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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有这么黑人的?钟奎大怒。却不敢发作,对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其中有一针见血点到了他的痛楚,是啊!他就是一个天煞孤星,自从来到这个人世间,连自己的亲爹娘都不知道的墓生子。经历了常人难以承受的坎坷和艰辛,到了而立之年,却还得颠沛流离,在忙忙碌碌中度过。泄露天机,遭到霹雳惩罚,自己一生中为了什么?究竟为了什么?
钟奎忽然觉得自己好沮丧,没有了雄心壮志。整个人嫣嫣的,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莫名影像。情绪糟透,连怎么走出那间屋子都记不住了。
吴老汉看见钟奎,失魂落魄的走出来,感到奇怪——
“嗨!钟先生,你没事吧!”
“……”钟奎自顾走他的,就跟没有看见吴老汉似的。
吴老汉还得推车子,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推两辆自行车。
这厮中邪了还是咋地?吴老汉着急了,一个健步走到钟奎面前,扬起一巴掌,狠狠的对着他脸就扇耳光。
‘啪——!’清脆的耳光,打得钟奎是头冒金星。‘嗡——嗡——嗡’昏昏噩噩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对方“你怎么打我?”
吴老汉,不好意思的抽回手,嗫嚅道:“你知道我打你就对了。”却又觉得对不起他,连忙解释道:“你刚才是怎么出来的,胡仙婆给你说了些什么话?”
“胡仙婆?”钟奎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完全记不住之前的那些细节。
“不对,你刚才是去了胡仙婆的家,她给你下阴还是观花?”
“忘记了。”钟奎粗眉毛一拧,“我一丁点都记不住。”他看向身后的毛竹林,再看看吴老汉一脸的焦急神态,不由得疑窦丛生。
毛竹林阴风阵阵,阴冷的风,惊醒了处于混沌的思维。忽然钟奎以狂奔的速度,离开目瞪口呆的吴老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那间黑屋子里。一位年迈的老太太,疲倦的躺在一张靠椅上。在老太太的身边,伫立着那位女人。
女人样子栩栩如生,定睛细看才是纸人一枚。不但那个女人是纸人,屋里的其他人也是纸人。唯独那焚香还徐徐缭绕着烟雾,烟雾就是迷香,迷惑人心智的玩意。
从纸人的举止和说话,不难看得出,此人定是一位高深莫测的邪体。在钟奎的心里,有一个‘人’才会这么邪恶,才会对他的事情知根知底,才会故意戏弄于他。
“你是真人不露相,是你没有错吧!”钟奎直视老太婆道。
老太婆,慵懒的动了动身子。瘪瘪的嘴,微微张开道:“你这厮,居然认出我来。”说着话,从老太婆的身上,缓缓移动出一缕暗影。
老太婆依旧躺卧着,没有动弹。移动开的暗影逐渐恢复原样,是心魔!泪痕石?
