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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部人马的编制是一万人,但加上后来扩编的军队,足有两万多人。而娄宝的军队也不过只有不足两万人马,而且大多是原辽国的降兵,战斗力就不强,加上五千毫无士气的残兵,更是不堪一击。这一下,金军立刻被两军前后夹击的全线溃败。金兵溃散,士兵争先逃命。
石骨朵与阿射撤离双双断后,阿射撤离被高庞一枪刺死,石骨朵被猛兽击伤后,被其亲卫救走。娄宝带着残军败退往西京方向,但被迅速杀来的骑兵和河东路信王军的地方守备部队乘势夹击,于是,被歼灭大半军队的娄宝逃往更远的西京投奔宗辅了。
大捷的消息传到,信王军一片欢腾。这是表明陕西一带将金军最强兵马被灭的大捷。意味着鄜延路将回归到大宋的怀抱。
战前,很多人担心,面对陕西复杂的地理和恶劣的自然条件,信王军军队是否能发挥战力?而再一次在大型野战中击败金军,这将战前所有人的疑惑和担心一扫而空,信王军的军心士气都空前高涨了起来。
百姓民众地帮助让信王军如虎添翼,信王军一声吆喝:“要人力给军队运送粮食!管饭给钱!”百姓们立即跑出了自家的最后一个人,还不要钱,给饭吃就行。信王军说:“我们要木材造车!”于是百姓就纷纷砍树造车,就差把自家屋顶大梁拆下给信王军送去了。
看到这情形,信王军所有人都大受鼓舞。一路行军,信王军所有将士自觉的尊守不扰民,拿百姓的东西给钱的军纪。
少有的,一路上因为抢百姓财物或调戏妇女而被砍头的,只有七人。往常都有几十上百人因此被砍头的。可想而知,军民一心已经深深的刻在信王军将士的心里了。
一路行军,鄜延路境内的道路比不得平原地区的道路平坦宽阔,多是坑坑洼洼的沟壑山路,碰到下雨就变得泥泞不堪。因为信王军带了大量的辎重,行军就得十分艰难。每天的前进速度也不过七十余里。
很快进入一望无际的黄土戈壁,渺无人烟地令人窒息的死寂,扑面而来地风沙,让行军困难到了极点。
这天,前方显现出了两个牧羊人,是一个老者与一个少年,两人一看大批的军队,立刻匍匐在地磕头,额头贴在地上不敢抬起。
赵榛也发现了,便停了下来。卫兵对匍匐在地的老头道:“抬起头!王爷要问你话!”
老头抬起头,赵榛看到了一张苍老、憔悴而惊惶的脸,在他脸上的皱纹里藏满了泥沙和污垢。他高举双手,张开乌黑枯瘦得像树枝一般的手指,说道:“军爷……可怜可怜俺爷孙俩,给俺留下一只母羊,一只母羊就够了!有了母羊,俺和孙子就能活命,别让俺俩饿死,行行好,军爷。”
老头的话让赵榛心酸,宋金大战后,金兵抢掠成性,那些宋兵也好不到哪里去。百姓们往往遭了金兵抢,又遭宋军抢,苦不堪言。这也就是百姓们疯狂拥护不抢一粒粮食不扰民地信王军的原因。
“我们走吧!”离开时,赵榛给那老头丢下两斗粮和一贯钱,老头吃惊得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了。
那老头直直的望着赵榛眼神闪烁,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过境地军队不但没有掠夺,还施舍了他们。
“军爷,您……您给我钱?”赵榛笑了笑,说道:“你所站的地方是我大宋信王佑护的土地,以后,有我们军队的保护,你再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人敢来抢你的东西了!”说罢,赵榛策马而走。
“我们的军队?保护我们的军队?不抢我们还救济我们的军队?”老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军爷,刚才那什么年青的王将军,是什么人啊?”老头问一位信王军战士道。那士兵说道:“哪里是姓王?那是我们的王爷,信王殿下!”
