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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给我有点身为反派人物的觉悟好不好呀!好处大大地有呢?
眼看吴凡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雨香女决定无视,麻利的收了钱袋子,戴上范阳笠,眨眼间便消失在吴凡的视线当中。
“唉——!”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比童蕊更小气的女人!】
又是一声长叹,吴凡将碗中的凉茶一饮而尽,颠了颠手里的六个铜板,扔在桌上,继续自己的巡逻。
只不过吴凡的这种悠闲还没持续多久,百户所的总旗钱瑞神色复杂的跑来给吴凡报信儿,让吴凡集合队伍,马上回百户所。
钱瑞神情复杂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吴凡杀掉了郭烨,另外一个则是……新的百户不是他!
“谁?”
跟着钱瑞一起疾行,猛然听到钱瑞嘴里说的人,吴凡忍不住叫了起来。
钱瑞幽幽的叹了口气,重复了自己刚刚跟吴凡说的话,道:“指挥使大人安排的新百户是钟秀。”
吴凡瞬间蹙起了眉头,道:“那混球不是在别的百户所当百户吗?怎么回事儿?”
【因为你呗!】
钱瑞瞄了眼吴凡,心中多有腹诽,嘴上则说道:“天知晓啊!唉!赶紧走吧!那厮脾气不好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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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服不服
鹰扬卫从来都是个高危险的地方,这种高危险不仅仅是针对那些诸如弥勒教这样的江湖武人,也针对鹰扬卫本身。所以,很多鹰扬卫的寿命并不长久,就比如吴凡的老子,或者,钱瑞的老子。算计下来,钱瑞在鹰扬卫也混过了第二十个春秋,十五岁那年他就已经子承父业了。
二十个年头里,钱瑞拼搏、努力,到头来也不过是个总旗,原本他以为余生无望更进一步,吴凡却给了他机会!吴凡弑杀了百户陈瑜赐,以至百户之位出现空缺,钱瑞好歹是看到了一些希望。当然,也仅仅是希望,毕竟这个百户之位有郭烨、有吴凡,都在眼巴眼望。而且,论及资历,钱瑞不如郭烨,郭烨比他等的年头还多。论及资本,钱瑞不如吴凡,吴凡那可是刚刚立下一个剿灭弥勒教五百余人的大功劳。钱瑞以为,自己也就是重在参与的命儿,偏偏机会又来了!
当清晨时分听到吴凡杀掉郭烨的消息,钱瑞险些没喜大普奔的去放鞭炮,庆祝自己即将到手的百户之位,可是,万万没想到啊!指挥使吴远豪直接空降过来一个新百户,彻底断绝了钱瑞的晋升之梦,大喜大悲下,饶是神经比较坚韧,钱瑞也险些崩溃,尤其是……新来的这个百户还是个鼎鼎大名的暴脾气!
钟秀的名字听起来好像是个什么公子哥儿的名字,但实际上这位就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长着一头淡棕色卷发、胸口满是胸毛的野人。此君脾气异常的暴躁,在洛阳千户所都是出了名儿的,可谓到了无人不知不人不晓的地步。
吴凡对钟秀的印象还是大概十几天前,听说他又醉酒,鞭打手下鹰扬卫,失手杀人,然后被指挥使吴远豪吊打一顿,勒令停职反省……吴远豪派遣钟秀前来,吴凡想的也明白,无非是针对自己而来的,要知晓这位钟秀的暴脾气与慢待手下是出了名的,他的武艺也同样是出了名的彪悍,据说已经打通了全身的三百六十五个穴位,迈过“内体生息”,到达“聚气成海”的境界,是洛阳千户所排名前几的高手。
千户所麾下的十个百户,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校场,也就是所谓的百户所,平日里除了在洛阳城内转悠转悠,一般都聚集在这边。除非有重大事情会前往千户所,剩下的事情都会在百户所内解决。吴凡所在的百户所位于城西的地方,有时候也被称为城西所。
边向百户所赶去,吴凡便思忖着自己该如何应对钟秀,他现在已经几乎是公开的投诚副千户赵喜了,吴远豪能对他这个反骨崽手软?肯定不能啊!再加上他所在的百户所还是归吴远豪管辖的,副千户赵喜就算想帮衬他,也是有力未逮。也就是说,至少在目前这个阶段,吴凡只能靠自己。
一脚刚刚踏入百户所中,吴凡便看到了背地里被鹰扬卫叫做“野人”的百户钟秀。这厮正袒胸露腹的靠在大树干下喝着酒,时不时的还用后背蹭一蹭粗糙的大树皮,很像是……很像是山林野猪的行径。
眼见吴凡与钱瑞过了来,钟秀那双粗犷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伸手招了招,示意他们二人过去,嗓门儿极大的笑道:“从今天开始,某就是城西所的百户啦!”,话锋一转变了味儿,这厮极为认真的轮流盯着吴凡与钱瑞的眼睛,问道:“你们服不服?嗯?”
