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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木舟停住在原地打转转,那艘乌篷船也停住不前。
志庆冲着乌篷船恨恨的说道:“用手划,我们去看看船上的老大是谁,不带这么吓人的。”质疑并且认定一定是乌篷船船主在故意吓唬他们,如果对方没有恶意的情况下,他们俩还可以在乌篷船上躲雨,还有希望上岸。
鬼使神差般,文根在听到师父的口令后,果然把手伸进冷冰冰的水里,用力的划动水波。在两人的努力下,独木舟一点点的后退,逐渐靠近乌篷船。
文根讲到这儿,忽然停住,顿了顿。脸色变得阴沉,眼眸闪烁恐惧之感。
李老幺沉重的叹息一声道:“唉!都怨我,我他妈缺德……贪财,害得你们这样。你们可不要接近乌篷船,那是一艘鬼船啊!”
文根就像得了强迫症似的,头控制不住的摇动,嘴唇嘚瑟着半天说不出话来。视线落在钟奎面庞上,复杂且古怪。
李老幺接着讲了这艘鬼船的来历。
传说要退回到二战期间那个腥风血雨的年代。那个时候湖泊还是一汪静湖,就是死湖,湖泊表面看着是安静。湖底却有一股暗流源源不断涌进新鲜的湖水,而另一个暗流通道,在经久不息的排泄出陈旧,有青苔的湖水。
如是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时候,就像一面蓝幽幽的镜面。安静的湖面只有在微风吹动时,才会有轻微的动静。在阳光的映照下,微风的鼓动中,镜面瞬间显现出一圈一圈细致不断扩展的涟漪。
战火纷飞的岁月,最惨的还是老百姓。老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扶老携幼四处逃离。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的湖泊上出现一艘来往于东南西北的乌篷船。
乌篷船上摇橹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少妇。乌篷船里是她的家人,有老人孩子。他们是从很远很远逃难到这里,在发现这一处世外桃源后,暂时定居下来以捕鱼为生。
湖泊附近有一座山,山上有各种野味,少妇每天摇橹捕鱼。丈夫就在山上打猎,捕捉野兔等野味,时不时还采摘一些野生蘑菇等回家来煮来吃。
家里老小都得到妥善的安顿,饥饱也不成问题。在那个年代,他们这种日子应该算是神仙日子了。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重要,老人在享受应该属于他的天伦之乐。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有一天,来了一群溃败的倭寇,他们指手画脚要求少妇用乌篷船把他们送到对岸那座山上去。
为了年幼的孩子,老人、避免受到这群坏蛋的残害。少妇只有强忍愤怒委曲求全,决定打发这群看着就是坏蛋的倭寇溃兵,并且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跟魔鬼打交道是什么样子的下场。
少妇前脚把乌篷船推出港湾,后脚她的孩子,老人已经死亡在倭寇的刺刀下。是那种活生生用刺刀挑死的,根本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倭寇看少妇一张姣好的面庞,以及那风韵犹存的气质,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段。一个个贼眉鼠眼,眼睛流露出贪婪的绿光。
少妇不敢看他们,一个劲的摇橹……心里巴望着丈夫,千万不要出现,因为丈夫手里有一管猎枪。禽兽们会以各种借口扼杀他的。
就在少妇担忧的期待时,从乌篷里钻出来两个吊儿郎当的兵痞。
【016】贞洁烈女
从乌篷船出来的两个兵痞,嘻皮涎脸,一左一右走向少妇。
少妇秀眉微微一皱,娇声呵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嘻嘻,花姑娘大大的漂亮,我们来是请你去船舱里玩一玩的,陪陪我们大佐喝酒的。”