“王……王爷!信王!信王军!好人!好王!好军!”老头的目光充满了湿润。
当天晚上,军队在一处背靠山峦的开阔地上宿营。夜深了,正当军队休息之时。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响箭,紧接着又是一声响箭,赵榛立刻跳了起来。
赵榛刚穿好衣服,王劲就从外面冲进来了,叫道:“王爷,有人偷袭,您呆在帐篷里先不要出去,我让卫兵先把中军保护起来。”
很快,外面已经传来密集的脚步和铁器碰撞的清脆铿锵声,在篝火的映照下,手持弓箭的信王军,频频对远处冲来的金兵偷袭军队射出箭矢。无数的箭雨飞出,金军偷袭军队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远处金军的偷袭部队并不多,只有大约五六千人,很快就被击退了。这时,军营营门大开,一军骑兵飞驰而出,追击偷袭不成而逃跑的敌人。
赵榛帅帐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了,岳飞与王贵走进来。王贵报告说道:“王爷,我们遭到了金军袭击。”
“情况怎么样?”“有几十名哨兵战死,敌人总数约六干人,被我们杀了约五、六百人,而后向北逃了。赵小刀、狄雷、猛兽与高庞冬带着五干骑兵去搜索追击了,一定会把他们击溃歼灭。”
夜风吹拂,远处茫茫地秦陕山脉在夜幕中若隐若现。月亮在云朵后面露出脸来,冷冷得苍白月光像白雪皑皑雪一般洒在地上,这时,五千多金军仓促的骑上了战马,准备撤退了。就在金兵的后面,传来了蹄声和战马嘶鸣的声音。
“我狄雷来杀你们这群偷鸡摸狗之徒了!儿郎们,跟我杀”在一声喊喝下,金军偷袭部队立刻遭到了一支骑兵兵马的攻袭。两军立刻厮杀了起来。
很快,又有一声巨喝:“某杨凡来也,敌寇休走。”又一支信王军骑兵杀了过来。
眼看金兵抵挡不往了,从东西两个方向又冲杀来两支信王军铁骑,金军立刻崩溃了。金军四散逃跑,但大多都被信王军斩杀或投降,逃走者十不存一。
当得到自己派出去六千偷袭的精锐部队,全军覆没地消息后,完颜宗辅意识到自己的军队根本不是二十万信王军地对手后,他立刻回报金国皇帝,请求与信王赵榛再次和谈。并且,在武州、朔州、蔚州以及周边地区建立了坚固的防线,面对信王军正式的入侵金国本土的战略,对自己的防线采取固守的战策。
信王军一下占领了大片的地盘,一时无法完全消化。赵榛率领军队攻取下一些关卡城镇之后,便将军队部署在边境地带,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开始治理新的占领区。
不仅仅是占领区,就连庆原路、熙秦路和利兴路,赵榛也直接插手地方按照自己占领区开始改革了。由于他掌握着强大的兵权,张浚害怕的躲回到了江南,而地方官员大批的被强行改换。还有潼川府路、成都府路以及整个四川都渐渐进入了赵榛的掌握。
由于赵榛夺权速度极快,赵构无暇西顾。而且赵榛的军队都是川陕军,加上一帮商业往来地四川豪族世家的支持,所以赵榛在短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很快就初步掌握了整个四川地区的政权。
而此时,赵榛得到了一个讯息,那就是金国皇帝竟然秘密的将他的母亲贵妃刘氏的骨灰送往江南。第一是为了表示可以答应送赵构生母韦氏回江南,向赵构示好,让赵构下旨令韩世忠等人放弃追击完颜宗弼。第二则是让信王赵榛无论如何南下一次,以见生母,让赵构与赵榛内斗,一石二鸟。
金国的策略成功了,赵榛听到这个消息后,本来就准备对准时机南下一次的他,这次南下的想法更深了。
这次,赵榛将军队精简训练,将岳飞的中军扩编为十万。并且将自己的禁卫军和亲卫军整编为一军后,组成了新的信王禁卫军,兵力也多达十万。王劲为禁卫军都统制,王贵为副。
第166章 南下
临安杭州城下,突然浩浩荡荡的出现了一队人马。 由于来的人马众多,足足有一千多人,可把守城的宋军将领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哪来的强大土匪军队。他们害怕的竟然连城门也给关了。
这时,那队人马渐渐接近,这才让城中的将领们看到,不是什么军队,而是商队打扮的一行人。其中,有一个老者从马队里走了出来道:“我们是川蜀出来的商队,要入城休整后去南方的绍兴府,请行个方便,不要误会!”
