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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第6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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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宝在心中想了想,提起笔来准备继续进行进士科的考试。
  他其实不想写歌行,因为歌行字多,绝句才四句,律诗也不过八句,虽然写近体诗时,要求比较严格。
  题目很简单,内容也不难理解,张小宝先前几次想写,却不知道如何下笔,刚才王鹃说了下一加一,一加二,让他想起了一部分人,如今觉得似乎好写了。
  于是,张小宝深吸一口气,落笔。
  《何为道,拜官身,冬来归省,雪纯真;寻吾道,心留善,四季人间,民作天》
  此道非玄在远皇,未知去留叩仓琅。
  举目青天空陋敝,回眸厚土满瑶厢。
  蝼蚁尚寻春来暖,邑人怎避秋逝凉?
  锦缎归家先敬老,莫谈官身话同乡。
  同乡烘炉柴续填,更摘冬菜置桌前。
  深藏冰寒皴裂手,浅露火旺润和颜。
  我说菜多忙落筷,他道荤少又推盘。
  黄瓜清脆韭芽鲜,稚儿欢笑闹席间。
  席间曾问故去人,新盖重楼祭亲坟。
  田中四季常有产,水畔东西偶留纹。
  浊酒盏盏饮浮尽,芡汤勺勺划底痕。
  微醺指外去岁丰,提议化土培山珍。
  山珍万种选何乎?炒炖俱佳属香菇。
  银耳还需培百木,紫蘑却可筐同出。
  主人惊喜频劝饮,归客忘忧不停觚。
  三水县里或全种?且是四海皆能图。
  门外忽来喧闹声,推窗忍冷闻轻铃。
  张王庄户恐居后,葛李外民愉此争。
  先送白斩鸡块嫩,二呈褐熏兽头腾。
  忙作挥手躬身谢,吵杂嗡嗡询京城。
  告知京城与县同,路边一样杨柳松。
  黄河泾渭分合段,定水清浊共有通。
  千文易买驱虎棍,百贯难寻猎鹰弓。
  我妹贝儿筹贺礼,守岁好放烟花浓。
  幼童问妹归几何,屈指三番月圆缺。
  邀樽起棚露湿手,取碗添箸霜打靴。
  欢至鸡鸣啼该醒,饮续月落启未觉。
  再尽半坛方酣梦,忽去鸡舍忽来学。
  学堂窗明桌椅齐,正是初阳影照西。
  却乎课间加饭饮,无怪娃子放读习。
  清汤猴头夹鲍翅,大个馄饨馅荸荠。
  突有拍肩为老者,笑夸三水真第一。
  谨记谦虚也笑回,些须小事不足吹。
  其作摇头赞福厚,又嘘摆手言命微。
  纳罕算合菜如是,难解毒克汤莫非?
  老者告知没指此,此饭料配柔伴随。
  既是柔随何说斯?好悬闯屋打勺匙。
  老者抱拳赔歉意,我回屈手罢埋思。
  九曲成河字为几,一撇过谷名是池。
  你县孩吃万里菜,那厢雪厚冷难支。
  翅鲍猴头加羹调,陆州荸荠运远遥。
  怀远皑皑封水固,鸣沙啸啸怨山高。
  马鹿飞犬何未用?苍鹰雪橇守空寥?
  官威权重总忘小,曾忆当初志气豪?
  我闻其言心浮惊,今年大唐多有晴。
  朝廷哪会惘他顾,内院怎般惚此宁。
  各地灾至常平动,常平缺补急报京。
  我在京中翻遍告,确信不是骇人听?
