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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毒!这可是无底洞,一旦上瘾,那是要命的事情。”钟奎惊讶道。他也是听志庆偶尔提到毒品的危害性。
“吸毒,我倒是听老师在课堂上,讲述鸦片战争给人们带来的害处。”小明答非所问道。
刁娟含泪点头道:“我们在得知后,为时已晚,强制把他送去戒毒。出来后,也再三表示不会去沾染了。可没有几天,他又从家里溜走,直到毒瘾发作没有钱买,才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就不给钱呗!”蒋蓉忽然插一句嘴道。
刁娟随意的抬头瞥看了她一眼,(自始至终,刁娟可还没有正眼瞧过一直待在钟奎身后的蒋蓉)定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盯着蒋蓉说道:“你——我好像在那看见过你?”
“不能吧!我——我不认识你。”蒋蓉奇怪道。
“额!让我想想。”刁娟努力尝试着回想。
蒋蓉眨巴眼睛,专注的盯着对方,等待她的回答。
钟奎和小明都没有搭茬,默不作声的观察她们俩。
“哦,我想起来了,在一副张贴栏看见的寻人启事。寻人启事的相片就是你,你是不是叫蒋蓉?”
“啊,是的。”蒋蓉吃惊,暗自道:看来是养父在找我了。
“寻人启事,怎么说到寻人启事了,不是说你弟弟吸毒的事情吗?”钟奎虽然对刁娟所说的寻人启事感兴趣。不过他更想知道刁娟弟弟的情况,他暗自挤挤眼,让蒋蓉稍安勿躁,等把刁娟的事情处理好再说其他。
“啊哦,刚才说到那了?”
“说到他毒瘾发作的话题。”蒋蓉提示道。
“对,他毒瘾发作,回家找爸妈要钱。妈妈看他那样心疼,就悄悄的给他几百块想打发走算了,免得老爸看见不好,会生气。”刁娟说到这儿,苦笑一下补充道:“我弟弟变成这样,基本就是被母亲娇惯的。母亲受重男轻女的影响,对我和对待弟弟完全是两码事。弟弟吃过的我看不见,弟弟用的钱,多我好几倍。要不是老爸,心疼我,我还以为不是他们的女儿。
“打住,你说你弟弟回家要钱然后呢?”蒋蓉急于想知道下文,有些唐突的制止刁娟的情感叙述。
“母亲给的钱弟弟嫌少,就给母亲争吵起来,强要母亲把柜子钥匙给他,他要亲自去看看家里到底有没有钱。就这样,他和母亲为了钥匙纠缠起来。老爸在外面溜达一圈回来恰好看见他们在扭打,就气呼呼的拿起扫帚对弟弟一阵乱揍。弟弟一时间,不能对敌两人就只得溜走。”讲述到这儿,刁娟的眼圈红了。
钟奎和蒋蓉相互对视一眼,后者急忙递给一方纸巾,让刁娟抹干刚刚说到动情处又流出来的眼泪。
“那你弟弟现在在那?”蒋蓉追问道。
“不知道,老爸死他都没有回来。”刁娟说着,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卡来,“这是老爸留给弟弟的钱,原本是要他安家用的,却不敢直接给他,害怕他用来吸毒就完蛋了。”
“你好好的替他保存,等他明白事理再交给他好了。”蒋蓉很同情刁娟,急忙安慰道。
刁娟看向小明,眼神中带着奇怪的神采道:“你——额——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刁娟这话问得好。
小明不是小明,他是刁青山的身体,小明的魂魄。这奇葩的组合,不知道要给他以后的生活带来多少麻烦。
“要不这样可好,你暂住我家,就说是气昏过去。醒来的,这样既可以让邻居不再害怕,也可以帮我看家。至于母亲,我会把他接走去城市里住,我们买了一套一套二的居室。目前还没有打算要孩子,所以母亲在那挺方便的。”听闻刁娟这口吻,根本就没有把小明当外人,就像是在对自己的父亲说话。搞得小明又是一阵尴尬无措。耳红面赤,不知道是接茬的好,还是沉默不搭理的好。
【068】面临尴尬
微笑是沟通的开始,人与人之间的沟通需要微笑作为调和剂。蒋蓉在刁娟和小明之间起到了调和作用,她微笑着说道:“要不,就让他做你干爹得了。”
她的话,丫的,一下子就惹得一向不苟言笑的钟奎,‘扑哧’大笑起来。真的是自然程序错乱了,小明年龄至多比刁娟大几岁,这蒋蓉的建议居然是让做人干爹!
