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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鬼请神的办法对这只狐狸无效……”关铃眯着眼睛,看着堂屋神堂上的“仁义礼智信”说:“因为它是狐狸中的特例,她是书狐,被你家里的正气吸引过来的。正气辟万邪偏偏招书狐,小子请仙容易,送仙难,自己解决吧!”
唧唧。
一只雪白的狐狸偷偷从厨房柴禾堆里钻出来,瘸着前腿,应该是针扎过还没好。它偷偷把小脑袋从后面探出来,我刚回头看过去,它以超快的速度跑进了厨房,又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为什么以前不来?”我望着神坛上那几个字,自言自语的发问。岛估史划。
关铃指了指我的肩膀,诡笑的走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肩膀,猛的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自己肩头三把火里好关着一只鬼梦鼠。
五仙,黄、白、胡、柳、灰,四家镇没有灰,也就是没有老鼠。我带了一只受过香火的鬼老鼠进四家镇,被狐狸找上门也情有可原。谁知道老鼠和另外四家有什么恩怨?
摇了摇脑袋,我准好沐浴更衣的东西,用柚子叶烧了一盆火,脱掉外衣丢到火盆里,又拔了一根头发丢进去,在火盆前点了一炷五根香,默念:“请清灵之气洗污秽。”
香插在火盆前冒出的烟雾与衣服烧出的烟雾重合在一起,完成了脱秽气的第一步。
绑了一根红线在香的根部,牵到房间里的水盆下压着,在水盆边点了一炷三根香,默念:“引清灵之气,洗沾身污秽。”香插在水盆旁边,我用水瓢舀了一瓢水绕着盆底淋了一遍,这才倒水。
如果有熏香接引过来的清灵之气更足,可惜我没有条件,只能用普通的香了。水也必须先淋一遍盆底,不然,清灵之气不会从下到上,会洗不干净秽气了。
脱掉最后一层衣服,也就是脱干净了秽气,跳掉盆子里与往常一样洗起了澡。
洗的差不多,我无聊的坐在盆子里开始想事,等着香烧干净。
香烧完,清灵之气也就没了,我从盆子里出来,以从头到脚的顺序擦干净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吐出一口气,完成了沐浴。
拧着底裤丢进火盆,把火盆端到屋外,用洗澡水泼灭。又在火盆边点了一炷送气香,手放在香烟上搓了三下,吹着口哨把洗澡盆放在屋外晒太阳。
整理好衣服,严肃的给“仁义礼智信”上了一炷香。
“总算弄完了,真麻烦,以后得小心女人底裤了。”我正嘀咕着。陈皮老妈扯着陈皮的耳朵,刚看到人,她的大嗓门已经传过来了:“天杀的孝子,你这个睡短棺材的东西……”
第七十九章 放梦鼠压人
皮肤黝黑的妇女揪着陈皮的耳朵,陈皮矮着身体连连向他妈求饶。黑炭似的母子堵在门口,看着挺滑稽。
我面无表情的走到门口,妇女骂了我好一会,暴躁的一脚踹在陈皮腿弯,陈皮屁也不敢放的半跪在了地上。
妇女说:“短阳寿的孝子,你又不是吃不住他?怎么让他丢下你一个人回来了?”她责问完我,对着她儿子又是一脚,指着大骂:“陈庄大老爷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孝子是你请出去的,不把孝子带回来,还有脸单独回来?”
她的逻辑没问题,骂我是怪我没把陈皮拉着一起回来,骂她儿子是这小子一个人跑回来丢了陈庄的脸。
她家没有这个传统,丢不起这个人。
“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意思是不怪这小子逃跑。
妇女心疼的拉起陈皮,慌忙的帮他拍着身上的灰尘,担心的说:“你爸应该从地里回来了,孝子都不在乎这个事了,你爸应该不会拿你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我无奈的摇头,说:“您先回去,等会我去跟陈叔说一声,这事不怪烧窑的。”
“嘿嘿!”陈皮奸笑的起身,和他妈欢乐的离开,还不忘记喊:“谢啦!”
