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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这种转变让人震惊与恐惧,胆小一些人甚至早就跪拜在地,磕起头来。
他们一脸的呆滞,口中喃喃自语:“这是天威啊!是神的怒火!怎么可以抵挡?”
“是啊!自从张牛角大帅阵亡时我们就应该知晓,天意已经不庇佑我黄巾,我们早就应该逃遁,现在却是晚了,唉……”
“苍天复活了,黄天败了!我们将受到上天的惩罚,被惊雷吞噬,化成飞灰!”
黄巾军的士气一时大降,他们的口号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可如今他们居然说出“苍天复活,黄天败了”这种话,可见其内心深处已经完全崩溃,所有的信念都已经坍塌,真正的心丧若死。
赵云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而颜良文丑却在狂笑,这两个人生性暴虐,如今那滔天的杀意已经无法掩盖,他们放声大叫,声震云霄!
“早知如此,何必做贼?”
第256章 一百二十八:月夜战歌(三)
冲在最前方的是白马义从,他们本就极速,在兵法技神行的加成下更是如虎添翼,那速度简直如同离弦之箭,飞也似的从矮山上冲杀下来,居高临下的撞进了黄巾军之中!
“啊!怎么可能!”
“不要,我还不想死!”
“敌袭!是敌袭!”
到了现在黄巾军才清楚自己的处境,原来他们面对的不是天罚,而是狂暴的袭击!
不过说起来两者间也没有什么差别,在这种情况下那都是毁灭般的存在,甚至于张凡的大军更加无情,他们现在不会留手,必定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敌袭,敌袭啊!”有人叫嚷起来,但根本无济于事,稍稍靠近一些的黄巾士卒早被惨叫声惊醒,他们来不及反应,甚至连武器都没有取出就被骑兵们连人带帐全数摧毁,而更远一些的地方则根本听不到他在喊些什么,这声音尖锐而绝望,在夜空中传出了老远,只是无奈黄巾营地太庞大了,他声音再高又能传多远?
对于这些聒噪的人白马义从向来十分厌恶,奔行中直接用弓箭手将其点名,白马义从弓马娴熟,其箭法几乎可以媲美神箭手,这也是他们的强力之处,寻常骑兵根本无法比拟。
钢级套装加上破军枪的组合,一千多白马义从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哪怕黄巾军有所防备也会在他们的铁蹄下被无情摧毁,更别说现在全无准备了。
这一次赵云没有选择冲击突进,因为张凡的目的是尽可能的创造混乱,所以他必须一点点横推过去,这样才能造成大规模的混乱与溃败,而这种方式却是颜良文丑最喜欢的一种方式,虎卫军和狮枪军虽然不在,但他们依旧勇猛无敌,大刀左右翻飞间一颗颗人头应声抛飞,他们是在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戮,想要给周围的黄巾军以心理压力,让他们疯狂,绝望!
他们做到了!凶恶狰狞的脸庞配上飞溅入天空的无尽血液,他们当真如同恶魔一般,黄巾军单单看到他们就无限之恐惧,早有人惊恐万状,疯狂大叫着跑开,想要离他们越远越好,这就是溃败与混乱的前奏!
赵云和颜良文丑根本无人能敌,他们纵横冲杀,不管是黄巾玩家又或者是将领都被一击斩杀,偌大一个黄巾大营根本找不出可堪一战的对手,这就是绝世之强者,高处不胜寒!