即使是小明答应,刁娟也是一万个的不愿意。
之前因为心里有事,没有认真注意眼前这个出馊主意的丫头,现在近距离仔细的看,还别说,这丫头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不由得对她的身份好奇起来,挑眉直视蒋蓉道:“你不会是捉鬼先生的女儿吧!”刁娟这话是故意寒碜蒋蓉的。
都是女人,彼此看见比自己强势的,心中自然产生嫉妒之意。加之之前蒋蓉说拜小明为干爹一事,着实惹恼了刁娟。她是存心在报复来的,旁观者清的钟奎和小明都知道。
蒋蓉听到这话刺耳,恨然道:丫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没好气的瞥看了一眼刁娟,又急速的扫视一下钟奎说道:“先生,我出去透口气,你们继续。”
蒋蓉生气出去,钟奎也没有拦阻。让她出去安静一下也好,反正她在这里也碍手碍脚的,爱多事!
“这丫头,脾性倔……跟……”小明刚刚想说跟师父差不多时,就被钟奎狠狠的把那句话给瞪回肚子里咕嘟吞咽一口唾沫,见刁娟正在注视他,认真听他说接下来的话。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嗨嗨一笑道:“跟咱家的犍子牛似的那么倔!”
话音未落,钟奎右手一扬,‘啪’打在他的胳膊上。怒道:“你给我闭嘴。”
小明皱眉头,嘟哝道:“我怎么说,都不对,好,我闭嘴。”
刁娟不明白钟奎为什么要打小明,不过看见他们俩这样,感到很好笑。也‘噗’一声笑出声来。
“好了,说正事。我看小明暂时就住在刁娟家里,一个是稳定附近村民的恐慌心理,另一个是帮助刁娟她弟弟,看这厮会不会在近期内回来。”
“师父,我想——我想回家看看。”
“哎呀!我把这一茬给搞忘了。”钟奎一拍自己脑门,懊恼道。面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严肃中夹带复杂的神态对刁娟说道:“你先回去,你就去告诉他们,说你父亲在我这里,就是得了失心疯,昏厥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村民们怎么着也要给我一份薄面,不会闹出大事来。”
钟奎的用意是要把刁娟支走,之后才好告诉小明真相。
刁娟出去时,似乎想起什么,又回转身说道:“如果你们看见我弟弟,能够帮他一下最好。这是他的相片。”说着她就从衣兜里摸出相片来递给钟奎。
出门之后的刁娟,看见蒋蓉闷闷不乐伫立在门口那颗巨大的参天大树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暗自一笑,走了过去,打趣道:“还在生气?”
蒋蓉冷着脸,视线看向一旁说道:“没有。”接着扭回头看着刁娟:“你们谈完了?”她很想知道谈的结果,却不好直接问出来。
“想知道?”刁娟狡黠一笑,抄起胳膊说道。
“不想,对不起我要到那边去看看。”蒋蓉一脸冰霜道。说着也不管刁娟,径直往后山走去。
一条狭窄,羊肠小道,延伸进黑黝黝的树林里。蒋蓉忽然觉得眼前的情景,很像一个地方,那就是在那遥远的偏远小镇和鬼丫在一起的日子。
想到鬼丫,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慢慢的走,一阵阵的感觉身子好冷。有一个念头就是回转身去加一件衣服,在转身时瞥看到一棵树下伫立着一抹暗影。
乍一看这一抹黑色的暗影,蒋蓉下意识的一愣,胳膊,乃至全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暗影慢慢的在动,继而以急速飘的速度对着吓得呆愣住的她飘来。
电光火石间,蒋蓉想到跑,已来不及了。只感到一抹寒冰似的触手,碰触到她时,暗影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刺啦’接着就是‘砰’的巨响声。一道刺目的亮光,映射到暗影遮盖在斗篷下的面孔,一张霎白无血色的脸,坑坑洼洼超级恐怖的样子。
在亮光闪过之后,蒋蓉吓得浑身冒汗,再次定睛看时,暗影已经不见。树影摇曳,安静得令人窒息。发生在几秒钟前的事,转眼消逝没有留下一点点印记,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惊得蒋蓉神经质蓦然一转,面对面的看到钟奎,神情紧张的看着她问道:“没事吧?”
