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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说了,点了蜡烛鬼会找上,拆了蜡烛,它们也会找上。”
我笑眯眯的看着算命先生,转而对威严中年人摊了摊手说:“陈庄守灵人也不过如此,你们可以当我开玩笑。其实鬼交也挺舒服的,只是会损失点阳寿,顺便霉运当头,也不会马上死。”
方圆几十里敢说陈庄守灵人不过如此的业内人,还只有威严中年带来的算命先生了。
屋里诡异的静,算命先生看着被砸在地上的蜡烛,皱着眉头没说话。
突然,冒着热气的碗停止了冒气,算命先生愣了愣,伸手进去一探,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左右,念叨着说:“凉了,怎么会这样”
“我没看到有东西。”王曼站在我旁边小声说。我也没看到鬼,但是王曼家房子给我有鬼的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有只无形鬼冷了茶。
“走”
我拉着王曼的袖子往外走,王家人早吓的没了主见,王曼二爷爷说:“陈先生”我说:“王老爷子今晚不会有事,以后得看那位先生的了,留步,不用远送。”
回到王曼车上,我看着王曼家鬼屋的方向发愣。王曼哽咽的说:“谢谢。”
“不用感谢我。中年男带算命先生来,他一直不说话,奇怪的是配合算命先生唱双簧的却是你大堂姐。我又见司机看那对狗男女的眼神不对劲,如果他们有不纯洁的关系,你大堂姐陪着算命先生从你这下手打击我,就说得通了。你是被我连累的,所以我必须给你出头。”我随口说着,努力回忆着无形鬼给我的感觉。
王曼愣了好一会才想通,强忍着眼泪说:“你怎么知道我大堂姐和司机是夫妻的”
“你没看到他们手上的戒指吗明显的鸳鸯戒。如果不是夫妻,做为王老头的司机,不会弄个与王老头孙侄女一样的戒指惹人非议,所以排除了巧合的可能。”我淡淡的说着,犹豫着要不要去鬼屋看看。
“那个那个残蜡真能惹来鬼交”王曼一副她不哭,她很坚强的样子,可表情比哭还难看。我说:“你别用问东问西来转移注意力,要哭就哭吧”
“你说不准哭的。”
我摸了摸鼻子,笑道:“又不是没见过”
王曼的脸就是六月的天气,刚还要哭,白了我一眼,不爽的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只是她的眼睛为什么在笑呢
“没点燃蜡烛不会惹来鬼交。点了,他们身上的淫邪之气会交融在一起,走在外面会招鬼。”我说。王曼瞪着眼睛说:“因果循环,你不怕吃蜡烛”
“算命先生说,你有阴气,没说出你克王老头,所以不算乱说。我说他们点了蜡烛会引鬼交,这个又没骗人。”我解释着发誓的因果关系,只是单一对待,不违反赌咒的那句话,其余一些谎话只会损阴德,不会有现世报。“再说,我又不是没吃过蜡烛。”
“你不会不喜欢女人吧”她低头瞟了一眼老子的关键部位,突兀的问题让我发愣。想到蜡烛,我明白了里面的含义,很想说,现在就能让你尝尝被蜡烛捅的滋味,可惜,童子鸡是保留阳刚之气的重要一环。我冷着脸说:“无聊。”
“那你为什么对我无动于衷”王曼挺了挺胸,动作很生疏,一看就是跟龚文画新学的。
正在我们闲聊的时候,有人急促的敲着车窗说:“小曼,不好了,王老司机从在你家楼上跳下来了。”
不好鬼屋里有只无形鬼和黑猫,很可能出现虎啸魂或者猫惊尸,这都不是好玩的。
第七十八章 神仙欲杀人
听说王老头司机跳楼,我打开车门前脚刚落地。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一条虚影快速的往王曼家的方向晃去。
