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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伤心与疲惫的面容,我强行压制着心底的冲动,忍着没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她见我站着不动,拉着我的裤腿慌忙的苦苦哀求。
“嗯!我知道,我问楼里的情况不是指多多,而是外面还有一只鬼。”安抚她几句,扶她坐好后,我看着已经没了敲门声的大门说着。
经过贵妇的解释,我大致整理清楚了要面临的情况。
她老公也有投资这个小区的开发,也正因为参与了小区投资,她老公与最大股东的妹妹搞上了,于是才出现了离婚事件。等他们离婚,婆婆气恼儿子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好的儿媳妇不要,结果一病不起撒手归西。
她们夫妻十九年相处下来都很和谐,突然坚决的要离婚。
父母离异可能才是导致“钱多多”吞安眠药的最大因素。在贵妇的认知里,她认为钱多多吞了药却不知道是她自己。
这只是她家的事儿,当初建五号楼有个工人离奇失踪了,有人说那人发了工钱找姘头跑了,有人说工人掉进了搅拌机……各种版本在当时传的很多,都是工人们饭后闲聊,但不久之后总有工人说碰到鬼。
问那些说碰到鬼的工人,他们也谈不上来,于是开发商去找了先生。开发商找的先生就是四家镇的出马先生,经过先生一阵鼓捣一切都很平淡,楼房到完工再也没发生任何事情。
听到出马先生,我不动声色的听完,这才严肃的说:“有件事我不该提但不得不问,您老公突然性情转变是不是再请出马先生之后?您仔细想想您前夫和开发商妹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贵妇强压下伤心,揉着太阳穴沉思了好一会,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就是那位先生卖了两根好看的骨头给开发商说能镇邪,开发商妹妹要来送了一根给他,后来他们两就慢慢走在了一起。”
说着,贵妇伤心成了个泪人。
骨头?吃人谷那些越像玉石的骨头,吸收的红尘晦气越多,红尘晦气能激发人心底最深处不好的本性。
我想到吃人谷,牙齿咬的咔嚓响,这老家伙没事把吃人谷的骨头到处送,不怕遭天谴?吐出一口长气,说:“您放心,多多的情况我会帮您解决。您只要好好陪着多多就行,多的事情我来办。”
“他突然离开是不是有别的原因?”贵妇期待的看着我,到如今她还不信丈夫的背叛是真的。我客观的说:“没有别的原因。”
错了就是错了,她老公已经做出了伤害家庭的事情,必须承担后果。就算有红尘晦气这个理由存在,也抹不平他气死母亲和伤害妻女的事实。红尘晦气也是逐步影响的,不是一瞬间让人转性的,这个过程中男人可以做很多事难避免,根源还是在人自己身上。
理由再多也不是出轨的借口。
“即使破镜重圆之后也会出现裂痕,因为有根刺插在了哪儿,何必再强求。痛苦的放下,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我安慰贵妇几句,望着钱多多的房门,小声嘀咕:“多多的事情可能有转机。”说着,我走过去敲开了多多的房门。
小丫头快速的把我拉进房间,房内烟雾缭绕,古怪的牛角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用丝线倒吊着的香慢慢烧着,香灰慢慢飘落,一闪一闪的烟尖看着特诡异,说不清的氛围让我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危机。
第一百二十一章 走阴
突来的心悸让我的心一揪,右眼眼皮抽筋了似的,詭异的狂跳了好多下。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常人跳眼皮可能是眼睛疲惫,我跳肯定是预警。
我揉了揉眼睛,压下这股弥漫在心头的警兆,见钱多多哆嗦的坐在床前在倒吊着的香前享受着香火,说:“你妈的身体在八楼?”
“嗯。她以为我的身体在八楼,所以每次回家都带我来顶层。”她看著香火缩的像只鸵鸟,挺佩服她的勇气的。
我走到她旁边坐了好一会,犹豫的说:“你妈妈因为你爸爸才吞的安眠药,你想过救活她。她该怎么面对你爸爸的事,以及你的死?”
