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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片土地上被大食人的铁蹄统治着,可那是从前的事情。既然我说是你的封地,你就该努力去争取,老是窝在石国境内如何替我开疆拓土?”
“但是,但是我打不过大食人啊!”奥斯曼很老实,沮丧地嘀咕着。
“我又没让你现在打,总之,等我与大食开战,你就出兵向西伐其地,就算你一直打到君士坦丁堡,我也没有意见。”
“当然,现在你的任务是给我牵制怛罗斯方向的都摩支与骨啜部!”
主人的吩咐,奥斯曼无法抗拒,只能乖乖应允接受。其实,他也知道,向西的土地更加肥沃,自然条件也更好,只要得到李怀唐的支持和撑腰,或许未尝不可一试。
打发了俩仆从,会客厅内,又换成了另一种景象。
“夫人怕你冷,让小怜送来皮衣……”对视中,小怜败退了,脑袋低了下去,音量向零分贝接近。
李怀唐手指从她粉嫩的脸蛋上滑下,托在她尖尖的下巴上,轻轻一勾,美人儿眼皮含羞眨动,似是心声的一种呼唤,让李怀唐心神荡漾。
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勾引!
不管三七二十一,精虫上脑的李怀唐一把将美人抱起,大步踏向卧房。
“啊?李郎,快放下怜儿,夫人和水柔儿都在那!”怜儿小娘又羞又急。
“没关系,今夜团体赛!”李怀唐无耻荡笑,言行一致,脚步一刻不停奔向“赛场”。
今夜轮到他与裴小娘和水柔儿双打,想起窝里的俩娇美赤果果小羊羔,还有那娇羞无限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在接触与脱离之间给他狼化的眼神挠痒,他已躁动难耐,现在又有一只羔羊自动送上门,是可忍,孰不可忍?
血脉贲张式的期待在李怀唐的脑海里蹦达着……
残忍的是,打扰又来了!
数名在门外求见的部将拉回了他的心猿意马。
来者以卫安国为首,有李嗣业,公孙文远等人。
远征契丹的消息在宁远铁骑里激起了圈圈涟漪,人人都想争取到立功的机会。但是,有传言,上将军圈定了飞虎铁骑为主力。
所以,将领们来钻营了。为了扬名立万,他们不惜冒着被呵斥的风险深夜到上将军府来打搅。
公孙文远理直气壮:“上将军,强弩战力强悍,出证不能少了我们啊!”
李嗣业更牛:“陌刀之下,胡骑不过土鸡瓦狗!嗣业请战,望上将军成全。”
李怀唐不置可否,看了他们几眼,最后望着卫安国道:“那你的理由呢?”
与前两者的态度相比,卫安国的底气显得有些不足,他是来凑热闹撞运气的,答案很勉强:“属将的枪盾阵也不差。那个,强弩阵总需要护卫吧,我负责他们的安全!”
“我很骄傲,你们的士气和斗志高昂,但是,”李怀唐笑意凝结,话锋一转,“你们记住,我们是去打仗,不是去游行。我们的目的是胜利,是以最小的伤亡获取最大的胜利!如果因为满足你们的私心而罔顾事实,那是对将士们生命的不负责!什么兵种去最合适,参军部自有安排。你们回去好好训练士兵,别在此虚耗时间。”
被他们这一闹,即将到嘴的怜儿小娘又飞了,李怀唐多少有点恼怒。
请战的将领们气昂昂地来,灰溜溜地走,心里的求战**却未曾有丝毫的减弱,注意力开始转移到参军部身上……
自吕尚卿改行当了马匪,王忠嗣被召回大唐,主持参军部的只有白孝德,随着封常清,安抱玉与张仇等人的加入,他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契丹在东,宁远在西,之间相隔着浩瀚的大漠,距有数千里之遥,骑兵甚至需要双骑,三骑,才能保持着良好的状态到达战场,至于步兵,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想都不敢想。即使是装备有大量驮马和骆驼的宁远步兵,也不可能胜任。
东征主力舍飞虎铁骑还能有谁?
