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为我做事,还不准备任他为官,直到我军在南京站稳脚跟,击破江南大营,左宗棠才死心塌地!”
赵雅丽露出鄙夷神色:“你还要屠城!就你那半寸胆量,还敢屠城!”
第二百三十九章 争风吃醋
想起当时攻打南京内城的情形,李云中强辩道:“当然是气话!自从起兵以来,我还没有干过这种事。”
赵雅丽又问:“那李鸿章怎么样?大汉基业稳固、如日中天,劝降他一定容易很多吧?”
李云中瞥了她两眼,装逼道:“我说他纳头就拜,你相信吗?”
赵雅丽嘻嘻一笑,摇着李云中的手臂,撒娇道:“快说嘛!他那么精明,怎么会被你擒住?”
“他是自投罗网!”李云中忽的住口,补充道:“还是我英明神武,一下就看穿了他的伪装,一挥手就将他擒住,可是这个小顽固同样宁死不降,比左宗棠犹有过之。”
赵雅丽叹道:“没想到清朝盅或人心倒有一套,怪不得民国了还有人为他们复辟。”
秋儿站在一旁,早就感觉不耐,插口道:“李公子、小姐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赵雅丽拉着秋儿的小手,笑道:“老公!不,李兄,你可要好好招待我们,不然秋儿又要饿肚子了!”
秋儿脸色羞红,瞥了李云中一眼,低头道:“人家哪有!小姐就会取笑人家。”
赵雅丽纠正道:“要叫夫君!”
秋儿看了看李云中,又看了看赵雅丽,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夫君!”
赵雅丽扶着秋儿的香腮,问道:“你这声夫君是叫谁呢?嘴上叫我,心里叫的是李公子是不是!”
秋儿被戳破心事,又羞又急,竟哭出声来。
“好了,你不要戏弄秋儿了!”李云中拉过秋儿,为她擦了下泪水。
赵雅丽自觉地是一番好意,秋儿对李云中有意,她只是把事情挑明,没想到这个小侍女别的时候挺大胆。一遇感情的事情竟如此羞怯。
马车慢慢停下,侍卫在窗外提醒道:“启禀皇上,别院已经到了!”
苏三娘看着自家夫君引一个妙龄少女、一位俊俏书生进门,目光就一直盯着那位妙龄少女,只把秋儿看的莫名其妙,知她是皇妃娘娘,心虚之下也不敢直视。
李云中拉着赵雅丽。刚想对苏三娘介绍。
“三娘,这就是……”
赵雅丽竟然接过话头,笑道:“在下赵雅立,见过皇后娘娘!”
苏三娘这才反应过来,含笑的看着李云中,又对赵雅丽道:“原来你就是赵妹妹。我还以为……”
真面目被看穿,赵雅丽羞涩,狠狠瞪了李云中一眼,看着苏三娘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感觉这是一生遇到的最尴尬事情。
李云中当起了鸵鸟,走到一旁沙发坐下,吩咐下人准备餐饮。余光一直在观察着苏三娘与赵雅丽,见她们二人一直相视,不由插话道:“月香她们哪去了?”
苏三娘这才欣然一笑,拉着赵雅丽来到对面坐下,回道:“洪妹妹拉着去隔壁教堂去了,还说非要见见洋人的上帝长什么模样。”
李云中这才正式介绍道:“三娘,这位就是我说的雅丽,这围是她的侍女秋儿。”
秋儿得知面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就是苏三娘。赶紧行礼问安道:“民女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三娘拉过秋儿打量一番,一边从手腕处摸下一只翡翠镯子,将它戴在秋儿手上,一边说道:“好标致的姑娘,这是赏赐你的!”
心中一动,这是不是示威?赵雅丽赶紧阻止。强笑道:“苏……姐姐不必如此……”
李云中见赵雅丽称呼苏三娘娘为姐姐,心中好笑,拉过赵雅丽,说道:“只是一只手镯而已。宫里多得是。”
赵雅丽低着头,暗自责怪自己心急误事,竟然自落下风,不着声色的捏了一把李云中腰间软肉,小声道:“都是你害的!”
