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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给罗公公长施一礼,之后不再提及那些乱遭事儿,反拉起家常。
说到曦月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吴凡脸上洋溢喜悦……那估计是他最得意的事情之一。
如果没那个孩子让靠山王喜当姥爷,吴某人能不能成为靠山王的弟子得两说呢!
老太监罗元跟着高兴后。变的落寞,叹息道:“上了年纪后。咱家总是想……将来西去,到九泉地下跟祖宗见面……咱家可怎么交代自己做太监,给家里绝后的事儿啊!”
说到动情处,罗公公不禁呜咽起来。
别看罗公公是个长胡子的太监,模样上挺阳刚正气,他的声音,委实在难听的厉害。这一哭,好似杜鹃啼血般凄厉,声声刺耳。
吴某人眼睛一转。计上心头,笑道:“义父莫要为此担忧!将来我有子嗣诞生,过继给你一个姓罗不就好?”
“嗯?”
老太监罗元抬起头,哭声愣是止住。
“守正……你,你说真的?”
罗公公的话音有点颤抖,其中夹杂三分紧张、三分欣喜、三分不可置信。
吴凡笑容不减,正色道:“当然是真的!生孩子的事儿,我又不会只跟曦月长公主生……”
与杨淑娴生出来的孩子,靠山王尚且惦记的不轻。哪轮得到罗元过继,他没那个资格的,给他他都不敢要。
罗公公大喜过望,转着圈儿的走。
“过继一个孙儿!好!好!好……咱家能见祖宗啦!咱家……”。边走,罗公公边得了失心疯一样嘀咕:“对!咱家不能当奴,不能做奴!不能让孙儿跟着做奴!咱家得做臣……内侍大太监总管……”
太监分等级。
罗公公与常伴天子身边的太监黄德、黄公公一样。是内侍大太监。
但……
罗元跟黄德就身份而言,依旧是天子的家奴!
太监中。唯有内侍大太监总管,是“臣”、天子的近臣。虽然仅有七品芝麻大小。
许多太监在坐到高位后,都会觊觎内侍大太监总管的位置,那个位置的重要无需赘言——可以让他们这些不孝人入祖坟。
罗公公从前未曾想过要争取内侍大太监总管,因为他给罗家绝了后,乃是比不孝更胜一筹的大不孝,断无进自家祖坟的道理。
现在……
吴凡给了老太监罗元希望!
吴凡站起身,径直向外走,头不回的笑道:“义父,我有个人推荐给你。你明天派人去我府上把他领走,让他跟你做黄门卫吧!”
“嗯!好!”
老太监罗元心思明显不在,随口就答应下来。
等吴凡走很久,老太监罗公公平静下,不禁苦涩一笑。
罗元无比确定的是——自己被吴凡用感情牌摆了一道。
可是啊!
吴凡给出的条件,绝对让罗公公疯狂。
哪怕吴某人攥着的是颗裹着糖衣的毒药,罗公公明知道也会吞下去,仅为享受那片刻的甜蜜!
……
……
从黄门卫据点离开。
仰望刚刚三竿的日头,吴凡略一迟疑,直奔当阳长公主府。
吴某人需要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耐心的避避风头。
当阳长公主杨清薇……
一个吴凡不晓得怎样形容的女人、同时更为吴凡不想面对的女人。
又是杨清薇的闺房卧室,又是一个刚刚出浴的美人儿。
吴凡与当阳长公主单独相处。
吴凡目不斜视,看着自己手中的茶碗,好像能看出朵花儿来。
杨清薇露着自己雪白的背,象牙的梳子划过瀑布般的乌黑秀发,语调慵懒:“哟~~~我的小情郎呀!你终于舍得来看我啦?”
吴凡充耳未闻,自顾说道:“昨日觐见陛下,说我教给你的生意……”
当阳长公主打断吴凡的话,不屑道:“那些言官御史?哼!一群聒噪的狗东西!他们就是见不得别人的好!一个个的道貌岸然,比起世家士族的人更恶心!”,杨清薇俏丽的脸上满是鄙视:“比如咱们朝堂上赫赫有名的清流言官吴之旭!吴大人呐,有两个嗜好。一个是去勾栏瓦舍玩耍,专挑十二三岁未长成的娃娃。另一个呢,就是让那些小嫩芽儿穿上我的作坊里做出来的贴身衣物……然后去舔!前一个一直有,后一个是不久前加上去的!”
