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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叔合一开始没出声,可小贝却看过来,他只好回答:“我是为了试验武器,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把武器卖出去,那是抄家灭门的罪。”
“继续溜达,库房设计的真挺好。”小贝转过身继续朝里面走。
公叔合连忙跟上,还不忘了表功:“谢您夸奖,应该的,我等地方官员当忠心报国无旁骛,肝胆可抛映rì月。”
“是他爹设计的。”小男孩儿不满地驳斥道。
“是羊蛋子他爹设计的,他爹羊奋手很巧,我仅仅把思路说给他爹听,他爹就知晓我的意思,换成本官亲自动手,效果略差一些,这叫用人公正去私利,劳心劳力两相合。”
公叔合面带微笑,言语当中可看出他无私心,而且会用人。
小男孩想了好一会儿才琢磨出来公叔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气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勤跑两步才跟上队伍,瘪起嘴嘟囔:“真不要脸。”
众人继续前行,一路上四下里观看,后勤部门的规划还真不错,房子整齐排列,过道宽敞,比起外面的路面来说,同样是化了雪,下了小雨的后勤部并不泥泞,地面铺了沙子,踩上去松软但不湿鞋。
“外面不如军营,来时可是让我踩了一脚泥,既然军营能铺沙子,外面的路上在知道我们来了的时候,怎不安排后勤的官兵铺一铺?就当检验下工兵们的作战能力了。”
小贝回想起先前走路一踩一脚泥,越走越难受的经历,气呼呼地说道。
小海等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不觉得公器私用有什么不对,可以当成一次演习,后勤部难道连个路都铺不出来?那叫什么后勤工兵,当初的翼州后勤营是怎么做的?不指望现在的后勤也冲到前面直接接丈,但该做的事情总要做好吧。
看小家伙们抱怨,队长张虎笑着出声:“你们只想到当地工兵能力,为何不想想过来的人是否应该先适应?是小公子不让,并不是当地无准备,小贝你们真想看看九原的后勤能力,明天午后安排演习,好不好?不动用咱们家的力量。”
“哦,是哥哥不让,明天午后能让他们出动,哎呀,不能提前泄露了秘密,把他看起来,谢谢虎子哥哥。”小贝兴奋起来,指向公叔合说道。
其他孩子们也很高兴,尤其是当地的孩子,明天有活动,人多就热闹。
那个爱说话的小男孩儿跟着说道:“我们也跟你们走,不会泄露秘密,跟你们去酒楼,你们请我们吃好东西。”
“好的,我们没有别的事情,请你们吃东西。”小贝答应的非常痛快。
公叔合同样高兴,故作矜持地说道:“下官还不是很饿,吃不下太多东西,只能聊为陪衬,还望不要见怪,至少下官的心思……”
“谁说跟你一起吃了?今天晚上哥哥会给我们做好东西吃,你指望我请你吃?你的是酒楼做的份饭,三十二个菜你可以选六个,两荤两素两个凉盘,还有一份汤,主食不限,餐后有果盘或者茶水。”
小贝丝毫面子都不给。
公叔合被噎了一下,虽说酒楼的份饭也不错,可总归比不上跟小家伙们一起吃,犹豫了下,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官。”小海接过话:“仅仅是个九品官,官场有官场的规矩,我们可以与任何一个普通人吃饭,惟独不能轻易与官共餐,以免你们吃过饭,到处宣扬巡查使与你们关系亲密。”
“是滴,哥哥说的没错,我们宁肯陪着百姓一起难过而哭,也不可能对你们露出笑脸,真有需要的话,姐姐会跟你们笑,你想试一下?”小贝附和着。
公叔合使劲地摇起脑袋:“不用,份饭很好,下官知足了。”他可是知道,宁惹阎王怒,莫见魔煞笑,阎王遇到了张王两家似乎就变得不值钱了,如夸赞德艺医学院的俗语,阎王道人三更死,我说五更便五更。
