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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宝把二牛和虎子也给派了出去,一个负责办点小事。一个保护,四辆车,十四个人,加上张父是十九个人。
看着人不多,队伍也不大,可却带了三十匹马换乘,四辆车中只有一辆是张父坐的,剩下的三辆装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张父自己准备的简单,只有文房四宝,张王氏给准备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等携带方便吃的东西。
剩下的全是张小宝和王鹃张罗的,现在天还凉,那也给车中拉上冰,里面镇着鹿肉、牛肉等不容易保存的东西。还专门从水云间调了一个厨子。接着就是青菜,现在依旧没有青菜。甚至走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
除了黄瓜稍微占点地方,其他的可以罗一起,菜不是摘下来带的,是连着根和泥土一起,一辆车中专门装着黄瓜秧子,挑好的秧子挖的,车的外面还包裹上一些防寒的东西。
张小宝告诉跟着的人,每天都要拿出来晒一晒,晒的时候记得点火盆。别给冻死了,还有小苗,等到京城估计一直吃到,那就要装些炭。
这些还不算,专门的医生跟队,张小宝和王鹃教了医生几种按摩缓解疲劳的方法。还有一些个药物,锅碗瓢盆也不缺,带着的粮食全是那种可以当种子用的,一个个颗粒饱满,蒸出来的饭就香啧啧的。
李询在张父出行的时候拿出了几封信,让他到了州中就把信依名投出去,前后张小宝已经砸进去四万多两的银子了,就为了乡贡第一名的名额,加上和李询的合作关系,还有张家庄子献出冬天种青菜的方法,以及给州里的那个祥瑞。
张父自己本身的水平也不差,整个州,张小宝用钱开路,所有的酒楼和客栈当中,都有张父写的诗,京城和周围的地方也基本上渗透进去了,京城是程县令帮的忙,别的州只能用钱。
张父赶了半个月的路,终于是来到了州中。原本准备按照李殉说的去投帖子,结果李殉的父亲直接给找了过去,摆了一个宴,那些个本应该投帖子的人也去了。
这下省事儿了,皇帝的兄弟没和张父说太多的话,只是问了问庄子上的事情,又问问李绚在那边如何便起身告退。府中自然有其他人陪同。
别看这短短的一段时间的闲聊,张父的身份一下子就一样了,州中几千个要考乡贡的人已经和第一无缘,不管考试的时候哪个人判卷,张父都是第一,张小宝那钱已经给到位了。凡是可能管这个事情的人,就给钱。
除了钱还送木耳、银耳。家中有孩子的,把小公鸡染上色,加上其他的玩具。一批批的送。
这个考试考三科,连考了三天,张父一一答完,就开始在州中的自家酒楼里面休息,等带着放榜,州中这个,地方张家只有这一个酒楼,张小宝提前给买下来的,理由就是,睡别人家哪有睡自己家舒服?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其他着急的人都到那边等着看了,张父则是坐在正好面对放榜地方的酒楼屋子当中,窗户那地方有人在负责看,只要是榜第一,那字就是最大的,从这里可以看到。
张父坐在桌子旁边,看着面前的几个菜,还有二牛给倒上的酒,又望望那下面人挤人的情形,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这一切全是张宝给安排的,一路行来,哪像别的赶考的人那么艰难,根本就是享福呢。
有了儿子的安排,自己不用操心,所有的东西都打点好了,自己只要安心的考试就行。
“老爷,您喝酒。咱们不急,老爷一定是第一,就走到了京城老爷要劳累一些,咱们提前过去,老爷要参加不少的诗会和酒会小的这边都记着呢。”
二牛把菜往张父的面前送了送,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本,翻开看,里面记载着各个步骤,大概会遇到什么人。应该怎么应对,什么地方适合开酒会,随着天气的变化应该吃什么样的东西。用什么酒,穿什么样的衣服,小本上都记了。
张父看着那个儿子和儿媳妇总结出来的东西写成的本,知道,这只是一部分。二牛负责这些,到了京城那边依旧有人接应负责另外的部分。
想着儿子、儿媳妇在家中等着,还有巧儿和父母,张父定了定神,不再去想这次是否能够得第一的事情,他决定了,就算不是第一也要进京去考。考一个进士出来。
随着那边的锣响,手上拿着榜的人就走了出来。等待着看成绩的学子们呼啦一下向前围去,衙役如临大敌,不时地喊着,让人站好,别瞎挤。
随着那榜张贴出来,守在窗户圳吠眼就看到了张父的名宰,高兴地喊道!“老爷”第一,老爷,您是第一
“恩,好,那咱们明天就去京城张父心中也挺高兴的,可又不像别的那些个学子只要上榜就是疯癫模样那般,似乎这一切顺理成章,不知道是该抱怨没有那种激动的心情,还是感叹儿子的厉害,说第一就第一,第二都不要。
