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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促不安下去。
“免贵,姓鲁,你喊我鲁老大就是。”
“哪能,我喊你老大哥吧!”钟奎客气道。并且顺势递上一杯热茶。
二人坐下,钟奎努力挤出一抹歉意的微笑道:“前一阵刚回县城,找到居委会落实了房产权。有认识我的老人们,定要我去小聚一回。昨儿个去了,喝点酒,有些迷糊,这不刚刚起,你就来了。”
“嗨——嗨~钟师傅,不好意思,打扰你清梦。”老大哥好像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半天都没有说一个正型来。
久而久之,钟奎有些不耐烦了。“甭客气,有什么就吱声,我向来如此直来直去多好,你说这大老爷们,唧唧歪歪跟娘们似的那还要得?”
“行,那我就直说。”老大哥,苦笑一下继续道:“不瞒你说钟师傅,这是丑事,我这把老脸都不知道咋搁了……”说着,他叹息一声,在对方探究的目光注视下又道:“我侄女和老姑娘的尸骨,前两天被盗墓贼给偷了。”
“你——说啥?盗墓贼偷你侄女的尸骨?”钟奎诧异道。认真的看向鲁老大,想要从他面色来观察是不是在玩笑什么的。从对方面带愧色的脸上不难看出,他并不是玩笑和忽悠人的。
“盗墓贼,不只是盗你侄女和老姑娘的尸骨吧!应该还丢了别的陪葬品才对。”这是钟奎对盗墓贼最基本的了解,盗墓除了盗取墓穴的财宝,好像不会对尸骨产生兴趣。
鲁老大认真的摇摇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我鲁家,不是有钱人,那里有什么值价的陪葬品?最简单不过的就是一床薄被褥外带老衣。可是盗墓贼把这些都留在棺材里,只是把尸骨给带走了。”
钟奎苦笑,丫的,墓地失窃也找我。敢情把我当福尔摩斯了,想法怂动思维,他不由得冲口而出道:“你怎么不去报案?”
“政府管这个?”老大哥混浊老眼吃惊的盯着钟奎,看得他挺不好意思的。对方眼神中包含谴责的神态,貌似在说:你别推三阻四,这种事我怎么好去找政府部门,人家怎么给我立案?
钟奎假意端起茶杯,掩饰性的抿一口茶水,掉开面庞,躲避开鲁老大犀利的目光道:“你把确切的时间,地点告诉我。”
“地点黄岗村,时间不确定。因为我们看见的时候,只剩下棺木,棺木还没有腐朽,里面的其他物品都已经发霉腐烂。”
“前天是几号?”
“6号,星期3。”
“6月,6号,星期3?”钟奎呢喃默默念“阴年,阴月,阴日。”倏然他抬头看向鲁老大道:“你们附近有办喜事的吗?”
鲁老大摇摇头道:“好像没有。”然后神情紧张,追问一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有人盗取你侄女的尸骨和老姑娘的尸骨去举办冥婚。”钟奎凝重的神态看鲁老大追问道:“你这个老姑娘和侄女是不是未曾婚配?她们是怎么夭折的?”
鲁老大一经钟奎提及自己那苦命的大姑娘和侄女,他就悲从中来。混浊老眼霎时就潮湿,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老姑娘是她十二岁就夭折了,老姑娘这个名字是我随便给取的。你知道我们没有什么文化,孩子一下地,就得取名字上户口。我取不来文绉绉的名字就随口给了一个老姑娘的名字,急于上户口用。”鲁老大抹一把老泪,清鼻涕也横流出来。
钟奎急忙递给纸巾,没有出声继续等待他讲述下去。
“那一年,雨水特别多。搁到的麦穗眼看就要泡在田里,我和她娘顶雨想要把麦穗给抢收回家。我们家老姑娘,那天也特别的听话,帮我们做好饭,一个人乖乖的坐在木凳上,一言不发就那么坐着等我们回家吃饭。等啊等,直到我们把田里的麦穗都从水里捞起来抱回家后,才知道她病倒了。送去医院诊治说是扁桃炎导致脓肿溃烂,影响到呼吸器官不能正常呼吸,结果十几分钟抢救无效窒息死亡。”
他姑娘是十二岁死亡,看他的年龄却是那么沧老。钟奎不好询问对方年龄,只好抱歉道:“对不起,触及你的伤心事了。那么你老姑娘死亡有多久了?”
