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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的眼泪感染了小鬼们,他们也呜咽着张嘴大哭起来。
这可不行,如果小鬼们发出鬼哭声音,那就是要老太太命的大问题。
试问;鬼哭狼嚎的传说,可不是虚拟来的,想想就让人发憷,还别说亲身体会。
钟奎立马止住小鬼们的胡闹,赶紧的让他们噤声。
接下来,香草娓娓道来她所经历的可怕噩梦。
香草讲述的噩梦基本给钟奎预测的差不多,她在听见有人说话时,就猫腰退回屋里。躲避在一个装杂物的木桶旁边一动不敢动,也不知道她在木桶边躲避了多久,后来就睡着了。
香草是被一阵踢打声给惊醒的,她慢慢的探身往外看,看见爹被一些戴口罩的人乱棒打倒在地。见此情景,她失去理智,猛然冲去抱住卷缩在地不停翻滚的爹大哭起来。
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看见香草,就发出一阵狰狞的狂笑,其中有一个人上前来强拉住她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她抓扯那个人的脸,腿脚一阵乱蹬乱踢,那个人一把把她往胳肢窝下一夹,就像夹住一抱丝茅草似的把她给带走了。
香草还记得那个人身上有一股冲鼻的臭味,后来那个人就把她关押在一间小屋里,随后又送来几个村里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就是嬢嬢的女儿她喊姐来的。
姐告诉香草,她爹挨打的原因,就是一大早把村里年龄较小的孩子,偷偷的不知道弄到哪儿去了。再次返回想把香草弄走时,就遭遇到那些人的毒打。
从那天之后香草都没有听见爹的一丁点消息,她们在那间小屋里,吃的是糠菜馍馍,喝的是浑浊的污水。过的是暗无天日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大块头进来,挨个把女孩们查看了一番,指着香草唧唧歪歪的对随同来的人说了什么。之后姐就悄悄暗示香草,可能有人要出去了,这是一个机会,只要可以从这间小屋出去,就可以伺机逃跑。
可是香草因为想爹,想钟奎哥,加上各种害怕身体十分虚弱,根本就没有力气可以跑。这样一来,同样是长头发的姐就自告奋勇说她可以替代香草出去。
结果姐非但没有逃出去,反而遭到几个男人的轮 奸,当她被送回来时,已经气息奄奄跟死人差不多了。姐死在满月之夜,她惨白的脸上,圆睁着充满愤恨并且已经充血的眼珠子。她最终被仍在那一方蓄水库里,而且身上还被捆绑了一块大石头。
香草讲述到这儿早已泣不成声,瘦俏的肩膀颤动不已。
钟奎好不心酸,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牢记住志庆叔叔交给他的话。他捏紧了拳头,狠狠砸在竹椅子上,竹椅子板凳一阵剧烈抖动,吓得几个小鬼簌簌发抖,不敢上前一步。
香草讲述她被送进疯人院时的经过,那是因为钟汉生一时贪念,舍不得就这么弄死她。所以就起了私心,把她偷偷的弄出来,藏在另一个地方。
香草记得那一晚,皎洁的月光亮晃晃倾射在大地上。饿得头昏眼花的她,手死死抓住窗口的铁条,痴呆般盯着月光光发呆。
就在这时钟汉生来了,他口里心肝宝贝的叫过不停,同时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食物让香草吃。
香草呸了一口黏在口里老也吐不出来的浓痰,昂起头拒绝吃这个恶棍的食物。
看见香草这样不听话,钟汉生有些气急败坏,他勃然大怒就要对香草用强。
香草自然是极力抗争,可越是这样,恶棍的兴致越高。
当香草实在是无力抵抗时,被钟汉生扑倒在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被对方钳制住之后,被摁住并且在抬起她的下巴来看时,吓得这个恶棍一声大叫,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关押香草的屋子。
“一定是你姐出现,吓走他的。”钟奎肯定的说道。心里疼痛加剧,恨自己那时候怎么就特么的跌入墓穴里了呢!要是没有跌入墓穴,至少还可以给这些披着人皮的恶狼决斗一番。
“嗯!是的,是姐姐救了我,后来她托梦给我说,让我装疯卖傻,可以逃过一劫。”
“畜生。”钟奎再次举起拳头,可看见吓得簌簌打抖的小鬼们,他急忙缓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暴涨的烦躁情绪。
香草接着说道:“在疯人院里,整天疯疯癫癫的,倒也没有吃什么苦。可是有一天,做了一个噩梦,梦境里出现一个浑身素白的女子,她说要给我做朋友,并且还要达成我的愿望。”
“是不是一个古代的女子?”钟奎问道。
“是。你怎么知道?”