翌日,张父一行人在这边直接乘船,这船也是自己家的,就放到河边。什么都不干,只等着送张父这些人去京城,走谓水。离着京城不算太远的地方进支流。从支流在入漕渠,不用下船。
此时开春了,河水化的差不多,就是有些凉。
连带着马车什么的,全上了船,船夫喊了声号子。船开始缓缓前行,度越来越快。船上还备有小舟,及竹片做成的救生衣,只要有危险就可以套上。
因顺水的关系。船很快,只用上了七天就到了漕渠。为了防止晕船,张小宝还准备了一些姜片了。薄荷,以及蒲公英的根。不过张父并不晕船,身体好着呢。
船到了在漕水中行驶了一段距离,就开始在码头靠岸了。
码头这里总是有很多人,有的是等着接货,有的是接人。
一群人可能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在这边已经连等了三天,还没有见到人影,显得有些不耐烦,却不敢随便离开,眼睛盯着一条条过来的船。
王管事,确定是这几天到?。码头处二十来个人。还带了两辆车,在那里等着,其中的一个人对一今年岁比较大的女子问道。
这个王管事正是从张家急着回来的那个,回来了就把大枣和小枣的东西让人给送了过去,这点王家也考虑到了,给女儿送两个丫鬟没什么。何况还有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撑着。
“说是就这几天,等好了,别弱了我王家的声势,这次让他看看。王家是什么样的,竟然把我给赶回来了,到了京城,他不投靠王家。难道还准备去住客栈?现在好的客栈都满了,留出的位置也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得到的
王管事叱呵了问话的人一句,在那里幽幽地说着,她一直瞧不起张忠,以前瞧不起,现在也是如此,这回正好他要进京赶考。从来没到过王家的他,可算有机会了,让他见识一下。
不要以为在三水县如何,到了这里,他就不行了,哼!还敢命令我不准去拜年,害自己回来挨了几鞭子。
王管事如是地想着,期待张忠早点过来,她好出口恶气,到了王家府上。让他知道自己的分量。
这么一想,王管事的心情好多了,正准备回到一辆车上休息一会儿,旁边有眼尖指着那河上过来的一条船喊道:“快看,来了,好家伙,这么大船,没错。上面插着一个稻苗一样的旗帜
等着离近了,王管事等人也看到了,却没有迎到那下船的地方,准备看看张忠雇不到车的尴尬。
他们不过去,有人过去,只听着旁边一个十二辆马车组成的豪华车队中人有喊道:“老爷的船来了。就是上面有个稻苗旗帜的船,跟我走。”
这一群人有百十多个,加上十二辆的双马马车,浩荡地就朝着那下船的地方走了过去,其中的几个人扛着卷起来的地毯,还有人打着大伞。
王管事愣了,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出来的,难道他们也是接人?那可能是张忠坐了别人的船,挂上了他自己的一面旗,好让人认出来,她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如此大的阵仗,招呼一声,两辆车也跟着过去了。
等待中,船慢慢地靠岸,刚一停稳,上面就有人搭好跳板,刷的一下,从上面铺出来一条地毯,直接延伸到码头这里,那边的地毯刚一铺完,这边那几个人扛的地毯也同样铺了出去。正好和那边相搭,这一头到了一辆马车的车厢门口。
张父在一众人的护卫下,来到了跳板的头处,刚一露面,岸上的百十多个人,同时行礼喊道:“恭迎老爷进京赶考。”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四十章 五年之后寻旧痕'
※二下旧柳新枝,春风叉吹曲江池。一样长安不觉变,且,二游非当日。
张忠站在船上,举目四望,并不急着下船,他要好好看看这五年后的长安是否真的没有什么改变,那时少年豪情。那时携美而归,若不是朝局动乱,巧儿早被抓回去了。
五年了,我又来了,豪情依旧,我到是要看看,哪个还敢冷眼对,谁人又能抓巧儿。
一阵风吹来,还稍微带着些春寒,张忠早已感受不到,此刻他觉得心中暖暖的,他再也不是当初的张忠,再也不用时刻担心身上的钱财不够,再也不用住在庙中帮人家做事情。
王管事此刻也不觉得冷,她已经被吓到了,好大的阵仗。只这艘船,没有两万两的银子就下不来,再看那十二辆豪华的车驾,那上面的印记代表了十二家商铺,其中十家只算一般。
说不上却也算不得大。但另外两个则非一般,西市状元楼,东市得意居,年前有人接手时,只不过是两个稍微好些的酒楼,哪知到,接手之后,一切都变了。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整个长安数一数二的酒楼。状元楼上状元出,得意居中须得意。
这,这是张忠他家的?他家何时在京城中有如此势力?