“一切都是你在暗地里操作?”钟奎大怒道。这厮,违背了赌约,居然玩手段。
“错,我借助这东西的躯体,来玩玩下阴赚钱的把戏。没有掺和那些屁事,别玷污了你,也别玷污了我。”
“违背赌约的下场,想必你知道。”钟奎暗自抽出钟馗剑,逼视着心魔道。
“想杀我?”心魔挑衅的口吻道。
钟奎二话不说,眉毛一挑,清啸一声。身影一闪,人已高高跃起;又听到‘锵‘的一声手中剑一出鞘直至心魔咽喉处。
【014】归附
钟奎的举动吓住了心魔,伸出指头试图想把将剑移开。可是那剑泰然不动,就像铸就在那——“嗨嗨!有话好说,别冲动。”他可不能硬拼,也不甘心就屈服于他。面子上好像软下来,可是暗地里却在打着另一个如意算盘“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心魔——钟奎——心神合一,缺一不可。邪恶与善良并存,相互起到克制作用才是完整的机体。
钟奎目不斜视,一字一句道:“我要收服你。”说着将剑刺向心魔咽喉皮下层,同时他自己也感觉到一抹冰凉贴近咽喉处。
“你这样子,对你没有好处,咱们俩都会歃血死亡。”
“大不了,同归于尽,也落得逍遥自在。”钟奎满不在乎道。
“你收服我,并不代表以后没有邪灵魔头不会对你宣战。你得罪的邪灵不少,你好自为之。”
“怕鸟,来一对杀一双。来一双,我杀它俩。”
看来他并不是柔懦寡断的。与代表正义方的钟奎本体相比,心魔顿时觉得自己矮了半截——也没有言语,就那么一顿,顿时化作一股风般,倏然一闪不见。
钟奎只觉得通体舒畅,心神合一,头脑如明镜般清晰。心魔已经归附,余下的要面对——
‘咳——咳’身后,靠椅上的老太婆,一边咳嗽,一边颤巍巍的站起来。钟奎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个缺齿,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不过,看她的举止,身体出奇的硬朗。
老太婆的眼睛还好用,她有看见钟奎。
钟奎暗自收回钟馗剑,肃身而立。
“你是来找老身下阴,还是观花?”老太婆起身,麻溜的整理屋里那些已经燃尽的香烛。哑着嗓门,背对着钟奎问道。
这位老太婆一定也有一定本事,至少她应该具备通灵的能力,要不然也不会招惹来心魔这鬼祟的东西附体在她身上为非作歹糊弄人。
钟奎记得香草妹子,也是通灵,但是她不能下阴,只能用铜钱测算。倘或自己多费心些心思,她未尝不可以做到下阴一事。
香草乃是悲苦一身,这就足以说明,做这一行的都不得善终和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钟奎暗自叹息,没有理会老太婆絮絮叨叨的话。径直抖出剑鞘,把点燃的蜡烛挨个熄灭。
他原本就是一副凶神恶煞面相,加之他的举动,把个老太婆吓得哆嗦不敢言语。老太婆浑浑噩噩好几日,终于醒来,混浊老眼努力一瞪,发现面前伫立着一位黑脸大汉。心里就犯疑,不知道是不是来家盗窃的贼,只是想早点把人打发走了,就东一句西一句的磨叽时间,想的是,待会有人要来的,她就可以脱身。
没想到这家伙不但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还把刚刚给点燃的蜡烛给灭了。她想发作,却是不敢,只能低声下气道:“这位兄弟,你别这样,这样会触犯神灵的。”
“屁,我就是神灵。”钟奎话不多,怒目道。却也没有厉声大喝,他还得顾忌对方是一位年迈的老人不是吗?
“你想咋地?”老太婆颤抖着双手,拿起火柴,不知道应该继续把灭掉的蜡烛点燃,还是应该想法从这个可怕的家伙身边溜走。
钟奎粗声大气道:“想要你跟我走一趟。”
“老身身体不便,即使要出一趟,都是喊人替代。”
“没事,我可以背你。”在钟奎看来。老太婆至多不过,几十斤。他背起去朱姓人家,也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朱姓人家,就是吴老汉告知钟奎,要办阴婚的人家。也就是他们之前去的那一家。
“你要背老身去那里?”
“去朱家。”钟奎话不多,说着也不管老太婆答应不答应,就势扶住她就要离开屋里。
“你这个不讲理的东西,尊老爱幼你不懂?”老太婆还想耍赖,不想离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鹅们的大叫声,同时吸引住屋里的两个人。
钟奎在后,老太婆在前,两个人出去看。
来者是贾一林的母亲,还有一个就是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的吴老汉。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贾一林的母亲,穷凶极恶的大骂吴老汉。
两个人应该是骂骂咧咧,不知不觉的进毛竹林来的。在看见钟奎和胡仙婆时,都各自噤声,悻悻然的住口。
胡仙婆,一副老成持重的神态,瞥看了一眼他们俩。出口道:“今天,老身没有空闲时间来帮你们,这位在我这里有麻烦——”她在暗示两人,这个在她这里找麻烦。
吴老汉好像没有听懂她的话,而是主动给钟奎打招呼道:“大兄弟,你完事没有?”