“看到没”
王曼对着镜子整理哭过的脸,我转头发问,她随口说:“什么”随之,她的镜子掉到大腿上,惊愣的说:“你是说”敲窗叫我们的人四处看了看,声音发颤的说:“陈陈先生你们在说什么”
“刚掉了点钱,问她看到没。”我怕吓到人随口胡说。敲窗人用手顺着气说:“吓死我了,您看这大半夜的,那边刚跳差点就死了。”
“你的钱”王曼从副驾驶上捡起一沓钱递过来。敲窗人瞪着王曼手中的冥币吓的双腿发抖。慌张的说:“小小曼,我先走了。”
他转身往人多的地方跑,途中还摔了两跤,不过,他爬起来的动作非常迅速。
看着远去的人影,我接过冥币尴尬的摸着鼻子。王曼弄好下车,极度害怕的说:“你刚看到了什么难道司机是被鬼索命不过还好没死。”
如果我回想那次跟着爸爸给苗寨守灵的恐怖事情,我也会浑身发抖。胆子再大,被拨动深埋心底的恐惧也会害怕。
王曼的恐惧神经被挑动了
“司机已经死了,不过他是自杀不是被鬼索命。”我回想着那条影子的气息。王曼呼出一口长气,接着又绷起脸,说:“死了你怎么知道”
“我问你看到没其实我看到了一条虚影,刚想起来那是属于黑无常的气息。”我望着鬼屋的方向,说:“无常来勾魂出体,说明司机命中注定死在这。如果有鬼动他,无常不会出现。”
村里人听说司机在王曼家跳楼,好奇又害怕的围在远处观望。不少人低声讨论房子有多邪门,连王曼爹妈的死都被翻了出来,还有一些不相干的事也堆到了鬼屋头上。
比如,谁路过鬼屋去菜园结果被蛇咬了、雨天路滑老人远远看了一眼鬼屋摔断了骨头总之各种邪门已经快把鬼屋说成了恐怖的代名词。最有意思的是村里几家生不出男孩都说成鬼屋阴气重,导致只生女不生男。
“大爷大哥借过一下。”
我扒着人群往里面走,有些人不耐烦的转头,当他们看到王曼立刻闭嘴不说话,吓的往一边躲,看王曼就像看灾星降世。
有妇女嘀咕:“要不是看在三爷的份上。这个丫头片子回来,我直接轰人了,也不知道这个狐妹子怎么还有脸回来”旁人深以为然的接口说:“看她开的车,不定在外面做那种事呢”
王曼低着头,默默往前走,肩膀一抖一抖的。我故意把冥币在口袋解散。走动间偷偷丢到地上,晚风吹过,冥币在风中扬起,在人群中搅动。
他们的注意里都放在王曼和鬼屋身上,有人拿下风吹到脖子上的纸,抱怨:“什么东”话没说话,惊恐的瞪着天地银行制造的钱发抖。
“啊,阳钱”
不知是谁一声惊悚的叫喊。乱嚼舌头的村名乱成了一锅粥,只听见一声声吸冷气的声音。风依旧燥热,也没有阴气,恐怖蔓延在人群里,不少人缩着身体似乎很冷的样子。
本来没鬼时,心里有鬼也就有了鬼。
“嗯哪来的冥币”我故意倒吸一口凉气,沉声自语。拉着王曼的胳膊快速往鬼屋走,小声嘀咕说:“阴曹吐钱,大凶等明天回去必须还神磕九个头。不然,就算运气好也会倒霉,运气不好被鬼缠身就麻烦了。”声音虽然小,寂静的夜里,别人也能模糊的听到。
先前大声问冥币哪里来又悄悄的对王曼说会有的麻烦,该怎么破解,给旁人一种这是他们自己偷听到的错觉。出于人性,他们会相信自己获得的信息,从而疑神疑鬼最后选择去做。
如果我直接告诉他们,只会被当妖言惑众。
装神弄鬼也是一门学问。
没多管人群的躁动,我和王曼来到鬼屋前,司机身上有特别的伤势,看样子已经断气了,用该是死于内出血。艳丽指甲女站在两米开外,似乎怕沾上晦气一般,她见到王曼过来,以命令式的呼呵:“你不是干那行的吗你去看看”
根据她的表情判断,命令王曼似乎是种习惯。
围着司机的人没敢动尸体,他们连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焦急的等待救护车。这点不能算人无情,而是不懂护理知识的人遇到撞车、跳楼这种,最后别好心去折腾伤员,搞不好伤员没死,却被人好心办坏事折腾死了。