心还在呯呯狂跳,蒋蓉极力镇定道:“没事。”心里却纳闷道:奇怪,刚才是什么东西袭击我?又被什么东西给阻挡了?这位捉鬼先生好像知道我受到攻击,为什么那么准时的出现?
蒋蓉在暗自狐疑。
钟奎警惕的四处查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明出现,他喘息着问道:“没事吧?啊?”
“你们,知道有东西袭击我?蒋蓉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着急的出口问道。
“回去说。”钟奎简短的抛下三字,转身就走。
禅房;钟奎和小明以及蒋蓉都盘腿坐在蒲团上。
小明最终拒绝了师父和刁娟的建议,他决定从此以后这座钟馗庙就是他栖身之所。在几分钟前,师父把家里的情况都告诉给他。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几乎让他昏厥过去。
兄弟姐妹,曾经无数次来这里看他和母亲的遗体,都被钟奎好言安慰劝走了。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比如就像胖子王遁入空门的好。
“你们怎么知道我……”蒋蓉也不知道刚才是花眼了,还是真的发生过什么?只那么几秒钟的时间,的确太过短暂,几乎记不住当时发生的情景。
“师父早就知道,你看看你的胳膊。”小明提示道。
蒋蓉撩开袖子,一看胳膊……吓!五根乌黑色的指印,清晰的印记在白皙的胳膊上。用手指去按,没有疼痛的感觉。“这是什么?”她又惊又怕,求助的目光看向钟奎。
“这是邪神留下的抓痕。”
蒋蓉瞪大眼,吃惊道:“邪神?”
“对,他不甘心从你身体离开,决定再次侵入,却没有想到我在你身上插了一个这个。”钟奎趁蒋蓉不注意,一下子在她衣服上抽出一根细如牛毫的针来。
【069】父亲
一根细得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针,在钟奎的手指上一绕,就被他悄悄收回。并且告诉蒋蓉,刚才袭击她的邪神,受到金针重创,不会再来害她了。
钟奎心里一直在搁着一件事,这件事还是刁娟提到的。那就是寻人启事的事情,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回事,那么他得尽快的把蒋蓉送回去才行。
小明因为样貌变化,他有些自卑和不习惯,所以索性那也不去,就固执的留守在庙里。
刁娟因为小明给刁青山就这么莫名其妙牵扯上,她也就把一腔无法倾注的情感,倾注在小明身上。在听说小明要留守在庙宇时,就拿起钱来,一半儿修缮庙宇,一半儿用来补贴小明日后的生活。
A市;志庆意外的接到蒋蓉的电话,电话里说她马上回来。接到电话的他,欢喜得跟小孩子似的,急忙把这个好消息告知给妻子徐敏。
妻子赶忙收拾蒋蓉的卧室,勒令老头子去买菜,买她平日里最爱吃的大鲤鱼。同时给儿子陈俊打电话,看他有没有空闲回来一趟。
陈俊的确很忙,他在忙于做笔录,指证宋立波持枪威胁他的各种细节。接到老妈的电话,乍一听是蒋蓉回来了,暗自道:真实是天助我也,他记得上次亲眼看见蒋蓉就坐在宋阳的车里。如果她能出面指证宋立波杀人事件,那就胜券在握,就可以把宋立波绳之于法!