吴凡语调平缓,道:“陛下不让,就是不让!跟那些靠嘴吃饭的置气,说不过的!”
当阳长公主半转过身,挺着那双只遮着轻纱抹/胸的丰腴,恨恨道:“什么与民争利、什么伤风败俗!狗屁!统统都是狗屁!不过半月时间,你知道我赚了多少银子吗?光是勾栏瓦舍之地,便有百万两银子进账,遑论其他!他们不让我做,是因为他们自己想做!”
昂着脑袋,当阳长公主盯着吴凡,骄傲的说道:“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别人越不想让我做的,我越要做!别人越不想让我干的,我越要干!像是你,我越得不到,越想得到!我就这点喜好……没办法,天生的!”
吴凡闭眼,闷不吭声。
杨清薇翘着自己的腿,那双美白修长的腿上,套着一双渲染成黑色的真丝长筒袜。长袜用绣着花边儿的绸缎带子接连在不过巴掌大的贴身小裤上,保持不会滑落。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暴露着,将她本就姣好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完美,丰/臀/肥/乳,杨柳细腰,极具诱/惑色彩……
甩甩半干的青丝秀发,当阳长公主莲步轻移,来到吴凡身前。
好像要知道杨清薇想做什么,吴凡提前出言道:“换个生意吧!不要让陛下为难,也不要让我为难……我最近招惹了太多的是非。”
“换?”
“怎么换?”
杨清薇抬起的腿放下,靠在吴凡身前的桌沿儿上,满含笑意。
“换个更赚钱的、换个更让某些人眼红的、换个能赚着钱也赚着名儿的!”
吴凡睁开眼,对视杨清薇,毫不躲闪的欣赏着面前的女人。
挺挺自己骄傲的本钱,当阳长公主毫不知羞耻:“哦?赚钱的同时能赚名?说笑话呢吧?”
吴凡摇头,道:“我是认真的!不过……”
当阳长公主俯下身,把胸前几乎贴在吴凡的面上,居高临下的说:“不过什么?”
吴凡慢吞吞的说道:“不过这桩生意,注定会戳到某些人的痛脚上,到那时……只恐他们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
“咯咯咯咯……。”
“生吞活剥了我?我不信!我看……一些伪君子想把我扒光,扔上/床榻才是真的呢!你说对不对?”
当阳长公主把身体压的更低,与吴凡脸对脸。
吴凡站起身,道:“把那些作坊弃了吧!等我渡过眼前的难关,生意有得做!对啦!闲来无事,你最好多收集些书本,尤其是一些孤本书!”
当阳长公主歪着脑袋:“比如……”
吴凡咂巴咂巴嘴儿,道:“比如世家士族视为生命的家学、族学、祖学!我想……以你当阳长公主的能耐,不难吧?”
微微颔首,吴凡扬长而去。
当阳长公主眯上眼睛,思虑很久,丰润的红唇微微上扬。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郎君呢~~~”
“没等人打击,已经开始准备报复?”
“咯咯咯咯……”
当阳长公主在闺房中起舞,目光迷离,身姿曼妙,口中……喃喃不停。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风雨来
(第三更,感谢大家的打赏、点赞、投票等支持,谢谢。还有。)
……
归元二年,二月二十四日。
冠军侯府。
清晨,无日。
灰蒙蒙的天,流下细雨毛毛。
吴凡赤着上身儿,于校场中舞刀。
凤嘴紫金刀的锋利,斩断雨水。刀芒凛冽,很好的反映吴某人心中的杀意沸腾。
三天前将雨化田送入黄门卫后,吴凡一直闭门养伤不出。
哪怕不在朝,有些消息一样瞒不过吴凡的耳目。
南方的事情终传遍世家士族内部,一些人开始对吴某人喊打喊杀。
朝堂上风起云涌、暗潮滚动。
料想……
风雨将至。
“主公,大早晨的~~~能不能……嘶~~~回去啊?”
