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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赵广便正色说道:“等等!这位好汉,在下倒有一策,我们可以开城门放你们离开。不过你们一定要留下一人,带着刘家兄弟,这样我们才能放心让你们离开。不过放心,只要能够保证刘家兄弟的安全,留下的那位好汉,我们也会一并放了,如何?”
“好!”赵广这个建议听上去倒是合情合理,王虎二话不说,立刻便答应了直接便对身边的刘正将等人喝道:“你们三人带着兄弟们先走,我留下来!”
“不行。”王虎这话一说出口,刘正将、王云和王之义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大家谁都不笨,知道留下来的那个肯定是最危险的,刘正将立刻便喊道:“王虎!你带兄弟们走,我留下。”
王虎的双目一瞪,说道:“废什么话,你们谁有我的身手好?自然是我留下才是最好的选择,快走。”
平心而论,所有人里面,恐怕还真是王虎留下来是最为合理的,毕竟王虎也是高手,他留下来,就算是有什么意外,逃走的希望也比别人大。可刘正将三人却是不能就这么丢下王虎独自去逃生,王虎乃是信王赵榛手下独当一面的主将将领,相比之下,王虎的性命比他们三人加起来还要重要。
不过王虎却是不给他们啰嗦的机会了,直接便提着刘颂向前一步,朝着赵广喝道:“我留下。放我的兄弟们走。”到现在,他已经看穿了,这个赵广才是最重要的人物,只要他答应了,那刘通也就答应了。
而赵广仿佛是很满意王虎的选择,接连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来人,打开城门,送几位好汉离开。”说着,赵广便紧紧盯着那王虎,那些小角色离开了根本没关系,只要把这个王虎留下来了,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王虎的决定,其实早就在赵广的谋划之中,赵广之前就已经算到,王虎肯定会决定自己留下,所以才会有刚刚那番举动。
赵广发了话,而刘通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城门终于是再次被打开了。见到王虎的态度坚决,刘正将等人也是不敢再耽搁下去,也担心迟则生变,只能是带着一干信王军将士小心翼翼地朝着城外走去。而王虎也不傻,见到刘正将等人离开了,身后岂不是没有了防备?所以便精惕地看着周围,跟着倒退了几步。
此时周围所有的弓箭手都将箭矢瞄准了王虎,可以说,只要王虎露出了一丝破绽,必定会有人放箭救下刘颂。一时间,城门前的这片空地上,气氛异常的紧张,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王虎拖着手中的刘颂,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眼看快要到城门的拱洞了,王虎却是停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已经是自己所能走的极限了,对方肯定不会容许自己再后退一步。王虎也不敢回头,就这么大声喝道:“老刘。你们快走!快走。”
听着从后面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王虎也是心里一松,只要自家兄弟们能够逃出去,那王虎心里也没什么压力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王虎的身后伸出了一只手,直接握住了王虎手中的单刀,并且将王虎往旁边一推。
王虎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前面的赵广等人,对于身后根本就没有防备,被对方这么一推,心里虽然是大喊不妙,可也只能是一个踉跄连退了三步才站稳了身子。刚刚想要转过身反击,王虎却是愣住了,看着那抢过自己单刀的人,不由得惊呼:“之义?”
这个抢过王虎单刀的人,正是和王虎一同前来的王之义。不过抢过了单刀之后,王之义却是立刻将单刀再度架在了刘颂的脖子上,大声喝道:“王虎。走!我留下。”
“不行。”王虎简直要疯了,他没想到王之义竟然会突然动手,如今刘颂在王之义手上,周围又都是虎视眈眈的敌人,他也不敢上前去硬抢,别一不小心,让敌人给钻了空子。不过王虎也没没有放弃,对着王之义喝道:“之义,你搞什么鬼。不是说好了,我留下吗?快把人质给我,你赶快走!”