“三年!”
“哦。那你侄女是怎么回事?”
“侄女,唉都是可怜的娃。她是害肝气,拖久了病复杂死亡的。”
“她们死亡的时间相距多久?”钟奎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医生在询问病情那种感觉,他有些自嘲苦笑一下道:“你可以一口气给我讲述完整,免得我一下一下的问,这样耽搁时间不好。”
“她们俩死亡时间相距半月,有人说是我们家祖先的风水不好。唉!可怜的孩子。”
“老大哥,事情都已经出了,你别伤心。我尽量的帮你想办法就是。”
“那,敢情好。”鲁老大感激涕零道。
【002】媒婆
媒婆是在鲁老大离开后来的,一个长相一般,短发,厚嘴唇皮肤黝黑的中年女人。只见她扭动肥胖的身材,在钟奎目光注视下肆意扫视一遍屋里的情况,啧啧称赞一番,说话罗唣个没完。
“男人家,总得有个家。身边得有一个暖心窝子的人才对,给你洗洗衣服,絮叨絮叨心里话,煮煮饭什么的。冬天给你暖床,春天陪你赏花,夏天给你放洗澡水,秋天给你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媒婆的嘴,死人都可以说活络了。这句话看来不是假的,钟奎却没有被媒婆的这一番充满诱惑,常人无法抗拒的话语所打动。
他婉拒道:“谢谢大姐一番好意。你看看我,要相貌没相貌。要钱财,没有钱财的可别坑了人家,我就这样过一辈子了,不打算找人。”
媒婆不甘心的预备再动那三寸不烂之舌,想要说什么。却见主人家,想要出门的样子,只好闭嘴先一步退出屋子,悻悻然的离开了。
媒婆离开,钟奎噗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得去一趟黄岗村,那位鲁老大在临走时,可是千叮万嘱要他去的。
人家蹬‘飞达’~‘凤凰’他还是一成不变蹬那辆破车。这辆车还是在一个收破烂的外地人那看见的,当时看到时还被丢弃在一堆纸箱那,无人问津,日晒雨淋得只剩下一对锈蚀斑斑钢圈。
收破烂老板,也是纳闷,这丫的怎么就那么奇葩看上这破烂得不成形的破自行车的?小葱白菜,各有所爱,人家就想中意这辆车。你未必脑抽,生意不做,还去质疑?
“得!五块钱。”老板伸出五根粗短不一的手指。咧嘴一笑道。
看吧!钟奎乐呵呵的给十块钱,口里还一叠声的道谢道:“谢谢,不用找了。”
推着光秃秃就一三角架,俩生满锈痕的车圈。一点点的推动着,无视于路上投来的好奇,诧异,纳闷,疑惑,古怪,奚落的眼神。就那么昂首挺胸的,把这辆破车推进,同样是膛目结舌看着他,修车铺老板面前。
在修车铺老板一再推辞不过的情况下,只好勉为其难的把这辆破车,从头到脚挨个修缮一遍。该换的总要换吧!可是人家钟奎就是认死理,什么都可以换,就是不能换三角架和车圈。
得!修车铺老板,自打修车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怪癖爱好的家伙。俗话说;只要有钱赚,给人当孙子都可以,更何况,人家没有逼人做孙子,就是一个简单的要求,把这辆车给弄得可以蹬就行。
修车铺老板把别的业务放置一边,专门来策划在这辆车上赚钱。细细的琢磨一阵子后,他开始行动了,好家伙!装内圈,安铃铛,上坐垫,换钢丝……
一辆残缺不全的破车,经过修车老板的一番装饰。焕然一新的出现在钟奎面前,他粗着嗓门问道:“多少钱?”
