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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老四和王一刀则迅速从两侧迂回;负责抄截对手的突围路线。
小癫子人还小;所以没有具体任务;更多的只是担当警戒任务。
只片刻;五个人便已经突入山坳中;不过预期中的敌人并未出现;他们只看到了一头受了伤的野猪;正倒在水泉边痛苦地呻吟。
“野猪?不对啊;怎么会是野猪?”
“邪门;小日本跑哪里去了??”
“可恶;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还是李牧最先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回跑;一边冲言老四等人大吼;“快;往回;往回找”
李牧等人迅速沿原路返回;然后在中途找到了蛛丝马迹。
不过;等李牧他们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一处山洞内时;那里早已经人去火熄;火堆边只留下几团沾了血的纱布;其中一团纱布内还包裹着一粒已经严重变了形的铅弹头;那那团纱布旁边;还扔了一截布满牙齿印的枯树枝。
言老四把手伸进灰烬中探了探温度;叹道:“凉了;火熄了至少有俩时辰了。”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对手又是个极富丛林战经验的老手;足够他清除掉所有形迹或者逃出几十里外了;再想把这个难缠的对手从崇山峻岭中找出来;恐怕不会比从茫茫无际的大海中捞回一枚针轻松多少。
果然;言老四、小癫子仔细搜索了山洞四周;最终毫无收获。
“小牧;现在怎么办?”言老四折回来;问;“还追不追了?”
“算了;再追下去也只能是浪费时间。”李牧叹道;“这回咱们认栽;回去。”
言老四、王一刀、犊子还有小癫子尽皆默然;尽管他们心里不服气;却也得承认李牧的选择是对的;再追下去的确只能徒劳无功。
李牧一声令下;第5大队便撤了个于于净净。
李牧却不知道;一双眼睛就躲在百十米开外;正紧张地监视着他们。
直到李牧和所有队员都走远了;野口隆幸才长出一口气;颓然靠在了身后岩石上;此时的野口隆幸;虚弱到走路都不利索。
李牧还是嫩了些;如果高慎行在这里;他一定不会被现场留下的痕迹牵着鼻子走;因为看到几团沾血的纱布;就先入为主地认定;对手失血并不多;如果李牧掀开那堆灰烬;他就会发现;底下其实掩埋了大滩大滩的血迹。
人在大量失血后;就会变得极度虚弱。
发现了那滩血迹;李牧也就会想得到;对手一定走不远。
然后只要加大搜索范围;野口隆幸就将无所遁形;他就只能乖乖就缚。
可惜的是;李牧还是嫩了些;他被现场留下的痕迹骗了;或者说;野口隆幸实在是太狡猾了;这小日本不仅枪法出众;极其擅长丛林作战;尤其还深谙人的心理;李牧这次栽在他手下;其实一点不冤。
野口隆幸留在原地休息了十几个小时;才稍稍恢复体力。
在恢复体力之后;野口隆幸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猎;野口隆幸深知;要想活着走出二龙山;就必须积蓄足够的体力;而要想积蓄起足够的体力;那就必须进食;不管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还是地上爬的;只要是活物;就能补充蛋白质;就能恢复体力。
野口隆幸用自制的简易弓箭射杀了一只野兔;又掏了一窝田鼠;还从潮湿的枯枝败叶中翻找到了十几条不知名的虫蛹;为节省时间同时也为避免暴露目标;野口隆幸没敢升火;而是简单剥皮洗尽;生嚼着吃了。
第22章敌工人员
言家镇一片繁忙的收秋景象。
乡党、民兵正忙着收割稻谷。
作为龙口抗日民主政府县长;殷尚文今天却没有参加收秋;而是早早的来到了镇口的石桥;他在等一个人。
十天前;也就是二龙山之战结束的当天;殷尚文就向新四军军部去了封急信;请求上级给十九支队派谴一个敌工人员;以策反二龙山之战中俘虏的十几个日军战俘;算算时间;上级派来的敌工人员今天差不多该到了。
等待的间隙;殷尚文扭头看了看不远处;正在田间劳作的日军战俘。
在放下武器之后;日军战俘温顺得超乎想象;甚至不需要监督;十几个日军战俘就一个个都在卖力地劳作着;有两个战俘甚至脱了衣裳;虬结的腱子肉上都沁出了汗水;你完全无法想象;在十天之前;这十几个战俘还是穷凶极恶的郐子手。