炎阳也在奋勇,比起白马义从来的他的羌骑兵队伍虽然战斗力弱了不少,但数量却是最大的优势,半月羌骑和普通羌骑兵加起来达到了一万一千多人的程度,这样的骑兵队伍简直就是毁灭般的存在,尤其是半月羌骑,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如鱼得水,所到之处必定堆起尸山血海,他们的攻击速度极快,圆月弯刀每一次挥砍都会带走一条生命,狂暴异常。
三尖两刃刀其实是刀与枪的结合,而这两样也正是炎阳最喜欢的冷兵器,他曾多次请教赵云和颜良文丑这三个刀枪高手,如今不论是实力还是眼界都有所提升,武力虽然没有正式突破入80点,但境界却已经达到了“人武境”,所欠缺的不过是一些磨练罢了。
此刻他正在杀戮,三尖两刃刀在手中翻飞起舞,一种异样的奇妙节奏在酝酿,他的身边风起云涌,所有靠近他两丈范围内的敌人都被吹的睁不开眼睛,有经验的武将一看这就知道,这是将要突破入“人武之境”时带起的天地异象!
这种异象张凡也曾引动过,那声势远非炎阳可比,但他的武力终究太弱,没有能够一步跨入神武之境,如今炎阳这是实打实的突破,一个真正的强者开始走上了属于他自己的道路!
战斗并没有因为这一点小插曲而停止,反而越加的激烈,继骑兵队伍后张凡也率领后续步兵大队赶到战场,十数万士卒齐声喊杀,狂野冲锋,大地都颤抖起来,这是无人可敌的威势,让黄巾军更加绝望。
但这也只是无边战场的一角而已,在张凡大军的正前方,彼岸繁花的军队也开始了冲锋与绞杀,他们的军队虽然不如张凡那样精锐强力,但军中却有一种极为特殊的机器:投石器!
投石器的打造对于树木坚韧度的要求极高,就算有图纸也轻易难以制作,不过彼岸繁花因祸得福,他们被天宇工会逼入深山之中,却在那里发现了足以打造投石器的树木,虽然只是最低等级的投石器,但无论攻城和野战都能取得极大的效果,试想巨大的滚石从天而降,在人群中肆虐,那该是多么强大的杀伤力?
这样的投石机彼岸繁花一共建了十架,如今被全部带到了这里,参与到了这次大战当中来!
十架投石机全部被推到了矮山之上,从这里可以居高临下的打击黄巾营地,造成难以想象的战果,眼看着半米半径的巨大圆石被放上了投石机,一切准备妥当,花男淡淡一笑:“放!”
“嗡!”
难以形容的巨大声响,巨大的圆石应声抛飞,瞬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几乎就在下一个瞬间,一座巨大的黄巾大帐瞬间崩塌,圆石滚动的声音混杂着惨叫哭喊声响彻了云霄,花男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得,下令全军趁机突击,一举击溃黄巾军的防线!
花天涯和花弄影带领大军冲杀在最前方,而花男则坐镇后方,指挥投石车部队四面开花,不断的造成混乱,支援正面战场。
两面夹击,巨大的喊杀声将所有在睡梦中的黄巾军都吵醒了,他们先是迷茫与愤怒,随后就开始胆战心惊,惶惶不知何为,而此时前方的溃军也朝着中军狂涌而来,跑在最前方的人缺胳膊断腿,每跑两步最终都会咳出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魔鬼!魔鬼来了,大家快跑啊!”
“那是天罚,不可抵挡,逃跑的话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凄厉的话语配上狼狈到极点的外表,不明真相的人心脏开始不争气的狂跳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逃亡的队伍中,这条人流敢于毁灭一切阻挡他们的东西,哪怕是曾经的战友,哪怕是之前的顶头上司!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谁敢挡我生路,我就杀谁!
混乱,正在产生!
第257章 一百二十九:月夜战歌(四)
黄巾大营极度的混乱,所有营帐中都亮起了火光,无数黄巾士卒惊叫着冲了出来,他们大部分衣衫不整,手中空空如也,连兵刃都未曾携带。
“什么?是天怒?”
“天罚了吗?神兵天将?”
