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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常清无心思欣赏草原风景,问出了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担忧:“上将军真的相信神秘人的信息吗?万一……”
李怀唐豪气干云:“若非是他,都山下的唐军已灰飞湮灭,契丹人也不会惨败逃窜。没什么万一,辽阔的草原适合机动作战,这片土地将会见证,谁才是骑兵中的王者!”
话音方落,天上的白玉爪接着发出警报。
敌人就在前方!
追!
宁远铁骑杀气凛凛,在天上的白玉爪引导下,有条不紊地逼迫向对手。
契丹人似乎害羞得很,如同被热烈追求的闺女小娘,始终躲着背影相向。
向北追出数百里后,宁远铁骑忽然放弃契丹人,挥师东进,直逼松漠都督府与渤海都督府的交界山区。
接到斥候的报告,可突于惊慌失措,再无心思于躲猫猫,下令全军转向。科尔沁草原上,追逐者的身份迅速转换。
可突于心神不宁,烦躁不安,他怀疑内部出了叛徒,不然,李怀唐怎能知道他的部署?在与渤海国交界的松山下安置有他从松漠都督府转移而来的上万工匠,其中大部份是汉人,以铁匠为主。
契丹之意乃镔铁,暗指他们会打铁。实际上,他们能从茹毛饮血的荒蛮时代到掌握冶铁技术要拜他们先祖的远大目光所赐,在与大汉文明的接触过程中,他们深知铁器的重要性,或向汉匠偷师,或抓取汉匠为奴,才逐渐掌握冶铁技术。
我们干嘛要抢汉匠?
因为我们需要战刀和马掌。
要战刀和马掌作甚?
抢汉匠!
那,为什么我们不学?
因为我们忙着抢汉匠!
这是契丹人世代相传时父子之间典型的问答。
冶铁是契丹人自立的根本,他们身上的战甲,手中的战刀,以及和诸胡换取的马匹都需要铁器制品,而,李怀唐直扑的方向是他的软肋所在,如果失去这些匠人,契丹族将一夜回到解放前。
可突于一边策骑,一遍诅咒李怀唐。为了躲避可能从北方袭来的回纥联军,他小心翼翼地作了安排,将处于与东突厥交界处的松漠都督府里的所有匠人都转移到东面草原,然后才安心南下对付唐军。没想到,李怀唐居然知道他的死穴。
第547章 骑兵王者
在杀掉契丹人的工匠和掳走为己用之间的选题当中,李怀唐理所当然地选择后者,不辞劳苦万里参战总该获取些红利吧?
所以,在完败契丹人之前,他的行动全是虚张声势,迫使契丹人交战。 热书阁
契丹人终于被迫入彀,匆匆追来。
两军对垒。
双方的心态不谋而合,都没有急于立刻投入战斗的意愿。可突于纵马阵前,有意邀李怀唐谈判。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互相怒视的僵持首先被可突于打破。
“君之宁远在大唐西,我契丹在大唐东。君何以咄咄逼人,不远万里来与我过不去?”
李怀唐淡淡一笑,道:“契丹不服王化,故特来教化之!”
“你?!”可突于差点连肺都气炸,好不容易才勉强忍住。
“我们没有利益冲突,何必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好吧,说说你退兵的条件。”
可突于明显是服软了,忍气吞声。
李怀唐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道:“契丹无条件投降之日,我退兵之时。”
可突于气得哇哇乱叫,是可忍,孰不可忍?李怀唐也只有一颗脑袋,兵还没他多,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刀锋下见真章!
“为了族人,杀光他们!”
可突于悻悻退回本阵,迫不及待地发动进攻。他麾下还有两万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宁远铁骑不接战,转身散去。
可突于非常不理解对手的愚蠢举动,向来骑军作战背向者只有挨打的份,阵前后撤等同自杀!