我在家里没找到书狐,收拾好东西准备去苗寨,顺道经过陈皮家,还没进屋,听见里面拍桌子的声音,中气十足的汉子大骂:“给老子跪好了。在外面杀人放火,老子不管,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忘了。免得以后干出对不起陈庄的事儿,老子现在就打断你的腿……”接着又听汉子喊:“慈母多败儿,滚一边去……”
屋里吵吵闹闹的声音很大,不少路过的乡亲对着屋里开着玩笑喊:“老陈头,你不打死陈皮那小乌龟王八蛋,老子以后都不正眼瞧你一下……”屋里汉子回骂:“哪个王八蛋在外面学人说话,滚犊子。”
路过的人随意大笑或者大骂一句,也没故意停留。只是被这么一闹,老陈头已经没法再教训他儿子了。
这种另类的劝架,在陈庄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刚门进屋,陈皮像见到救星似的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躲到我身后说:“孝子……你再不来,老子真被这王八蛋打死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的种了?”
这不是说他妈有问题吗?
妇女一听,拿着手上的抹布对着我们砸了过来,说:“你小子说什么呢?”转而又对老陈头说:“打,给我打死这小王八蛋。”
“陈叔,这事就这么算了。他又不是故意跑回来的,那种事情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看着吹胡子瞪眼的老陈头,他喘了两口气,说:“陈庄祖上虽然是土匪,那也是劫富济贫的土匪。世道变化越来越大,庄里这群兔崽子越来越不像话,从外面打工回来的一口一个钱,钱他大爷的,在陈庄不施行这个……别人家的老子管不着,这小子要是敢学陈二狗,老子亲手灭了他。”
“陈二狗怎么了?”我随口一问。陈皮说:“那小子收了别人的钱,又带着别人找到村长,让村长把你赶出陈庄呢?这不,前两天那小子被村长带人打断了腿,他带来的人现在还被关在大队部。”
想到叶知秋说拿钱能最快的解决问题,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陈叔,您息怒,我去大队部看看。”
庄里的小学和村大队部在一起,由十几间直条贫房组成。
附近几个村没学校,孩子们都在陈庄上学。我刚进小学就听到了朗朗读书声,走到大队部,守屋的老头坐在门槛上抽水烟,他见我过来,连忙爬起来说:“孝子,你怎么来了?”
“听说了二狗子搞出的事,过来看看。”我接着问:“人都关在哪?”
“放心,姓陈的老骨头们没死光,没人能欺负姓陈的,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老头说着去喊庄里干部,不一会几个人过来,说的话与守门老头说的差不多。
“嗯,他们是来找我的,我就问一些事儿。”我也没拒绝庄里人的好意。
外面没人敢欺负陈庄的人,守灵人的神秘也起了大作用,这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交情,没必要侨情。
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和一个高个子女人被绑着,当我看清女人的长相,诡异的看着村长问:“您怎么把她放倒的?”
这女人就是当初放倒我和关铃的女兵,后来被诸葛老头身边的老道士下了小鬼,她应该被还到了省城赵家才对,怎么跑这里来了?
“陈球那小子不务正业,专门偷鸡摸狗干些夜敲寡妇窗的蠢事。这女人刚打倒两个人,就被陈球洒了点东西迷晕了。”村长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陈球与陈皮合称烧窑卖炭的,名字放到一起还是皮球。他们父亲的关系很好,叫皮球,圆圆滚滚的多有意境,总比什么二狗大牛来得上档次,于是两个货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被两个大老粗定下了这很有文化的名字。
等旁人都出去,我用瓢舀着水,浇醒了昏迷中的一个胖子。
“你是谁?知道限制他人自由是犯法的吗?”胖子睁开迷糊的眼睛,有气无力的大喊,看样子两天都没吃饭了。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没说话。
“你谁啊?快放了我,等我出去绝对告你们非法拘禁,还有没王法了?”他居然不认识我。
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脑门上,我说:“我叫陈三夜,你们出钱要赶出陈庄的人就是我。”
“你就是陈三夜?弄鬼杀了赵公子的人?你等着死吧!”