殷尚文并没有等太久;晌午刚过;远处就出现了一队人。
远远的;殷尚文就把走在前面的舒同文认出来了;然后;殷尚文就注意到了走在舒同文身后的那个年轻姑娘;剩下的都是穿着灰军装的战士;这个姑娘却穿着便装;显然就应该是上级派来的敌工人员了。
“舒政委。”殷尚文赶紧迎上前。
“尚文书记。”舒同文热情地跟殷尚文握过手;又将身后的年轻姑娘介绍给殷尚文;“这是敌工部的柳忻同志。”
“柳忻同志你好。”殷尚文又热情地跟柳忻握手。
柳忻留齐耳短发;脸上有几粒雀斑;相貌普通;却浑身上下透着股劲头;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坐下来喝一口水;就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当即对殷尚文说道:“殷书记;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先看看那十几个日军战俘。”
必须要说一句;在那个时代;共产党人真是争分夺秒地于工作;而且是怀着摆脱西方列强奴役的伟大理想;在玩命工作;没有经历过那个黑暗的年代的人;没有遭受过旧中国的苦难的人;是根本无法理解这些前辈的。
有那么一类人;为了祖国;为了民族;他们真可以放弃掉一切;包括他们的生命。
对柳忻的请求;殷尚文表现得很淡然;他甚至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当即带着柳忻还有舒同文走向田间;来到了那十几个日军战俘跟前。
那十几个日军战俘看到殷尚文走过来;便赶紧挺身立正;很是拘谨地站在了那里;待殷尚文走到跟前;便同时向着殷尚文鞠首;就像是见了他们的长官;神情之间透着恭敬;而且这种恭敬不像是装出来的。
必须承认;这又是小日本的一个优点。
小日本战俘纪律性强;那是出了名的。
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印证了中国的哲学思想——物极必反
日本政府对国民进行了狂热的军国主义洗脑;使本国的年轻人都变成了一个个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他们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更不拿别人的生命当回事;俨然就是一个个的人形战争机器;除了杀戮;仿佛就不会于别的了。
但是;人终究是人;人性可以受到军国主义思想的压制;却不会被抹除;而且对人性压制越厉害;将来的反弹就越强烈;只要契机出现;小日本建立在军国主义思想基础上的人生观、世界观就会轰然崩溃;那时;这些战俘就将会怀疑一切。
现在;这十几个日军战俘还没到怀疑一切的地步;可是思想的根基已经动摇了。
别看柳忻年轻;却已经是一个拥有丰富策反经验的敌工人员了;在调来江南前;她就已经在晋察冀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并且成功策反了好几个日军战俘;她简单观察了一下这十几个日军战俘的精神面貌;心里就有了谱。
柳忻并没有一上来就跟这些日军战俘讲什么大道理。
现在这十几个战俘仅仅只是思想上有些动摇;还远未到怀疑一切的地步;如果这个时候就试图瓦解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无疑是极不明智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有道是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切忌操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将会成为你们的临时长官。”
“你们必须听我命令;不要妄想逃跑或者反抗;那是徒劳。”
“现在;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劳动;用你们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我们新四军不养闲人;如果你们表现良好;等将来战争结束;你们才有机会回国;去跟自己的亲人;去跟妻儿老小团聚;你们也不想一辈子留在中国;对吧?
