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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恐怖的一幕出现在她面前。老梁是面对他跪伏在地的,一双墨绿色,酷似染满青苔似的手,活灵活现的从老梁的后勃颈处伸了出来。
那无比尖利的鬼爪,就像铁钩子似的,分置一左一右扳动老梁的脖颈。一下,二下,三下‘喀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很清晰的传递进吓得目瞪口呆蒋蓉的耳朵里。
从冷冻箱出来后的老梁,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被邪恶的鬼魁,在蒋蓉面前活生生的把他掐死。她的脖颈软组织严重脱臼,一颗硕大的头颅就那么无力的歪倒在一边。
“……”蒋蓉紧张的吞咽着唾沫,看着瘫软在地,犹如一滩烂泥已经没有了生息的老梁。有那么几分钟时间,脑海里不停浮现昨晚绘制漫画的情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会身临其境,亲眼目睹惨案的发生。自己却无能为力,没有成功救下老梁。
跪下在老梁逐渐僵硬的躯体旁,蒋蓉充满愧疚,泪流满面对老梁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哐啷’一声响,身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蒋蓉微微侧头……
从门口进来的是负责前两起意外死亡案件的杜云海,方亮二人,以及其他组员。
杜云海,蛮有风度,不紧不慢的,自信满满的度步到蒋蓉身边。冷眼一瞥死亡的老梁,很有成就感的样子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停住举动,细细回味这位刑警说的话,蒋蓉抬起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装,继续装。人证物证,都具备了,我看你还怎么装?”杜云海,说着话,对随同来的助手,一挥手道:“拷上。”
什么事跟什么事,看着拿起手铐对自己走来的刑警队员。不肯就范的蒋蓉怒了,大喝道:“这,不对吧!你凭什么抓我?”
杜云海轻蔑的目光一扫地上老梁的尸体,冷笑道:“证据确凿,你说我凭什么抓你?”
蒋蓉气得脸色一沉,蹭地站起来,挺直身子迎面直视对方道:“人不是我杀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杀的人?”
杜云海再次威严的一挥手,立马就有人上前,把从蒋蓉家里搜查来的漫画稿件呈上。“这就是证据,你绘制出杀人的方案,然后亲自来杀害这位殡仪馆的老工人。意图制造鬼魁杀人的恐怖场面,来恫吓无辜人士。”
‘噗!’“我可以说你们这是无稽之谈,欲加之罪吗?”蒋蓉目不苟视,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好嚣张,不就是因为你有那么一位队长哥哥给你撑腰吗?才敢于肆意孽杀这些无辜人士。你无视他们生命存在的重要性,其目的就是想满足你已经扭曲的变态心理”对方言辞凿凿,步步紧逼,把原本就心存愧疚的蒋蓉打击得乱了阵脚。
“不是,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我是来救他的……”蒋蓉哭了,哭得很伤心。她懊悔自己昨晚做梦一般的举动,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没有陈俊,蒋蓉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么给定上杀人犯的罪名。因为杜云海好大喜功惯了,他很想在领导面前露一手,也想尽快的结束包括发生在殡仪馆的离奇死亡案件。所以才不容蒋蓉的辩解,就那么把她抓回局里,预备给她定案之后,可以到领导那领奖赏了。
在医院的陈俊接到一个电话,被告知妹妹蒋蓉再次被抓,并且很快就要定下杀人犯的罪名。
他是满头大汗出现在同事们面前的。据同事们说,蒋蓉在2号拘留室里接受审讯。审讯她的,就是上次误伤人命的杜云海和方亮二人。
陈俊乍一听,心说不好,蒋蓉落在他们俩的手里,不死都要脱成皮。这杜云海和方亮二人,家庭背景复杂,后台关系硬。
也就是这样,他们俩才会在误杀那位农民工后,依旧取保候审。隐身潜伏下来,直到发生这几起诡异案件后;再次被重新重用起来,让他们俩将功补过,在短期内破获这几起案件。
要想让蒋蓉脱离这次的牢狱之灾。唯一的办法就是,抛出陈俊和助手暗地里调查来的所有资料,以及蒋蓉亲口讲述坦白说出那个隐形的朋友。
【028】嘶吼
陈俊到底还是慢了半拍。去到拘留室时,不见杜云海和其他人。只是看见方亮坐在办公桌旁,嘴里哼着听不真切的小调,翘起二郎腿在那用指甲刀悠闲的搓指甲。
这方亮和杜云海曾经都是陈俊的手下,那一次因为他分身乏术。临时委派他们俩去看看报警电话的真伪,没想到这俩丫的,拿着鸡毛当令箭。原本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抢劫案,偏偏要搞得是腥风血雨的,还一直没个完。
作为二人上司的陈俊,天生就是一副倔骨头,刚正不阿,不徇私舞弊。对事不对人,秉公办事出了名。他把二人从自己的队伍里除名,并且表明自己的态度,极力配合上级部门对二人的调查和审理。原本想该二人应该伏法了吧!可两个月后,可是谁又会想到,二人会再次出现在局里?
