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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昭心中一紧,连忙下马请罪。
“呵呵呵……。”
杨云飞同样下了马,扶起伍昭,却是笑了,笑得很高兴。
伍昭不懂杨云飞何意,惭愧不已:“末将……给您丢人啦!”
“不不不!相反!你做的很好!”,杨云飞拍了拍伍昭的肩膀,道:“怀彰!你要记住,人,终究是人,不是神!有很多事情,单靠自己是完不成的,你要时时刻刻的记住这个道理,不能事事勉强自己!”
伍昭迟疑着抱拳躬身,道:“末将谨记!”
拉着伍昭向前走,老王爷问道:“经过此番事宜,你都领悟到了什么?说说!”
伍昭抿了抿嘴唇儿,道:“做事要学会变通,做人要学会放下架子。”
“很好!”
老王爷拍拍伍昭的肩膀,回身上马道:“你去吧!另外……把你那位义兄叫过来给我瞧瞧!能跟你过招还略占上风的人,我很喜欢!”
说话间,杨云飞已经开始调令队伍,在荥阳城外五里处的大块空地上安营扎寨。
伍昭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转念间,却是又蹙起眉头来。
【查案……又是查案……】
【我该怎么做?】
【对了!吴凡!得找他帮忙!】
眼睛一亮,伍昭跨上战马,直奔城中去寻吴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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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捞好处
焦黑的土地,刺鼻的气味儿。随着风儿飘在半空不落下的飞灰,忽明忽暗尚未燃尽的木头……浊浪尚未散尽,有的只是残败的燥热。
走在荥阳粮仓内,吴凡用准备好的沾水的白绢布掩住口鼻,一双眸子闪动个不停。
上午时,伍昭见过靠山王后,便找到吴凡,要求吴凡帮他查案。
吴凡岂能不允?
慢慢悠悠的在黑漆漆的地上走动,吴凡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只有偶尔才用一根不知哪儿找来的树枝,在那些残败灰烬堆里扒拉两下。
伍昭跟在吴凡身后,时不时的向吴凡投去询问的眼神儿,结果……大概是给瞎子抛媚眼儿,全然没被吴凡所察觉。
荥阳粮仓乃虎贲军的管辖范围,自然不会让吴凡与伍昭单独走,五品虎贲中郎将余泗海亲自陪同着。
余泗海年约四十许岁,身体精壮,面目刚毅,留着很考究的胡须,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稳重,或许,也是刻板。
余泗海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眸子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右手上还有着狰狞的破裂水泡,那都是昨日参加救火被烧伤的。但对于余泗海而言,至少就他的表现而言,他更痛的不是身体上的伤,而是他的心。
吴凡转悠的足够,偏过身来,问道:“余将军!敢问冀州粮税船卸下来的粮食,可是在这边?”
随着吴凡比划的动作,余泗海点点头,道:“没错!冀州的粮税全是从东门搬运进来的,就近便放在这里。”
吴凡转转眼睛,点点头,又不吱声。
伍昭很心急,问道:“看出什么啦?”
吴凡歪着头,道:“看出什么?嗯……什么也没看出!”
“你……!”
伍昭被吴凡气的不轻,可又得忍住这位大爷,当下里是闷哼不已。
吴凡在查那艘失踪的冀州粮税船的时候,证明过自己,伍昭是知晓吴凡对查案有一套的。眼下他能够倚重的更是只有吴凡一人,心中纵然不满,也不敢表露,只能憋屈的忍着。
抬头望天,吴凡道:“天色不早,伍将军,你不是要带着雄兄去见王爷吗?去吧!我得回去好好思忖思忖!”
【天色不早?】
【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眼刚过中午的烈日耀阳,伍昭都惊呆啦!可吴凡已经先走一步,只给他留下一个后脑勺儿。
站在原地好半晌,伍昭给余泗海拱拱手,语气不甚好,道:“告辞啦!”
余泗海连忙客气的还礼。
待伍昭走后,余泗海的眉毛扭在一起,良久,侧脸对手下的侍卫道:“你去请那位吴百户回来!”,话音刚落,余泗海摇摇头,道:“我亲自去吧!你们继续收拾!”
吴凡走出荥阳粮仓,压根儿就没走,而是找到一棵大树,在树荫下乘凉儿。他相信,那位五品虎贲中郎将,定然有话要说。
果然。
余泗海的身影如期而至。
“哟!余将军!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啊!”
吴凡笑着站起身见礼,嘴里说着让人听着便别扭无比的客套话儿。
余泗海走近前来,竟是躬身一礼,哀求道:“吴百户……救我!”
“哎呀哎呀!不敢当!不敢当余将军行此大礼啊!”,吴凡连忙扶起余泗海,道:“您这样做,我折寿啊!”
余泗海刚毅的面上满是灰败色,惨然道:“吴百户莫要拿我取笑啦!我……唉!只怕人头不保啊!”,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余泗海抓着吴凡的手,道:“我能看得出,南阳侯对你颇为信任,只求……只求吴百户美言几句……。”
吴凡将余泗海的手慢慢的拿下,笑道:“余将军,我认为,你现在搞错了一件事情!”