所有人都惊骇,眼珠都瞪出了眼眶,黄巾阵营的玩家们都被张凡一举全歼了,基层将领的素质也普遍不高,所以没有人出来辟谣,流言越传越邪乎,越传越是诡异,甚至有人说是张牛角的阴魂回来了,在行杀戮之事。
这些言论都是极其可笑的,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但现在人心惶惶,更何况三人成虎,溃乱的大军居然越来越多,甚至比张凡的大军都要多出许多,实在是出乎意料。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黄巾大营的每一个角落,溃乱人数或多或少,甚至于互相残杀,他们一心想要逃跑,想要弄出一条生路,自然对于阻挡他们前行的人无比之恼怒,再加上黄巾军人多,也不是人人都认识对方,于是这些人直接就挥刀而上,要杀出一条血路,以期能够逃出生天!
可笑的是,黄巾大营实在是太庞大了,首尾难以相顾,前方的人根本不知道后方的情况,于是乎前方兵马死命往后方撤退,而后方的人却疯狂的往前方而行,到最后两军迎面相遇,又爆发了一场血战,双方都各自损伤惨重,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张凡和彼岸繁花的人分攻两面,势如破竹,但光论杀伤数字的话恐怕还不如这一场自相残杀来的惨烈,黄巾军发生了最严重的炸营现象,这是极为危险的状态,稍有不慎就会不战自败,陷入危亡之地!
关键时刻,张燕终于赶到,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他的一万亲卫,这些人是他的专属特殊兵种,黄巾刀卫!
闪亮的刀光笼罩了整片战场,一万人集体举刀,集体劈落,怒吼声响彻了云霄,一柄巨大的光影大刀在天空中凝聚,长达三丈开外,正自闪亮着森冷寒芒。
半息过后,光影大刀从天而降,凛冽风响随之而来,狠狠的劈落在正自互相砍杀的黄巾溃兵之中!
霸道的一刀!
光影消散之后,两军最中间的位置已经中空一片,至少有数千人被斩杀,残肢断臂满眼,鲜血洒了一地!
正是黄巾刀卫的军团合击技:劈山斩!
这一击成功震慑了所有人,怒吼声响起,张燕策马扬鞭走入那片染血之地,来到两军正中。
“敌人夜袭,你等不思抵抗,却在这里自相残杀,难道想被军法从事吗?”
张燕现在身为黄巾渠帅,是此地的最高长官,自然拥有无上的权威,而刚才他也展现了自己的力量,如今所有的黄巾士卒都畏惧的望着他,一时倒没有了再动手的心思。
“大帅,你是说……有人夜袭?”有一个黄巾士卒唯唯诺诺的说着。
张燕怒哼一声:“那是自然!敌人的数量并不多,你等莫再亡命,立刻整军跟我前去抗敌!我们要让敌人知道我们厉害,我黄巾大营又岂是他们可以劫掠的?我早先就让人建起了防御工事,挖掘好了陷马坑,布下了绊马索,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敌人哪怕攻进来也会损伤惨重,如今正是一击制敌之时!”
光听张燕前半段话,有些士卒的心里就安定了下来,只要是敌袭就不必畏惧,此地共有黄巾五百余万,算的上兵强马壮,官军大部队也不在此处,敌人能有几多兵马?定然不是己方的对手!
可越听到后面就越不对,就越是疑惑,终于有人出声道:“防御设施?陷马坑绊马索?这不可能啊!我刚从前线过来,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御设施,连木栅栏都是有一段没一段的,更别提什么陷马坑绊马索了!敌军的骑兵早已闯入进来,逢人就杀遇帐便焚,凶恶恐怖异常啊!”
张燕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连忙翻身下马疾走两步来到那个士卒身前,一把攥起了他的衣领,吼道:“你说什么?”
那士卒本来有万千话语要说,但被张燕这么一吓顿时头脑一片空白,还是他旁边的几个人替他说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是刚刚从前线回来!那里已经完全沦陷了,敌军骑兵凶猛异常,尤其是为首几员上将和那些骑白马的骑士!他们见人就杀,我们抵敌不住,这才溃退!”
听到这些话语,张燕一时也愣住了,面色无比的铁青,既然这些人能够知道敌军中有骑白马的骑士,那就证明他们确实是刚刚从前线回来不假,可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自己明明让人设置了诸多的防御措施,更布下了陷马坑和绊马索,其意义就是为了阻挡白马义从的冲锋啊!
