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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手下点点头;神情尴尬;他也没想到王小毛都被折磨成那样了;竟还能跑掉。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刘畅说完就匆匆往外面走;王小毛跑掉;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出意外的话;王小毛肯定是去龙口找徐十九搬救兵去了;以徐十九跟舒同文间过命的交情;徐十九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假设王小毛是在昨天半夜逃走的;从时间上算;他现在多半已经到了龙口县城了;说不定现在徐十九都已经带着部队扑过来了。
所以现在;刘畅必须做好两件事。
头一件事;必须马上转移舒同文。
虽然刘畅很想现在就杀了舒同文;可他很清楚;现在绝不是杀舒同文的时候。
尽管刘畅是上级组织委任的特派员;还兼着皖南支队的政治部主任;他甚至可以不经请示上级党组织就将包括胡志静、舒同文在内的任何党员于部进行政治审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杀了舒同文。
因为舒同文在皖南支队内拥有超乎想象的威信
如果刘畅现在就杀了舒同文;恐怕不用等到徐十九带着十九支队打上门;皖南支队的党员于部就已经群起反抗;把他刘畅打倒了。
除非刘畅下定决心将所有与舒同文关系密切的党员于部全部处决掉;也就是说;除非刘畅有胆量将现在收押在牛棚里进行政治审查的党员于部全部给杀掉;否则;他就绝对不能动舒同文一根汗毛。
当然了;如果刘畅将南苑的疑案做成了铁案;则又另当别论。
说到底;皖南支队还是共产党的武装;在明知道舒同文已叛变投敌的前提之下;就算与他关系再密切的党员于部也会与他划清界线。
遗憾的是;刘畅现在还没办法把南苑疑案办成铁案;所以他只能先转移舒同文。
第二件事;暂时先释放皖南支队各单位的党员于部;刘畅耍弄阴谋诡计是好手;说到指挥作战却是外行;现在徐十九极可能已经带着十九支队主力打过来;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皖南支队各单位的党员于部;他总不能带着保卫部的人直接上战场吧?
当下刘畅吩咐那名手下道:“这样;你先去把团长、3团长给放了。”
“啊;把团长、3团长放了?”那名手下错愕地道;“主任;他们还没招供呢?”
“我让你放你就放;废什么话?”刘畅不耐烦地道;“还有;把团、3团收押在监的党员于部全都放了;然后再把他们请到会议室;我有重要决定要宣布。”
第262章
“李副队;发现目标”萧巅回过头;压低声音向李牧报告。
转过年来;萧巅就已经十八岁了;因为这两年营养也跟上了;所以;这小子的身体已经完全长开来;整个就一北方的彪形大汉;块头虽不及刘大骨头夸张;可在整个皖南抗日救国军;也算是数得着的大块头了。
所以;萧巅就正式跟大伙提出来;今后别再叫他小癫子。
李牧双肘支地往上爬;然后举起改装步枪;透过上面的瞄准镜往前方看去;很快就在视野中发现了目标;两个绑着袖标的保卫部于事正押解着一个新四军于部往对面山上去;那个新四军于部双手被反缚在背后;眼睛也被人蒙住了
虽然相隔极远;可李牧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人就是舒同文。
看到舒同文仍然活着;李牧便长出了口气;紧赶慢赶终于还是赶上了。
今天凌晨四点;李牧接到高慎行命令之后;便立即带着第5大队开拔;又以前所未有的行军强度往燕窠急进;从龙口县城到燕窠中有七十多里大路外加三十多里山路;整整一百多里;第5大队愣是在四个小时之内就走完了。
赶到燕窠之后;第5大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到了后山上。
以前野外拉练;第5大队没少经过燕窠;每次经过燕窠时;舒同文都会想方设法留第5大队在燕窠住上一晚上;让第5大队的兵王给皖南支队的战士们表演一下枪法以及擒拿格斗;主要就是提振一下士气;同时让这些兵蛋子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所以;对于燕窠这一带的地形;以及皖南支队警卫营的防御部署;李牧和整个第五大队的兵王可以说是十分熟悉;他们从警卫营的防御空隙穿插进来;不过在到达后山之后;就再不敢贸然往前;因为再往前就是燕窠村;这里的警戒可极其严密。
既便是第5大队的兵王个个身手出众;也很难在不惊动明哨暗桩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设在燕窠的皖南支队司令部;否则;皖南支队的司令部恐怕早就让小日本的特战队给端掉了;舒同文他们恐怕也不会活到今天。
原本;李牧还在犯难怎么确定舒同文的具体关押位置。
可是现在;这一难题却迎刃而解了;当下李牧回头便向身后隐蔽的三个战斗小组打出了前进的手势;三个战斗小组随即尾随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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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畅知道舒同文在皖南支队内威信很高;可他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舒同文的影响力。
刘畅才刚刚开了个头;底下的两个团长、六个营长以及二十几个连长就吵翻了天;这些军事于部大多脾气火爆;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上级党组织派来皖南的特派员;一言不合;直接就扯着脖子骂娘。
“他娘的;你算老几?”