“呸!老娘可不是你们的玩物。”少妇秀眉倒竖,试图大声呵斥住对方的举动。
可是凭她一弱女子,又怎么可能斗得过群狼。少妇被两不怀好意的兵痞拖进船舱,另一名兵痞去替代少妇摇橹。其余的都围住少妇,色~眯眯的看着她,还动手动脚的。
看着一双双绿豆似的带着贪婪凶光的眼睛,少妇一颗心吓得犹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的心在流泪,在滴血,面对这群豺狼,深知今天难逃一劫。
“你们别乱动,我……我答应你们跟你们玩,但前提是一个一个的来。”少妇强忍紧张惶恐和愤怒,故作镇定道。
“哈哈哈哈!够劲!有味道!本大佐喜欢……”其中一个男人非常显眼;穿着比旁人都好;也显得特别强壮;虬扎的肌肉分外狰狞恐怖;一双吊销三角眼透着唯独野心家才具备狠厉的光芒。
“哟西!你们的滚出去。”男人死盯着少妇,吆喝那些围观的兵痞出船舱,就一步一步的靠近少妇。
看着魔鬼靠近过来,少妇绝望的闭眼,一颗美丽晶莹带着愤恨的眼泪,从眼角处滚落下来。她手指紧张颤抖着,也在预备着……
魔鬼带着浑身的浊臭靠近少妇,伸出那只沾满国人鲜血的手,托起少妇饱满微翘的下巴。他近距离能够感触到,对方在颤抖“骚娘们,别紧张,我会好好的让你快活的。”男人说着话,一张带着口臭的大嘴,就迫不及待的伸了过来……
一声惊叫,一口血液喷溅……一道娇小的身影冲出船舱,还没有等到那些在甲板上意~淫家伙们看清楚,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零碎的雪白浪花溅起处,那冲出船舱娇小的身影,已经跃入深不见底的湖泊里。眨眼不见,一圈圈荡起的涟漪,似乎在诉说少妇的怨气。
少妇投湖身亡,那个欺凌她的侩子手,脸上被深深挖了五道血淋淋的口子。
“该死!”钟奎气呼呼道。
一旁的冉琴她们早已眼眶湿润。
李老幺叹息一声道:“事情还没有完,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湖泊突然就出现了一艘乌篷船。每一次出现乌篷船时,就要出事。”
“她是咱们的姐妹,应该不会残害自己的同胞吧!”徐倩细声细气,惊讶的口吻道。
“谁知道呢!据说在少妇死亡后。她的丈夫,在回到家里时安葬了老人孩子,就四处寻找妻子的下落,驾着乌篷船到处找。后来,没有谁看见乌篷船上的主人,有人看见的是一艘,无人摇橹的乌篷船。”李老幺讲述到这儿,似乎有所顾忌,急忙住口。
文根休息一阵之后,接着讲述他和师父的恐怖经过。
雨还在下,冥冥之中,乌篷船好像知道他们俩要上去似的,居然一动也不动呆在原地。当独木舟靠近乌篷船时,问根心里涌起一阵小小的喜悦。同时也莫名的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在这个时候,什么感觉都是虚无缥缈的,唯独眼睛看见的才是真实的。
独木舟就快要侧翻了,情势危急,他们俩必须要登上乌篷船。
他们俩对着乌篷船大喊“有人吗?我们需要帮助。”回答他们的除了风声,雨声、波涛滚动声,没有谁答复他们。
迟疑着,呆看着乌篷船。志庆心里预测了多种意想不到的结果,看着独木舟侧翻在即,他莫奈的叹息一声。
前面是坑,是暗黑无边的地狱,或者是有一只无比狰狞的鬼魁在等待他们送死。依照现在这种状况,对于他们俩都没有考虑的余地。
乌篷船那盏马灯发出诱人的光芒,为了安全起见,志庆叮嘱文根先由他一个人去看看。如果乌篷船里有人,或者是安全的,再让他上。
志庆攀上乌篷船船舷,心紧张得要命,管不了雨水的侵入。一步一步,一尺远一尺远的走向船舱,那里面才是他必须窥看的秘密。
甲板间隔船舱距离位置,一道蓝色细碎花布布帘在马灯的映照下,给他以冷森森诡异的感触。就在那么一瞬间,他还回头看了一眼,浑身发抖的文根,就一个健步跨进布帘位置,一把掀开布帘一脚踏进船舱。
文根一个人呆呆,在雨中久久凝视着安静无声息的乌篷船。师父已经上去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见下来,也不出来喊他上去?