胡仙婆见两人认识,面色一变。究竟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话里的涵义所指是什么意思。
在钟奎和吴老汉搭讪说话之际,
贾一林的老母几步走近胡仙婆,凑近了她身边如此这般窃窃私语。偶尔扫视一眼钟奎,好像在说关于他的什么话。
的确,贾一林的老母误以为钟奎是吴老汉家的亲戚,她添油加醋的在胡仙婆面前说了一大通他们俩的坏话。说完,就哭哭啼啼的求她给主持公道,求胡仙婆给她儿子捎话。不要担忧家里,家里一切都安好,一定要给他讨要说法。
吴老汉忌惮在这里给贾一林老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就想和钟奎一起离开。
钟奎却觉得这是天赐良机。要说下阴,他不会,可是在这纯阴之地。他可以依傍胡仙婆靠感应去地府一趟,只不过得要人护住在侧。怕的就是,被邪灵附体,反而不好。
无论是通灵还是就像钟奎,行走在地府一件事上,也有弊端出现。例如;胡仙婆,她在下阴时,如果有一个护法的在旁边守住。阴阳长明灯不灭,她就不会被叛逆钟奎的心魔附身。
下阴不是人人都会,在现实生活里,有很多是骗人的把戏。比如;下阴者在说着话时,突然一个硬挺倒下,还得预先就吩咐人在旁边等着,看见她(他)倒下时,赶忙扶住然后慢慢的放在搁置一边的椅子上。然后下阴才开始,叽叽咕咕念叨一些让人听不明白的话,之后就询问当事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从当事人的话里寻找可循的空隙,再来糊弄人说什么的都有。事后,还得让人出一笔血,大捞一把完事,什么都没有办好,而当事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知道是骗人的把戏,也只是求一个心安理得。
胡仙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她隐隐约约觉得钟奎不是简单人物。只是还没有机会深究,贾一林老母和吴老汉就出现了。
【015】幽冥界
钟奎不愿意离开,吴老汉没辙。
贾一林老母求胡仙婆给下阴看看。这正好合钟奎的意,他极力赞同拾掇胡仙婆给看看。其实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已经从侧面观察到贾一林的母亲,一定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迫不得已来找胡仙婆给化解。
钟奎的反戈举动,吴老汉不明白。
在之前,胡仙婆好像不乐意帮贾一林的老母。她一直没有吭声,完全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不停的给那些鹅们丢草,任凭贾一林老母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表示一下。
贾一林的老母,对于钟奎的附和却是一副盛气凌人,不肯领情的样子。她好像不喜欢吴老汉和钟奎一直留在这里不走,只是一个劲的央求胡仙婆,而对他们俩就是一副苦瓜脸不带笑的。就好像别人借了她谷子,还的米糠似的那么不待见人。
不过有了钟奎的拾掇,胡仙婆居然破例答应了她的请求。
因为胡仙婆下阴也不是天天都可以做的,还得看天时地利人和,几方面融洽才能实施。真的下阴也就是这样,每一次下阴,都会损耗下阴者相当大的一部分精力和体力。有些身体太过虚弱者下阴,有一去不复返的,直接就去了阴曹地府大有人在。这些钟奎最清楚不过,要不然他都没有成就香草和徐倩,成为观花下阴者。
因为心魔的归附,钟奎脑清目明,不再是糊里糊涂,没有头绪的胡乱猜测和耗费时间来想些无用的东西。
胡仙婆沐浴完毕,端坐在一张预先准备好的靠椅上。脚踏木盆盛装的清水,手持一根精致的细竹棍,据说是用来打狗的。
在阳间进入阴间,会有很多狗扑来咬人。如果被狗纠缠住,延误的时辰,就要出事——在进入阴间时,胡仙婆,完全记不住自己是谁,不能自己的被要寻找的阴人附体,她就是不是自己,而是那个阴间的魂灵,附体在她身上,来阳间和亲人说话。