“真知足了?”小男孩儿不忘了落井下石,可见公叔合平时的人缘如何了。
公叔合忍着对小男孩儿的气,笑着回道:“真的真的,饱时淡饭莫怨怼,贫时饥寒可回味?若挑烹炒无脍炙,天不罪人人自罪。”
“几个意思?你欺负我听不懂是不是?小远弟弟,你告诉我。”小男孩儿没明白什么意思,扭头问小远。
“他说饱的时候不要觉得吃普通的食物不香,要多想想以前饿得要死的时候,本来已经有了烹和炒两种做法的菜了,还非得挑剔脍与炙两种做法没有,这样的人老天爷不罚他他也好不了。
其实我们家酒楼煎炒烹炸都有,更不用说脍与炙两种做法了,就是生的东西跟烧烤的东西,比如生羊肉、生牛肉、生鱼肉那些东西。”
小远皱皱眉头,给小男孩及其他几个当地的孩子讲解,他有点反感这个公叔合,闲得没事总拽文,而且还是那种跟顺口溜、儿歌似的文,显摆什么。
“哦。”小男孩儿点点头:“生牛肉没吃过,牛都用来耕地了,生羊肉不好吃,生的马肉我吃着还行,可是吃完之后肚子疼了,今年前几天去你们的宝贝糖果屋吃的那个形状的糖,然后出来很多虫子,以后我再也不敢吃生马肉了。”
“是,不能随便吃,容易生病,今天晚上让哥哥给你们做生鱼片,我们家专门调养出来的鱼,有好几种蘸着吃的调料,还有什么都不放的吃法,你们尝尝,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小远感慨了一番。
但是当地的小孩子们却是非常愿意听小贝他们说的事情,觉得他们懂的真多,随口说出的话都是学问。
“咦?”继续溜达的时候,跑在前面的小贝突然惊呼出声,又接着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前面有人用沙子铺路,铺路是正常行为,不正常的是麻袋里面不仅仅装了沙子,铺路的人还从中往外挑姜,把姜从里面拣出来,沙子才铺下去。
作为解说的羊蛋子凑到近前说道:“姜放时间长了会瘪掉,不能总是干姜,我爹就说,趁着装沙袋的时候,把姜埋里面,吃的时候拿出来,省下一部分专门用来到外面买姜的钱。
不止是姜,还有葱和蒜,都是种在沙子里,做好保暖就行了,冬天的时候,隔上三五天,我们就能吃一顿蒜苗,省下的钱可以买别的东西。
再过几天,野外训练场会种下青菜,训练的时候踩坏了扔掉,没踩到的可以留着吃,靶场上也种高粱,把靶子藏在高粱地中,还能培养士兵的观察力。
只要归军营负责的地方,我们都种东西,水稻和小麦全种,训练的时候士兵在里面做各种战术动作,在水稻种植区,哪怕天冷,你也得趴里面,忍着全身湿透和上过粪肥的味道。
小麦的枝叶划在身上最少是一道红sè的印子,但是夜间演习,突然吹响冲锋号,你没有时间穿上作战服和拿枪械,你只能穿个裤头,随手找到可以当武器的东西,然后匍匐进麦地,并在固定时间内与临近其他人汇合,组成防御阵地。”
介绍完,羊蛋子又骄傲地补充了一句:“是我爹想出来的。”
“哦哦。”小贝吃惊地连连点头,又问:“稻苗和麦苗压倒了怎办?”
“扶起来,实在扶不起来的就放弃或者补种,由侦察部队来扶,他们在扶的时候能够了解植物被人压过之后留下的痕迹,熟悉追踪与隐藏,我二伯就是侦察营的。”小男孩儿同样骄傲地说着。
小贝吐了吐舌头,扭头看张虎,那意思是人家训练的方法真好。
张虎则是微微一笑,对小家伙们说道:“咱们家中对护苗队的训练更严酷。”语毕,喊道:“五号、六号,出列,前方沙袋处,潜伏。”
话声方落,队伍中冲出去两个人,二人同时抽出腿上的战术军刀,对着麻袋几下便划开了十二个,其中一人脱下衣服,把裤子扔给另一个人,另一人用最快的速度把裤子做成一个筒状摆在沙堆上。
他自己则是掀起上衣,趴在了沙堆的旁边,脱衣服的人用手刷刷几下掀起沙子把趴下的埋住,自己则是掀开麻袋片,横躺屈身,把麻袋盖在身上。
两个人的行动在一分钟内完成。
小贝等人愣了:“这是?”