也就是这样,方亮和杜云海才恨毒了陈俊。才会有恃无恐的拿蒋蓉说事,他们俩暗自发誓,趁这次机会,一定要把陈俊这丫的从队长宝座上拉下来,并且还一箭双雕弄死他妹妹,以求平息心中对他的怨恨。
听到有脚步声,方亮微微侧目瞥看了一眼昔日的队长,如今的死敌陈俊。轻哼一声,懒得搭理,继续做他的糗事。
对方如此轻视自己,陈俊却不能大动肝火。还得耐着性子,从这丫的嘴里掏出蒋蓉和杜云海的去向。
径直走到对方办公桌前,随意的扫视一眼不大的空间,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一叩,以此来引起他的注意道:“他们人呢?”
“谁?”方亮眼皮也没有抬,故意装疯卖傻的问道。
按耐住怒火的陈俊,最看不惯这些有后台的孙子们,在这执法部门,作威作福的鸟样。一下子被激怒的他上前一把揪住方亮的衣领,大喝道:“你小子别给我装,告诉我,我妹妹和杜云海呢?”
被提起的衣领勒住脖子,很不舒服,方亮眼一瞪,没有被陈俊的威严吓住。“孙子,有种你就把我给毙了,封了我的口,要不然我和云海就给你纠缠上了,让你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妈的!这两只臭虫!颤抖着手,一把松开方亮的衣领。陈俊怒目而视,语调却没奈的舒缓了不少道:“你赶紧告诉我他们去哪里了?如果迟了,就要出大事。”
“多大的事,你该不会怕云海上了你妹妹吧!”方亮肆意的挑衅,咄咄逼人的语气道:“上了也没有关系,劳资还得恭喜你成为云海的大舅哥呢,也许你以后会因为这次的意外之喜,从此官运亨通,步步高升,还得感谢我这个大媒人不是?”