一切准备就绪,在这种庄严肃穆也很神秘的气氛中,胡仙婆是核心点。钟奎在她右手边,他挨近她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是时刻在预备着感应到来自胡仙婆所要经历的一些可怕情景。
钟奎在胡仙婆进入状态中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方绢帕。竖起食指,对着吴老汉和贾一林的母亲嘘声,就平声静气把绢帕套住在脸上。
那二人不知道钟奎的意图,也不敢质问,怕的是惊魂。
钟奎凝目微闭眼,耳畔传来轻微的念叨声,像是在耳语,更像是在进行某一种神秘的交易。随之而来就置身在一片黑黝黝的空间,他知道这是幽冥界。在置身在幽冥界的同时,感受到的是一种,不似现实生活中的那种阳光气息。细微的敏感神经清晰感触到从四面八方有一股微不可见诡异的暗黑在涌动着。
一盆花树,俨然已经枯萎,它是从根部开始溃烂——这是贾一林的生命之树,生命之树枯萎,预示生命结束。
果然,有几只凶猛的狗对峙着她扑来。舞动手里的棍棒,却有些顾及不暇。钟奎远远的看着,他觉得还不适合出手。
现实中,胡仙婆会自动报出她行走的路线。并且按照贾一林母亲说的生辰八字去寻找,贾一林游离在地府的魂魄。
在一处幽暗的角落里,就像石板路那种,黑漆漆的。伫立着一抹暗影,这一抹暗影是在胡仙婆出口喊出贾一林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时出现的。
他浑身破衣烂衫,好像惧怕什么似的,迟疑着要不要靠近这个寻找他的人。
胡仙婆,知道他就是贾一林,不由得加快步伐上前去。就在她接近这一抹暗影时(幽魂),忽然,从四面八方以迅疾的速度,弹射,飞跑来无数的幽灵。
它们不是无意间经过这里的,而是在向着吓得浑身颤抖的贾一林扑来。
现实里,虔诚伫立在蒲团上的贾一林老母,骇然看见胡仙婆浑身颤抖。口里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叫:“救我——老娘救我——”
这一幕吓得吴老汉不停的打冷战。
更是吓得贾一林的母亲,不停的叩头,口里一个劲的哀求:“饶了我儿子,他知错了,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在阴暗(另一个不可预见的空间里)好多爬来的,跑来的,飞来的幽灵。袭击贾一林的幽魂,他难以脱身,胡仙婆也难以脱身。
无数双脏污,爬满蛆虫,骷髅般的手,伸来抓扯被贾一林附体的胡仙婆——情况万分紧急,如果钟奎再不出手,胡仙婆老命休矣!
钟奎大喝一声,亮出钟馗剑,一道刺目的剑芒。就像一团火焰,瞬间惊扰,射杀得那些袭击贾一林魂魄的恶灵们四散逃开去。
可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那些恶灵再次,凶神恶煞扑来。这样反反复复无数次,钟奎也折腾得够呛,唯一可以解决的办法就是,深陷其中的胡仙婆尽快醒来脱离开给贾一林的牵绊。
在现实里,胡仙婆极力挣扎,宛如身边有很多无形的手在拉扯她,就快要把她四分五裂那般。她痛苦的扭动着身子,面部五官都扭曲变形,口歪嘴斜,发出‘噢——噢’的大叫,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老高——
代表阴阳长明灯的油灯,忽闪忽闪几近熄灭——吴老汉早就得到钟奎的指令,要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住这盏灯。不能有半点的差池!所以尽管贾一林母亲,惊慌失措的不知所云,他也不予理会,只管把这盏灯保护好。
处于这种情景,屋里自然是阴风阵阵,要不是有风,那盏灯也不会忽闪忽闪的吓得吴老汉冷汗直冒。阴风凸显出来屋里不寻常的氛围,四个人,有两个人深陷在幽冥界里。
钟奎是没有发出极限威力,他小觎了幽冥界里恶灵们的力量。满以为这些属于孤魂野鬼的恶灵,不会对胡仙婆构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