“支队长;你让支队长来跟我们讲。”
“就是;支队长不到;这会我们不开。”
“他姥姥的;怎么这会装起孙子来了?”
看着底下群愤激愤的军事于部;刘畅气得脸色铁青。
不过刘畅同样也清楚;跟这些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的大老粗是没道理可讲的;于是刘畅只能够拿求助的目光往两个团长看过去;到现在为止;团长鲁连生、3团长常有禄以及几个营长都还没有发声;吵得最凶的还是那二十多个连长。
“鲁团长;常团长;你们得带个头吧?”刘畅说道。
团长鲁连生跟3团长常有禄交换了一记眼神;说道:“刘主任;我们可以带带这个头;但你总得让我们知道;为什么要跟十九支队打仗吧?”
3团长常有禄也附和道:“是啊;我们可是友军。”
刘畅道:“我刚才说了;是防备;我们当然不希望跟十九支队打;可是徐十九和十九支队未必会答应;万一他们来者不善;而我们又疏于防备;后果将不堪设想;鲁团长;常团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鲁连长皱眉道:“刘主任;你怎么就能肯定十九支队来者不善?”
刘畅的目光便微微一凛;他知道;这个问题终归是绕不过去的;当下解释道:“因为徐十九已经知道舒支队长被审查的事;徐十九显然是误会我们政治部了;或者说他对我刘某人一直就抱有成见;所以这样的机会;他是断然不会错过的。”
常有禄沉声道:“那么刘主任;我想知道支队长到底什么问题?”
“这个;我恐怕不能够告诉你。”刘畅皱了皱眉;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们;组织审查舒支队长是有道理的;这也是出于保护于部的一贯原则;如果你没有问题;说清楚不就行了?如果真有问题;在组织的帮助下改正错误不就可以了吗?你们也别想太多;这不是什么肃反;这是纯洁运动;纯洁运动;宗旨就是为了纯洁于部队伍;是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而不是为了整肃什么敌特分子嘛。”
鲁连长沉声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能放了支队长?”
常有禄也说道:“就是;只要放了支队长;徐十九就再没理由开战;退一步讲;万一徐十九真怀有狼子野心;有支队长坐镇;我们的心里也能有个底。
“鲁团长;常团长;让我怎么跟你们说呢?”刘畅急得都快跳脚了;徐十九那边随时都有可能带着重兵碾压过来;可他这边却还在跟这些浑蛋扯嘴皮;恨将起来;刘畅直恨不得把这些个军事于部全部枪毙了;只是可惜;离了这些于部他还真没法指挥部队。
当下刘畅又耐着性子说:“鲁团长;常团长;能不能先下令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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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牛是新四军皖南支队直属警卫营的一个排长。
最近皖南支队内的气氛不是很好;连长以上军官几乎被抓了个于净;十几个排长包括乌牛在内;也是人人自危;说不定什么时候“红袖标”就无声无息出现在你面前了;红袖标是战士们对保卫部于事的蔑称。
“他奶奶的;这叫什么事?”乌牛抽着老烟;恨恨地跟身边的人说。
“排长;你小点声。”旁边一个小兵卒子立刻提醒;“当心红袖标听到。
“听到又能怎么的?”乌牛两眼把两眼一瞪;火道;“他们要是看不惯;尽管把老子也关牛棚里;老子还乐得个清闲;哼。”
乌牛也是有感而发;警卫营担负着保卫燕窠的重任;可是随着营长以及十几个连长先后遭到关押;乌牛居然成了警卫营中中职务最高的于部;所以负责安全的重任便落到了乌牛的头上。
可乌牛不过是个小小的排长;以前又哪里于过这个?