一名守城的城守官员道:“什么川蜀不川蜀的,我都没听过!你说你们是商队,怎么这多人,带得是什么货??”
那名老者道:“我们带着的是一些琉璃和镜子!”那宋军守城官站在城墙之上,立刻阴阳怪气的说道:“哼哼,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凶神恶煞的不是贼就是盗,你们不做平常的生意,却做贵重地琉璃与镜子的生意,说实话,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那老者说道:“我们真的是做琉璃和镜子地生意的,此点,四川的刘锡大人可以作证!”他这样说,是暗示自己是有后台的,想这区区小官自是不敢得罪。但哪知道,这守城小窒却是硬着嗓子道:“少吓唬老子,老子他妈的就不归刘大人管,他是川蜀的将领,管不着老子这天子脚下的人,你给老子放明白点,琉璃、镜子与财宝,统统拿出来看看,不是贼脏也是差不多!弟兄们,来人……”
守城官这一叫,从城门口顿时有几十个士兵冲出来了。
老者气得说不出话来,却是惊动了车里的贵人,车帐一揭,车里一个年青人走了出来。
那小官见下来了一个看起来未满二十的年青男子,虽然看上去一副上位者之威严富贵之气。
只是赵构治下纪律松散,自恃自己是天子脚下的城官,他也不惧,道:“什么人。这城头上可有石炮、弩车,一个个不老实,杀光了你们,不在话下……”
话还没有完,脸上就吃了年青人的一记耳光,年青人年龄不大,下手却是力气极大,当即打落了小官三颗牙!这小兵又惊又怒,拔出了铁剑,正要发作,就听年青人冷冷的道:“你是什么东西,蝼蚁一般的家伙,也在本王面前称老子?你说刘将军管不到你,那本王问问你,赵构皇兄如何,还管不管得了你?”
这下小兵彻底懵了,他怎么可能想得到,一介商人的样子的人竟然会和当今万岁有关系,还是王爷,就这口气,还直称皇上的名字呢。直称皇上的名字敢自称本王,不是王爷就是疯子。看这些人不像疯子,自然是真贵人了,他也不顾那给打掉的牙了,道:“大王是……”
年青人一脚踢倒那小官,说道:“本王是父皇徽宗亲赐的亲王——信王,到你嘴里到成了土匪山大王了!”