见到对手出昏招,可突于大喜,不停地催促部下追击。
契丹骑兵越追越近,然而,最后的百余步距离仿佛被定格了,怎么也无法再靠近一步。
忽然,迷尘中飞出一排排羽箭,迎面袭向契丹人。
一拨羽箭落下,数十名契丹骑士惨叫落地,他们之中大部份都很冤,身上无箭伤,却受累于胯下中箭的战马。
接着第二波羽箭落下,又有数十人倒霉。
可突于尽量将身体贴伏于马背上,箭矢暂时没光顾到身上,不过,他亲眼目睹了身边两名亲兵的落马惨状,快速奔跑撞向落下的箭矢,后果可想而知。
可突于也有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念想,但是,他们的战马本来就逊于速度,马背上骑射会影响控马姿势,让他们勉为其难的追击雪上加霜。
箭雨不停歇,一拨接着一拨,准确地落入契丹人的阵中。宁远铁骑的射手根本无须瞄准,大概将箭矢射入身后的追兵中即可,广种薄收,耐心地给契丹人放血。
箭雨让契丹人恨得牙痒痒,将对手大卸八块的愿望空前的强烈,越追越起劲。
渐渐地,可突于意识到了不妥和害怕。对手的每一轮箭雨总能直接杀伤他数十人,至于二次被绊倒的更多,虽然看上去每次的损失不大,但是累计的伤亡却很可观。如果继续这样追击下去,即使最后追上对手,恐怕自己的两万人也已死伤过半。
“放箭,快放箭!”可突于实在没有选择,不得不牺牲速度取弓反击。
可突于恨恨地射出一箭,箭矢却落在对手的身后。契丹骑士效仿的结果大多如此,即使够着对方,也无法给对方造成致命的杀伤。没办法,目标是不停向前奔跑的骑兵,而且相距百余步,他们的箭矢有如强弩之末。
不可能!
可突于不相信差距,连续放了数箭,战果依旧为零。
一支迎面而来,穿卡在可突于衣甲上的箭矢给了他正确答案。
可突于拔箭时,将衣甲撕烂了一片。
“这是什么箭矢?”可突于地望着手中的三菱状箭矢,极其惊恐,论重量,宁远铁骑的箭矢要比他的箭矢重上一些,前重后轻。他感觉到,或许是这些个原因,对手弓箭的有效射程要比他的远,杀伤威力也更大。
可突于想的没错,宁远铁骑配备的箭矢是武装院开发的,经过不下数千次试验的三菱箭,其重量分配恰到好处,达到最佳射程,较传统箭矢远两成距离。
差距的代价是生命和鲜血,契丹人正为此买单。
停!停!停!
可突于想通了关键,立刻刹住追击脚步。
庞大的队伍明显瘦了一圈。清点人数,将近少了两千骑!
可突于又恨又怕,连对手的皮毛都没摸到,两千名勇士的生命就这样毫无价值地消失了!
契丹人停止了脚步,不过宁远铁骑却不愿意就此罢手,转身杀了回来。
杀!
可突于咬牙迎头杀上。
逃!
宁远铁骑根本不给机会予契丹人,他们一人双骑,完全控制了战场上的主动,与契丹人若即若离。
可突于相当郁闷,追,追不上,还不断被对手杀伤;逃,只有死路一条,对手的马快又多;不追不逃,更可怕,宁远铁骑逮住机会上前就是一轮又准又狠的强弩,完成作业就上马绝尘而去……
半天的工夫,可突于惊骇地发现,损失达到了惊人的五千余。
太无耻了!可突于欲哭无泪。
兵力,双方到了同一起跑线;士气,却代表着两个极端。
夜色的到来,让可突于有了喘息的时间。
契丹人的营地里,可突于与实力派李过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两人围绕着究竟是趁着夜色撤退还是放手一搏夜袭而互不相让,可突于倾向于夜袭,毕竟他更在乎上万的工匠;李过折要留得青山在,远遁避开宁远铁骑锋芒,理由同样充份,找来强援再回头对付敌人,说不定还可以解救被掳去的匠人。
争论无果而终,李过折不顾阻拦,带领五千人夤夜西去。他的部落大部份在科尔沁草原之西,李怀唐要去收拾的是东部方向归附于可突于的势力,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当然可以撒手不管。
夜袭并非契丹人的专长,却是他们翻盘的唯一机会。
科尔沁草原是契丹人的地盘,他们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再加上有经验丰富的猎人作向导,可突于觉得胜算很大。
或许可突于应该向大唐朝廷申请夜袭专利保护,又或许他根本没料到李怀唐会逆袭,半路上,两军不期而遇。
实践再次证明了猎犬的嗅觉要优秀于猎人的鼻子。相隔数百步,宁远铁骑率先发难!