“两百块。”老板抹干净手上的油污,舌头一松,利落的说出价格道。
两百块!!!钟奎傻眼,可这是自己要求人老板给装的。不给钱,好像说不过去。磨蹭了好一会,他才从贴身的裤兜里。掏出钱来付账,完事走人。
县城经过一系列的修缮和改动,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除了公路还是老样子,其他旧时记忆里的情景,已经不复存在了。黄岗村好像在西门,西门有一座新修的学校。经过这里时,正好是学生下课时间。算算日子,学生们面临一年一度的暑假升学考试,学习自然紧张起来,没有多少心思在外面来玩儿。所以进进出出校门口的学生,门可罗雀不是很多。
钟奎记得这里曾经是扫盲学校,简陋的课桌椅,一支笔都显得那么珍贵。而如今这些孩子们,霸气的背起双肩带书包,玩的是那种自动水笔。唉!不可比,不可比!
他暗自感慨一番,蹬动车子悄然离开了学校门口,径直往黄岗村的方向而去。
这是一条柏油路,路两旁是那种一到秋天就满身红彤彤树叶的枫叶树。首先得经过一道不宽,可能长度是三米左右的隧道。隧道上方是火车轨道,钟奎喜欢伫立在隧道里,聆听火车轰隆隆从头顶轨道上碾压过发出的声音。
轰隆隆的声音里还夹杂着,轨道受到火车轮子重压时发出的细微,吱吱呀呀的呻——吟声!刚刚还蓝湛湛的天空,霎时起风了,路旁的枫叶树迎风矗立,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钟奎很享受这种凉飕飕的感觉,凉意渗透进冒着热气的毛孔,感觉浑身都凉快了许多。
黄岗村不大,因为远离县城将近十八公里,又距离另一个小镇大约有十公里的路程。所以这里久而久之下来,自动形成一个独立的市场。
市场不大,也就一条街的样子,好像只有半天场。之后又自然形成单双赶集日,黄岗村是双日赶集,所以钟奎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来这里,恰逢是赶集日,狭窄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有卖菜蔬的,有卖衣服的,也有卖狗皮膏药的。看得他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出来,身上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小偷光顾了。
汗一个先!钟奎这可是第二次被小偷光顾。他苦笑一下,傻乎乎的摇摇头,一路询问路人得知鲁老大的家好像就在附近。
鲁老大还没有回来,是他婆娘接待了这位看似,其貌不扬,说话也不咋地的男人。
受到冷板凳的待遇,这是钟奎已经见惯不惊的常事。谁叫赐予自己生命的爹娘,就没有给自己一副耐看的脸蛋。再说了长得好看,能吃么?能像我这么有本事么?
鲁老大匆忙赶回来,打断了钟奎漫无边际的遐想。
“钟师傅,不好意思。婆娘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别给她一般见识。”
“没什么,习惯了。咱去看看墓地再说具体情况。”钟奎连瞥都没有瞥一眼,满脸歉意,端着茶杯鲁老大婆娘一眼,就顾自的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两口子,窃窃私语声,目测是当家的在数落老婆的不是。
清官难断家务事,钟奎懒得搭理。再说;这婆娘也够让人寒心的,尼玛天远地远的赶来,她一张木凳子把人戳在那,就不闻不问了,委实可恨。
【003】滚刀肉婆娘
墓地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从挖的情况来看,盗墓的挖得很专业。四周都挖得像一个菱块型的,在墓穴的上边也呈菱块型,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不像无聊之人干的事,应该属于比较专业的人员挖的。
在钟奎来墓地之前,他还有想到被人盗取尸骨的另一个可能,那就是报复。把仇家亲人的尸骨盗取之后,埋葬于永世不得超生之邪恶之地。但根据鲁老大描述的情况来看,这种报复的可能性不大。