我随意瞟了一眼尸体,转头看着烂楼房坑坑洼洼的墙面,慢慢走过去扒开门前的桔梗,一屁股坐下,点了根烟抽了起来。见王曼听话的要去动尸体,我瞟了眼自己旁边,说:“已经死了,你别管他到这边坐下。”
王曼这种从小被欺负出来的心理阴影得治。
“要不是你,他怎么会跳楼还在这说风凉话”艳丽指甲女盯着我,说了一大堆推卸责任,骂我没人性的话。我深吸了口烟,说:“看着生命消逝挺惋惜得,但我对于自杀的人真生不起同情心。他都不在意自己的命,谁会去可怜他人活着需要自爱。还有,老子不是王曼,不是你下饭的菜。死的是你老公,他为什么跳楼你比我清楚,你再叽歪一声,老子抽死你。”
女人刚要撒泼,我瞟一了眼尸体,说:“你还是做好它回来找你麻烦的准备吧不用准备了,它已经在你背后了。”住肠叨血。
看着黑无常丢下魂消失,司机飘在女人背后站着,女人似乎感觉到脖子发凉,本能的摸了摸。没再管她,我丢下烟头起身,一脚踹在烂门上,门嘭的一声开了。
“喵”
小黑猫远远的射过来,跳到我肩膀上对着我的脸就是一爪子。我拧着猫后颈,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在猫耳边说:“再敢抓你爹,关你七天禁闭。还有老子不是老鼠,老鼠被你老子我关起来了。”
屋里冒着浓郁的霉味,借着月光往里看,感觉荒废的桌椅板凳特别阴森恐怖。王家几人见我和猫低语,吓得后缩。泼辣女人已经没功夫搭理我,她全身哆嗦着往王老头家跑,司机的鬼魂搭着她的肩膀跟着飘走。
“你不管”王曼看了一眼女人远去的方向。我放下有气无力的阿飘,看着屋里的摆设说:“有算命的在,王老头的事和你大堂姐的事让他先忙着。我们解决完你的事,再对付那个算命的。”
有些事急不来想借王曼三爷爷的势破诸葛老头子借刀杀人的局,以及准确的弄清楚算命先生背后到底站着谁,这些都需要时间。
“我能有什么事”王曼木讷的反问。我盯着她脚下,说:“你自己看。”
月亮挂在半空,月光照进屋里,地上正好有个斜着的门形白框。我的影子在框里和门边的影子一样是斜的,王曼站在门口,影子却是直的。
王曼着急的跑出屋,在外面她的影子也是斜的,等她颤抖的踏进门,影子又变直了。她全身哆嗦,口齿打颤的问:“为什么会这样”
屋外的人不知道我们在干嘛不一会,救护车到来,两个人下车把尸体抬走,王家人简单招呼一声,快速的逃离了这个邪门的地方。
“家里有当官得就是好,急救车来的都这么快。”我一直静静的看着人抬尸体,没管王曼在旁边恐惧的发抖。想用毫不在意的行为给她传递出影子在鬼屋变直也不是什么大事的心理暗示。
事情太严重,必须让她先松下来,才更好解决问题。
第七十九章 不顾一切的冥王
诸葛老头云淡风轻的吹着冷茶,笑眯眯的等待我做出选择。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没管这是哪里,下床把关铃扶到床上躺好,经过检查她只是普通晕迷,用土法子把她弄醒。关铃搞清楚情况,冷眼看着诸葛老头,说:“诸葛老爷子,您忘了几家之间的约定,想动手斗法”
“小铃啊叔叔可没对你使手段,哪来斗法一说”诸葛老头和蔼的笑着。手段是指术法。不算普通人的威逼利诱。
关铃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差点再次晕过去。我说:“小姨,给我三秒钟,三秒后我们走。”
老道士和小正太停下玩飞行棋,疑惑的看着我。诸葛老爷子微笑的说:“选吧”
我平常的走到老爷子身边,抬脚,对着他屁股下的凳子用力踢过去,同时,一巴掌抽在了他侧脑,发出噼的一声响。
轰的一声,圆凳在地上滚了一米多远,诸葛老头打翻手上的茶,狼狈的摔在地上发傻。
他完全没想到我会动手,眼中全是意外。老道士和小正太看得一愣一愣,也没想到我会打人。