王管事怀着震撼,弓看向张忠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当年那个。落魄的小子的模样,那身后的人把一紫招薄氅披在他身上的时候。当真是意气风。
这时,感受了一下五年后长安城的张忠带着不同的心情。缓缓地走上的跳板。刷的一下,码头上等待的人,把两个缠着红绸的长竹竿伸到了船上,船上的人伸手抓住,竹竿的下面坠着一盏盏小灯笼,金鱼模样的。
两个竹竿正好齐腰挡在了张忠的两边,让他不用担心会掉下去,张忠负手慢步,一下一下从跳板上走了下来。
此情此景,让其他在码头上等待的人也纷纷侧目,从来没看过哪个。人又如此排场,尤其是那两根竹竿,谁想到的呢?实在是太厉害,崇拜啊,只两根缠绸的竹竿。体现出来的东西却绝不一般。
张忠也感受到了那种别人看过来的眼神。眼睛不由得湿润了。儿子在自己来的时候说过,“我要我爹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
深吸一口气,张忠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整个码头,除了能听到水拍船舷的声音,再无一点动静,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都在猜测着,下来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老爷一路赶来,风坐在身,请更衣。”
张忠刚刚来到码头上,没走出十步呢,下面等着的人又齐声喊道。
随着喊声,几个伶俐的女子手上托着托盘就跑到了张忠的近前,接着十几个人拉着红绸的宽布在四面跑动,把张忠给围在了里面,其他的人再也看不到被围起来的张忠。
只过了几十息的时间,四周绸幔撤去,换了一身紫色衣服的张忠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一片喧哗之声项起,码头上那些个观望着的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出了赞叹之声,赞叹那换了衣服的人,赞叹这种排场。
张忠也没想到儿子给自己安排了这么多的事情,站在那里,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好,有别人帮着,后面的二牛把方才掏出来的本揣进怀中,走上前来,说道:
“老爷,请上车。您是要在东市休息,还是要在西市暂歇?或者西市吃饭,东市休息?”
“那便去西市吃饭吧张忠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弱了气势,儿子弄出这个场面不容易啊,威严地说了一句,在伞的阴影下,朝着前面十来丈远的马车走去。
无数双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不管是羡慕还是嫉妒,都不得不承认,人家这事情做的绝了,以前怎么就没有人想到呢?下个船竟然都能这样。
王婶婶。怎么办?咱们过去?”王管事身边的人看着这次要接的人竟然有人接了。心中着急。对着王管事问道,他可不想白等了这么多天。
王管事现在心情复杂,刚才还指望张忠救助于王家呢,到时他就可以好好报复一下,哪里想到,人家根本用不着他们,早已安排好迎接的人了,看看人家那车队。再看看自己带两的两辆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看着人家就要上车了,王管事终于是缓过劲来,对着那边喊道:。张”那个姑爷,工洲洲来仰接,府中巳摆下酒席,环请姑爷车。”张忠扭头看去,这才现,王家的人也过来了,看着那个打头的竟然是王管事。马上说道:“这等小事儿,不必劳烦。”
话一说完。那边有人把一个锦墩摆到了车下,张忠踩着进到车中。
迎接的人一声招呼,车队还没等行进呢,从前面又来了一队人,三十几个衙役,护着两辆车过来,车中有人喊道:“前面的可是张兄,安然来迟,恕罪恕罪
这话喊过,队伍离的就近了,张忠探出头去,知道是谁来了,又从车中下来,等在当地。
对面的人过来,刚一停下,程岭祥就从车中跳了下来,一脸欣喜的模样,走的张忠的近前。说道:“永诚兄,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还好,我赶的快些,不然岂不是错过了?来来来,永诚兄,随我进去,给你准备好接风宴了
张忠也同样高兴。刚到地方。就看到了程县令,哦,现在是程主薄,这是自己人啊,也想着上自己家中派来的车了,对着二牛说道:。我与安然兄前去,你等在后跟随吧
“是二牛答应的痛快,他本以为休息一天后。程县令才能来呢,没想到直接就到这边迎接,有程县令在,自然就用不着他们了。
程岭祥挽着张忠的袖子就向自己给准备的那辆车走去,他自己的另一辆则不管了,两人先后进去,衙役们招呼着,队伍向前行去。
后面给准备的车队则是缓缓尾随。
直到两个队伍已经行出去百十丈远了,王管事这边才反应过来,急着追来
王管事心中着急。今天若是接不到人的话。回去如何与人交代?
一面赶着。一面让人快点回府中报信,把这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府中的人,张忠被主薄给接走了,她无法去抢人啊,何况也抢不过,人家的人多。
早花已,青草露头。
张家庄子中,张小宝和王鹃躺在铺着厚厚绒垫的椅子上,一人手上捧本书正在那看着。
过了会儿。王鹃看完一页,用书签压住,合上书,等着张小宝那边。待张小宝也看完了这页,说道:“你爹应该到地方了吧?回来还有不少的时候,咱们这边再过些天,就要春耕了,种什么?。
“是呀。离考试还有一些天,考完了也不能马上回来,如果外放当官,咱们还得跟去,求富贵,富贵到来又遭罪。今年咱们不种麦子了,种稻子,冬麦收完了种胡萝卜,稍微晚一点,没什么,晚点种就晚点收
张小宝看麦子没有大米值钱,就不想种了。其他的小米什么的也不种了,所有的旱田全改成水田,这边又不缺水。
王鹃点点头“我觉得也是,想吃别的买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