受益于宁远地盘的扩大,宁远铁骑的建设进入了高速发展期,飞虎铁骑扩大到了将近两万人,在石国方向,护都率领着五千骑严防突骑施匪盗,宁远城驻扎有一万四千名轻骑,均清一色的一人双骑。
考虑到宁远城是大后方,需要留下部份机动部队应付各地突发事件以及防贼缉盗,白孝德建议留下两千名轻骑兵,也就是说,东征的飞虎铁骑只有一万两千名骑士成行,另外再配以两千名强弩手和一千名陌刀兵组成征战大军。
强弩阵的强悍杀伤力永远是那样的耀眼夺目,白孝德当然不会忘记它,陌刀军也一样,诚如李嗣业所说,陌刀阵是草原胡骑的克星。陌刀阵与强弩阵互相配合防御,可以将彼此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但是,因为此次作战的特点,强弩并与陌刀兵不能太多,否则会削弱机动作战的实力。
对于白孝德来说,拟定出征的兵种和数量没什么困难,即使受到了来自许多将领的干扰,他依旧维持既定方案。
兵力安排只是最表面的部份,接下来,所配置的装备和携带的物资才是真正的考验。
物资多了,就得带上更多的马匹,马匹多了,又必须带上更多的粮草,这是个看似无解的难题,方案只存在于折衷与妥协的平衡点上。
与以往的作战环境不同,此次出征的路途上不能通过烧杀掳掠补充物资,否则,大唐不急诸胡也不会放过他们,恐怕尚未到达目的地,已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第532章 东征
金山南麓某段,接近大唐北庭境,一片绿色海洋的世界里,蜿蜒流淌着数十条小溪流,一支远道而来的陌生骑军暂时成为了这里的主人,无数的马匹与骆驼贪婪地啃食着这里的一切植物,疯狂地吸取溪流里来自雪山的冰雪融水,战马的主人、万余骑士不顾疲惫,有条不紊地取水割草,在为下一段路途默默做准备。
一辆马车的车轮误入泥水坑中,拉车的马匹寸步难行。数名士兵围在车辆边上,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协助将车轮扛出泥坑。
“啥鸟大总管,马都骑不来,还想让我们听他的命令?”
“也不知道上将军怎么想的,管他那么多,把他绑在马背上不就完事了么?我们的马车还得运载帐篷物资。”
……
一名将官走来,听到了几个士兵的怨言,怒喝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啊?上将军的命令你们敢违反是不?”
众士兵抬头望去,认得是上将军从前的亲兵,现为百骑参将军的张仇。张仇的恶魔名声在外,在崇尚暴力的军队里,受尊敬的程度很高,尤其是新兵,更不敢撄其锋。数名士兵只能吐吐舌头,继续与马车较劲。
张仇收敛了脸色的愠色,抬眼望去,数十步外,士兵们口中的鸟人正站在上将军的身旁。他忍不住在心里恶骂了一句,因为这个猥琐之人,行程至少被拖慢了两天。
猥琐之人,边令城是也!
木桶理论曰,容量取决于最短的一块木板。
如果将一万五千名东征的宁远铁骑骑士比作一个大木桶,其名义大总管边令城就是其中的最短板,而且远远较其余的要短。
为了此次的远征,李怀唐动用了大量的战马和骆驼,基本上每名骑士配置两匹战马和一匹驮马或骆驼。两匹战马轮流骑行,驮马负责携带箭矢粮食医药等物资。按计划,征战路上,将士们基本都要在战马马背上渡过,对于宁远铁骑的将士来说,或许能勉强应付,但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边令城就勉为其难了,骑一两天还可以,长期为之等于要他的小命。迫不得以,李怀唐下令从少量随行的马车里腾出一辆给他乘坐。
或许是老天也要嘲弄他,故而在边大总管的专车前安排了一个泥水坑,然后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相对特殊的优待依旧不能让边令城不满意,从宁远城向北至金山两千余里,根本无所谓的路,即使坐在马车里,他也没少颠簸之罪,用他的话来说,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这几天,他没少要求停下歇脚,然而,李怀唐不予理会,直到金山南麓才做长途行军的第一次修整。
站在李怀唐面前,边令城哀求道:“上将军,好几天了,我都没下地睡过一次安稳觉,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下令今夜在此驻营吧!”