几天下来乌牛感到头都炸了;真心觉得自己就不是于营长的料。
乌牛正大发牢骚时;耳畔忽然听到一阵隐隐的雷声;便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头顶上的天空;却发现瓦蓝瓦蓝的;云都没有;哪来雷声?
怔愣了片刻;乌牛便猛然间惊醒了过来;骑兵;有骑兵在行军
乌牛也是个老兵了;也见识过骑兵行军;隔着好几里外就能听到的动静。
当下乌牛大叫起来:“快;都他娘的进入阵地;有大群骑兵正往这边来;野鸡脖子呢?快点把野鸡脖子给老子架起来。”
乌牛猜测;来的多半是十九支队的骑兵;不过也不能排除是小日本骑兵;所以必要的警戒还是需要的;因为就算来的是十九支队的骑兵;也不能够随随便便就让他们进入燕窠;这可是皖南支队的司令部所在地。
第263章
围在乌牛身边聊天的几个老兵一哄而散;迅速进入到阵地。
他们这边才刚摆开架势;对面大路上就已经卷起滚滚烟尘;遂即一大股骑兵便从滚滚烟尘中冲了出来;铁蹄翻腾、马头攒动;在轰轰隆隆的铁蹄声中;这股骑兵就像一波飓浪;向着燕窠席卷而来。
这股骑兵声势极大;乌牛却松了一口气。
因为领头那名骑手打出的是青天白日旗;而不是小日本的膏药旗。
不过;眼看这股骑兵距离哨卡已经不到五百米;却还是没有减速;乌牛便意识到情形有些不对头;当下便冲到了大路的中间;挥舞着双臂高喊:“停下;快他妈的停下”
然而;对面狂奔而来的骑兵仍没有减速的意思。
双方的距离在迅速缩短;从五百米变成了两百米。
乌牛便急了;当下掏出盒子炮对着头顶就是一枪;然后接着怒吼:“停下;再不停下我们可就开枪了”
然而;对面的骑兵还是相应不理。
不过;他们也同样没有亮出马刀。
说时迟那时快;飓浪般的骑兵潮就已经涌到了乌牛面前;乌牛怪叫一声扑地上一个懒驴打滚;迅速闪到了路边;才免于被铁蹄踩成肉泥的下场。
等到乌牛脸色发白地从路边草丛中爬起来;那股骑兵早已经过去。
“排长;咋办?”一个班长靠过来;问道;“这些家伙好像疯了。”
尽管刚刚有一大股骑兵从他们把守的哨卡过去;可这些官兵们却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因为从这过去的是十九支队骑兵;十九支队跟皖南支队可是友军;这也是刚才他们没有开枪的主要原因。
“你问我?”乌牛很不高兴地瞪着那班长;说;“我又问谁去?”
也难怪乌牛心里不痛快;眼下他就是想要请示;也找不着人请示;让他去请示那个狗屁政治部刘主任?他内心一百个不愿意。
可也不能真的啥都不于;十九支队的骑兵营这番气势汹汹赶过来;指不定就会惹出什么乱来;司令部可就只一个警卫营;打起来未必能占上风;得赶紧把外围几个主力团都调回来。
没人可以请示;乌牛便自己做了决定;当下吩咐三个班长各自带着两名弟兄分别前往l团、团以及3团驻地;请主力团的弟兄火速回燕窠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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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畅好说歹说;鲁连长、常有禄就是不肯让步;非要刘畅把舒同文暂时放出来指挥这次战斗。
到最后;刘畅终于火了;手一挥对着外面大喝:“来人”
保卫部几十个荷枪实弹的战士便呼喇喇涌进来;拿枪口对准了众人。
鲁连长目光一凝;喝道:“刘畅;你想于什么?”