校场的边缘,站着一个人。
此人高约七尺**,体型瘦削欣长。如玉面冠上浮现一抹不大健康的殷红颜色,乌黑浓密的头发不羁的散落在脑后。他着一身素黑色的长袍,腰间挂有一只红皮葫芦,撑上油纸伞。缩着肩膀,一双灵动的眸子内满是乞求颜色——好一个风/流倜傥的英俊公子!
不是郭嘉、郭奉孝,又是何许人也呢?
吴凡停下,看着寒号鸟一样哆嗦的郭奉孝,点点头,道:“嗯,该吃早饭啦!走吧!”
郭嘉如蒙大释,一溜烟儿的跑向屋子取暖。
吴凡看着他的背影,本不愉悦的颜面。多出几分微笑。
回到房间内,府中的下人侍女。已经摆好一桌子饭食。
吴凡擦好身上的水渍,换得干爽衣裳。招呼人入座,一起吃。
郭嘉吃得很少,猫食儿一样喝上几口粥、吃上几口小咸菜就算完。倒是桌上的酒,被他不留痕迹的拿走,在桌下灌到红皮葫芦里……
郭奉孝的动作瞒不过任何人,只是大家都觉得他挺有意思,心中暗笑,并不拆穿罢。
范增吃的同样不多,他比较严肃。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默默的退到一边看书。
气氛不是很热烈,大家好像都各怀心事。
等都吃完,吴凡叫人收拾好桌子,煮茶送来。
品茶的时候……
范增放下书卷,开口道:“积毁销骨、众口铄金。如此放任下去,天下人必以为主公乃残暴不仁者,名望大大有损。”
世家士族最擅长的是什么?
世家士族最擅长的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把别人踩下去。一棒子打死算。
从得知吴某人于南方屠戮十四世家的时候,几乎所有世家士族都将吴某人列为攻击目标。
外头的市井坊间,已经开始盛传吴凡如何如何面目狰狞、如何如何心狠手辣等。
这只是世家士族惯用的第一个小手段,正戏尚没来呢!
一直在家中给吴某人教导两个侄儿的吴用。插言进来道:“要不要收买些人,给主公宣扬功绩?反驳他们?”
吴用的意思简单点,就是——雇水军。
“人咬你一口。难道你要咬狗一口?”,兰馨儿支着下巴。嘟囔道:“我更担心的是朝堂上的变化。”
吴凡同样有些担忧朝堂上的问题,心中窃以为暂时应该不需要他。天子说保他,一定会保他才是。
思虑着,吴凡扭头看向没事儿人一样的郭嘉,道:“奉孝?你有何高见?”
美滋滋的呷一口酒水,郭嘉面上显得更加红润,大概酒量很差,他的眼睛迷离的很:“誉满天下者,往往也毁满天下,那些事情根本无所谓。懂得主公的人,一定会懂得。不懂得的,说什么他亦不会懂得……至于百姓,百姓心智未开,容易被误导,可……嗝~~~可一样容易被感动,他们最看重的是谁能给他们更好地生活……”
吴凡嘴角抽搐着,郁闷打断郭嘉的话,道:“我问的是解决办法,不是问会造成什么影响,你跑题啦!”
“哦?噢~~~!”
拍拍脑袋,郭嘉那双眼睛眨啊眨的,嬉笑道:“祸水东引,混淆视听。”
吴凡一琢磨,目光放在兰馨儿身上,道:“查一查是谁在暗中宣扬,然后把脏水泼回去……最好,夹杂点儿他们的小秘密,嗯?”
“喏!”
兰馨儿抱拳拱手,折身而出。
……
……
紫微宫,乾阳殿。
早朝。
吴凡屠杀襄阳城十四家世家士族的事儿,经过传扬与发酵,到达膨胀爆发的日子。
今日是春分节气,马上到农耕。
大殿内刚刚讨论完关于百姓春种话题的事宜,气氛暂告平缓安静。
天子杨俭凝望殿外的蒙蒙细雨,有些出神。一张沧桑的脸,蜡黄蜡黄的……他,讨厌下雨。
内侍大太监黄德瞧出端倪,大声道:“有本启奏,无事早退!”