墓地位于竹林阴暗之处,墓地四周没有生长野草之类的植物。棺木腐朽程度不大,里面的衣物等就像鲁老大说的,已经发霉腐烂。见此情景,不用细说,也应该知道埋葬于此的尸骨已经不是完好,而是只剩下白骨一堆。
一堆无用白骨,盗墓贼拿来干嘛?盗墓贼有恋尸癖的想法,不成立!基于种种,钟奎之前推测是是冥婚的想法逐渐成为不可否决的依据。
鲁老大不明白。
钟奎叹息一声道:“冥婚也叫阴婚,只是对此事件取了一个专业术语。这种风俗一直存在,就是为死了的人找配偶。”
“死了还可以结婚?”鲁老大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样子,忽然又想起什么补充道:“这个事,好像在我小时候听老一辈讲过,不过只是把它当做在茶余饭后的一种消遣话题罢了,从来就没有想到它居然会真的发生在我们鲁家。”
钟奎点点头道:“别打岔,你听我说。这种风俗不适宜传承下来,费工费时,还浪费大量的财力物力。虽然没有明文禁止,却也没有人敢大肆张扬操办这种不合常规的冥婚。但也不乏极少数人群,暗地里操作,反正屡禁不止。”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着钟奎一副貌不惊人,丢在人堆里绝对吓跑人的样子,居然懂这么多。鲁老大,投以他无比崇敬的目光,忍不住打岔道:“不应该,我大姑娘的生辰八字盗墓贼不知道。如真的是盗取我姑娘的尸骨去冥婚,怎么着也应该让我知道吧?”
钟奎摇摇头,模棱两可答复道:“也不一定,这种恶俗屡禁不绝的原因就在这里。明里不敢搞,它可以暗地里来。也许我猜测错误,不过,你得给我时间。有些事情在冥冥之中是注定的,需要,契机,时机。”
“那你得尽快,这两座墓穴掏空,你知道的这是大不吉利的。”鲁老大担忧的眼神,紧张的说道。
钟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倏然想起一直在脑海里纠结的疑问“老大哥,我想好奇的问你一句,你是怎么想起找到我的,是谁告诉你我住在那边?”
鲁老大摸摸汗涔涔的额头,嗨嗨憨厚一笑道:“发生这事,我都慌神了。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是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害我们故意整的。还有人说是上辈子结下的仇家,在仙姑那找到我们,就把姑娘的尸骨掏去,施什么邪术。他们说得我是心上心下的,两宿都没有睡好觉了,多亏一位老茶友告诉我,说县城早些年有一位了不起的捉鬼先生。可惜的是好像不在了,我把这事放在心里,就暗地里去县城周边询问,真的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的让我打听到你就在县城,并且还有好心人悄悄给我指点你的住处。”
一定是巷子里的许婆婆,这个老人家有时候好心过了头。唉!原本想要清净下来去看看小明的,看来不能如愿了。
鲁老大见钟奎粗眉毛拧得一起,也没有给自己说话,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又出口道:“钟师傅如果有为难之处,那就算了。唉!算我倒霉,明儿个,我喊几个叔伯兄弟帮我去请老师,做一场法事把空穴重新填满就是。”
鲁老大这是在气话,钟奎苦笑一下摇头说道:“别乱想,你没有为难我。我在想别的事,这里……”他看着乱糟糟的坟茔,又说道:“稍微整理一下,暂时把土做成为原样。都说了,你得给我时间。我毕竟也是肉体凡胎,没有人们传说中的超强法力。”说着话,他腼腆嗨嗨,一笑道:“见笑!”
“那我现在就收拾?”
钟奎阻止道:“别,虽说你姑娘的尸骨不见了,但是还得尊重她不是吗?我给你看看有合适的时辰,你再来修缮,也不晚。”
两人一前一后的返回鲁老大的家。
他那个滚刀肉婆娘已经煮好一大锅,冬瓜炖肉连锅汤。
婆娘在男人面前还是对钟奎,客客气气的,加之自己之前以貌取人的确做得太过,这会子就大献殷勤,又是斟酒,又是夹菜的,一个劲的喊道:“吃,吃甭客气。”
钟奎瞥看着这婆娘满脸横肉的样子,在嘴里吮吸一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