  忿忿瞪目睚欲开,指我坚念宁可怀。
  急急喝质传州去,缓缓应答递县来。
  一说常平存粮少,又道店铺纳税该。
  千言万语其间意,难怨官员怪天灾。
  我怒其罪借口多,遇事自保先推脱。
  整兵速发尸位地,挥刀驰削素餐郭。
  抽筋断骨全姓灭,去命拘魂满门夺。
  本以杀尽贪赃事,回首颤栗仍在活。
  睁眼惊醒扶床边,眉心隐疼思醉前。
  大喊荡荡宣泄愤,再醒考场墨已干。
  霞起日落无语笑,炭生星出有声酣。
  忽闻鹰叫咧新月,隐现水云又红鸾。
  举手摇摇闲趣招,竟是寻来顶上旋。
  禽兽通灵情能使,知恩用命强胜官。
  满怀阳刚膨夕紫,浑身正气谓浩然。
  自叹寻道民为天,梦中有梦因算缘。
  “下来,下来,都别拦着。”张小宝把笔一扔,张开双臂叫唤。
  水云跟媳妇红鸾,一前一后真下来了,翅膀带起的风,让军士几欲站立不稳。
  “在桌子上站稳了,别乱动,哥哥写首一千多字的歌行差点没累死,可不能给毁了,不然哥哥天天去你家哭,咋了?家中有事儿?不管孩子了?”
  张小宝拍拍桌子,跟水云夫妻俩说话。
  水云和红鸾真的跳到桌子上,好奇地左右打量。
  王鹃把木板拉开了,诧异地看向张小宝,又看看卷子,问:“真一千多字?”
  “算标点,反正比小白的字多。”张小宝拍拍卷子。
  王鹃想了想,才知道张小宝说的是谁,白居易,写的《长恨歌》,随即撇撇嘴:“你能跟他比?人家还有质量呢。”
  “我还有速度呢,给我两天时间,我写的比他好,他闲着没事儿就写这玩意,我有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吗?不信你看小李,多长时间没写了,户部他负责那点屁事儿就把他累的手忙脚乱。
  我决定努力多活几十、上百年的,等着小白,他刚长大,我就给他安排事情做,我让他写诗?天天写报告和检讨吧。”
  张小宝恶毒地说着,张开嘴,哑然笑笑。
  王鹃也乐了:“亏得没把你弄到春秋,否则论语就没了,水云跟红鸾干什么来了?”
  “我哪知道,我看他们在天上飞,一招手他们便下来了,眼睛还挺尖,我让人去湖边看看,千万别出问题。”
  张小宝要命令军士过去瞧一下。
  还不等他找军士,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人,乃是骆宾,急急到了张小宝与王鹃的近前,看看水云跟红鸾,说道:
  “张大人、王大人,孩子全出来了,水云大人刚刚喂过,张鹰张大人说现在孩子们睡了,让小的跟您二位报个喜,不曾想,水云大人亲自来了。”
  “哦~?十一个全平安?”张小宝高兴地问。
  “平安,那叫一个厉害,眼睛还没睁开,就能张嘴吃虫子。”骆宾继续汇报。
  张小宝认同着:“厉害,确实厉害,其实咱们小时候,闭着眼睛也会主动吃奶,我们一起厉害。”
  “是,是,张大人说的是。”骆宾跟着附和,突然见到别的单间里,有考生探出头看热闹,连忙又道:“既然张大人、王大人知晓了,小的便回,要看住,不然会掉脑袋。”
  “好,等我考完回去,到时必有重谢。”张小宝摆摆手,跟骆宾再见。
  张小宝转过头,看向水云夫妻二‘人’,思忖片刻,道:“等我处理完科举的事情,先跟我回三水县,在京城,我实在不放心,人多眼杂,心思也各有不同,三水县是咱的领域。
  谁有本事把势力渗透进三水县,来个里应外合,把你一家孩子给害了,他还不如去对付皇宫,难度几近相同。”
  水云看看红鸾,对张小宝点头。
  “行,你俩先回,照顾好孩子,等我考完,马上去看你们。”张小宝说着话,把桌子举了起来,向上一送,水云与红鸾借力升空,盘旋两周,朝湖的方向而去。
  两只鹰走了,王鹃好奇地去拿卷子:“我看你写的是什么?”
  “梦,我做了一个梦,哦,是两个。”。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五十六章 也说诗意是桑麻'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话,也不忙着写自己的了,看看天色,再过会便要掌灯,小贝他们同样要来。'(请记住我)(**:**手打)
  于是用手拄着下巴,对张小宝说道:“说说,梦到什么了?”
  “梦到,就是梦到突然回到家乡,三水县,做梦……。”张小宝有点不好意思。
  “是不是夜来幽梦忽还乡?”王鹃帮着想。
  “别打岔,我先是感叹了人的荣华富贵,然后遇到一熟人。”张小宝接着说。
  “谁呀?哪个庄子的?”王鹃问。
  张小宝瞪了王鹃一眼:“就那么个意思,我写着写着就迷糊了,你能记清楚梦里的人?”