“不。”王虎可是小看了王之义的固执,王之义干脆就扯着刘颂连退了数步,只不过却不是往城外退的,而是直接将自己的后背贴在了城墙上,将刘颂举在自己的面前,挡住了自己的身子,喝道:“王虎。走。此事本就由我而起。自然应当由我来解决!快走。”
王之义这是铁了心了,王虎无奈之下,只能是由他,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刘通和赵广,喝道:“听着!如果我这兄弟出了什么事。你们刘家上下所有人,都要给我兄弟偿命。之义!小心。”说完,王虎对王之义一抱拳,便直接冲出了城门,和城外的刘正将等人一并逃了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本来以为已经铁定能够将王虎给抓住的赵广,却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换了一个无名小卒。等到赵广反应过来,王虎已经跑出城去了,这个时候,赵广也不敢让人去追,只能是满脸阴沉地看着挟持刘颂的王之义,说道:“这位好汉。你们的兄弟已经走了,可以放了他。”
“不行。”见到王虎等人离开之后,王之义却是没有放松精惕,瞪着刘通和赵广,说道:“至少也要等他们都走远了,我才能放了他。你们最好给我小心点。我可不敢保证我的手会不会不听使唤。”王之义这油盐不进的态度,让赵广也是无法,只能是和刘通相互看了一眼,无奈地等待。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左右,王之义暗自估摸了一下,差不多王虎他们也应该走远了,现在王之义就该考虑自己如何脱身的问题了。随即王之义深吸了一口气,用手一提刘颂,对着赵广等人喝道:“老子现在就要走。自然会放了这个小子。你们也不要乱来。”
而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赵广也已经恢复了冷静,就连刘通更是沉着起来,只见刘通单手一挥,喝道:“放了他,我便保你不死。”
刘通的这话却是另有含义,保他不死,可没有说要保证王之义离开。只是王之义可不像王虎、刘正将他们那么仔细,根本没有听出这层含义,只认为刘通也算个一方豪杰的汉子,说话算话,既然是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就会做到,所以心里也是放松了不少。随即王之义便将双手慢慢从刘颂的脖子上移开,左腿也是往后退了一步,随时准备丢下刘颂,掉头就跑。至于丢掉了刘颂这个护身符,自己能不能逃脱,王之义自己也没有多少自信,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噗。”就在王之义准备松手的时候,忽然一声闷响,王之义立刻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小腹传来。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却是一个小巧的匕首,不知何时,深深地插进了自己的腹部,而那握住匕首之人,竟然是之前一直昏迷,作为王之义人质的刘颂。
此时的刘颂已经不复之前那副昏迷不醒的模样,满脸狰狞,双目透着杀意,一只手掐住了原本架在他脖子上的单刀,另一只手就握着那匕首,深深地刺进了王之义的腹部。其实早在王虎等人都没有离开的时候,刘颂就已经清醒了,只不过顾及到自己脖子上的兵刃,一直装着没有动手。
之前王虎欲一人留下的时候,刘颂其实就准备动手了,可没想到突然蹦出了个王之义,而且王之义的举动比王虎还要紧张,这么一来,生怕对方一刀宰了自己的刘颂也就只有一直装晕了。好不容易等到王之义准备离开,手中的单刀也是松动了不少,刘颂这才抓住机会,一击得手。
从腹部传来的疼痛感,王之义努力抬起头,看了看前方正在包围过来的敌人,整个身子一个踉跄,却是咬紧了牙,直接将刘颂给踢开。
刘颂也没防着王之义受伤之后还能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被踢了个正着,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而他这一倒飞,同时也是将那匕首从王之义的腹部给拔了出来,带出了一道血箭,王之义痛得是惨叫了一声,整个人再也站不住,半跪在了地上。
见到刘颂脱困了,刘通、赵广以及一干刘家军将士全都是松了口气,当即刘通便大手一挥,让将士们上前,准备将王之义给生擒了。不过,还未等那些将士上前逼近,本来已经是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王之义突然暴喝一声,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单刀便站了起来。那些将士差点没有被王之义这一刀给砍中,一时间,大家都被王之义身上所爆发的气势给镇住了,竟然没有一人敢上前一步。
“哼。”看到王之义竟然还欲做困兽之争,刘通立刻就怒了,虽说刘义和刘颂都被救了回来,但毕竟是伤害到了自己的兄弟,刘通愤怒之极。只不过刚刚赵广也说过,这人还有用,不能杀了,所以刘通也没有动手去杀他,只是手中大枪一摆,却是挑起了身边一名将士腰上的佩刀。那佩刀在刘通大枪这么一挑,飞快地朝着王之义飞了过去,正中王之义的大腿上。
吃了这一刀,王之义整个人又是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这次那些刘家军将士可没有错过机会,一拥而上,直接便将王之义给抓了起来。刘通和赵广则是慢慢走到了王之义面前,等那些将士七手八脚地把王之义给架了起来,刘通冷笑一声,喝问道:“说!你是什么人?”
“呸。”面对刘通的质问,王之义根本连回答的意思都没有,直接便吐了口唾沫,只不过刘通早就防着这一招呢,那里吐得到他的身上去。王之义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就朝着刘通吼了起来:“狗贼。有种就杀了老子。想要从老子口里套话?做梦。”说着,王之义的嘴巴一闭,却像是咬住了什么一般,整个人也是跟着抽搐了一下。
在一旁的赵广见了,立刻就猜到了王之义的用意,大声喝道:“快!掰开他的嘴。他要咬舌自尽。”虽然没有抓到王虎,但眼前这人应该也是信王军里面的重要人物,只要抓到这个活口,他们就能问出个原因来。
只可惜,赵广的喊话却是迟了,就在旁边的那些刘家军将士想要上前掰开王之义的嘴巴的时候。只见王之义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圆,猛地就张嘴朝前一喷,顿时就喷出了一口鲜血。这次可是正中刘通和赵广,将两人给喷得满身都是鲜血。看着刘通和赵广狼狈的模样,王之义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笑了没几声,王之义的笑声便骤然停了下来,整个人仰着个头,再也没有了气息。
虽然全身都被喷了鲜血,一开始还很生气,但看到眼前已经身死的王之义,刘通也是长叹了一声,说道:“此人倒也算得上是一个汉子。将其厚葬!”