听他说出这种没脑子的话,我不知道他是被饿了两天变的精神失常,还是本身就是一肚子屎尿。
懒得跟他废话,我拿出准备好的蜡烛,在他前面点了三根,背过身扭头吹熄了蜡烛。抽出一根香在自己头顶和双肩各自敲了三下,又把三根蜡烛烧出来的蜡油磨到香尖上,点燃香,吹了吹香火,朝着胖子走去。
“你想干什么?”
胖子一直没停过对我的威胁,他见一闪一闪的香尖靠近,惊慌得质问。我捏开他的嘴巴,把烧着的香头放到他嘴里,拍着他的下巴合上。他疼的冷汗直流,两腿狂蹬,脑袋左摇右晃,张嘴要喊的时候,我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你要是出一声,不出一天就会走赵公子的后路,想想赵家能请军人保护赵公子,但不敢直接来找我,你应该清楚,他们其实也怕鬼的。”
疼着剧烈挣扎的胖子不动了,我让他含着香尖别吐出来。他叼着已经被口水弄灭了的香,蹬着的两腿间传出了阵阵尿骚味,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疼的。
“请梦鼠搬家。”
再次点燃三根蜡烛,我用剪刀剪着三颗蜡烛心,别分放到了胖子两肩和光毛的秃顶。再次点了三根香拿在手上念完,感觉有股寒意从我身离开,沿着插在胖子嘴里的香跑到了他身上,他肩膀上的烛焰诡异的往上一冲,快速的熄灭。
几乎是瞬间,胖子闭上两眼,在大白天出现了被鬼压床的症状。
抽出胖子嘴里的香,我用红线绑着胖子的食指,又绑上另外两个人的食指,点燃那根香说:“鼠兄,没事在他们身上都做个窝,方便以后来回串门。他们可都是有钱人,让他们每天给你烧一千炷香都成,还能带着鼠孙换着家玩。”
一股寒意顺着红线移动到另外两人身上,晕迷的两人抖了抖,也陷入了鬼压床。
梦鼠跑来跑去玩了好一会,选择在胖子身上定了居。
我剪开绑着他们手指的红线,收拾好屋子,出门说:“把这三个人送去医院,就说见他们晕倒在庄子附近救下的。”
“他们不会告我们非法拘禁吧?”陈球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一双鬼精的小眼睛不时往屋里瞟。我说:“他们能否醒来都难说,就算醒来能记住这事的可能性也不大,就算记得也不敢说。”
梦鼠被我欺负了这么多天,肯定死命的造梦来发泄郁闷。这三人遇到狂暴中的鬼压床,后果难料。岛台尤划。
如果不是我要去找鬼蛊、三人被关在大队部会给陈庄带来麻烦,我也不会把梦鼠送出去。
当然,把梦鼠送出去,也可以警告醒赵的,不管幕后站的是赵家还是诸葛老头,总之梦鼠被我锁在了这三个人身上,谁放出梦鼠,梦鼠就会往谁身上跑。
不是人人都是我,就算诸葛老头面对受过香火的梦鼠也得大费周章。
第八十章 鬼吐烟
我从大队部出来打算去苗寨找齐奇,刚到村口,陈皮拉着脸追了过来。陈球眯着小眯眯眼不爽的跟在后面,一副谁欠他钱的样子。
陈皮说:“孝子,你给我爸灌了什么药?他非得逼我跟在你后面还你个人情。”
“你呢?”我皱了皱眉头,冷眼盯着陈球。陈球不屑的看着我,说:“那死老头说我不务正业,跟着你能学好。如果不是我爷,早抽他丫了。跟着你学?啧啧。”
我反言相击,敲着手指在村口来回走了两步说:“我要去苗寨,你们回吧。”
“不就是苗寨么?昨晚都去晃荡了,那小姑娘真好看,可惜能看不能摸。跟你说这干嘛?哭丧的怎么可能懂妹子的味道。”陈球感觉很没面子,闭着眼睛蹲地上玩狗尾巴草,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
他说的苗寨是附近被喊苗寨的地方,里面的苗人被汉化的已经分不出来了。我指了指深山苗寨的方向说:“我要去的是那里,你们真要跟着去,回去告诉你们家里先做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
陈球歪倒在旁边,狗尾巴草吓的掉在地上。陈皮哆嗦的抖了抖,说:“老子可不想去找死,邻村的傻逼前几天碰到个苗妹,直接被弄傻了。”说着,他转头往村里跑。
“嗯?”我见陈球不走,皱了皱眉头。他倒吸一口凉气,像死了爹一样的说:“我爷和他爸又不是不知道你干什么的?还让我们跟着,你认为回去不会被踢出来?”