尽管契丹人听到了强弩恐怖的上弦声,就在对面数百步外,却乏计应对,只有硬着头皮上马冲锋。
强弩无差别式平射给草原留下了大量的“夜肥”。
弩箭过后,羽箭齐发,黑暗中目标不清,但羽箭的数量庞大,覆盖范围广,还是给契丹人造成了不少伤亡。
夜袭变成了混战,双方点燃火把,激烈厮杀。
可突于不失勇猛,一马当先,及时低头避开横扫而来的一刀,回手一刀切断对手的脖子,首获战果,可突于杀兴更为浓烈,再挥刀砍向下一名对手,“哐当!”一声,铿锵,对碰的结果是他的弯刀断成两截。可突于惊出一身冷汗,锋利的汉刀顺势切破可突于的胸甲,差点将他开膛破腹。
数名亲兵为他解了围,但是很快就刀断人亡。
可突于终于醒悟他没有胜利的希望,无论是骑射交战还是肉搏战,宁远铁骑同样威力十足,他们之间始终存在着可怕的差距。汉刀锋利,棉甲坚固轻便,根本不是他的装备所能比拟。
战斗以可突于的胆怯逃亡为转折点,契丹人瞬间奔溃。
碍于夜色,李怀唐没有下令追击,等待天色放亮,在两头海冬青的指引下,快骑四出,疯狂追杀溃兵。
穷寇莫追在李怀唐这里没有市场,除恶务尽,契丹人被消灭得越多,反扑的可能性就越小。
宁远铁骑经过半夜休整,人精神,马抖擞,反观他们的追击对象,个个饥渴不堪,尽管他们先行两个时辰,却碍于黑夜无法提高速度,没过多久,便纷纷被宁远铁骑追上。
追杀是胡一箭和南霁云等神箭手的盛宴。
文人相轻,武人相重。敬重最常见的方式是比武。
草原上,一场射杀比赛无言而默契开场。
胡一箭马快,先拨头筹,前方百步的敌骑应声落马,一箭毙命。南霁云弓强,后发同样出色,一箭将敌骑从背后穿心。
射中目标已经不是比试项目,一招制敌方显英雄本色!
百里追击,两人同以九箭各取九个战果,臂力将尽之时,胡一箭弓把左手交右手,再取箭矢施放。
“哈哈,我败了!”南霁云坦荡荡,认输干脆,他没有左右开弓的本事。
第十箭出,胡一箭箭囊告空。
南霁云意犹未尽,拔出锋利的汉刀,豪情壮志:“再比刀!”
“谁怕谁!”
“杀!”
