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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仙请来的财神真灵,财神中午给我托梦说我能发财,随手去买了一炷3d真中了。”
我刚走进属于城乡结合部的村子,从前边两个女人身上感觉到了龚文画的气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到后面,听到这样一句话,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龚文画借人请笔仙连因果,入梦冒充财神?
第一百六十四章 邪气凛然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感受到龚文画特有的阴气,听到她们谈3d中奖。我已经把大致情况推测出了个大概。
龚文画是我的烙印小鬼,它从棺材里跑出来,招鬼没招它回来,最大的可能性是有香火再抵抗我的召唤。所以我得到的推论是,龚文画借人请笔仙连因果,入梦冒充财神,然后让人拜它。
拜的人多了,她可能成为野神,被封印在镇仙棺里的邪鬼也是这么慢慢成长起来的。贞欢池亡。
别人玩笔仙,她想显灵必备的条件是请笔仙的人身体虚弱、阴气重,偏偏小王曼能进入人的影子。一个加重人的阴气一个入梦,还真是绝配。
想吸收香火成野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给一只鬼点一炷香和十炷香是一样的,鬼的饭量有限,也就是说鬼想成野神还得学会储存香火,慢慢吃。
诸葛念风那个半瓢水的风水手艺不定也跟它两呆在一起,在没有神像的情况下,三才定式才有可能锁住香火,必须要三只鬼。
它们的鬼胆还真大。拜它们的人少时看不出什么。等人群扩大到一定数量,它们的境界不够因果纠缠下绝对会控制不住自己,弄不好就魂飞魄散。如果被高手发现,它们没达到鬼八仙那种弄不死的地步,也会被打的魂回魄散。
龚文画就是个花瓶,小王曼鬼主意多,念风天不怕地不怕,组合在一起还真能干出这种糊涂事。
“妈的。”
我跟在两个女人身后琢磨清楚这个,忍不住低声骂着。
正巧,前边一个女人突然转身。我出神的撞到了她身上,更不巧的是我嘴上正骂着“妈的”,女人脸色变了变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啪的一声,把我打蒙了。
“抓变态流氓……”旁边的女人反应过来,对着村子大声喊着,近处有人从屋里出来,女人招呼了一声,那人接着大声喊了起来。
连锁反应下,七八个汉子拿着锹骂骂咧咧的冲了过来。
看着气势汹汹的汉子们冲过来,我赶紧拔腿就跑,这种事没法解释也根本解释不了。只听见女人在后面向别人说:“这个人跟了我们好久,吓死了……”
我拿出吃鬼奶的力气,到处东钻西蹿,后面追的人大喊:“狗东西别跑……”
傻子才不跑,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甩掉了追我的所有人,这才扶着路边的路灯猛喘气。
一条不宽的水泥小路正通向前边好几排人家,路边的路灯是一根竖着木头,木头顶端挂着一个大洋碗的灯帽,灯冒下亮着葫芦形的白炽灯,这应该是村里自制的路灯吧?
咔嚓。
我扶着木头正喘着粗气,听到木材断裂的声音,接着嘭的一声路灯倒了一半被电线给扯着没倒在地上,电线闪了几下火光,不远处的几排房子全黑了。
怕被电到,我赶紧跑到一边呆呆的看着歪斜的电线杆,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小子,你跑啊?摸我老婆……”
之前追我的一个汉子气喘吁吁的拿着篾刀,再远处坚韧不拔的喊着。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黑灯瞎火的几排屋子,回去肯定被打在五棺运气的冲击下不定会被错手打死,只能往前面村里跑了。
至于路两旁?也是人家的村子。
“谁啊?”
快要接近黑漆漆的几排楼房,一个人拿着电筒照过来,我说:“后面拿刀的砍断了电线杆,他还要砍死我。老子也就夸了他婆娘一句好大的……”
拿电筒的中年男子暧昧的笑了笑,说:“砍了电线杆?”