余泗海愣愣的看着吴凡,道:“什么事情?”
吴凡抿着嘴唇儿道:“简单!谁也救不了你!”
“嘭!”
余泗海颓然的坐在地上,双眸泛泪。
是啊!
三百余万担粮草,且是帝国准备对北燕用兵而筹备的粮草……全没了!
粮草没了,怎么用兵打仗?
在北伐大业面前,谁敢拖帝国的后腿——谁,就要死!!!
余泗海身为荥阳粮仓看守主将,无论那些粮草被焚与他有无关系,他都脱不掉罪责。
“不过……”,吴凡拖个长音儿,看着余泗海错愕的眼睛,笑眯眯的说道:“或许……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要看看余将军可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啦!”
余泗海重新燃起希望,爬将起来,抓住吴凡的手臂,道:“五万!五万两白银!”
【呵呵!果然啊!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儿的猫!铁面无私?作风清廉?那都是利益太小,不动心罢!守着荥阳粮仓这么一个大金矿,只要是个人,必须会玩出点花活儿!】
心中冷笑不已,吴凡眼睛一挑,义正词严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余泗海见吴凡欲走,抓的更紧,急促道:“十万!十万两白银!”
吴凡冷笑一声,哼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娘的!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走?】
余泗海算是看出来了,心中暗骂不止,表面儿上还得说道:“二十万!二十万白银!”,顿了下,他补充道:“还有一匹价值千金的黄骠透骨龙马!吴百户!这已经是我全部的家当啦!只求你能保我一命!保我一命就行啊!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关乎于身家性命时,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到底是硬的,还是软的……在余泗海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笑了笑,吴凡拍拍余泗海的手,道:“我只要黄金!”,停顿下,吴凡盯着余泗海的眼睛,道:“你给说句实话,粮仓,真的不是你自己为了掩盖亏空而放的?”
“要是我自己放的,我现在还至于求你?”,余泗海是赌咒发誓说好大一通,末了才来句干货:“事实上,我已经备好堵上那些亏空的粮草……大运河,只要有它在,哪怕我把整个粮仓都挪用一空,依旧可以在短短的三五日内从其他地方借粮食掩盖上的!放火?难道嫌我自己死得不够快?”
“不是你就好!”
说完话,吴凡拍拍屁/股,转身走人。
余泗海站在原地很久很久,心中依旧担忧不已……
吴凡走了很远,四处无人,不屑之色表露面上。
【又是个利令智昏的货色!】
【不过……这次的失火,倒是真的跟他没关系!他没有任何理由那么做。】
【啧啧!起火的火源处,始于冀州粮税船卸下来的那批粮食,燃烧速度那么快,一定是有火油的出现。】
【在一个常驻六千余人马的地方,居然能把火油倾倒的整个粮仓都是,说没内鬼,打死我我都不信!】
【外边谣言四起,矛头指向的人全都是余泗海……】
【冀州的粮税出了问题?】
【难道又跟弥勒教有瓜葛?他们可就是在这匹粮税中劫走的那笔价值两百万两白银的钱币啊!】
越想,吴凡越是心惊。
不管怎么样,吴凡已经打定主意要捞好处!这不?二十万两白银到手啦!
先前吴凡要林鑫山把矛头直指余泗海的谣言再加一把火,为的就是这个!余泗海崩溃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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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怂玩应
伍昭是带着满肚子的怨气找到雄阔海,领雄阔海去见靠山王杨云飞。
雄阔海只当自家兄弟要带自己开眼界,起初并不以为然。
可……
到底是做惯了山贼土匪的人,眼看那连营处,旌旗招展,兵马喧天,雄阔海毛儿都要炸起来,事到临头,开始推诿,不想进入军营。
“不行!不行!某不能进去!”,雄阔海抱着紫铜棍,蹲在地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儿似的:“某……看着就胆战心惊,不成!不成!”
伍昭刚在吴凡那里吃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又碰上雄阔海这么个怂玩应儿,顿时大怒。偏偏他又不能训斥自己的义兄,憋得一张脸紫红紫红的。
得!
两个人算是僵住。
一个蹲在这边儿。
一个下马蹲在那边儿。
有趣儿的厉害。
“你进不进去?”,伍昭硬邦邦的说道:“我是你兄弟,我是能害你,还是能怎地?”
雄阔海还是摇头,一脸心悸的说道:“不成!某……某看见官兵……这么多官兵,心虚。”
不知过去多久,或许是辕门外的士卒发现这边俩人,禀报给了靠山王,老王爷杨云飞倒是先一步出来。
老王爷一身戎装,威武非凡,策马过来,居高临下的那么一扫雄阔海,眸子闪亮,哈哈笑着问道:“怀彰,可是你的那位义兄?”
伍昭都觉得丢人,站起身,抱拳施礼,道:“正是!”
说着话,伍昭抬头在雄阔海身后踢两下,着急的说道:“还看什么?当面的可是靠山王,车骑大将军!赶紧行礼啊!”
“某……某……”
雄阔海呆愣愣的看着杨云飞,抱拳施礼,一时间却不知晓该说些什么。
“哈哈哈哈!”