陈俊给巡逻队长请半天假,把还没有做好的笔录顺好放进文件夹里。拉开抽屉把笔录放在最里面,然后锁好抽屉,就兴冲冲的回家去了。
志庆在市场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再买了一些其他不同种类的小菜,一分钟也不想耽搁就往家赶。
再说钟奎和蒋蓉二人在给家里打了电话之后,就准备买票上车。
你说中国咋就这么多人?路上黑压压的是人吧!那车站上也是拥挤不通的人。简直是人满为患,加上许久没有出来过,环境也有所改变,搞得钟奎是头昏脑涨的。
幸亏蒋蓉机灵,上上下下的全靠她打点,钟奎也就不用操心这些繁琐事务。站在车站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处,可以一览无遗的把车站所有的情景揽入眼底。
钟奎的视线一直跟随在蒋蓉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她在人堆里钻来钻去他有些不安。也许是被黑压压的人群给吓住了,才会有这种敏感的反应,他嘴角一扯,自嘲道。
车站里各种气味都有,汗臭味,水果味……尽管墙壁上张贴着一张标示有严禁吸烟的字样,但是车站大厅里还是烟雾弥漫,非常之呛人。更有甚者,抱住小孩子,随地大小便的。特别是农村来的一些大爷,大妈,大姑娘小媳妇的,素质还没有提高的,就那么随口呸痰和唾沫的大有人在。
蒋蓉好不容易挤到前排,急急火火的递给售票员一把毛角子。口里紧张的说道:“清水镇,两张票。”(清水镇转车A市)就被后面的人呼啦给挤开到一边儿去了。
“嗨,你们别挤。”蒋蓉急了,大声叫嚷道。
她的叫声和出众的容貌,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屌丝男性的眼球,有人开始讨好她,附和她道:“别挤,人家是女孩子。细皮嫩肉的,被你们挤坏了咋办?”说着就叼起烟卷,上来毛毛糙糙一副想做护花使者的神态。
钟奎见状,火冒三丈,蹭蹭的跑来。一把拉开那些瘪孙,黑脸大喝道:“给我滚远点。”
那些想着趁乱吃豆腐,占便宜的家伙们,猛不丁的看见一黑脸汉子出来。也着实吓了一跳,待退后一步之后,想想不对吧!这人谁啊?保不定也是给他们有一样的想法,想浑水摸鱼来的。为了博取美女的信任,才故意上演英雄救美的把戏。
想到这儿,他们就质问钟奎道:“你谁啊?敢在这儿撒野?”吵闹间,那些退后的瘪孙们,又蠢蠢欲动预备上来。
钟奎冷脸一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你去方圆几十里打听打听,问问那些个父老乡亲,你钟奎爷爷是谁,自然就有人告诉你。”说着,他眼一瞪,又道:“妈蛋,未必老子土生土长的在这铜川县,还把船翻了么?”
钟馗?有人质疑,有人相互在议论。不过那些瘪三到底还是没有再次上前,最后扔下一句话道:“你给我等着,老子去问问就来。”骂完,就灰溜溜的跑了。
围观人群,轰然一笑,噼里啪啦好一阵巴巴掌声。对钟奎投以,赞赏和佩服的目光。
这一刻,蒋蓉也对钟奎,刮目相看了。比之前还尊敬他。一改先生的称呼,很突然的直接喊钟奎大哥!
脸上还带着笑意的钟奎,被这一声大哥给喊得呆住了。笑容僵住,一丝阴霾爬上面庞。闷闷不乐的提起行李,各自走进车厢,一言不发的坐下。
“钟奎大哥,你怎么啦?”蒋蓉还不明原委,傻乎乎的继续喊道。
钟奎哭笑不得的样子道:“没事,晕了。”
“哦,那你靠在椅子上休息。待会到站我喊你。”
钟奎点点头,果然闭眼假寐起来。心里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他想了很多。想到冉琴,越想越难受,禁不住眼睛就湿润起来。
蒋蓉看见钟奎的眼角在流泪,急忙拿出纸巾问道:“钟奎大哥,你真的不舒服吗?”
听着自己的女儿,一口一个钟奎大哥的喊。他鼻子一酸,很想大哭出声。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下,他不能失态,还得佯装没事人一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