“小姨。咱们走呗。”
又踹了诸葛老头一脚,我走到床边去扶关铃。关铃张着小嘴,呆呆的点头,跟着我往外面走。
“你你”诸葛老头回过神,失去了该有的养气功夫,吹胡子瞪眼的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停在门口,我没有回头,笑着说:“这就是我的选择。您是我爷爷,我不会扎您小人,也不会用术法要你的命,但是能用拳头揍你。”
直到我离开。屋里人还在愣神。
这是人的定性思维在做怪,我是玩鬼的,他们也是玩风水道术的,几乎不会用拳头说话。而且诸葛老爷子在外面是德高望重的玄学大师,谁见到他不是尊敬的要死,敢骂他的人都没有。更别提打他的人了。
在回去的路上,关铃心有余悸的说:“你胆子真大。打了诸葛老头,你不怕别墅里的人留下你”
“您是感冒没好,还是神婆当的太久,导致脑子不好使了”我调侃着。关铃瞪了我一眼,问:“你什么意思”
“这就是人心,他们怕姓诸葛的,所以不敢拦我。”我嘿嘿笑着。关铃更迷糊了。我再次解释:“不管我跟诸葛老头多大仇,事实上我还是他孙子不是万一那天老子成了诸葛少爷呢所以他们不敢拦我。”
关铃上下打量我好几遍,说:“你不是挺直梗的人吗还有这些花花肠子”
“直梗的人又是笨蛋。”我指着自己脑袋,看着天际说:“这一巴掌和一脚踹爽了,我的麻烦也来了。”关铃不厚道的说:“你不打他,麻烦还是会来,打了相当于白打,为什么不往死里打”
看着她,我才知道她夸我胆子大,是为了说最后这句话。
小姨妈也不是啥善茬啊
回到关铃家修整了一天多,大中午,我端了把椅子坐到打谷场正中央,抱着一本书看着。烈阳下的打谷场上到处是干裂的痕迹,我晒了半个多小时,额头没见一滴汗,身上更是没有一点汗汁。
“很多人到四家镇打听你的情况,看来诸葛老爷子已经做了借刀杀人的事,你就这么被动的杵着”关铃打着伞,担心的走过来。我摸了摸额头,答非所问的说:“还没出汗,在和地灵棺里沾的阴气还没清除。”
“懒得管你。对了,王曼的事你真不管那只老鼠好像挺猛,要不是有小黑猫,她可能和她三爷爷一样被迷了。”
“让她吃点亏有好处。我在想自己以后的路”我合上书本,自言自语的说:“打鬼守灵是我的根,没有这个我在四家镇什么也不是。在四家镇,我是陈庄守灵人,谁都给点面子,出了四家镇,我什么也不是。”
“你神经病了”
“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就得弄清楚自己有什么,该往那个方向走。自己走稳了,自然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感觉背后微微出汗,用书敲着额头说:“我身上的阴气消了,是时候解决王曼三爷爷的问题了。”
打电话通知王曼过来,她一到就苦哈哈的求救。我硬拉着她吃了一顿关铃亲手做的饭,这才跟到了她三爷爷家。
王老神情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一看就是很久没睡了。他见到我就像见了救星似的诉苦,我说:“守义庄的齐老头刚死,可能”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说下去。王老头吓的缩了缩脖子,让我一定要帮忙。我随口说:“看在王曼的面上,能帮一定帮。”
我在屋里逛着,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转悠。屋子不大,装修的非常精致,书房几件小玩意就能买一栋这样的房子了。我说:“王老这是富贵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