李怀唐目光如炬,警惕四望,闻言,摇头道:“不可,我们的行程已经落后于计划。今晚,我们得连夜赶路,军令如山,谁也不能更改!”
“上将军此言差异,我们只要在秋季前与瀚海都督的大军汇合即可,时间充裕得很!”边令城自恃大总管的身份,无视李怀唐的军令。
李怀唐眉头直皱,理论上可以如此,但是,将士们长途跋涉,人疲马乏,特别是战马会掉骠,在投入对契丹人的作战前,必须有数天的修整,否则,仓猝上阵以劳攻逸,即使获胜也逃脱不了死伤惨重的命运。
行军路线和时间是密旨指定的,为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宁远铁骑被安排走北线,从西键城向北,翻山越岭,渡过楚河,穿过伊犁河流域,继续向北到达葛逻禄人的领地,而后顺着金山折向东,进入大唐北庭的北部,再越过大漠与瀚海都督骨力裴罗汇合。根据命令,宁远铁骑必须在秋风起前到达目的地。这条行军路线沿途人烟稀少,即使被发现了也猜不到宁远铁骑的真实意图,何况西域与大唐境内不同,几乎不会有契丹人的探子。
本来李怀唐也以为时间不成问题,却没考虑到边令城这个包袱的因素,以致于在行程上陷入了被动。
道理被耐心地摆出来了,然而,边令城却不领情。
“上将军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哪有打仗不死人的?将士们少休息两天影响不大,只要到时许诺他们多点战利品即可!”
李怀唐愤怒了,身边的南霁云等亲兵也愤怒了,在边令城的眼里,他们的生命有如草芥。
被众人的怒火包围,边令城开始胆怯心虚,脚步不由自主地后腿了一小步。
李怀唐按耐住即将爆发的情绪,冷冷道:“伤亡你可以不在乎,但是胜败呢?异域作战,只许胜,不能败,败,意味着我们都回不来了!”
边令城没敢再说什么,悻悻拂袖而去。
望着边令城的背影,南霁云道:“我们得罪了这个小人了!”
“该得罪的时候还得得罪,我从不拿将士们的生命当儿戏!”李怀唐丝毫无惧斩钉截铁。
南霁云精神一振,挺直了胸膛,更觉自己的投靠英明。
远处,两骑在快速靠近,可以看出是鹰骑的斥候。
有敌情?!
将士们不约而同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焦点跟着飞奔的汗血快骑移动,直至他们停在上将军的跟前。
据斥候回报,东面通往北庭的山口被一伙不明身份的武装力量挡住了,他们在进入山口之处修筑了一道墙体,据险而守,拒不让斥候通过,并且把前去谈判的向导给杀了。
“挡道者死!”李怀唐恶狠狠地以拳砸掌。
不分昼夜的连续赶路,让将士们的心中累积了不少怨气,最好的宣泄办法是让他们痛快杀戮,既然前方有不长眼的部落撞枪眼,没理由不予以配合。
傍晚时分,东征大军开赴到耶夫山口,山口并无想像中般险峻,拦路的墙体只能对付普通的马匪。
宁远铁骑明显是牛刀杀鸡,两翼配置密集的骑兵,中军之前是陌刀阵,陌刀之后紧跟弩阵。强弩手们摩拳擦掌,等候进攻的命令。
山谷中,一骑从残破的墙门中奔出,高举双手呼唤着要谈判。
李怀唐冷哼:“前倨而后恭,以为我好欺负!”,一支羽箭同时抽出,递到南霁云的手上。
南霁云会意,下意识地望了眼胡一箭,纵马离阵。
将士们都知道,上将军身边有两位神箭手,胡一箭就不说了,含量是经过无数大小战斗检验过的,至于这个南霁云的箭术,都只闻其名,未缘得见其庐山真面目。
今天,终于可以看眼界了!