吴凡本身就是个没脸没皮的货色,立马嬉皮笑脸的说道:“哪敢不服?哪能不服啊!谁不知晓您钟百户的虎威?能在您手下办差,下官等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心生不忿?”
眼见吴凡都表了态,钱瑞连忙道:“下官愿意追随钟百户!”
“桀桀……”
好似夜枭一样的笑声从钟秀的口中发出,尖锐刺耳。
极难想象,一个说话正常、面相粗豪的人,居然一笑便是这种……难以形容的声音,不是一般的难听。
捋了把自己的大胡子,钟秀吊着惺忪的醉眼,缓缓地说道:“这几日,城西所连连出动,伤亡最是惨重,需要马上填补些人手。可这些新晋的小雏鸟良莠不齐,难以称得上是战力,不知晓两位总旗可有良策?总不能让城西所落后于其他百户所吧?”
吴凡眼睛一转,笑嘻嘻的说道:“钱总旗老成持重,最擅此道,下官推荐钱总旗主持此事!”
“哦!钱总旗另有重任!”,钟秀轻描淡写的说道:“还是吴总旗来主持此事吧!对了,这是你的擢升调令。”
【卧槽!那你还说个屁啊!逗着玩儿么?直接点我的名不就好了?娘的!】
吴凡心中暗骂不已。
说话间,钟秀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示意吴凡过去取。
吴凡面带微笑,伸手去拿,可惜的是……抓了个空。
钟秀再次将擢升调令送到吴凡面前。
吴凡再次抓了个空。
钟秀的手非常之快,也代表着他的武艺非常之高。他两根指头捏着擢升调令,神情玩味儿:“吴总旗,你可要小心些啊!这张纸要是废了……可是很麻烦的。”
【王八蛋!耍我?】
吴凡面上笑容依旧,心里则是暗生杀机。
眯着眼睛,吴凡慢条斯理的说道:“当然!百户大人说的甚为有理。”
“桀桀……!”
大笑几声,钟秀将擢升调令拍到吴凡手中,迈着晃晃荡荡的迷醉脚步,向百户所的正堂走去。
【下马威么?】
吴凡攥了攥拳头,缓解着手上的疼痛,钟秀刚才的那一下用了暗劲,诚心是给吴凡好看。
转头过来,吴凡又开始琢磨着征召新的鹰扬卫的事情了。这种事情绝非好事儿,否则他也不会丢锅给钱瑞、钟秀也不会把这件事儿甩给他。总之,确实是个烫手的山芋。
“恭喜的吴总旗!”,钱瑞还没走,还笑着恭喜吴凡道:“刚刚擢升总旗,便受百户大人看重,领了如此重要的任务,可谓双喜临门啊!”
吴凡的嘴角瞬间抽动起来:【谁说钱瑞是老实人的来着?站出来!我保证不削你!看看这明褒暗贬玩儿的,炉火纯青有没有啊!】
长吁了口气,吴凡面上堆笑,道:“同喜!同喜!”