城门小官心下大惊,吓的两腿发软,混身出了一身冷汗。“信王千岁!千岁!小人有眼无珠,小的混蛋,求王爷饶小的一次吧!”城门小官听到是风头最盛,打得金兵都屁滚尿流的信王,倒在地上不敢起来,连忙跪下求饶,磕头如倒蒜。
一个不讲理地小小的城门小吏,根本不值得信王赵榛去收拾他,掉份。但赵榛这样做,不过是想让这一番微不足道的小打小闹,给那些忠心于赵构的人造成一种信王暴躁、小气、有仇必报的性格。其实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让他们收敛一下,在给信王下小动作时,小心自己的报复。
赵榛也不再理会这个守城门的小官吏,直接进了马车。几名信王侍卫拖走了那名守城门的小官吏,当着一众守城门的宋兵拳打脚踢,打成了个猪头绝对让他妈妈也认不得。就这样这支队伍进入城内休整,却无人敢来阻拦。
就在温州附近的郊野,一队人正追赶一只小鹿。而这队伍中猎杀小鹿为首的一人,却是一个绝色的少女。
绝色少女水滑白皙的皮肤,挺秀的鼻子,细眉媚眼,一张清秀美丽到无法用语言诉说的美面,让人一看就如同进入漩涡一般的深深被吸引住。好一个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
“长老,不管吗?这要追到什么时候?任由她的性子,会误了右护教圣者钟相老师的大事的。”一个小伙子说道,他对着长老说道。
但是,有心人恐怕可以从这个小伙子看远处的绝美少女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了,他的眼里全是对那名绝色少女的爱慕。可惜的是,他不可能与那绝色少女的生活有任何交集。
这伙人,竟然是明教中人。不过,他们与进入信王军的明教中人不同个,他们是右护教圣者钟相得班底,而右护教圣者钟相与进入信王军的左护教圣者张元正派系的人马,是不同派系的。两方人马是有分歧的,所以各行其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互相不统属,也不互相干涉对方的事情。
明教的左护教圣者张元正虽然掌握着一帮明教的各方俊才,是右护教圣者钟相所没有的,但是右护教圣者钟相手中却有造船高手,钟相起义失败后,杨幺所造地著名的车船就是这些明教造船高手在很短的时间内研究并建造出来的。
闲话不说,单说这个明教的长老摇了摇头,对年轻人说道:“没必要,那只小野鹿被我们追得跑不了多久了,它累了!”正这时,绝色少女一声娇咤,策马一个闪电般的转向,正冲向小鹿,她竟然是算准了小鹿的变向,一下子就拉近了和小鹿的距离。同时,她的双手离开了马缰绳,拉开了小弓,一支箭已经搭在了弦上,随后一拉一放,箭矢射了出去。
绝色少女的箭法是非常准确的,就在她发出自己的那一箭地同时,另一支箭也飞射了过来,这一箭力大无比,明显是三石以上的强弓射出的箭。那箭支冲劲十足,一下子钉入了鹿头里面去,带着小鹿的身体转了个向,竟然弹飞了绝色少女的那一箭!
绝色少女心里先是一呆,然后是无比的震惊。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箭法呀,对方是看准了小鹿要变向,所以才对着空位射出的,按这个推算,对方的这种计算要厉害到什么程度?简直无法想象。
自己能猜到小鹿的转白,也是因为追的时间长了摸索的明白了地,她自认为自己的弓箭之术可是师从明教箭术高手学习来的,也算非常地厉害的了,结果一看刚才射来的箭,她的心中很是吃惊和佩服。
她举目而望,第一眼竟然没有看到人!这时,长老等人也快马过来,长老更是直接道:“我们走!”绝色少女不肯,道:“不行,我要看看,是谁射我的鹿!人呢,是谁,是不是你们……”
长老道:“不,是他……”他手一点指,在这片山林中,远处竟然有一个小点正在向这边移动。也就是说,是那么远的一个人射中的。那人至少也有百步以上的距离,在百步以上的距离竟然可以一箭射到这头小鹿,还是移动的射出来的,这是什么箭术?绝对是神射手。
“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长老说道,他感觉有点不妙,不过,从表面上看,对方的人也不是太多,大约十个人影。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这里却有四五十人呢,却是不怕对方。
对方奔驰近了,这时,这帮人才看清,对面来的有十一个人。一个年青男子的脸上带着微笑,手上拿着一张大弓,胯下的是一匹枣红色的战马。那年青人看年岁并不大,却自有一股傲然而威风的神情。
年青人的身后,是九骑快马,个个头上戴着钢盔,身上穿着一副铁板的胸甲,每人都骑着北方的高头大马,他们慢慢的奔来,后面还有一架马车在他们的后面,上面有着野羊、花鹿等好多的猎物,可见他们的收获不俗。
这九个身材魁梧地骑兵的身上,个个都带着战刀,他们的腰上,还缠着一圈的细铁链子,一股凶煞恶气从九人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喂,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