这小子有点脑子,只是不用在正道上。没一会,陈皮脸上挂着鞋拔子印回来,哭丧着脸说:“我爸说了,反正他有两个儿子,我死了也不会绝后……”
都是二十三四的人了,他们也不是老实人,长辈的行为让他们尊敬,所以他们才听话。
“还是那句别管我的闲事。”陈球缩着身体坚持着他的观点。陈皮想了想,说:“孝子,咱们跟着你,你也没坏处,起码打起架来,咱哥两从不是吃素的。”
想想也对,很多人不信邪,只能讲拳头,不然只能吃眼前亏。
我同意带上他们,如果没特殊情况别来惹我。走出村口十八步,我抽出三根黄香递给陈皮说:“拿着,把香根根错开,不要沾在一起点,点上火后,跪在地上心里默念:拜天祭地问前路,然后把香插在地上就行了。”
“你怎么不自己点?老子只跪天地和父母,跪天地能勉强接受。”陈皮说着拿出打火机点香,香头烧的黑乎乎的冒着烟,点了好久都没点燃,他问:“这香是不是黄霉了。”
点香不起火冒黑烟点不着为凶香。
我随手抽出同一扎里的香,打火,没过一会就点上了。
碰到这种怪异的情况,两人眼中闪过恐慌,不过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陈球伸手拿了三根,照着也点了一炷,香很简单的点上,对陈皮说:“你运气不好,刚好摸到了黑香。”
我手上的香灰烧的明白,陈球那一炷却落着黑灰。
问前路掉落的香灰有三种颜色,黄白黑,白吉黑凶黄发福,黄神白仙黑是鬼!
我感觉心猛的一沉,暗想此行不利。
业内人烧香,向天地问自己前路是不准的!他们打算跟我一起去,烧出来的香,一个是大凶,一个是撞鬼,看来我的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有些人身边带一个童子?真以为是带着气派?其实是没事就算童子的命,然后趋吉避凶。
陈球见我盯着香灰出神,他也注意到了香灰的不对劲,赶紧拿了一炷香凭空的烧,结果屁事没有,只要他问路就会烧出黑灰。陈皮不管怎么点,烧出来的香都是黑烟滚滚。
“烧窑的,这事有点玄。”陈球说。陈皮说:“不定是孝子又在吓我们。”
“这是在村外,那块界牌看到没?”陈球指着写着陈庄的石头,又说:“你认为他在村外会吓我们吗?”
……
没管他们两的唠叨,我看着苗寨的那个方向,摸了摸装王曼一丝魂的小棺材,只有三天时间,不可能等明天烧出顺势香了再上路。
我吐出一口长气,严肃的说:“这次你们不能跟着,真会出事的。”说着,给他们解释清楚了香的情况。
人沉默了一会,陈皮不屑的说:“我想看看有多凶!”陈球说:“撞鬼啊,如果是女鬼就好了。”
他们不肯回去,我们在路上搭了辆手扶拖拉机到了不能走车的地方,又翻过了一座小山,走在一条半米多宽的谷道上,陈皮拿着树枝抽着谷边的灌木,说:“天快黑了,你不会准备抹黑赶路吧?我小时候来过一次,过了这条谷道转过弯,前面就是一片树林,旁边还有一条河,咱们可以先整点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