“师父,你好了么?”文根战战兢兢地问道。
“……”没有人答应。
“师父……我要不要来?”
“……”没有人答应。
文根害怕了,却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去看看!这个想法在心里顽强的冒出来。他用手划动水波,把独木舟的距离再给乌篷船靠近一点点。
文根用裤腰带把独木舟系在乌篷船的一侧,就登上乌篷船去。一点点靠近,心扑通扑通狂跳,很不安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原因不安?文根没有时间都想,也不想去想。他只想的是,师父在船舱里和船主在谈话,说不定马上就出现在他面前,和蔼的玩笑道:“你快进来,外面风大,雨冷。”
可是遐想终究不能成为事实,师父没有出来,也没有看见他和蔼的玩笑。唯一让他浑身一紧的是一股突然袭来的冷风,冷风演变成阴风阵阵,他忽然胆怯了,步步后退……在预想中,他已经够靠近师父的距离,可为什么他还没有出来?
当文根后退到极限时,停住了。脚边就是船舷,要是就这么离开重新回到独木舟,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独木舟在减轻重量加上雨好像在减缓中,乘坐他一个人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师父呢!师父在乌篷船里啊!瞬间的呆愕,大脑支配思维,再次试探着前进……
“快离开这里……”突然一声无比诡异阴森的声音貌似发出警告传进文根的耳膜,声音是师父的……他听得真真切切,的确是师父的。
“师父?”文根惊惧的大叫。簌簌发抖的身子好软好软,同时他感觉到师父在黑暗中和谁在搏斗。而这股暗黑力量,不是他能够对抗的,也不是师父能够对抗的,师父之所以这样发出警告,无非就是已经知道一切。
又惊又怕的文根家加上感冒,在退回独木舟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017】烈女冤魂
志庆就这么消失了?钟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的感觉里,志庆还存在。徐倩早已泣不成声,哭得跟泪人儿似的。
香草眼眶红得就像得了红眼病,她把在梦境里看见的一切,娓娓道来给钟奎。
“好,你这个梦境就是预示,太好了。”钟奎在听到香草的预示梦境之后,就更加肯定志庆还活着。
冉琴隐忍悲痛,极力赞成钟奎的想法。因为他不是超人,但也不是常人,既然他能够感觉到对方依旧存在,那么就一定有合理的定论。
秦南和志庆相处时间不长,加上有女朋友陪伴在身边。一直沉溺在儿女情长的甜蜜爱恋中,他没有像钟奎他们那样情感大爆发,很哀伤的样子。
这里提及到小碗和秦南,他们俩还有一段可歌可泣,很悲情的故事。
现在钟奎要去找志庆。至于方案,他和冉琴商议。他们决定暂时不要把文根魂魄出窍,凭着执念回到A市的事情告知村民。
但是志庆失踪的事情,必须要惊动他们。一只只白色的蜡烛,一把破烂的扫帚,一只公鸡,一盆黑狗血都是钟奎需要寻找志庆的必备物品。
仔细算一下,志庆和文根出事的时间已经快一个月了,他还能生还吗?没有谁敢相信会有这种奇迹发生。就连钟奎也没有把握可以在短时间内找到志庆。
湖面一如既往的平静,从表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状况来。却不知它的最底层,有一个非常诡异的故事存在。
一个由人工编制的草甸子,点燃白色的蜡烛,公鸡掐冠出血涂抹在草甸上。由十二名自愿加入寻找志庆的村民,跪拜在河边,不断的祷告焚烧冥纸。
二条独木舟出了港湾,一条乘坐上钟奎,徐倩外加一盆黑狗血划动出港湾。另一条则是村里最熟知水性的壮汉,他们前去协助这位能人先生找到失踪的志庆。
扫帚是用来定位,扫帚上张贴着志庆的生辰八字,此扫帚就是寻找他魂魄的引路帚。黑狗血是用来预防不测的,如是那烈女冤魂十分难缠,就要用黑狗血来泼洒她。