“尼玛的,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你们这些害群之马,终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陈俊,方亮恶狠狠的呸了一口,“哼!劳资就要看你,胳膊怎么拧大腿。”
陈俊去找杜云海的其他属下,打听他办案的途径和正在执行什么任务,现在在哪一个区域办案的详细情况。
对方态度强硬,一口回绝:“对不起,这是机密,无可奉告。”
无奈之下的陈俊从局里出去,带上小江,按照蒋蓉之前透露的话,决定悄悄的去查看。
蒋蓉被杜云海私自带出局里,一路直奔那间设置在郊区偏僻区域的小屋子。小屋子就是导致那名无辜农民工死亡的地方,他要故技重施,预备制造一起死无对证的血案。
封口胶黏糊糊的牢牢粘住蒋蓉的嘴,双手被反铐住的她,实在是没有力气挣扎。唯独眼泪,不争气的滚滚而下,后悔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听从养父,哥哥陈俊的话,不搞什么漫画,也不至于惹来这杀身之祸。更加不会发生,那么几起诡异案件。
一路的颠簸,抖得她头昏脑涨,加上失去自由。几乎要晕厥的她,迷迷糊糊被杜云海强制撸下车,推推搡搡拉进小屋。
小屋是那种没有窗户,黑黝黝,还发出一股熏人霉味的筒子楼破屋。推进屋里,蒋蓉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口里发出:“唔……唔……”不连贯的抗议之声。
“哼,小妞你就乖乖的承认杀人经过,要不然有你的苦吃。”
蒋蓉眼里有泪水,有怒火。却不能发泄出来,只能愤愤然的盯着对方,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俊和小江,马不停蹄地先去了殡仪馆,找到老梁的同事,得知老梁的详细情况。老梁系外来人口,老家在铜川县,好像在来上班前有一个女儿的,后来他带着这个女儿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再次回来时,不见了女儿,接着就给一位寡居多年的女人结婚。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没有去关心老梁女儿的去向,也没有谁猜想到他会为了,那个寡居女人的一句话,狠心的把女儿丢在那陌生环境里弃之不顾。
也许是报应,更或者是老梁宿命如此。在和寡妇结婚后几年里,也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就此可以改善以前的尴尬局面,反而变本加厉的把他推到人生最不堪的霉运中。
寡妇得了一场奇怪的疾病,就一直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完成,老梁上班回家就不得空闲,给老婆清洗身子,收拾床上的污秽之物。
话说;久病无孝子这句话是针对那些不肖子孙的。可是老梁和寡妇是半路夫妻,谈不上什么深厚感情,要不是贪图寡妇这一套二的居室,他也不至于把跟随在自己身边如干年的养女给丢了。
既然没有感情,干嘛还得每天累得跟狗似的侍候她?老梁是抓狂了,回家喝酒,喝醉了就穷竭心计,狠狠毒打那个瘫痪在床的女人。
女人在丈夫拳脚相加的恩惠中一命呜呼……
老梁成为这一套二居室的真正主人,接着就有了好事来临,有媒婆上门来提亲了。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他欢天喜地答应媒婆见面的日子时,居然暴死在殡仪馆里。
打听到这些情况,陈俊彻底无语了。看来作恶事多了,还真的因果循环一说!老梁和电梯维修工的离奇死亡大同小异。他们俩都好像是遭到报应似的,死得那么狰狞可怖!
老梁的女儿?这件事在他心里扎下根。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她,要找到妹妹蒋蓉。
局里有可能察觉到陈俊在闹情绪,有人给他打电话说是局长召见。
局长召见,这可不是好事。陈俊知道,小江也知道。
事出无奈,两人只好分头行动,一个去继续查找老梁女儿的线索。一个赶紧回局里复命,局长的命令谁敢违背?
【029】隐形人
陈俊思维敏捷,洞察力强,有较强的沟通能力和破案技巧。工作起来严谨认真,责任心强,且耐心细致。这些都是他的优点,缺点就是;死脑筋,一根筋,认死理儿,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是一个可造之材,可惜的是不懂得人情世故,不适合大众潮流。作为陈俊上级的许斌暗自叹息一声,若有所思伫立在窗口,回味着刚才上级来电所暗示的涵义。
论私人交情,许斌和陈俊还是多年的莫逆之交。他们俩偶尔还为了,人生的价值观,认知观等哲学问题争论。论上下级关系,因为,各持己见发生过争吵,但是事后都不计前嫌重归于好。
因为和陈俊的这种不尴不尬的关系,许斌经常性的徘徊在矛盾中,一时之间难以取舍。
他也明白,现今社会,像陈俊这种不畏权势,趋炎附势,阳奉阴违的人越来越少。执法部门也必须要有这样子的人存在,可是上级部门给自己的压力,也委实不好对付。
烟卷在许斌的手指悄然消逝,剩下的一截微微颤动白色烟灰。被窗外的风一吹,烟灰无声的掉下,成为粉末状落在地面上渺无踪迹。
在二楼窗口,以俯瞰的姿势,许斌看见陈俊急匆匆的从大门口进来了。
再次沉重的叹息一声,扭身手指的烟卷轻轻一弹进了茶几上烟灰缸里。整理一下紊乱的思绪,准备好说辞,屁股重重的落在沙发上。
许斌没有坐在办公桌那边等待陈俊,而是坐在沙发上等待他。其用意再明白不过了,他今天要以朋友的身份和陈俊好好谈一谈。
‘笃~笃’不似往日那般有节奏的叩击声。而是有些急促,凌乱的沉闷声,许斌想象得出站在办公室外面的陈俊该是怀着什么样子的情绪来的。
在以往,许斌会官气十足的大喊了一声“进来。”现在他却起身,亲自走过去,拧开门栓,笑吟吟的迎接陈俊。“来了?”