“以牺牲一个人为代价,掩护另一个人,牺牲的是进到麻袋片下面的人,他给人作出来的假象是他进到了沙堆中,用裤腿形成的通道呼吸,当敌人认为发现沙堆中没有人,自然会去翻麻袋片,然后看到他,他可能拉响手榴弹,也可能冲到敌人的刀口下。
但真正隐藏的人却是那个用衣服形成了一点点呼吸空间的,咱家的训练要求我们即使在水下憋得七窍流血,也不准上浮,在冰雪之地,浑身冻僵,也要在生命消逝之前保留一根能动的手指和一丝的击发意识。”
张虎语气平淡地说道。
“真,真的?”公叔合不相信地问道。
张虎没说话,只是把动手飞快地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只留下个内裤,由合上两手对上面吐了几口口水抹在脸上,抓起一把湿沙子使劲在脸上蹭了蹭,露出左边腮帮子上的一个凹进去的痕迹,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某个东西扎透了左边的脸之后形成的疤痕。
再看他的身上,纵横交错的是无数的伤痕,可以看出来,有的新伤痕划在了旧伤痕上。
其他人也纷纷脱衣服,有个一直戴墨镜的人把镜子一摘,显出右眼的窟窿,而所有人的身上,就不曾有一个完好的。
“虎子哥哥,你们……怪不得哥哥姐姐让我们尊重你们,而你们也从来不像别人那样称呼我们为小娘子和小公子,把我们当小孩子来对待,像长辈一样,你们……有这个资格。”
小贝抹了把眼泪说道。
张虎咧嘴一笑:“你们本来就是小娃子,我们对你们不需要尊重,只需要爱护,身上的伤没什么,平时训练就有伤,在陆州的时候也留下新的伤,再后来是进到吐蕃,等着打完了吐蕃,我们又回去与多食在雪山、草原、丛林、沼泽秘密对抗。
很幸运,我们全活下来了,我们带领的小队却有很多队员留在了那里,凡是轻视敌人和大自然的人,都用生命来诠释危险。
我们身上的伤疤就是荣耀,不要以为我们是最厉害的,那是因为我们没有遇到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那样联合起来的敌人,尤其是小宝小公子,如果面对的是他,即使我们敢向上冲,也是心中没底儿。
以前不知道,经历的越多,对小宝小公子的恐惧就越深,所以小公子和小娘子领你们出去玩的时候我们不担心。”
小家伙们都傻了,其他人也同样迷糊了,直到趴在沙子中的人憋不住气站起身,众人才稍微清醒了一下。
“我哥哥那么牛气?”小贝震惊地问道。
“一般牛逼。”张虎笃定道。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七百七十六章 尤是脸厚当如官'
小贝一群孩子听到张虎对哥哥的夸赞,还是处在迷糊当中_)
“可是,我只看过哥哥出过一次手,就是华山论剑的时候爬山,给我的感觉很轻松,好像一只手或者一只脚碰到点东西就能飞一样,你们是怕跟我哥哥一样的敌人打悬崖战?”
小贝回忆了一下,心中隐约有个爬山的影子,说道
张虎摇摇头:“是全天候,全地形,我们的战术和指挥本事是小娘子教的,我们的格斗和野外生存本事是小公子教的,后来看到小公子跟小娘子学军事指挥和物理、化学什么的,小娘子跟小公子学经济诈骗,哦,是防御,还有近身格斗
那时我们几个还是庄户,其他大部分是村民,还没有你们呢,从那时开始佩服,后来有一点点自大,结果到了陆州在丛林比拼的时候,我们又一次知道了差距
接着进入平和期,等打完吐蕃,我们认为自己经历的太多太都,再次骄傲了,随之被派出去指挥小股作战
每一次陷入危险的境地,我们指挥小队的一刻,就会不由得想起小娘子教的战术,无论面对什么,永不言败,一直给自己的手下一种无敌的信念
于是我们理解了当初刚进到吐蕃,小娘子所要承受的压力,谁都怕死,谁都怕失败,但小娘子当时给我们的感觉就是神啊,是不是?”