“她附体在你身上,让你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什么事情?”香草瞪大眼睛,看着钟奎问道。
“杀人。”
钟奎说到这儿,还是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他不由得暗自思忖道;除非女鬼也像爹一样,受到夏老汉的施法,才能在宿主的香草身上使坏。
钟奎思忖良久最终想明白一个完整的答案,门岭村之所以这样,那是被一种邪恶力量控制,凡是进入该村的人都受到一种无形的诅咒。
这些人会在短时间内,自乱心神产生各种虚幻的幻想和看见不真实的幻觉。而这种邪恶力量来自女鬼,女鬼要报复扰乱她安宁的人类,特别是门岭村的人。
看见钟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香草也急忙住声。小鬼们,见钟奎没有发怒,就一个个调皮的围拢来。
钟奎为了安慰香草,他努力挤出一线让人揪心的苦笑道:“没事,你的噩梦终结了,以后有哥保护你,没有谁敢欺负你。”
香草再次被情感感动,眼珠子红得跟兔子眼似的,又想哭了。
“别!别哭。你要好好的,让我想想……”钟奎这时真的想陈叔叔了,要是他在这类问题,他应该可以解决的。
钟奎想;关键问题应该出在那一副石棺上,女鬼的石棺被抬走,她会不会随同石棺一起……想到这儿,他脸上的阴霾散开,随即眼眸一亮,恍然大悟道:“应该是这样的。”
“可怜见的。”老太太的声音就像从地下冒起来一样,连贼胆大的钟奎也惊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105】 好人心
香草更是吓得面色一白,待看清楚老太太就从钟奎身后房门出来时,她嘘了一口气。
老太太在听说香草的遭遇后,也是老泪纵横,泣立声不断。
一个小女子,惹哭了一个老女人,急得这个黑脸钟奎跟什么似的。好久都没有办法止住她们俩的哭泣声,香草哭的是自己可悲的身世,老太太哭的是,天下间同病相怜的人儿聚在一起了,得好好大哭一场。
钟奎在第二天伙同张三,去了一趟门岭村,他们在石棺下面果然找到女鬼的尸体。
女尸全然成为一具名符其实的干尸,五官凸起皮肤皱褶深陷。只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女尸咽喉处和肚腹部位有用利器划开的创口。
旁边的张三一直不敢正视女尸,他不停的往后退……一直退……
“你给我站住。”钟奎大喝一声道。他看着这厮一脸的惊慌神色,料定这女尸一定给他们有关联。“你还有什么事情隐瞒我?如果你不说,那好,你的事情我以后不管了,你立马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见钟奎发了狠话,张三顿时面如土色,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一寸一寸的挪动着靠近他,一把抱住对方的腿,没皮没脸带着哭腔道:“师父,你可别不管我,她……她就是索命的女鬼啊!这些都是他们干的,不关我事。”
“他们?”钟奎想应该是钟汉生一伙人,然后沉声问道:“他们对她干了什么?”
“他们想看看这具干尸的嘴巴里是不是有夜明珠什么的,他们联想到慈禧太后死了,口里含着一颗夜明珠,所以就……”
“所以就用刀子划开她的喉哝,查看珠子是不是落进咽喉里了?”