“儿臣,楚王杨珏,有本要奏!”
楚王杨珏从臣班踏出。
天子杨俭微微伸手示意。
内侍大太监黄德道:“奏!”
楚王杨珏面带笑容,慷慨激昂的言道:“儿臣以为:‘有功不赏,有罪不诛,虽唐虞犹不能以化天下’!冠军侯只身走马定襄阳,率军八千迎战南梁余孽孟不凡、萧铣大军**万众,阵斩梁将七人、吓跑四人,更一战功成,斩贼军首级万余,拿下孟不凡的脑袋……冠军侯英勇善战,功勋卓著,理当厚赏!”
说罢。
楚王杨珏快速退回去,老神在在的——准备看戏。
楚王杨珏看起来像是好心的给吴凡邀功,实际上……
太子杨勇不知吴凡与杨珏决裂的事情,只知道吴凡跟杨珏是一伙儿的。
太子杨勇不想看到杨珏的实力、势力有所增长,自然要说话打压吴某人:“儿臣以为,三弟所言,避重就轻,有欺君之嫌!”,太子杨勇站出来,先给楚王杨珏扣上一顶欺君的帽子,继而说道:“冠军侯吴守正,月前参加武举。殿试时,父皇下令,要他们一干人等自建兵马,南下清剿盗匪响马,卫戍地方安宁。吴守正一无调令,二无权利,竟私自进入襄阳城,逞个人威风,其为匹夫之勇也!此番他侥幸成功,焉知若不曾成功造成的后果?”
太子杨勇的话很多,却仅仅抓吴凡没有命令、私自做决定的事儿说话……因为剩下的东西,有人会替他搞定。
“臣!言官吴之旭,有本要奏!”
一个大袖飘飘,五十左右岁的老者,闪身出来。
内侍大太监黄德道:“奏!”
吴之旭双手一拱,大声道:“臣,言官吴之旭,参冠军侯吴守正七大罪!一也,擅权之罪!二也,冒名之罪!三也,滥杀之罪!四也,无道之罪!五也,强盗之罪!六也,妄为之罪!七也,不轨之罪!此此罪,个个有理有据……”
楚王杨珏站出来,打断言官吴之旭的话,道:“儿臣以为,背后中伤非君子所为!既然有人质疑冠军侯吴守正的功绩,反说他有罪,何不召来冠军侯吴守正当面对质,也免得偏听旁信、先入为主,对人不公允!望父皇明察秋毫!”
杨天子睁开眼睛,怔怔的盯着楚王杨珏。
楚王杨珏低头,不敢与杨天子对视。
但……
楚王杨珏埋在胸口的脸上,挂着微笑。
杨天子收回放在楚王杨珏身上的目光,眉头皱得老高。
楚王杨珏的这一手儿,玩的很埋汰、也很高明。他知道杨天子让吴凡闭门不出是为什么,那是在保护吴凡。只要吴凡不暴露出来,杨天子便能为他挡下一切的攻击。故而,楚王杨珏先造成为吴凡请功的假象,引得太子一系的人出手,然后再逼迫杨天子将吴某人弄过来……等吴某人到达,蠢蠢欲动的其他人,定会一拥而上,将吴某人啃食殆尽。
天子迟迟没有动静,自有人按耐不住。
“臣,御史胡华,有本要奏!”
御史胡华年约四十许,长相清俊,气度高雅,是个谦谦君子的模样。
上得前来,御史胡华摇头晃脑道:“臣赞同楚王殿下所言!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则为善者日进,为恶者日止。言行者,立身之基,愿陛下三思而言,九虑而行,勿使有过。天子之过,如日月之食,人莫不知,愿陛下慎之,从谏如流……”
这位不仅会说、更会扯,直接影射天子身上,大意——陛下要是把冠军侯吴守正叫来明辨是非,就是圣明。陛下不叫冠军侯吴守正,恐为昏君,天下人都会知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