  “好,你继续。”
  “嗯你打岔了啊,故人,一见我来了,还带着礼物,很高兴,把炉子点暖和了,又去摘的青菜,冬天的青菜,不停地让我吃,陪我喝酒。
  我问呀,说你家现在生活好不好,他说还行,盖了新房子,去祭过祖了。
  我呢,我看到他手了,冻的全是皴,脸也通红通红的,赚点钱也不容易,还趁菜值钱的时候给我吃,我寻思呀……。”
  张小宝说到这里的时候拿杯喝水。
  王鹃正好接过话,问:“是不是有一种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梁的感怀?接着你们喝了十大杯,一举累十觞嘛。”
  张小宝放下杯,摆手:“那到是没有,我可没杜甫那么傻,让卫八去做韭菜、煮饭。”
  “傻?无非就是用家常的东西,来招待友人,一个是不见外,另一个是自己家也就有那点东西,朴实无华。”
  王鹃不解,反问。
  “一看你就没有生活,你忘了,韭菜不能下雨时候割,割完烂根子,春天的时候韭菜根子烂了,不是还要费劲重新种,错过了好节气。
  新炊间黄梁,新炊指的是新建的炉台,你新建个炉台,敢在下雨潮湿的时候点旺火来做黄米饭?尤其是‘间’字,是一个搅拌的动词,那时没有红砖,明儿咱试一下,炉台保证是一烧裂一片口子,你再用勺子施力搅和,炉台也要重新砌了。”
  张小宝做着杜甫诗中的动作。
  王鹃恍然:“记起来了,光想着诗的意境,一时忘记生活中的事情了,那你喝掉多少酒?”
  “哪晓得,只顾着喝了,反正很多,喝到迷糊了,对,我跟他说,让他明年培育香蘑,那玩意好弄,他挺高兴。
  再后来咱家庄子的庄户,还有葛家庄子,李家庄子的人来不少,又跟他们喝,直到天亮才睡。”
  张小宝描绘着当时的感觉。
  “哦,在梦里睡了?接着说。”王鹃忍着笑,示意张小宝继续。
  张小宝用手搓搓脸,似回忆般:“然后睡了,做梦,飞呀飞的,一会儿去这,一会儿去那,飞到学堂,早上,学堂吃饭,做的馄饨,就是云吞,荸荠馅的,用鱼翅跟鲍鱼还有猴头菇打的汤。”
  “咱们两家庄户孩子的学堂做这个?早上间食不是牛奶跟鸡蛋么?”
  “不是说了么,做梦,有个老头忽然间出现,夸咱家的学堂,说吃的好,我刚谦虚两句,他又说,好是好,可以有人命要完。
  当时给我吓坏了,我铆足了劲算食物的相生相克,怀疑有毒的话在汤里,正打算冲进去把勺子什么的弄翻,老头又说了,不是说他们,是别处,你家东西好着呢。
  这给我恨的,我一想,人家说了,问问吧,哪呀?他说怀远、池州、鸣沙那一条线,黄河几字一撇的那里。
  说下雪了,大,路不通,问我是不是当官当久了,忘记了其他地方的百姓,问我家的鹿啊、狗啊、鹰啊,为啥不派出去支援下?”
  张小宝说的跟真事一样,王鹃也听得入迷了,还配合着问:“对,为什么不派?”
  “今年咱大唐到现在下雪的地方少,而且有常平仓,暂时不用,我问他,你是不是骗我?我在京城看情报时,怎没发现?