“是。”
“他们是谁?”
“是……是夏至安还有顺子。”
“你也参与进他们抢夺女尸宝贝的队伍中?”
“算是吧!不过我没有亲自参与进来,只是出谋划策。后来他们告诉我没有宝贝,我就毛了,才把钟汉生他们引进来的。”
“哈哈哈!你这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没想到冥冥之中把这些恶棍带进死亡地带,我是应该感谢你呢?还是应该鄙视你?”钟奎冷笑着看着这厮,之后想了想,又说道:“起来,你把女尸抱进石棺里好好的埋葬,将功补过吧!至于她会不会放过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啊!师父,你可别呀,我跟你一天之后就感觉心里特别踏实,你别不要我。”
“滚犊子,我没有本事教授你什么。”说着话,钟奎附身凑到张三耳畔悄声说道:“我收鬼徒弟,你,愿意来?”
听到钟奎这么一说,张三的脸越发霎白。浑身筛糠一般抖簌,好像面临世界末日来了一般恐惧。
女尸找到,那么夏老汉古井里出现的宝物有了来处。
夏老汉和钟奎爹以及死去夏至安还有另外一名死者顺子,也就是老太太的儿子,他们四人……不,眼下是五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宝贝。
而钟明发视钱财如粪土自然不稀罕这些什么宝贝,他的宝贝就是钟奎。可你不喜欢就不代表别人不喜欢,所以就发生了夏至安和那位仁兄在墓穴里决斗的现场。
他们在隐瞒张三的同时,为了宝贝决斗的他们俩。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得利者是看似老实巴交的夏老汉。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是令夏老汉也没有预测到的。
他预测他们其中的人走漏了风声,可能也预料到是张三。
而这两股貌合神离的组队在踏入门岭村后,他们就失去人性原本有的善良,余下的就是贪婪,欲 望、目空一切。贪婪和欲念占据了他们的心神,就想方设法要得到宝贝,结果在一无所获之后。想退一步全身离开已经不能,就只好孤注一掷,谎称门岭村发生瘟疫事件,来遮盖他们泯灭人性的所作所为。
女鬼得了养尸术秘诀,却不能变成人形,只因为她的机体已经枯竭,不能成为人形出来吸血延续自身的能量。
老爹也是尸体,却得到夏老汉的精心照顾,不时摄入新鲜鸡血喂养,这样他就可以在满月之夜出来觅食,寻找新鲜血液。
钟奎对自己的推测很满意。
这都是夏老汉一时糊涂做的糗事,他把石棺给了钟奎爹,却忘记了石棺里的女尸怎么来安置,最后不得已的情况下,就在石棺旁边随便挖了一个坑,把女尸也埋葬在这个墓穴里,这样女尸也吸收了他施给钟明发的养尸术。
钟明发虽死犹生,他大脑记忆里有夏老汉这个人,也记得去往他家的路线,所以就发生了赖皮死于他嗜血的利齿下。
可有一样钟奎还没有发现,这件事关联到一个大秘密,当然这个秘密只有香草本人知道。要是他多思考一下,后来也不会发生另外一件不可挽回的惨事。
是人都有缺陷的,包括钟奎,尽管他与众不同,有许多无人能及的能力,但是始终是肉体凡胎,还是不可能全面洞穿事态发展的全部。
忙完安葬女尸的事情,钟奎再次伙同一心要跟随他的张三,把夏老汉的所有书籍搬回老太太的家,他要细细的看,仔细的琢磨。
尔后安顿好香草,并且告知丧葬店老板一件事,说他可以医治老板那呆傻的儿子。
丧葬店老板怎么可能信这个其貌不扬黑不溜秋,样子实在异类的山村汉子,钟奎的话呢!