张燕曾经对战过白马义从,更险些死在赵云手上,自然知道这一支骑军的无上声威,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紧急做出了应对措施,为什么完全没用?
不对!是完全没用,还是根本没做?
张燕的面色忽然变得惨白,回身吼道:“赵铁呢?把赵铁给我找出来!”
赵铁自然就是之前他差遣行事的那个偏将,如今想来一切问题都出在这个人身上,只要把他找出来问上一问,一切也就都会水落石出。
自有黄巾刀卫领命而出,张燕焦躁的等待着,没成想半晌后却只等到了一颗圆睁着双目的头颅,而这个头颅的主人正是偏将赵铁!
“怎么回事!”张燕重伤初愈,如今接连受到打击,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黄巾刀卫抱拳一礼,铿锵道:“赵铁私自劫掠妇女回营,百般凌辱,刚才发生混乱时被那女子趁乱刺杀,并割下了头颅,随后那女子也自杀了!”
“劫掠妇女,这是大罪啊!当杀!”
张燕在怒吼,他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头颅,忽然一阵的恶心与厌恶,可赵铁既然已死,一切事情也就没了追查下去的线索,如同重拳击落在了空处,张燕感觉胸膛处一阵憋闷,腥咸之味直冲喉咙,如果不是死死的坚持住,恐怕少不得要喷出一口鲜血。
他一脚把赵铁的头颅踢开老远,怒吼道:“匹夫!你坏我大事,坏我大事啊!”
一连串的变故让张燕也有些发懵,他本想阻止大军溃乱之事,却没来由的上演了一场无厘头的可笑戏码,有许多黄巾士卒早已不耐,身后遥遥传来的凄厉惨嚎声让他们心神崩溃,再也不肯等上分毫。
“渠帅!让我们走吧!如今大势已去,敌人势大,我们妄图迎战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啊!”
“是啊大帅,赶紧下令撤军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
各种各样的话语充斥耳际,张燕大致也了解了一下战场,局势虽然并不太妙,但也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于是喝道:“大家不要慌乱!敌军虽然来了援军,不过最多也就三十多万人马,人数上比我们要少了不少,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然能够将之挡住,甚至可以发动反扑,将他们彻底的留在这里,为战死的兄弟们报仇!”
张燕说的话确实没错,黄巾军哪怕有所伤亡,如今最起码也有四百多万人马,就数量而言仍旧是张凡方的十倍之多,这样的军力如果能够万众一心发动反击,想要守住营寨那是轻松加愉快。
有一部分黄巾士卒确实是被他说动了,但更多的人则不以为然,心情愈加的急躁。
黑夜中根本看不清对方有多少人马,但身后响彻天地间的凄厉惨叫是做不得假的,那将黑夜映照如白昼的浓密火光更是做不得假,无论如何己方都已经败了,自己如果回军抵挡,那不是做了人家的替死鬼?别看张燕说的好听,到时候自己等人涌上去抵挡兵锋,他再自己跑了又如何说法?
再者说了,什么叫为战死的兄弟们报仇?死在自己等人手上的黄巾军也有不少了,其中好像还有好几个将领,就张燕的话语来说自己不是也得被斩首报仇?好吧,就算现在留自己一命,也难保自己能在敌人的手中活下命来!就算自己能从敌人手中侥幸活命,谁能保证张燕不秋后算账?
到时候随便安个罪名把自己给“咔嚓”了,那死的不是太冤了?
于是乎,有居心叵测的人就动起了小心思,他们隐身在人群中开始喊话:“张大帅,你让我们去送死,你好顾自逃跑吗?”
“张燕!你就别在那里假惺惺了!你这渠帅之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张牛角大帅死在敌将手中,才致使你登上如此高位,谁知道这里面是否有什么猫腻?难道你和敌将勾结,想要谋权篡位?”
“定是如此!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