接着,吴凡便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好不要脸的跟钱瑞勾肩搭背起来,道:“老兄啊!你得帮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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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收贿赂
鹰扬卫设立在大隋帝国开国之初,历经两百个年头,实行的是子承父业的制度。但……这里可没有什么计划生育啊!鹰扬卫虽说平均寿命短,但在这个世界,十五六岁结婚生子的只算是正常,更甚者十二三岁的都有。时至今日,鹰扬卫的发展可谓是壮大到畸形,不仅是因为鹰扬卫自身便常设两万三千人的巨大数目。更是因为两百年来,一代一代下来的鹰扬卫开枝散叶所具备的潜在潜力,那是数以十万计的庞大数字,单单洛阳城这一片儿上,与鹰扬卫有牵连的人家就多到不可计数!因而,也就造成了名额替补的问题,狼多肉少呗!鹰扬卫名声臭是够臭的,可好歹也是个官身不是?
吴凡所在的城西百户所因剿灭弥勒教一战,伤亡最为惨重,足够五十三人撂在那里。换而言之,百户所里也就空出来五十三个空缺。五十三个空缺,提交成为鹰扬卫的鹰扬卫子嗣却足足有三百余人,这还是放出去消息不过一天的情况下,如果再等几天,只怕千人都是有的。所以说,这是个得罪人的活计,你选了这个,势必会得罪那个。
吴凡知晓这其中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在百户钟秀提出此事之时,果断的想要明哲保身,丢锅给钱瑞。可现在没有办法,避无可避,他只能硬着头皮上。还得想个辙子,做足表面上的水磨功夫,一定要让所有人觉得公平、公正,没有闲话说。
可是……
可能么?
完全不可能啊!
躲在百户所看名册看了足足一个下午,吴凡差点没把头皮都揪掉,实在是为选取哪些人苦恼的不行。
时近黄昏,肚子饿得咕咕叫,吴凡也只好收拾收拾东西,蹙着眉头从百户所晃晃荡荡的回家准备吃饭。
门儿刚出,就有几个吴凡以前做小旗的时候的老下属凑了过来,一脸的讪讪神情,就差把心中的想法写在脸上。
吴凡要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那可真就是脑子不好使了。
摆了摆手,吴凡率先开口,道:“你们的想法我知道,但这种事情吧,不好弄!一个不好,我就得被人戳脊梁骨,你们都是我的老兄弟了,稍稍体谅我的难处!剩下的事情的,我不说,你们也明白,交情这不还在这儿摆着吗?对不?”
是啊!那么多与鹰扬卫有所牵连的人,处理不好,造成了恶劣影响,别说被人指责谩骂,丢官掉脑袋也不是不可能的!
几个鹰扬卫被吴凡说的连忙点头,把准备好的话都吞回肚子里。
吴凡叹了口气,道:“我先回了,等我先把事儿办好,回头再一起喝酒!”
终于是走出了百户所的大门,结果立马有一辆马车从斜刺里杀出,蹦跶出来一个胖子,拦住了吴凡的去路。
“在下安源山!洛阳东城花月楼大掌柜!”,身着绫罗绸缎的大掌柜面相福气,厚实的手掌抱拳施礼,姿态很低:“见过吴总旗!”
花月楼是什么地方吴凡自然如雷贯耳,因为那是洛阳千户所最大的金主之一。干的是皮肉生意,赌博与酒菜等也连带着涉猎,是洛阳城所有达官显贵**作乐必去的地方,每日可谓日进斗金。花月楼如此赚钱,少不得惹一些人眼红觊觎,所以每月都会大笔大笔的给鹰扬卫上缴份子钱。有了鹰扬卫的庇护之后,谁再敢去找花月楼的麻烦,可就是老太太吃砒霜啦!
吴凡脸上立刻挂上虚伪的笑容,连忙还礼道:“原来是安大掌柜!失敬!实在失敬!您这是……”
安源山看了看四周,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憨厚的脸上堆满笑容,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能否请吴总旗移步一叙?”
吴凡连忙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安大掌柜既然给了面子,我岂敢不兜着?”