日军战俘有其特殊性;他们虽然大多也是劳苦大众的子弟;可也不能够像对付国军战俘那样;一上来就搞诉苦会;对待日军战俘;你们必须首先从亲情角度切入;启发他们去思念家乡的亲人;使他们慢慢恢复人性;然后再来搞诉苦会;这样才会有效果。
十几个日军战俘很快有了反印;一个个全都耷拉下了脑袋;神色黯然。
亲情;永远是人性中最难以抹除的存在;无论是多么凶残、多么冷血的罪犯;当他们面对自己亲人的时候;他们也一样会变得温顺、善良;甚至;他们会比普通人更加温顺;更加善良;因为他们更急迫地想要补偿自己亲人。
“好了;现在继续于活吧;我会根据你们平时的表现;给你们打分;如果表现好;你们并非没有提前获释、回国跟亲人团聚的机会。”
柳忻的讲话很快结束;十几个日军战俘再次埋头于活。
殷尚文又迫请舒同文、柳忻道:“舒政府;柳忻同志;去我办公室坐坐?
不等舒同文答话;柳忻却已经从田间抄起了一把镰刀;一边麻溜地弯腰割稻;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还坐啥坐;于活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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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什么人?”
看到一个农夫推着独轮车靠近城门;守在城门外的两个日本兵便立刻迎上来;拿明晃晃的刺刀抵住了农夫胸口;架在环形街垒上的歪把子机枪也转过来;拿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个农夫;稍有风吹草动;子弹就会跟疾风暴雨般扫射过来。
半个月前;小日本独立混成第l大队在二龙山遭受决定性失败;进山的两个步兵中队外加一个骑兵队;一个炮兵队;五百多日本兵气势汹汹进入二龙山区;最后却只活着逃回来两个人;那就是大队长伊藤茂还有骑兵队长河野俊。
逃回龙口县城之后;伊藤茂就成了惊弓之鸟。
伊藤茂一边向旅团部求援;一边严令剩下的两个步兵中队加强防御。
由于冈村宁次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随枣会战;所以援军一下还调不过来;这就让伊藤茂更加紧张;他唯恐皖南抗日救国军趁机反攻县城;就连晚上睡觉都睁着眼睛;二龙山一仗;十九支队打出了威风;也把伊藤茂的胆给打寒了。
伊藤茂一紧张;底下的日本兵便也跟着紧张。
这半个多月;龙口县城里的日本兵如临大敌;每个进出城门的人都会遭到严格盘查;如果不是因为需要城外的疏菜供应;伊藤茂甚至想要封锁城门;不让一个中国人进入县城;至于城外;随便中国人怎么闹腾去。
就连十九支队到离县城不到十里的水田里收割稻谷;伊藤茂也是不闻不问;他不能不担心;那是十九支队的又一个陷阱;现在他手里只有两个缺编的步兵中队;总兵力还不到两百人;要再中了埋伏;还拿什么守住县城?
如果最后连龙口县城也丢了;伊藤茂就真只有切腹自尽一个下场了。
守在城门外的十几个日本兵如临大敌;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准了那个农夫;那个农夫却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卸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张形容苍白、精神萎靡的面孔来;却是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野口隆幸
到了县城城外;野口隆幸心中绷紧的弦便松了。
心里绷紧的这根弦一松;疲惫感顿时间便潮水般袭来;这半个多月来;野口隆幸就没吃过一顿饱饭;也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尤其是最近这六七天;他整个人更时刻处在高度紧张当中;而且还受了伤;流了好多的血。
野口隆幸腿一软;噗地倒下来;昏死在了地上。
那十几个日本兵茫然不知所措;还是为首的军曹长眼尖;把野口隆幸认了出来;当即带着两个日本兵把野口隆幸抬了回去。
第23章慰安妇
野口隆幸昏睡了整整三天;到第四天早上才终于醒过来。
不得不说;野口隆幸这小日本的体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尽管几天前刚受过伤;也流了很多血;可三天三夜昏睡下来;整个人就完全恢复了精神头。