村民们焚烧的冥纸是祷告四方幽魂不要参与这件事中来。
钟奎他们的独木舟跟随在那把扫帚后面,慢慢的划动着前行。湖面风平浪静,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动静。除了岸边黑压压的村民围观,湖面上几乎没有捕鱼的船只。这是村长和李老幺提前就给村民们打招呼,说是有一位很有本事的先生,要在这里做一场超度那位烈女冤魂的仪式。
这些村民早就期盼有人来帮助他们,在以前经常有出门捕鱼的村民无故失踪,即使有人侥幸逃脱乌篷船的;孽杀,回到安全地带却吓得魂不附体,要病上好久才回康复。而那些出事的村民,到最后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特别是下雨天,湖面腾腾滚动出白茫茫的雾气时。村民们就要拿出香蜡冥纸来叩拜,祷告!他们把这一切都归咎于那鬼魅的传说。
事实上,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却又奈何不了。每一次气候稍微变化,村民们就恐慌不已,担忧自己的家人、朋友、邻居、生怕他们出事。
围观在岸边的男女老幼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两条,带着神圣使命的独木舟渐渐远离他们的视线。
当钟奎他们来到湖面中央时,一阵徐徐的微风拂来。
徐倩微微一颤,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战。
“冷?”钟奎挪开盯着扫帚的视线,扭头看向她悄声问道。
“……没事……”徐倩抱紧胳膊,紧张的盯着扫帚,暗自猜测待会会感应到什么样子的情景。心里兀自不安起来,不由得回头看向岸边。
岸边冉琴目送着他们,在瞥看到徐倩回头时,急忙舞动双手鼓励她。
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在风平浪静前,任谁也无法估计待会究竟会出现什么样子的状况。包括钟奎,他表示也不是那些书本里写出来的人物,有出神入化的本事,他只不过就是一个与常人不同的捉鬼先生,多的是几分睿智果断,以及天生的能量。
一个小小的漩涡,拦住了扫帚的前进。这里已经远离岸边,回头看岸边时,那些围观的人们就是一个个小黑点。
眼前出现的是大片大片的芦苇,芦苇随风摆动起伏着,湖水安静的在芦苇丛中流淌。扫帚还在原地打圈,这里没有显现出水流湍急的状况,也没有可以拦住扫帚的阻碍物,“那么就是这里了。”钟奎断然道。
两个壮汉腰间系上一根粗大的麻绳,等待着先生发号施令。
“徐倩,闭眼!”
听到指令的她,深深看了一眼钟奎,轻轻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在微微颤动着。
“放松!你别把这里当做是湖面,当做是平地。”
徐倩闭眼点点头。
“认真,我说话你如是认真进入感应,是不应该听得到的。”钟奎对徐倩的举动,有些不满意。
徐倩极力摆脱大脑杂乱混淆的思维,全身心的搜索湖面所有的动静。一两声不知名鸟儿的叫声,在听觉中逐渐远去,意识专注的捕捉湖面,直至湖底传来的磁力感应。
一阵惊悸般的触动,她的磁力感应成功链接湖底源源不断涌出湖面的磁力感应。
开始眼前是一片墨汁般的黑!失去重心的感觉,一只冷森森的手出现在意识里,狠命拉拽着什么东西在往下坠!咕嘟~咕嘟~咕嘟~是水泡的声音。极力挣扎的拨动,一双手在拼命抓住什么,一张阴森森惨白的面孔从她面前急速飘过。她的意识在下沉,在下沉……
钟奎握住徐倩的手,由她身上的磁力感应,传输着意识感应到的异常讯息给他。
天空突然阴云密布,就像要下雨的征兆。这也是村民们惧怕的变数,两名壮汉面面相觑,却不敢出声也不敢擅自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钟奎扬起一枚铜钱,沾上黑狗血,对着徐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