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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我和小左同志一起下山,晚上,我们在邢家村的社场会合,李局长,时间你定。”
“五点半吧!”
“行。”
毛书记和左子健沿着山路下山去了;李云帆和卞一鸣朝智觉寺走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未见翠珍
两个人走到智觉寺山门的时候,从一片树林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他就是谭晓飞。
“李局长,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晚上先到邢家村去,然后再到石鼓寨去。张翠珍还在寺院里面吗?”
“我在这里等了将近四十分钟。还没有见到张翠珍的身影。”
“王萍在寺院里面吗?”
“王萍进去也有一会了。”
三个人一边说,一边走进树林。
还得耐心的等一会。根据同志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张翠珍进过香之后可能要回石鼓寨看望老父亲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三个人等了将近十分钟的样子,从山门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此人扎着头巾,仔细一看,原来是王萍。
王萍径直朝三个人走了过来。
“王萍,怎么样?”
“张翠珍不在大雄宝殿,我在大殿里面呆了十几分钟,也没有见到张翠珍的身影。从时间上看,她应该在大雄宝殿里面。难道是她烧过香走了?”
“不会这么快吧!我们和她前后只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既然是来烧香拜佛的,哪有这么匆忙的呢?”
“难道她去了石鼓寨?”
李云帆决定到石鼓寨去看看,于是,李云帆和谭晓飞去了石鼓寨。
经村里人指点,两个人在一片竹林里面找到了张翠珍的家,张翠珍的家就在山路西边不远处,穿过一片树林就看见了。
张翠珍家是铁将军把门。
郑翠珍不在智觉寺,也不在石鼓寨。她会到哪里去呢?在李云帆的印象中,严小格和左子健曾经说过,他们在过去的调查走访中,也曾遇到过这种情况;张翠珍如同幽灵一样,很难寻觅到她的踪影。
难道张翠珍回三里寨去了。
两个人回到智觉寺的山门前。
卞一鸣和王萍走树林里面走了出来。
于是,四个人去了智觉寺的后门。
几分钟以后,四个人走到了塔林跟前。
几个人刚站定,便看见严小格从塔林里面走了出来。
已经没有必要再等下去了。
五个人走小路回三里寨。
走在回三里寨的路上,卞一鸣想起了一件事情:“王萍,你进寺以后,有没有看见一清住持和静悟呢?”
“这两个人,我都没有看见。我只在大雄宝殿转了一会,我怕引起僧人的注意,其它地方没有去。不过,我在西耳房的走廊上碰到了莫非,他也没有看见一清和静悟。他答应帮我们找一找——他对寺院的环境比较熟悉,找起来比较方便。天黑以后,他在山门前的树林里面等我们。”
五个人再次走进缪智文的家。
瑛姑说,翠珍还没有回家。他还说,翠珍可能回石鼓寨探望她爹去了。
张翠珍的行踪确实有点诡异。
李云帆一行告别瑛姑,离开了缪家。
时间是三点四十五分。
李云帆和卞一鸣将谭晓飞和严小格留在了缪家后面的山上,人呆在那里,能看到缪家院子里面的情况。张翠珍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回家?
很显然,李云帆和卞一鸣已经将注意力聚焦到张翠珍的身上。
第一百六十六章 见到燕子
五点钟左右,谭晓飞和严小格回到了甄先生的家。
李云帆和卞一鸣迎上前去。
“怎么样?”李云帆问。
“张翠珍回家了,她是从智觉寺到三里寨那条小路回家的。”谭晓飞道。
“这说明张翠珍还是去了智觉寺。”卞一鸣道。
“她一定是去见什么人的。”王萍道。
张翠珍的行为非常诡谲,李云帆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吃过早晚饭之后,五个人去了邢家村。
路过智觉寺山门前面的树林的时候,一个瘦弱的身影从树林里面闪了出来,他就是莫非。
“莫非,你早来了。”
“我在树林里面等了约摸一顿斋饭的功夫。”
“什么情况?”王萍道。
“吃斋饭之前,我在东耳房的走廊上看见了静悟,他好像去了后山。”
莫非看到静悟的时间和谭晓飞、严小格看到张翠珍回家的时间是能衔接上的。从智觉寺的后山回到三里寨,需要二十几分钟,这也就是说,在二十分钟之前,张翠珍应该也在后山,可见,张翠珍到智觉寺烧香拜佛是假,与人私会是真。她私会的人会是静悟吗?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如果杀害邢惠开的凶手就是静悟的话,那么,和静悟有暧昧关系的女人不是一个。
“他推开小门的时候,先朝里面看了看,然后才走进小门——他显得很谨慎,跟做贼似的。”
“他看见你了吗?”
“我躲在暗处,他没法看见我。”
“你见到一清住持了吗?”