南霁云的角弓来自河西安家的珍藏,选料上乘,出自名家之手,至少需要三石的力气才能满弦。
马背上无法施展弓步,满张三石弓全凭臂力。
两骑相向,在约百五十步距离时,南霁云开弓搭箭,瞄都不瞄一下,潇洒出手。
弓弦响,目标应声落马,却听不到惨叫,效果如同一箭封喉。
“好!”将士们忍不住喝彩。
南霁云犹不罢休,驱马直奔向山口处的墙体,再次引弓放箭,随之,一面飘扬于墙头上的破烂旗帜悠然落下。
“好!”将士们齐声吆喝,士气迅速鼓起。
南霁云的示威只是开胃小菜,强弩手的登场宣告了正餐的开始。
一排排弩箭扑向残旧不堪的墙体,惨叫声,叮当声交叉混杂,墙头上人迹顿时灭绝。
胡人不善防守的证据部份体现在建筑马虎上,一处碎石垒成的墙体因为同时挨了两支脚踏弩弩箭,摇晃几下,轰隆崩塌。
数轮弩箭过后,陌刀手接令进攻。
数百名骑士跟在陌刀手身后,以弓箭支援,护送他们登上低矮的石墙。
李嗣业直接将两排木栏栅做成的门劈个粉碎,率先杀了进去。
战斗很短暂,或许称之为追杀更贴切。当李嗣业冲入山口之时,见到是狼狈逃窜的背影,强悍的强弩摧毁了敌人的心理防线。
拜棉甲的轻便所赐,陌刀手们的装备不算太重,而敌人拥挤一块奔逃,速度反而快不起来。李嗣业等陌刀手身材高大,腿长刀更长,轻易赶上。霎时之间,山谷内,寒光闪闪,血肉飞溅残躯满地。
陌刀手们像一只只暴戾吃肉怪兽,逃兵则扮演着被捕食的角色,在恐慌与绝望中沦为大地的肥料。
若非李怀唐传令,杀红了眼的李嗣业绝对不会留活口。
数十名俘虏被带到了李怀唐跟前,他们显然被凶悍的陌刀手们吓破了胆子,个个脸如菜色。
审问得知,这伙不自量力的胡人属于葛逻禄踏实力部,而此处山谷居然是他们隐藏财富的老巢之一!因为去年才新建,所以挡在了行军路线上而无人知晓,甚至连向导也不清楚。
接着,按照俘虏的供述,宁远铁骑抓到了上千的妇孺,顺便缴获了大量的牛羊财物。
在缴获的物资当中,数箱黑色的天竺神药引起了李怀唐的注意。让他意外的是,俘虏证实了这批天竺神药来自宁远城,准备贩卖给契丹人。李怀唐哑然哂笑,没想到他大力倡导的商贸居然方便了葛逻禄人的贩毒活动。
第533章 路遇小人
葛逻禄有三部,一曰谋落,一曰炽俟,一曰踏实力。
在开元十六年,李怀唐以三千铁骑横扫突骑施人的领地时与其中之一的谋落部有过交集。直到现在,其部首领,叶护谋落于茨对李怀唐还耿耿于怀,因为他设下的陷井,整个三姓葛逻禄部无端与突骑施人打了好几仗,等双方冷静下来对质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损失已无可挽回。
相关信息对李怀唐而言并非秘密,他能想像得到葛逻禄人的愤怒和仇恨。只是他意料不到,东征大军一路大张旗鼓踏过了葛逻禄人的一半领地,却看不到他们来骚扰,所遇到的部落如同草原上的小猎物,惊慌四逃。
葛逻禄部臣服大唐,在边令城的眼皮底下,李怀唐不好下手,再者,他急着赶路,也没工夫理会这些牧民,灭掉耶夫山谷里的踏实力一部完全是赶巧了。
按理说,既然葛逻禄人选中了耶夫山谷作为据点,为何只派了区区数百人把守,他们的士兵都上哪了?这是李怀唐心中的疑惑。
不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从边令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忧虑之色,他正忙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