钱多多想起父母离婚,咬着嘴唇忍著眼泪没哭,听到后面她身体像被点穴了一样。木讷的一动不动,结巴的说:“我只想过要妈妈醒來,没……没想过……这么多。”
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静静的坐着,把夜萧放在嘴边试了试音,輕轻的吹了起来。
萧声比笛聲要低沉幽静很多,音符飞串在犀角香中,听着特别阴沉。我想着自己遇到的事儿,阴沉曲调里却带着向上的情绪,人要成长必须经历磨难。
一曲简单的平萧不自觉的吹完,转头见钱多多呆呆的看着我,我问:“怎么了?”
“三夜叔叔能教我吹箫吗?多多也会变的像你一样坚强。”她低着脑袋勾着两指又揉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又说:“救活妈妈,她一定很痛苦,可是如果不救活她。我就没了爸爸和妈妈。”
“我只会这首曲子,而且这首曲子一般情况都听不到,一般人听了还会肚子疼。”我可不敢把祭祀曲教给她,这玩意可是苗寨祭祀时由仙姑吹的。
“真的假的?我肚子怎么不疼?”钱多多问。我说:“因为你肚子里没虫子所以不疼……如果我让你爸给你妈道歉,让你妈安心的下去,你还要不要以命换命?”
“这个……”
钱多多陷入了纠结,突然,门被推开了,贵妇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
“多……多……”
她哽咽着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其实她是被我用萧声引过来的,祭祀是请神也能引灵,犀牛角香再神奇还是改变不了她是半生魂半鬼的本质,她会跟着萧声不由自主的走到门口。
“傻丫头……”贵妇扶着墙壁站了好一会,表情一变再变,过了好一会。平淡的说:“妈都想起来了。”
我能预想到后面的场面,赶紧咳嗽两声,慌忙的逃出房间把门给带上,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期待母女情深能淡化伤感,有女如此。贵妇这辈子已经值了,再多的不快能比的上有个不要命孝顺的孩子吗?
人遇到难事得往好处想。呆围亚划。
我连着抽了好几根烟,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强压下忐忑的情绪,平淡的看了过去。钱多多扭捏的走出来,慢慢抬起头说:“你是个大骗子,说好不告诉妈妈的。”
“对不起。”
我异常严肃的起身道歉。失信就是失信,就算是善意的失信依旧是失信。
贵妇带着微笑走出来,伸手要抚摸多多的头,她好像才发现钱多多跟她差不多高了,愣一会说:“多多,别逗叔叔了。”
钱多多不好意思的把脑袋埋的更低,咯咯笑着说:“没关系啦!三夜叔叔,你说能让爸爸道歉的,要真心道歉才行,别再欺负多多年纪小了。”
“其实你不小了。我快十八岁的时候,已经给别人家抬过棺材了。”我想起父亲给人守灵,自己偶尔客串孝子哭丧、客串丧夫……的日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丧夫必须是三十以上,有家有室有儿的成年男子才行,我能客串纯属特例,如今想来爸爸是用我来镇鬼,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
两母女吓的缩了缩脖子,钱多多低着脑袋嘀咕:“你以为谁都是陈三夜?”
我们简单聊了一会,等两母女平静下来,我陪着她们两到外面买了必备的东西回家,到大半夜的时候,萦绕着犀牛角香的房间出现了一个祭奠灵堂。
“这样不会出事吧?”钱多多看着梳妆台上挂着白布黑花,镜子前靠着她爸爸的照片,惊吓的再次确定勾她爸爸的魂会不会出事。
我摸了摸鼻子,说:“这里已经弥漫了好几天的犀角香,你爸爸的生魂过来能够显形。灵魂是纯净的,不会受到肉身**的影响,他到底怎么想的,在这里可以当面说清楚。”
说着,我看着贵妇,说:“不管结果如何?希望您能……”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贵妇慈爱的看了一眼钱多多,说:“谢谢陈先生,不管答案怎么样,起码我还有多多。”
“行!”