“嗯。”我嗯了一声快速的跑进黑乎乎的几排房子里,顺了一会儿气,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找因为停电出来的人,问清楚鬼脑袋居住的那个社区,没想到正在抓流氓那一块。
偷偷摸摸的绕回去,见拿篾刀的汉子和拿电筒的相互弄清楚情况,暴怒的吆喝着找到我非把我弄死了。我哪敢多留,见有个年轻人开摩托车出去,我拦住他的路,递给他一根烟说:“你是那个……”
“你是?”他本能的接过烟,我笑着说:“想起来了,小学借老子的作业本还没还呢,想想时间过的真快……”
“好像是。”他说着点上烟,跟我简单聊了会,他说:“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哥们,搭个便车去镇上呗。”我经过他的同意,坐到了车后,车眼看就要出是非之地,我以为逃出升天了,没想到摩托车没油停下,男子说:“哥们,你在这等等,我叔家在前边,过去灌点油过来。”
他离开后,我大概等了两根烟的时间,随手抽着摩托车钥匙,发现钥匙是断了,插在钥匙孔就是个摆设,再看摩托车旁边,打火线被动过,总总迹象表明这车是偷的。
远运的看到有车灯照来,我赶紧丢了钥匙,一头钻进了住房的巷子里,暗骂:“冒充个小学同学居然是贼,这运气还真没话说。”
再次回到鬼脑袋老婆所在的那块居民点,抓流氓的风潮已经过去了,我物色了好一会才找看起来不错的大叔问清楚了鬼脑袋生前的家,只是大叔看我的眼神非常诡异,弄得我满头雾水。
这个镇与大城市的乡村结合部很相似,好不容易找到鬼脑袋生前的家,这一排的房子空了大半,门和窗户都拆了只剩下砖架结构,打量一下四周才发现屋后几十米开外有一条新建大路的地基,看来是修路拆周围的房子了。
两层有些岁月的楼房包在水泥铸造的院子里,不大的院子里堆着一些塑料垃圾和纸盒,看情况是四处捡的垃圾。
咚!咚!
轻轻敲了好几声大门,有个女人穿着睡衣打开门咳嗽的说:“我感冒了,您看是不是?”
“我是帮……”我拿出七百五十块钱,正打算表达来意,女人把我拉进堂屋对房里**岁的男孩,说:“去外面玩一会,妈妈和叔叔有点事情要说。”
正在看动画片的男人放下遥控器,无声的放下遥控器,低着脑袋偷偷看了一眼我的脚,默不出声的走出了房间随手把房门给带上了。
“咳咳……我感冒了,您不介意?”
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生病的脸也盖不住她的姿色,长相和身材都不错,她解开了睡衣上的带子,我顿时明白问路时,那位大叔看我的眼神以及眼前的情况,快速把钱放下,把鬼脑袋的事情以常人能理解的情况简单讲了一遍,又说:“这是他两天的工钱,他在死前说,他没有抛弃你们母子。”
女人拿着钱哭的稀里哗啦,迷糊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件事,安慰她几句后有些沉重的出了房间,小孩正在外面宝贝似的整理着那些垃圾,我失神的走出院子没几步,背后猛的一疼,转头,小孩拿着生锈的鱼叉斜向上捅在我后背,生锈的叉子捅了大概一两厘米深,要不是他力气小,不定老子就被捅死了。
“你们都是坏人都来打妈妈,你把妈妈弄哭了,捅死你。”
我反手握着叉子,吸着冷气抽出了叉尖,死死的盯着小男孩的眼睛。他挣扎的扯着叉柄,咬着幼小的牙齿喊着。我用力一扯,他摔倒在地上,我走过去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小脑袋上,噗通一声他摔在地上,倔强得咬着牙没有哭,小拳头捏的瑟瑟发抖。
“你很愤怒吗?”我摸了一把背后的血,自顾的说:“因为我是大人,你是小孩,我的拳头比你大,所以你没捅死我。记住了,你捅我的这叉子是为了保护你妈不被欺负。等你有拳头的时候千万别去欺负人,不然你会成为你眼中的坏蛋。”
十岁不到拿叉子捅人,不好好引导长大了肯定出问题。
邪气凛然和正气凛然一字之差,小时候的我没妈妈比这小家伙还要邪门,如果不是爸爸一脚把我踹断骨折,对我说了类似的话并且用行为引导,陈三夜可能邪气凛然。
第一百六十五章 那年的父亲和三夜
小孩捡起一个易拉罐瓶子砸来,我简单的躲开,说:“小子。zi如果你跪到天亮,我可以保证你妈不再被人欺负。如果你还要弄死我,你还会继续捡垃圾,还会有人欺负你妈妈。”
小男孩举着刚找到的石头,女人含着眼泪刚跑到门口要说什么,我抢先说:“您先别说话让他选,就算他不懂事,他也应该明白什么叫为了妈妈不被欺负吧?”