张虎说着话问旁边刚从沙子中站起来的人,此人严肃地点头:“是小娘子指挥作战的时候,从来没有叹息一声,甚至在打完一场之后还有心情给我们讲战场上的情况,那种感觉太美妙了让我觉得听小娘子的话,跟着小娘子走就不需要考虑别的事情
后来我也指挥一个小队才明了,不是我不害怕,而是我不能表现出来,不是我看到自己人死掉冷漠,而是我不得不表现得无情,我只要动摇一点点,整个队伍就垮了还记得那段俗语吗?”
“什么俗语?你们先把衣服穿上,怪冷的,我看到你们身上的伤疤就觉得疼”小贝咧咧嘴,两手在自己的身上搓了搓似乎要把伤疤搓掉一样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是:大海茫茫泛碧波,cháo起又cháo落鹃鹃炮舰破,列队成巍峨草原chūn嫩冬落雪奔shè似流梭苍鹰翱翔气球多,遮天赛云罗大漠苍苍岁难琢,回首家乡月杀敌无尽旌旗夺,含笑人道魔谁在明朝谁在昨青山响军歌一声令下心如铁,兵出必溅血这是一种气势也是一种无奈和抉择”
公叔合插言道,他的双手已经哆嗦的不得不抓进自己的裤子两边说话时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看着张虎等人身上的伤疤和言语间的淡漠,他实在不晓得内心的震撼和恐惧应该知与谁说
这便是传说中的零号护苗队,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席,不带这么玩人的,自己骑马过来,差一点就挂到人家手里
别提人家是张王两家的最早战斗队伍,就算是普通的军士给自己杀了,官司能打到皇上那里,人家衣服一脱,浑身伤疤一亮,自己也是白死,满朝文武,绝对不会有一个帮着死掉的自己说话的
换成自己是刑部、大理石、御史台的人,自己也要偏向战功赫赫的人,人家那是用命在拼,以xìng命为大唐争安稳的人,杀掉一个可能‘有问题’的九品后勤官,需要证据、需要解释吗?
其他本地的孩子则是双眼放光,满目尽是崇拜,茁壮护苗零号队,当真是名不虚传,强,非比寻常的强
放在县城中,一千个敌人来围剿,估计结果是也全军覆没,都说杀过人的军士眼神冷漠,现在清楚了,那不是最高境界,真正狠辣的人是杀敌盈野,而后目光平和
如果小贝他们平时不总是学习,而是也接受一下训练,就好了,被保护的时候至少不会太过拖后腿
如是想着,小孩子们自觉地站到小贝等人的周围,那意思是你们平时不锻炼,我们至少能帮你们挡一挡危险
“不说别的啦,今天看到的沙子铺路,见了在沙子上种东西,还有听说的其他场地方面用于训练跟饮食两种功能的农作物培植方式,都是不错的”
小贝跟哥哥姐姐们悄声交流了几句,对后勤部门适时地夸赞一番
话音方落,把脸笑成朵花的公叔合‘扭捏’地说道:“应该滴,这个……黄沙非是穷人地,也可养兵得美誉休说粒粒埋生死,且看蒜苗芽儿绿下官也是偶然灵光一现,又得队内众人认可,才做出些许成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众小孩子一起鄙视,明明是人家羊蛋子爹想出来的招,结果又被公叔合占为己有了
小贝等人没有就此事多言,似乎认可了公叔合的说法
一行人继续向前溜达,浓浓的肉香顺风飘过来,好在刚刚吃过饭,不是很谗,小远吸吸鼻子:“烀的骨头,后勤部门的生活不错”
“应该的,应该的,战士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