杨云飞素爱人才,当下里摆摆手,道:“我知晓你厮混在江湖,不懂官面儿上的这一套!无妨!嗯……”,稍加沉吟,老王爷却是一抱拳,语出惊人:“合吾!倒埝东莱,犀角灵万字头,线上,递个门坎儿?(大家都是江湖同道,我是东边的东莱郡人,姓杨,你呢?报个号儿?)”
听着如此熟悉的江湖切口,雄阔海倒是不紧张,双拳一抱,瓮声瓮气道:“合吾!密埝太行,鸟父万字头,海条子还是个攒儿亮?(我是太行人士,姓雄,王爷还懂得江湖事理?)”
“哈哈哈!”
杨云飞大笑几声,长舒口气,道:“年轻的时候胡闹,曾经在徐州地界立过山头儿!”
老王爷与雄阔海说的话云山雾罩,伍昭都听的傻眼,那都什么是什么啊!怎么就扯到老王爷曾经干过绿林响马的事儿啦?
跳下马来,杨云飞看着雄阔海那巨灵开山似的身板儿,啧啧称奇,道:“我听怀彰……哦!就是伍昭说,你与他打过一场,还能占据上风?当真?”
眼见杨云飞质疑自己的武艺,雄阔海不满的哼哼道:“某家要是有匹好马,定能得胜!也不至于吃那么多亏!”
此言倒是当真,因此伍昭没能出言反驳。
杨云飞见猎心喜,眼看着雄阔海手中拿着紫铜棍,伸手将自己的水火囚龙棒从马鞍上摘下,道:“跟我试试手!我称称你的斤两,你若真如伍昭所言……”,老王爷指着自己的坐骑,道:“看到了吗?踏雪乌骓,你的!”
踏雪乌骓的雄峻,比之伍昭的那匹照夜玉狮子丝毫不逊色,雄阔海的眼睛搭上去,便拿不下来,顿时变得跃跃欲试。
伍昭连忙嘱托道:“兄长收些力气,切莫伤了王爷!”
作为帝国三神将之首,杨云飞真正强的地方在于他的名望,其次为身份,再次是他的韬略,最后才是他的武艺。饶是如此,杨云飞的武艺也是帝国首屈一指的强悍,这还要说他如今年过五十,巅峰不再的情况。
杨云飞斜睨一眼伍昭,笑道:“你小子不要乱说话!我知你与我比试收了不少力气,总不肯使出全力。但我要告诉你,我,同样没有用尽全力!”
伍云召连忙解释道:“王爷误会,我的意思是……我这兄长与我家那族兄是一个路数,可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师兄弟,都是力大无穷的主儿。我之前与他交手,未尝不是占了与族兄比试积累下的经验的便宜……我是怕您……有个闪失,您是知晓我家族兄的不是?”
“哦?”
杨云飞惊讶不已。
伍昭补充道:“我这兄长,只怕比自家族兄的力气还要大上一些,武艺同样更精湛些。”
杨云飞笑着摇摇头,兴趣索然道:“唉!本来我还想比划比划,算啦算啦!一听就是打不过呀!”,走到踏雪乌骓前,老王爷笑着抚摸其脸颊,道:“可怜我的马儿啊!我才骑乘三个月不到……罢罢罢!宝马赠英雄嘛!”
说着话,杨云飞便牵马走近雄阔海,将缰绳放在雄阔海手里,道:“好好待它!”
雄阔海眨巴眨巴眼睛,还不敢相信:“这……某的啦?”
“你还想怎地?”,杨云飞笑着拍了拍雄阔海的肩膀,道:“上去试试!你得让它承认你!”
雄阔海是个粗鲁人,连个谢字都没说,直接翻身上马。踏雪乌骓自然不肯如此简单的承认雄阔海,立刻狂奔起来,撒欢儿尥蹶子的要把雄阔海甩下去……
眼看着雄阔海稳如磬石的模样,杨云飞抚须大笑不已,扭头感叹不已道:“沧海遗珠啊!山野之间竟有如此猛士?”
伍昭替雄阔海拜谢道:“谢大将军赏赐!我那兄长……不懂礼数,实在……”
杨云飞心胸惊人,笑道:“谢什么谢!有此等猛士投军,何愁北燕不灭?”
对待人才,杨云飞向来纵容、宽仁,时常以宝马、神兵、良铠相赠,便是伍昭的照夜玉狮子马,那都是杨云飞之前得到,一天没骑就送给伍昭的。还有他的那些义子,全都是他爱惜人才的具体表现……倒是得亏老王爷的身份,若不是靠山王的名头,只怕早就因如此做派,惹上拥兵自重、结党营私的大事儿啦。
踏雪乌骓到底是斗不过雄阔海,垂头丧气的臣服,被雄阔海牵回来。
伍昭连忙使眼色。
雄阔海恍然,抱拳施礼,道:“谢王爷赏赐!”
“不用言谢!”,杨云飞笑道:“天色不早,跟我进去吃个便饭!”
雄阔海是高兴了,之前对兵马大营的忌惮烟消云散,牵马乐颠颠儿的就跟着进去。
那副模样,看的伍昭好生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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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