“见到了,吃斋饭的时候,我看见了他。”
“吃斋饭之前,一清住持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去过一清的禅房,他不在禅房里面。”
“你继续监视一清和静悟,我们到邢家村去,大概要到九点多钟才能回寺院。”
“我回寺院去了。”
“机灵一点,千万不要让这两个人有所察觉。”
“我会特别小心的。”
五个人目送莫非的身影消失在山门之内,然后朝黑熊沟走去。
五点三十五分,李云帆一行走进邢家村。走到社场的时候,从黑暗中走出两个人来,他们是毛书记和左子健。
牛棚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牛吃草的声音。
走进邢三爹家堂屋的时候,一个女人正在哄燕子吃饭,邢三爹坐在椅子上喝茶,他的手上抱着一个紫砂茶壶。
邢三爹放下茶壶,将同志们安排在板凳上坐下,并吩咐老伴泡茶。
邢三爹示意儿媳妇将碗筷拿到厨房去,碗里面只剩下几口饭了。
王萍坐到燕子的身边,用手将燕子额前的几缕头发理到耳朵后面,非常爱怜地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
李云帆和毛书记坐在邢三爹的身旁。
“李处长,你们可以问了,咋问都行。”
“她已经知道母亲出事了吗?”
“还是你说的对,这件事情迟早要跟她说,今天下午,我已经带她到坟地去过了。”
燕子望着这个,望望那个,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眼角上还残留着一些泪痕。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头上没毛
“燕子,你都知道了吗?”
燕子点点头,清秀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燕子,你想不想知道杀害你母亲的凶手是谁呢?”
燕子又点了点头,同时用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很好,你爹张有贵也是被人杀害的,这你知道吗?”
燕子还是点了点头。
“你能不能告诉叔叔,过去,你爹出差—— 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别的男人到你家来过呢?”
“有,前几天这个人还来过呢。”
大家面面相觑,莫名惊诧。
这个情况对同志们来讲,太重要了。
“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他也不想让我认识。”
“燕子,你把话说明白一点,什么叫不想让你认识呢?”
“他每次来,都要在头上扎一个头巾,在我们这里,只有女人才扎头巾。”
前天夜里,谭晓飞等人见到的神秘男人,头上也扎着一个头巾。
“前几天,到底是哪一天,你还能想起来吗?”
“是——四月一号——四月一号的夜里。”
四月一号,正是同志们进驻智觉寺的那一天。
“你能把这个人描述一下吗?”
“他剃着光头。”
燕子出语惊人。光头不就是和尚吗?所有人的眼睛里面都放出光来。
“你看见了?”
“四月一号的夜里,他离开我娘的房间的时候,匆匆忙忙,头上的头巾掉在了地上,我隔着门帘看见了。”
神秘男人是和尚无疑。
“此人是胖还是瘦?”
“天太黑,我看不见。”
“四月一号的夜里?是在什么时候?大概在几点钟?”
“十二点钟左右,我让尿憋醒了,我就起床撒尿,我掀开被子,准备穿鞋子的时候,突然听到我娘的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了几句。”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我娘说:‘他们——他们到邢家村来了’。那人男人说;‘没事,你放宽心——放一百二十个宽心’,我娘又说;‘莫不是有人——’,那个男人又说;‘你不要自寻烦恼,我说没事——就不会有事’,之后,他们就什么都不说了。”
“他们”显然是指李云帆一行;“没事”应该是指张有贵的死不会有事。四月一号,同志们在邢家村,确实是在调查张有贵的死因。
目前,进入大家视线的是两个和尚,一个是一清住持,一个是静悟,根据谭晓飞等人对神秘男人的描述,燕子看到的光头和尚应该是静悟。
静悟和邢惠开是怎么搞在一起的呢?
根据同志们掌握的情况看,燕子应该不是张有贵的种,那么,燕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呢?
一条头巾没有遮挡住神秘男人的脸,光头泄露了他所有的秘密。燕子提供的情况,进一步印证了同志们的判断:杀害张有贵的凶手就隐身于智觉寺的僧人之中。如果此人就是静悟的话,那么,他很可能也是杀害缪智文的凶手,两起谋杀案,两条线索终于在静悟的身上汇集在一起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前往石鼓
今天晚上,毛书记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公社民政助理正在办理燕子孤儿生活补贴的手续。按照当时的政策,五保户,孤儿的最高补贴是每个月五块钱,因为燕子还没有成年,又正在读书,所以,民政助理根据毛书记的意见,向县民政申请每月六块钱的生活补助。这个钱下个月就可以领取了。
由于邢惠开是独生女,所以,毛书记决定由邢三爹和他的家人负责照顾燕子的生活。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邢三爹激动万分。当然,老人家也说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感动不已的话:“就是民政这一块没有补助,他们一家人也要将燕子抚养成人。”
老长帮就是老长帮,难怪邢三爹在邢家村有这么高的威望。
七点半钟,李云帆一行走出了邢三爹家的院门,邢三爹坚持要将同志们送到路口。
临别的时候,邢三爹还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同志们惩恶扬善,这是一件大好事,但人不是机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阿第啊!你一定要安排好同志们的生活,千万别让同志们受任何委屈。”
几天来,邢三爹亲眼目睹了同志们忘我的工作。
路过学校的时候,左子健叫开了学校的大门,开门的是应大爷,左子健走进大门,出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个网兜子,网兜子里面装着几样点心,乡下人走亲访友,一般都拎这些东西,小馓子、桃酥,饼干,糖果。
八点十分,大家走进了石鼓寨,山里人家,一道天黑,家家户户都会紧闭院门,特别是春天,各种野兽都会出来觅食。“黑熊寨”和“黑熊沟”这两个名字可不是随便乱起的,在黑熊沟,过去确实有黑熊,还有狼呢?