小家伙看着他妈妈,女人说我是好人。他看了我一会跪到门槛上,说:“你说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问女人为什么出来卖。对她说:“我给你找一份工作,在那里谁也不认识你们母子。你要付出的是忘掉这里的一切,靠双手养活母子两。”
“谢谢。”
女人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说:“他爸是独生子,他爷爷中了风,不能没有人照顾,我没办法去上班。”
“忘掉这里靠双手赚钱,工作肯定能让你照顾孩子和老人。”我说。她说:“你凭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我是临县四家镇陈庄守灵人。一个职业神棍。做事喜欢看缘份。”我看着小孩说:“他捅了我一叉子这是缘法,如果他能坚持跪到天亮,这就是你们应得的。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如果打听之后还认为我是骗子,说明我们没有这份缘法。”
帮忙的理由是小家伙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当初别人不讲理的骂爸爸,我想着敢骂我爸我就杀了他,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偷偷点了别人被子,还好别人醒的快只烧了床。
那次爸爸一脚把我踹了一米多远,踢断了肋骨,那是他唯一一次打我。等伤好了。我被罚磨了三个月的杀人刀。从那以后,只要我忍不住想打人就会诡异的想起磨刀声,控制住情绪,慢慢的我也收敛了邪门的性子。
女人迟疑的用手机打出一个电话,喊:“正哥,你们四家镇……”她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从侧面弄清楚我不是骗子,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不是不信……而是这半年见多了说会照顾我们母子的人,我也根本不信……”她倒是直接。
“嗯,就这样。”我捂着背后的伤让小家伙跪好,又问:“社区医务室在哪?”
女人之前不知道她儿子捅的有多厉害,她看到我背后的血被吓了一跳,慌忙的把我往医务室方向带,回头警告小家伙:“跪好,不准动。”
到了医务室。扇我巴掌拿我当流氓抓的女人正和医生在打夜牌。她认出我,阴阳怪气的说:“我说哪来的痞子,原来是某些人招来的,啧啧,流氓和那啥还真是绝配……”
孩子妈默不吭声,着急的让医生帮我处理伤口。
我也懒得计较,脱掉上衣露出身前八条像蜈蚣一样的刀伤。骂骂咧咧的女人不吭声了,害怕的牌也不打,胆怯的找借口离开。
等医生给我止血,我简单让他包扎一下,尴尬的对孩子妈说:“我没带钱,你能帮我把医药费先垫上吗?”
孩子妈愣了愣,赶紧给钱医生。医生收了钱,有些害怕的说:“你这个需要打破伤风,最好去大医院检查一下……”贞欢狂号。
我说:“谢谢。”随手穿上带血的衣服出了医务室。
走到女人家那一排要拆的房子,我看着地上的电筒光,问:“你会玩请笔仙吗?”