刘家军将士听命将王之义的尸首给带了下去,而另有人递来了干净粗布帮着刘通和赵广擦拭身上的血渍。刘通本欲派人出城追击,却是被赵广给拦了下来,现在对方都已经逃了半个多时辰了,恐怕早就回到信王军的保护中了,这个时候再派追兵,只会是肉包子打狗的结局罢了。
第560章 滔天之祸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被赵广派去城守府的白喜和刘义两人快步赶了过来,走到刘通和赵广面前,抱拳喝道:“主公!赵大人!”
“怎么样?可曾发现了什么?”刘通倒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而赵广却是心里挂着这么件事,跨了一步,抓住白喜的胳膊就喝问道。王之义刚才所表现出来视死如归甘愿赴死的样子,所图谋的一定不小,让赵广对对方的目的越发不安了。
“呃?”白喜和刘义都是很少看到赵广如此失态,两人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白喜便对赵广说道:“赵大人,我们已经将城守府内的大火给扑灭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只有……”
“只有什么?”听得白喜的话,赵广的心顿时就提到嗓子眼了,其实在赵广的脑子里,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个轮廓,但是赵广却是不希望自己的猜想是事实。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刘家军可就要面临一个巨大的难关了。
刘义显然性子要急一些,接着白喜的话就说道:“赵大人,我们在城守府内发现了一具被烧焦的尸首,应该是没有来得及逃出来的哪个家仆,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这大火才烧了没多久,那尸首竟然被烧得那么彻底,很多部位都已经被烧成焦炭了。”
刘义的话,让赵广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一片苍白,甚至连站都站不稳,身子一颤,接连往后倒退了数步。见到赵广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在旁边刚刚把身上血渍给处理好的刘通也是吓了一大跳,慌忙扶住了赵广,问道:“赵广!赵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刘通连呼了好几声之后,赵广的脸色这才是稍稍缓和了一些,苦笑着看着刘通,一脸凄惨地摇头说道:“大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我们这次可是惹上大麻烦了。”
“呃?”赵广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让刘通也是满脑门的糊涂,完全不明白赵广此话的意思,问道:“赵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惹上大麻烦了?”
赵广的脸上苦得简直可以挤出苦汁来,深吸了口气,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城守府内那具被烧焦的尸首,应该就当今陛下赵构的尸首。主公!我们被信王军栽赃嫁祸了。相信用不了几天,天下间都会传出我们刘家军谋害陛下的消息。加上先前大人在城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陛下在大人的手中,我们这次,还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绍兴三年初,一则消息从大宋陪都江陵发出,却是震惊了天下。刘家军刘通,趁着信王赵榛南下平乱之际,偷袭江陵,掠走了陛下,后在见逃跑无望之后,竟然丧心病狂地害死了陛下赵构。
这一则消息传出,天下震惊。虽说这些年来,大宋败落,但陛下毕竟还是公认的天下之主。
对于这个传言,刘通自然是不肯承认了,连连向各地澄清自己的清白。只可惜,这次从江陵传出的消息,还有两位大宋赵家宗亲作证。他们跟随信王军一路从江陵追到永新,并且亲耳听到刘通自己承认陛下在他手中。如今陛下已死,自然是要把这笔帐算到刘通的头上了。正如赵广所说,刘通这次可以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上饶的江南东路经略使府内,夏诚与一干部下正在商讨此事,夏诚紧皱着眉头,看着坐下众人,沉声说道:“诸位。陛下遇害,传言是刘通下的手,诸位以为如何?”
犹豫了片刻,时任信州知州的张赛凉起身拱手说道:“大人!属下以为,刘通没有那个胆量敢谋害陛下。如果陛下当真落在刘通手中,刘通不可能不知道陛下的重要性,就算是拼尽全力,也必定会将陛下带回刘家军。所以,依属下看,这陛下之死恐怕另有蹊跷。”
张赛凉的意见也是得到了在场众人的认同,刘通虽然年轻,但自接任其父刘家军之位后,与彭友互换地盘,到了南方之后,稳定各地,能力绝对不在其父刘广之下。陛下若是落到刘通手中,刘通又岂会将赵构害死?夏诚也是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依张家兄弟之言,这陛下不是死在刘通之手,那,肯定就死在信王军之手了。”
“呃。”对于夏诚的话,张赛凉却是没有急着回答,整件事瞒瞒天下人或许还行,但要瞒住他们这些顶尖谋士却是不可能,陛下被信王赵榛俘虏之后,完全是被信王赵榛给架空了。如今刚刚脱困,就死在了永新,如果说和信王军没关系,打死他们也不相信。只是问题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刘通,信王军完全从陛下遇害之事撇的干干净净,此事兹事体大,可不能信口乱说。
张赛凉没有回答,但答案却是不言而喻,夏诚沉默了片刻,转而问道:“那依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