苏三娘目光锐利,哪能看不见赵雅丽的小动作,见李云中眉毛颤动,解围道:“妹妹为何如此怪异打扮?我差点误会了。”
赵雅丽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说自己不愿与你共侍一夫,情愿将老公让给你?越想越是气苦,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李云中。
李云中笑道:“三娘有所不知,雅丽才学不下于我,幸亏她没有起兵造反,否则咱们还不知再那个角落里苟延残喘呢!如今以男装示人,就是想一展胸中所学,富国强兵!”
苏三娘又惊又喜,只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兴奋的握着赵雅丽的双手道:“妹妹既然有如此雄心,姐姐自当支持!夫君,你看该封个什么官好呢?吏部侍郎还有个缺,不如就让赵妹妹顶上吧!”
赵雅丽不以为然,暗想:你这是可怜我吗?我不与你争名分,你就想方设法的以功名富贵报答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哼!这苏三娘虽然一番好意,但是忒看不起人!
李云中觉得一个吏部侍郎也没什么,不过他素知赵雅丽心高气傲,这么答应只会坏事,当即拒绝道:“朝中一切都上了正轨,贸然让雅丽身居高位,只会让人记恨,我看此事应当从长计议!”
赵雅丽气愤的接道:“不用你们操心,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苏三娘以为李云中拒绝,赵雅丽才生气,责怪的看了自家夫君一眼,握着赵雅丽的玉手劝道:“妹妹不必生气,不如你到第四军任事,我是她们的上司,一定亏待不了你。”
糟了!李云中暗呼一声,这不是火上加油吗!
赵雅丽咬着嘴唇,不知苏三娘是不是在装傻,有心发作,又觉得不应如此,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理。
李云中见外边传来嬉笑声,知道洪宣娇她们回来了,大声说道:“再过两个月就是科举考试,待雅丽取得了状元头衔再授予职位,文武百官才能心服口服!”
苏三娘见李云中说道状元与心服口服故意提高声调,显然是在恭维这位赵妹妹,心中不禁苦笑。
“谁要考状元!”傅善祥在门外听见李云中的声音,进门后就情不自禁的发问。
洪宣娇、许月香、傅善祥、傅鸾祥、常淑英几女一齐站在门口,阳光透过门窗照射在她们身上,散发着烁烁光辉,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笑容,让人看见还以为是仙女驾临。
一、二、三、四、五……六,赵雅丽默默的清点了下人数,虽然早有准备,还是没想到李云中娶了那么多为嫔妃,加上以前那两位姐妹花,竟有八人之多,目光平静的看向李云中,看他如何解释。
李云中老脸一红,对赵雅丽挨个介绍,着重强调了常淑英以傅鸾祥的身份,她们还有嫁入后宫,也没有名分。
傅善祥好奇的看着赵雅丽,直觉这位公子唇红齿白,俊俏异常,对李云中问道:“夫君,就是这位公子要考状元吗?”
傅善祥也是状元,不过觉得眼前这位赵公子希望不大,只因为大汉名声越来越大,报考的士子也越来越多,近几年的状元全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这位赵公子才二十余岁,就算在娘胎里读书,也比不过人家。
赵雅丽本就气愤,闻言反问道:“怎么?你认为我不行吗!”
几女一齐看着赵雅丽,这位公子虽然俊俏,但是也太无力了些,难道他不知她们的身份,见李云中没有责怪的意思,她们也就当做没听见。
傅善祥微笑道:“赵公子误会了,本宫并无此意!”
苏三娘拉着赵雅丽,解释道:“赵……公子有所不知,这位是傅娘娘,也是第一届状元。”
赵雅丽立即想到了这位傅娘娘的身世,也就不与她计较。
第二百四十章 同盟条约
傅善祥等人看着苏三娘对赵公子的亲昵动作,很是惊讶,一齐转向李云中,见他面不改色,暗道:今天怪事真多!皇后娘娘也太大意了些。
“报……启禀皇上,军情急件!”一个侍卫躬身举着手中红头文件。
李云中接过文件,大略看了下,惊道:“没想到陈玉成竟与俄军交战了!”
赵雅丽夺过奏折,小声念道:“六月二十三日,沙俄骑兵三千进犯山海关,陈玉成派兵击之,二千步卒,全军覆没!六月二十七日,陈玉成复战于卢龙,又败,损兵千余,沙俄退走,遗尸两千余具……咦!怎么俄罗斯也加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