周围黑灯瞎火的,风在那些拆了窗户和门的楼里穿梭,吹的呼呼响。女人缩着脖子,抖着电筒说:“以前无聊的时候请过,你想干嘛?”
“想请你帮个忙。”我看着微微晃动的电筒光,伸手问她要过电筒,走了十多米远,照在前面一排屋子的屋后问:“这户人家里的女人你认识吗?如果可以,你把她喊来一起请笔仙。”
“你认识她?”女人盯着被照的屋子愣了愣。我摇了摇头说:“不认识,只是出于职业本能,感觉到这家阴气有点重,一定有体虚的女人。如果让她和你一起请笔仙,应该能招来财神。”
女人害怕又好奇的打出电话,与对方聊了起来,在走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她挂掉电话说:“她收拾好就过来,请笔仙真能请到神仙。”
“或许吧。”我不可能说自己要借她们的手招自己的烙印小鬼。
小男孩跪在门槛上低着头,我站在他旁边说:“你还是小孩,膝盖跪疼了可以选择放弃,没人会怪你。”
听着我的诱惑,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进屋的女人,似乎在询问可不可以起来。我接着说:“不是你不想保护你妈妈,而是你实在太小了,保护不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放弃了就可以去睡觉,不用在外面喂蚊子。”
“你说的话算数吗?”他双手杵着台阶,用幼稚的眼神看着我。我说:“当然算数,只要你能跪到天亮。”
他再次低头,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说话。
过了一会,他微微抖着小身板,似乎在哭。我知道他为什么哭,明确的说:“你妈妈没有不管你,她偷偷躲在屋里哭。因为我这个坏蛋在欺负她儿子。”
“哇。”
倔强的小家伙忍不住哭出了声,他刚要起身往屋里跑,我冷漠的说:“如果你起来,你还要捡垃圾,你妈妈还会被坏蛋们欺负。”
他再次跪正了身体,强忍着不再哭。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别人都叫我婊子养的……”
过了好一会,他说了好长一段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我点了一根烟,慢慢抽完,说:“记住你叫曾强,不管别人喊你什么,你要喊自己名字。”他的名字是女人在路上告诉我的。
小家伙猛的抬头,说:“要是你没有把妈妈压着打哭,我认为你应该是好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听不到了,从他幼小的嘴里我听出了遗憾的情绪。
他见我给过他妈妈钱,接着听到她妈妈的哭声,那时他已经认定我是坏蛋了。突然感觉我还不错,可惜我欺负过他妈,所以他直接表达出了遗憾。
这就是孩子。
“我还是比较喜欢当坏蛋。”我嘿嘿笑了笑,又说:“别人都有爸爸,你没有,所以你要比别的小朋友坚强,这样就能让你妈妈少点担心。”
“我一直很听妈妈的话,每次都在外面坐着没动。别的坏蛋压着妈妈打,妈妈都没有哭,你把她打哭了,我才忍不住用鱼叉插你的……”他小心翼翼的解释,似乎急需我认同他的坚强。
“你还真有种,敢捅老子。”我装着冷漠的样子摸了摸后背的伤,说:“跪好了。”
按照爸爸对付我的招式对付完这小子,这才能体会到爸爸当年的心思。
走进大门,曾嫂蹲在房门口擦着眼泪,她见我来,说:“谢谢。小强已经好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跟我也没话说……”说着,她温柔的看着大门框,无声的抹着眼泪。
我找了把椅子坐到能看到小家伙的地方,说:“他需要的是平等交流,就算我被他当成大坏蛋,但我一直没把他当孩子,他能感受到这点所以愿意跟我说话。”
静静的望着跪地的小身板就像看着曾经的自己,同时也在体会爸爸当年在我面前扮演的角色。。我在长时间高压状态下,一直紧绷的心弦莫名的松了一些。
女人说了很多话,静静的讲着她的故事,我一直处在玄乎的状态中,突然听到她说:“对不起,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