我点了点头,让钱多多亲自在镜子上用血写了一个奠字,并且点燃化妆桌两边的白蜡烛,又给她爸爸的照片上了一炷香,化妆台完全成了一个灵堂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面镜子。
“等会我会睡到床上,半个小时之后,你们试着喊我三声,如果我没有回答你就烧了这张纸。”
拿着反面写我生辰,正面写着白无常神位的红纸交给钱多多,我谨慎的交代完,又说:“等纸烧完之后,在我床边点一炷五根香,点香的时候记得在心里默念,请陈三夜帮你找爸爸。记住,一定要念三遍。弄完了,你就像在你外婆死时,给灵堂上香一样给你爸爸上香就行了。”
反复的交代清楚流程,确定钱多多记牢后,我躺到钱多多的床上,拿着准备好的高度白酒灌了下去,火辣辣的酒烧的喉咙差点没吐。
把酒瓶放到床头柜上,我握着夜萧横放在胸膛上,闭上了醉醺醺的眼睛。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听到贵妇喊我的名字,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转头见自己身体还睡在床上,又听到贵妇喊了两声,看到钱多多跪在梳妆台前烧了我给她的红纸,接着她走到床边点了一炷五根香,嘴唇没有动,但是我却听到她在说:“三夜叔叔,请你帮我把爸爸找回来。”
我顿时精神一阵,彻底清醒了过来,生魂脱离身体从床上下到了地上。
走阴,第一步,事前准备,人必须处在迷糊的空灵状态,喝酒能够帮助达到这种状态。第二步,生魂离体,这个是最难的,贵妇是鬼让她喊魂也就免除一些麻烦的仪式,平常的生魂离体的准备工作非常多,非常繁琐,而且能走阴的人所用的方法都不一样。第三步,醒魂,这个非常重要,如果生魂出体保持着迷迷糊糊的状态,那不是走阴,那叫丢魂。让钱多多点五根香能刺激我的阴司烙印,能让我快速的清醒,不需要我做更多特定的事情就可以清醒过来。
道无常态,法无定法,术法很多时候都是因地制宜。
经过这番鼓捣,我成功的生魂出体、醒神,即使与知道的方法天差地远,这一番作为也是走阴的方法,只是复制起来很难。
我打量着自己一身白色无常服,等淡淡的犀角香沾到身上,我在钱多多和贵妇面前出现了迷糊的影子。贵妇瞪着眼珠子,颤抖的看着我说:“鬼……白……无常?陈先生?”
钱多多回头,吓的屁股坐在地上,胆颤心惊的小声问:“三夜叔叔?”
我点了点头,不敢等犀牛角香沾实了衣服,快速的对着镜子撞了过去。
钱多多在灵前烧过写着我生辰和白无常神职的红纸,又一直在给她爸爸点引路香和照路灯,我就能借着这条路找到她爸爸,抓她爸爸的生魂过来。
镜子在这里就是一条因果通道。
至于故意停留一会,那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身体在这里,万一她们是应警兆的人呢?她们看到我的无常形象,应该会有所顾忌。当然这只是预防,并不是说她们存在坏心。
第一百二十二章 贵妇的尸体?
我撞在化妆镜上,詭异的出现在了一个足浴的豪华双人包间。
穿着浴袍的一男一女各自躺在宝蓝色的浴床上,男人趴在床上。穿着百褶短裙工作服的技师反坐在男人身上,掰着他的腿。另一个穿着浴袍的女人,靠在浴床上看着电视,男技师给她按着脚心。
两人随口聊着一些閑话,还真是郎情妾意。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了这里,看都不用看已经知道男人是钱多多爸爸了。
男技师握着女人的足尖,他正按着脸色惊恐的突然用力,女人被按的皱眉,一脚踹在男技师脸上。把男技师踹翻在了地上。男技师驚恐的指着我说:“无常鬼……”他又摇了摇头说:“真看见了……”
另外三人看了看我在地方,穿浴袍的女人不爽得坐起身,按了一下召唤按钮,不屑的说:“技术不行找哄人的理由也找真一点的。白無常我还黑无常呢?”