要是让香草随这个汉子离开老板怎么可能轻易答应,自然就不依不饶嚷嚷道:“这丫头吃我家,穿我家,不可能说走就走,至少得拿出两百块钱来,人领走,钱留下。”
钟奎被对方的狮子大开口,给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不要说两百块钱,就是喊他拿出一百块钱来都难。
志庆留给他的钱也就几十块,东挪西用已经所剩无几了,又怎么能够拿出两百块钱来赎回妹子。
要是可以用拳头比一个高低,钟奎义不容辞,可是他记住志庆教授的话,做人要厚道,凡是别太绝。
香草没有随钟奎回到老太太的身边,老太太就问了:“闺女为什么没有回呢?”
“人家要钱呢!”
老太太一手捂住耳朵,乜起眼睛看着钟奎问道:“多少?”
“两百块钱。”钟奎把手里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扯来的野草,一阵撕扯,好像撕扯的不是野草,而是把当做老板嘴巴似的来撒气。
“哟哟,这人那就是贪,别愁咱给他。”老太太好像完全没有把两百块钱当回事,就一步一摇的往房间里去了。
钟奎寻思着;这老太太又犯糊涂了,一大把年纪那里来钱?这样一想也就没有把她老人家的话当真。
没想到的是,老太太再次从房间里出来,递给钟奎一个蓝色细碎花的包裹。
“给,你看看这些够了么?”
【106】 积德报怨
钟奎接过老太太递给的包裹,掂量着分量有些沉,不由得狐疑的瞥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猜疑包裹里究竟是什么来的。
熟料到在钟奎抬眼看向老太太时,对方也正用那双浑浊不清的老眼在看他,并且还呶呶嘴示意他放心大胆的打开来看。
钟奎解开包裹的蝴蝶结,蓝色细碎花布质地很厚实,在他打开后,四只角一下子散开……包裹里显现出,两摞用油纸饱嗝,圆圆长长的玩意。
“这……”
“打开。”老太太毫不含糊的口吻道。
钟奎剥开一层包裹着的油纸,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他仔细的数了数,整四十枚袁大头银元。
这银元可是好玩意,公造含银量百分之95,私造百分之80左右。为什么要区分公造私造之分呢!据说在清朝末年,大量的倭寇进犯我中华,导致大量的银币丢失,随之制假的花样也应运而生。
而区别真假银元的方法是;真银币为白里透亮,质软、有延展性。撞击时声音清脆悦耳,版面平滑,边道匀称,图文自然大方,且有流通磨损的痕迹。存放于家中的银币有坚硬细密的古黑色,埋入地下的会生些不规则的坚硬绿锈。
钟奎也知道怎么来验证真假,只是在当着老太太的面,他不好意思作罢了。
不知道是突然看见这么多稀罕物给吓住了,还是钟奎想起了女鬼所说的那件事。难道这银元是女鬼的陪葬品?还是……
老太太见钟奎抱住银元发愣,急了。她干咳两声道:“快拿去换回闺女。”
看来老太太的确是糊涂了,这么多银元不知道要换回好多个香草呢!她居然喊全部拿去换。
想到这儿钟奎看着老太太,认真的说道:“奶奶,你还是把它收好,别随随便便拿出来露光,这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看见了,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怕啥,有这么多小鬼陪伴我,还有你这个大鬼在家里,谁敢来?”
吓!老太太的话,不但惊愕住了钟奎,也把在旁边不敢支吾出声的小鬼们惊得目瞪口呆。感情这老奶奶早就知道屋里有其他东西存在,只是没有点穿而已。
钟奎嗨嗨干笑两声,面色僵住,连话都说不清楚道:“奶奶……你糊涂了吧!什么小鬼……啊!”
“去去!你就别蒙我老人家了,我也就是身子骨僵硬了,其他还没有报废,我都懂,都明白,这银元不是脏钱,是我老爹老娘给我的陪嫁钱,原本是想留给不争气的混账小子娶媳妇的,可没想到他走了绝路,后来想留给自己做棺材本的,可这不是急等到钱用吗?所以啊!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有人在比什么都好,你拿去换回闺女,余下的你做个什么生意也好,我老婆子以后就赖着你了。”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