看着对方脸上那一抹伪装的笑意,陈俊微微一怔,呐呐道:“嗯。”尾随在许斌的身后,以为他会坐办公桌那张真皮椅子上去的。却意外的看见他径直走向沙发,并且坐下,给指了指位置暗示自己坐在他身边。
许斌的这一异常举动,立马引起了陈俊的警觉。暗自猜测,这丫的在搞什么鬼?面子上却故作不解道:“上级,你这是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你该坐的位置?”
陈俊的冷幽默,让许斌的面子顿时挂不住了。
他挂在面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之后掩饰性的咳嗽一声,深邃的眸子,在对方面庞上足足停留几秒,才开口道:“最近家里情况怎么样?伯父身体状况还好吧?”
无论怎么猜测,陈俊也没有想到许斌会莫名其妙的关心起自己家里的情况。简单来看,许斌的问话,是以朋友立场来询问的,他这是为了其他敏感话题准备好的开场白吗?
陈俊淡淡一笑,故作很感激,又纳闷的样子说道:“上级,你召唤我来,不应该单单是为了关心下级的家事吧?”
他一语道破对方隐藏的心机,逼得许斌不得不改变沟通对话方式。首先,他对陈俊竖起大拇指,赞许道:“你丫的,就是精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好,我直截了当的给你说。”
陈俊点点头,貌似烟瘾来了,一边摸衣兜,一边赞许道:“洗耳恭听……”
“咱俩的交情怎么样,你心里清楚。那么我也不给你转弯抹角,还是开门见山的好……”许斌说着话,看着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在注意听,不停的,好像在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立马有些不高兴了,住口,默默无语的盯着他看。
摸了好一会,才发现身上的烟卷没有,陈俊不好意思的再次坐好身子,看向对方:“你刚才在说什么?”
许斌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摸出身上的烟盒,整个的塞进陈俊的手里,说道:“给你抽,听好我给你说的事。”
陈俊拿起烟盒子很认真的样子看了一眼,夸张道:“哇塞,这是炫富的节奏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给你说正事,别打岔。”许斌一本正经道。
“好,看在上级贿赂的好烟份上,我就应该规规矩矩的听才是。”
“别介,干嘛?给我玩冷幽默?”许斌没好气的呵斥道。接着很认真的看着陈俊说道:“你不是在悄悄调查那三起离奇死亡案件吗?”
见对方说出正题,陈俊也不再寒碜许斌,就正襟危坐的等待他继续说下文。
“你知道,我很欣赏你的。如果是迫不得已,要你离开局里,那是给你自由,想干嘛就干嘛去,你只要不是杀人犯法,做任何事都给我没有瓜葛……明白吗?”
陈俊细细回味许斌话里的意思,时而蹙眉,时而意味深长的瞥看着对方。随后,做出一副受人欺负的可怜神态道:“你这是,要免职我?驱赶我出局?”
“你是真糊涂还是故意装莽?”许斌有些生气的样子道。
“不明白上级的用意,唉!明天去找新工作,否则一家老小就要喝西北风了。”说着话,陈俊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