我懒得管闲事,刚准备喊钱多多爸爸跟我走,突然,女人脖子上冒出一条蛇朝我射过来,还好有无常袍挡著不然生魂还真受不了这一撞,我赶紧掄起夜萧抽在蛇身上,蛇挨了一棍子立刻消失不见了。
“出马先生。”
看着浴袍女人脖子上开过光的小金牌,我咬牙切齿的嘀咕着。
听说四家镇出马先生拜的是柳仙,出马请仙上身请的就是柳仙,我一直没见过,所以不敢确定,毕竟谣传和事实有时候区别很大,万一搞出了问题会很大。
这女人应该是那个开发商的妹妹,她能拿到出马先生给她开光的吊牌,看来跟出马先生关系不浅。
我紧握着夜萧。松了紧,紧了又松,最后还是放弃了对女人动手。
走阴的禁忌很多,如果我对她这个陌生人出手,自己能不能再回身体都是个问号。转头,连喊钱多多爸爸几声,他正享受着女技师的蹂躏嘴上关心着穿浴袍的女人,突然,趴在床上不动了。
他的生魂迷迷糊糊的从身体里出来,我也不担心他会死,只要七天内送回来就好了。
拿着夜萧对着生魂额头点了一下,我转身往自己出现的地方走,走到那个地方,又莫名其妙得回到了钱多多房间。
钱多多爸爸刚到。贵妇望着还没吸收足够犀角香的生魂方向皱了皱眉头,她好像感觉到了生魂的存在。钱多多也疑惑的看了过去,说:“妈,爸爸被叔叔接来了吗?”
走阴是个高风险的事情,我站到点着的五根香前。闭上眼睛不想不动,放空身体,过了一会,自然的出现了感知,猛的睁开了眼睛,生魂已经回到了身体里。
在苗寨让大姐生魂回体做了很多工作,我自己生魂回体就这么简单,关键在于放空,生魂自然会跟着香火回体。
道家的入定,佛家的禅定,也就是这种无思无想的状态。好像练瑜伽也有这个入定,定为三学、五分法身之一,能令心专注于一境,瑜伽里叫定静。
“叔叔,你醒了?”钱多多见我醒来,好像很高兴,好奇又害怕的说:“叔叔您真是白无常吗?”
“什么白无常?”我装着疑惑,又露出仿然大悟的表情,说:“之前不是让你烧了一张红纸吗?上面不是写着白无常的神职吗?可能是请来的无常鬼差了。”
“怎么跟你长的一样?”她底下脑袋,声音小的几乎难以听到。我从床上起来,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请的神跟我长一样吧。”
在我们聊天中,穿着浴袍的男人生魂漫漫浮现了出来,烟雾中半虚半实的身体看着真的很神奇。我望着墙角的犀角香,暗自叹了口气,想:“有钱真是好,这香老鬼最起码卖十万块钱一支,钱多多烧了这么多天绝对烧了几百万。”
犀牛生麒麟,可遇不可求,老鬼家里的犀角香还是祖传下来的,这玩意其实已经有价无市了,这次他还真下了血本。被钱多多感动是一回事,老鬼肯定还为了别的什么,到底为什么呢?
男子在烟雾中完全变得像人一样,他抽筋似的抖了一下,立刻清醒了过来,被房间的情况吓了一跳,严厉的对着钱多多呵斥:“钱多多,你在房间搞什么鬼……”他发现我皱着眉头,问贵妇说:“这位是?”
“看看你的衣服,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你就会想起该想起来的事情。”
看他的表情,压根不记得他在足浴按摩呢?我随口提醒一声,见贵妇眼底没有爆发的趋势,拉着钱多多又说:“走了,我们去外面等。”
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