随着安源山一起上了他那架华丽的马车,吴凡这个穷鬼也算是见识到了富贵人家的姿态,好家伙!且说这马车外边搭眼一看无甚出奇,只是稍微大了一点儿,进内一观却远非如此!雪白的山羊绒纺织而成的垫子,价值数百两银子,只不过是用来踮脚的!其他的更不用提,吴凡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金银堆里!
都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可这事儿也得看境界,就拿现在的安源山说吧。显然,他就是非常精明且非常容易让人亲近的人,并不着急开门见山的说自己所欲为何,反而说着一些吴凡感兴趣儿的话题,跟吴凡聊一聊这洛阳城的风闻趣事儿,让吴凡备生好感。
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吴凡顺着车窗与偶尔被风吹起的车帘向外瞄着,判断自己所在何处。结果,与他想的不一样,这位安大掌柜的并未有带他去花月楼,反而是向着吴凡家中所住的方向前进,让吴凡好生失望……呃,好生不解。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安源山笑道:“到地方了,吴总旗,请了!”
吴凡一头雾水的随着安源山下了车,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朱红大门还有两只威武的石狮子,进入大门内,则是碧瓦青砖的一间正房、两间厢房,以及宽敞的由青石板铺成的宽敞院落。比较奇怪的是,这里并没人住,甚至从灰尘上可以判断出,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住。
“安大掌柜,不知您这是……”
吴凡颇为疑惑的问道。
安源山笑眯眯的摩挲着没有胡须的肥厚下巴,说道:“在下也不瞒吴总旗啦!是这样,犬子自幼顽劣,文不成、武不就,我这个当父亲的颇为心急,可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打、舍不得,骂、不管用,着实叫我无可奈何。适闻吴总旗麾下尚缺少个跑腿儿的,不知犬子可有幸……”
边说着话,安源山便慢条斯理的将一张空白的房契双手奉上,眼神儿中流露着祈求颜色。
【也是为了鹰扬卫填补名额来的?没道理啊!】
吴凡转了转眼睛,伸手取过房契看了几眼,又打量着房屋四周,比起这间院子,自家那个小破屋简直就是猪窝。可是啊……这礼不好受,他安源山是洛阳千户所的大金主之一,跟千户、副千户、两个指挥使都有不浅的交情,如果仅仅是为了把自家儿子塞进鹰扬卫,简直轻而易举,他却偏偏越过了那些大人物,直接找自己这个小人物,为什么?
“看来安大掌柜的对我很有了解嘛!”,吴凡啧啧的打量着房契,却是笑道:“可惜,我是不敢收啊!”
安源山笑眯眯的搓着手,笑道:“吴总旗只怕多虑了,在下与千户所的确是有些关联。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上边的在下自然会再去打点知会一声,只是想求吴总旗给个承诺而已!况且,吴总旗连日来的表现,可谓是功勋卓著,叫人侧目,将犬子置放在吴总旗手下,也是为了让他能够磨砺成材而已!”
安源山说的话语恳切,吴凡已经有所意动。
“吴总旗,这不过就是个住所而已,犯不着如此多想吧?”,安源山继续劝说道:“况且……在下也知晓吴总旗近况艰难,家中婆娘抱怨不断,否则也不会有所投好的置办了这个宅子。你现在是总旗,说大不大的一个官儿,说小可也不小的一个官儿,上边的要奉承,下边的要笼络,花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那点俸禄要想置办个宅院,不知又要等多久,又要被家中婆娘抱怨多久!不如就……嗯?”
【丢人啊!这种事儿都尼玛传出去了?】
吴凡心中暗叹一声,表面儿上也是咬牙跺脚的,好生艰难似的将房契收到了袖子里,一副“我是好人,只是被迫收了贿赂”的样子。
安源山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拍了拍手对马夫示意着什么,接着对吴凡笑道:“今日吴总旗且与犬子见了面,省的来日认错了人。”
很快,一个不情不愿的年轻人从门外走来。
见到这位之后,吴凡心中猛然想到了一句话,极为经典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