白天,大家到石鼓寨的时候,几乎每户人家的墙上都用白石灰画了很多圆圈,据说,狼就怕这种白颜色的圆圈。
同志们一路走来,在寨子里面没有见到一个人。
同志们路过烟翠家院门的时候,院子里面一片黑暗,悄无声息。
一行人在石金贵家的院子门口站定。
“笃——笃——笃。”毛书记轻轻敲了三下院门。
“来了,等一下。”
对方的话音刚落地,院门就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你们找谁?”
严小格上前一步:“请问这是石金贵的家吗?”
“他是我爹。”
“大松,谁啊?”堂屋里面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大爷,我是三里寨的毛阿第啊!”
老人走到毛书记的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真是毛书记。”
毛书记和李云帆也认出了对方,今天下午,跟同志们说话的几位老人中,有一个人就是石金贵。
“难不成,你们白天就是来找我的。”
“大爷,您说对了。”
“快请进——快请进。”老人将同志们领进了堂屋。
毛书记将李云帆和卞一鸣介绍给了石金贵。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石金贵低声道。
“我们来——是想跟您了解一些情况。”
“啥情况?”
“我们想知道烟翠的男人田大帮是怎么死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静悟像谁
“怎么死的?他不想拖累老婆和孩子,几天没有吃饭,活活饿死了呗。”
“石大爷,我们听说田大帮死的不明不白,我们还听说烟翠和别人的男人有暧昧关系,我们还听说田鹏程不是田大帮的孩子。”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何苦还来问我呢?”石金贵用一种巧妙的方式肯定了李云帆的说法。
“石大爷,我们就是想找您核实一下,你们毕竟是田大帮的邻居。”
“我们不仅是邻居,大帮活着的时候,我们还是刎颈之交的好朋友,我家的条件很差,大帮经常偷偷接济我,帮助我。”
“为什么要偷偷接济帮助你家呢?”
“怕她老婆烟翠知道呗。”
“既然你们曾经是刎颈之交的好朋友,那您就跟应该协助我们查清楚田大帮的死因。”李云帆非常巧妙地将了石金贵一军。
“我虽然觉得田大帮死得蹊跷,但苦于没有证据,咱也没有亲眼看见什么。无根无据没来由的话,咱可不能随便乱说。”
“你做为田家的邻居,比其它人家知道的事情应该多一些。”
“这么着吧!我只说一句话,你们自己掂量着看。”
“大爷,您请说。”
“你们见过田大帮的儿子静悟吗?”
“见过,我们就住在智觉寺的北院,一清住持安排静悟伺候我们茶水。”
“很好,你们看静悟长的像谁?”
这可是一个新问题。石金贵的意思非常明确,他是想说静悟长的和一清住持差不多,遗憾的是,同志们整天忙于工作,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同志们进驻智觉寺以来,就只见过一清住持两次:一次是四月一号的晚上——同志们进驻智觉寺的那天晚上,因为光线昏暗,大家连一清住持的尊荣都没有看清楚;另一次是第二天中午,一清住持在凌霄殿住持诵经大会。
既然石金贵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就一定有值得推敲的地方。虽然是短短的一句话,但其中一定暗藏这某些玄机。
这同时说明石金贵对田大帮的死一直耿耿于怀。
石金贵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含金量更高。
“我指给你们一个人,你们去问问他,或许能问出一点名堂来。”
“是什么人?”
“老石匠古其山。”
“古其山?”
“田大帮的寿衣,是古其山给穿上的。他给很多人穿过衣服,你们去听听他怎么说。”
“石大爷,古其山住在什么地方?”
“我领你们去,但我只指到院门,我是不进院门的。”
“行。那就辛苦您,跟我们走一趟。”
石金贵七拐八绕,将大家领到一户人家的院门前,然后迅速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还扔给李云帆一句话:“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