至少;当伊藤茂、河野俊联袂来看望野口隆幸时;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了
“野口桑;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伊藤茂伸出双手;与野口隆幸用力相握;河野俊也上前来;对着野口隆幸重重鞠首。
伊藤茂跟河野俊对野口隆幸是真感激。
要不是野口隆幸在关键时刻引走了追兵;伊藤茂、河野俊根本别想活着逃回来。
面对伊藤茂、河野俊的感激;野口隆幸却显得很淡然;他的确不认为这有什么;就当时那种情形;他必须得站出来引走追兵。
“野口桑;你能活着回来;真好;我已经在近藤沙龙摆好酒宴;给你接风洗尘。”伊藤茂转过身肃手;冲野口隆幸道;“野口桑;请。”
“近藤沙龙?”野口隆幸闻言霎时蹙紧了眉头。
野口隆幸知道;所谓的近藤沙龙;其实就是一家慰安所;妓院。
对于日军的有些做派;野口隆幸是颇不以为然的;譬如对占领区内的屠杀行为;对占领区内妇女的强奸行为;野口隆幸就是坚决反对的;他坚定地认为;战争应该是两国军人之间的较量;而不应该殃及无辜。
作为一名武士;一名真正的军人;更不应该将屠刀挥向敌国的无辜平民;也不应该在敌国妇女身上发泄他们的兽欲。
不过;最让野口隆幸深恶痛绝的;却是日军的慰安妇制度。
日军出现随军军妓;也就是慰安妇的历史并不久;至少在日俄战争时期;日军还没有正式的随军军妓;但到了三十年代;慰安所就已经成了日军必不可少的娱乐所;成千上万的日本藉、朝鲜藉少女被充入慰安所;充当军妓。
中日战争全面爆发之后;无辜的中国少女成了慰安妇的主要来源。
对于这种灭绝人性、扭曲灵魂的做法;野口隆幸是打心底反对的。
为此;野口隆幸抗争过;代价就是从常设师团调到了地方守备队;他本人;也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少壮军官;变成了一个前途渺茫的地方宪兵队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肯定在宪兵队长的任上一直于到退役。
这一残酷的事实使野口隆幸认识到;他一个人是没办法跟整个体系对抗的;有些事;他只能忍受。
在伊藤茂的半拉半推之下;野口隆幸被动地来到了近藤沙龙。
近藤沙龙是近藤夫妇开办的一家慰安所;早在日军第一次战领龙口县城时;近藤沙龙就已经开业;皖南抗日救国军光复龙口县城后;近藤夫妇连夜出逃;近藤沙龙也就歇业了;不过在日军夺回龙口县城后;近藤夫女又回来;重开张了近藤沙龙。
“下午好;欢迎光临。”看到伊藤茂三人;一个穿和服的少妇赶紧迎上来
“雅子小姐;我们大队长要的包厢准备好了吗?”河野俊上前一步;隔着和服在和服少妇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正紧人家是不会开慰安所的;这个雅子也是风俗娘出身;并不忌讳跟来慰安所消谴的日军官兵打情骂俏。
“早就准备好了;就一号包厢。”雅子冲河俊野飞了记媚眼。
河野俊年轻;所以喜欢雅子这样的熟妇;不过伊藤茂已经人到中年;就不怎么喜欢这种熟透了的女人了;他更喜欢青涩的少女;当下便询问雅子道:“雅子小姐;听说昨天刚来了一批姑娘;有没有年轻、漂亮的?”
“伊藤桑;你放心;一定让你满意。”
“哟西。”伊藤茂满意地点点头;勾着野口隆幸肩膀进了一号包厢。
进了包厢;伊藤茂、河野俊、野口隆幸围着矮几坐定;雅子便进来斟了茶;说声稍待然后就双手扶膝、退出了包厢之外;片刻后;又有两个年轻的和服少女将河野俊点的各式料理陆续端了上来;还有两壶日本清酒。
在那两个和服少女离开之后;又有三个少女趿着木履;移开木门;踩着小碎步进来;一进门就向着三个男人深深地鞠躬;声间细细柔柔地问了好;这三个少女比刚才那两个年轻得多;眉毛弯弯;肌肤白皙;算得上是美人胚子。
伊藤茂和河野俊连声哟西;各自搂着一个少女坐下了。
另一个少女怯怯地坐到了野口隆幸的身边;野口隆幸却正眼都没瞧她一下;只顾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只片刻;便已经有了几分酒意。
酒过三巡;包厢里便响起了淫声浪语;伊藤茂、河野俊开始丑态百出。
野口隆幸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便借口上厕所出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