……
夜战和追击合计斩首八千余,契丹人元气大伤,可突于直属部可战之士几乎损失殆尽。
“可惜跑了可突于!”白孝德深感遗憾。
李怀唐不以为意,轻松笑道:“不用管他,我们兵分两路,你率五千轻骑北上,我向东,教化契丹三十六部!”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契丹人本来就不是铁板一块,可突于的羽翼尽除,他的内部竞争对手自会取他性命。现在最重要的不再是清除敌人的星点残余力量,而是去收取红利,消灭他们的潜力。
科尔沁草原上,游牧部落无数,听说有强敌入侵,都暂时躲到东北面和正东面避难去了,他们都以为将和往常一样,等敌人退却后再返回牧场。可是,天意从来高难问,人生之不如意十常**的铁律又再逞威,他们自认强悍的契丹大军在入侵者面前居然如土鸡瓦狗,完败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第548章 3P之癖
在松漠都督府与渤海都督府交界的一座小山下,牲畜成群,一顶顶数不清的毛毡杂乱分布于于无边无垠的枯黄世界里,其中以山坡上的一顶大帐篷最为豪华。 热书阁
从外面看上去,帐篷里居住的肯定是贵族,帐门外两名威武的士兵持刀分列左右。
帐篷里有三人,两人跪着,一人躺着。只不过同跪着的两人感受如天壤之别。
躺着的是一名女奴,头侧向一边痛苦地闷哼着,看不清她的容貌,不过肤色雪白诱人。
契丹贵族赤狼跪在女奴双腿之间,狂暴地发泄**,得意的目光盯在女奴身上两座有节奏晃动的肉团上,不时还示威地瞥向身侧一步外跪着的韩二郎。
女奴承受的痛苦仿佛全部传导到韩二郎的身上,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赤狼严令女奴换了个跪趴的姿势,然后带着戏谑望了一眼韩二郎,笑了一声,挺着坚硬从女奴高翘的臀后狠狠撞入……
女奴发出凄厉一身惨叫,差点趴倒被褥之上。
韩二郎的心头在滴血,双目紧闭脸上的肌肉在扭曲。
“混帐!给我睁开你的狗眼!”
赤狼怒喝,显然很生气,他的兴奋点在于当着韩二郎的面肆意糟蹋蹂躏韩二郎喜欢的妇人。不止是韩二郎,对于其余人都一样,只不过韩二郎喜欢的高句丽女奴姿色还不错,更能勾起他的**。
韩二郎不得不屈辱地张开眼皮,痛苦让他咬破了嘴唇。
赤狼哈哈大笑,更卖力地撞击,帐篷里,激烈的啪啪声不停歇……
韩二郎到契丹已有三年,幽州人,家里世代农夫,只因肤色黝黑臂力强大,被粗心横蛮的契丹武氏认为是铁匠,不分三七二十一抓了回去。自从被俘起,他只有完成农夫到铁匠的“华丽”变身,否则,他的待遇会更糟糕,与普通的牧奴一样,连每日的温饱都将成为奢望。
他的运气不算太糟糕,遇上了老铁匠田老头,时不时有像他这样滥竽充数的农夫会被契丹匠人揪出踢进牧奴的行列里等死。
跟着田老头做学徒,韩二郎上手很快,虽然被契丹人发现了端倪,却有惊无险,契丹人认可了他的学徒身份,通过抓捕获取铁匠与培训一名学徒在时间成本上相差无几,当然,还因为韩二郎气力惊人的大,打铁特有潜质。
在松漠都督府呆了三年,与大多数匠人一样,韩二郎都习惯了,反正吃喝不愁,还与一名高句丽女奴产生了情愫。契丹人给铁匠的待遇稍好些,允许他们娶妻生子以传手艺。为此,韩二郎向管制他的贵族赤狼申请娶妻,还未等到回音,突然有一天,契丹人火急火燎地将他们驱赶东迁了数百里。
因为原料和工具不齐全,到达目的地后,铁匠们无所事事,韩二郎清闲得发慌,再次向贵族赤狼提起这事。当他带着高句丽女奴忐忑地站到赤狼面前,意想不到的痛苦一幕发生了……
赤狼刚想到一个更刺激的姿势,却被进来报信的士兵打扰了。
士兵说有十数骑马匪在外围试图抢掠他们的牛羊。
赤狼暴怒,他统领两千骑兵,怎能容忍小小的马匪上门挑衅?不过,怒火更多是因为麾下的无能。
“蠢货!拉尔不花连区区十来个马匪都对付不了吗?”
赤狼口中的拉尔不花是他部落里的勇士,原室韦奴隶,被他赏识提拔为百夫长。
卫兵支支吾吾,表示马匪的马快,他们追不上,马匪去而又来,不胜其扰。
赤狼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去年开始,一小股可怕的马匪横空出世,神出鬼没,手段残忍,契丹三十六部没少受其祸害。在迁徙的路上,一小股可疑的马匪时隐时现,引起了他的疑心,不过幸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