  他很生气,那意思是没骗,让我查,我就查呀,电台信号层层传递过去,很快,那边结果回的慢,我发现不对了。
  回来的信息差点没给我气死,官员说常平仓没粮了,不怨他们,要怨天灾,怨商人不好好交税,拖欠。
  你说他们是不是跟我开玩笑?我信他们,我调了兵杀过去,全杀,抄家灭门,接果杀着杀着,一回头,刚才杀的人又活了。
  我一惊,醒了,又回到先前遇见的故人家里,郁闷的我使劲喊,刚一喊,又醒了,发现在考场呢,完了。”
  张小宝摊摊手,看着王鹃,自己先笑了。
  王鹃同样笑两声,点头道:“行,小宝,你厉害,没发生的事儿,你瞎写,做个梦把科举题答了,下回实在点。”
  “你这话我不爱听,谁规定不准做梦,陶渊明做过没?李白做过没?哦,现在没做,没机会,伟大的诗人谁不做梦。”
  张小宝辩解,显得很生气。
  王鹃摸摸张小宝的头:“乖哦,不气不气,说的太对了,伟大的诗都做梦,伟大的哥哥还要做菜呢,快点准备,小贝他们到了。”
  果然,小贝、小远他们来了,估计是怕进来费劲,还穿着官服,小腿迈着,四下打量,看什么都希奇。
  “来个人,帮我把卷子压住,我们先吃饭,小远,小珠,到这来,吃饭了,吃完看看题,以后你们也要作。”
  张小宝跟军士打个招呼,与王鹃先后从单间里出来,找一空敞的地方,架炉子做火锅。
  小贝等人的心思明显没放在吃饭上,瞧着考试用的单间,觉得很好玩。
  考场的灯此刻已挑起来,电灯,带来一台新式的小蒸汽机,烧煤发电,考场亮堂堂的。
  其他考生们的饭也有人送来,他们不可以出来聚堆吃,怕相互告诉题,依旧在单间中。
  送饭的酒楼够大气,学张小宝和王鹃中午吃饭的样子,一人一个小沙锅,下面烧炭,海鲜的锅底,切好的羊肉片码放在盘子中,十来样调料任选,成本不小。
  “刚才在门外,我们看到有考生离开。”小贝把身上零零碎碎的装饰品摘下来,说道。
  张小宝表示知道:“基本上是放弃了,否则不差吃一顿晚饭的时间。”
  平时不喜欢说话的小海,只有在哥哥姐姐身边才会开口,对张小宝说道:“哥,水云去状元楼了,我们去了湖边,听说十一只鹰全出壳,本想上去看看,太高,没敢爬。”
  “嗯不爬好,小鹰出壳的时候和小鸡差不多,等回三水时,你们能看到,挑一只自己喜欢的养。”
  张小宝摸摸小海的头,众人开吃。
  吃着吃着,王鹃发现张小宝心不在焉,夹只生蚝,涮熟了放张小宝碟子里,问:“在想什么?”
  “灵州。”张小宝说的灵是他写的怀远、安静等地方的大州,包含以上几个小地方。
  “你瞎写,还真放在心里?”王鹃无奈。
  “你说,我为什么会想灵州,我们家买卖不在灵州,在丰州,家中船队走黄河水运时才路过灵州。”
  张小宝进行自我心理活动分析。
  王鹃用勺子舀一小块豆腐放锅里涮着,说:“因为灵州确实下雪了,前天的情报,估计黄河会比已往提前结冰,但没有你梦里官员无作为的情况。”
  张小宝看看吃得正香的弟弟妹妹,皱眉道:“还是提前准备一下为好,今年动作大,有实力的商人全往日本跑,我担心真出情况,应变不及。
  趁现在黄河未封,必须生活物品,向西北一块地方进行倾斜,先储备上,马鹿、狗拉雪橇、猎鹰,做好布置,遇突发事件,立即进入状态。”
  “听你的,吃完饭安排,先吃。”王鹃也赞成张小宝的提议,不受灾,无非损失一部分利润,总比灾成死人强。
  王鹃比较喜欢现在的交通工具,尤其是雪橇犬,成规模后,运输能力吓人,比汽车强。
  小贝九人边吃边听,却不插话,这是学习的过程。
  张小宝跟王鹃刻意为之。
  “在我大唐,人命永远重于金钱,哪怕我们相信各方对付反应速度够快,也不可掉以轻心,在我们享受生活中美好事物的时候,要尊重跟我们一样的生命。”
  张小宝拿起专门制作的纸抽里的纸,给小贝擦擦吃成画猫的嘴时说道。
  小贝等哥哥擦完,问:“日本人算不算?”
  “日本啊?日本……非我族类……嗯……鞭长莫及吧。”张小宝揣摩下语言回道。
  “我懂了,其实我热爱每一个人,只是有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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