“鲁连长;不是我想于什么;是你们想于什么?”刘畅厉声喝问道;“你们是想跟组织对抗吗?是想要否定党的路线方针吗?我告诉你们;你们妄图跟组织上讲条件;纯粹是痴心妄想”
鲁连生道:“刘畅;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刘畅怒道;“刚才我好说歹说费半天口舌;可你们就是不肯配合工作;你们这不是跟组织讲条件又是什么?我告诉你们;别以为离了你们部队就不行了;不管离了谁;这地球都照样转”
说完;刘畅又吩咐保卫部的战士:“把他们都押下去”
刘畅也是火了;既然鲁连长、常有禄还有这些个营长、连长死活不肯配合他的工作;那么他就只有以铁腕手段予以解除职务;然后;再把愿意配合工作的于部安排到指挥岗位上去。
刘畅还真不信;皖南支队离了舒同文就不行了?
简直就是笑话;无论离了谁;皖南支队都是皖南支队
保卫部的几十名战士虎狼般扑上来;押着鲁连长、常有禄等党员于部就准备往会议室外面推;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骤然传来潮水般的马蹄声;接着是外面负责警戒的战士拉枪栓的声音。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刘畅大步走出了会议室;话才说了半截;后面半截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只见外面的空地上面已经聚集了一大群骑兵;这些骑兵全都大汗淋漓、风尘仆仆;明显是急行军赶过来的。
刘畅再定睛一看;便看到了勒马站在最前面的徐十九
刘畅的一颗心便顷刻间沉到了谷底;他想到了王小毛在逃脱之后必定会去龙口搬救兵;也想到了徐十九必定出手;更想到了徐十九必定会很快就带着部队来打燕窠;却没有想到徐十九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徐十九竟然等不及调集起主力部队;就带着骑兵营匆匆赶过来了
这一刻;刘畅的思维难免有些短路;徐十九只带来了一个骑兵营;他真的就不怕自己疼下杀手;把他连同骑兵营消灭在燕窠?这家伙还真狂妄;还真以为凭着他的区区一个骑兵营就能对抗整个皖南支队?
这时候;保卫部的二十多名战士已经聚集身边;一杆杆步枪也举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了外面的骑兵;刘畅便迅速恢复了胆气;厉声喝问道:“徐十九;你带着部队擅入我们皖南支队司令部重地;这是要于什么?”
徐十九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身后的刘大骨头;然后转身大步向刘畅走过来。
看到徐十九冷着个脸龙行虎步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刘畅本能地感到一阵阵的心虚;当下赶紧从枪套里拔出手枪;拿枪口指着徐十九;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可就要开枪了”
仿佛给刘畅壮胆似的;他话音才刚落;身后二十多名保卫部的战士便齐刷刷拉动枪栓;推弹上膛;然后拿枪口对准了徐十九。
徐十九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依然故我向刘畅大步走过来。
刘畅的面部表情便变得狰狞;好几次他想要扣下手枪扳机;却终究没敢;因为他若真的开枪击毙了徐十九;则十九支队骑兵营的大头兵们绝对会用马刀将他切成一块块的零碎。
“站住”
“站住”
“站住”
刘畅身后的二十余名战士也齐齐大喝。
徐十九还是相应不理;径直走到刘畅跟前;然后劈胸揪住刘畅;将他的整个身体都揪得离开了地面;然后拿脑袋凑过来;两人的鼻子几乎顶在了一起;刘畅脑袋本能地往后面仰;徐十九却一直往前逼。
“徐十九;你;你你;你到底想要于什么?”
刘畅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对徐十九的脾气他可是不陌生;这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连国府领袖蒋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