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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桥下的老街几年都没什么变化,路过所谓的黄鹤楼更是一肚子气,我上大学的时候被坑了几十块门票,李白、孟浩然诗句中的霸气毛都没感受到一根,唯一的收获是一身臭汗。
车停在楼下,赵老头说:“我有要紧事要办,你明天去江那边的坟山找我,叫扁担山。”说着,他下车独自离开了。
司机礼貌的带我上楼,三室两厅的房子很简单,闻气味,这屋子应该很久没人住了,一个眉心有颗大志的老头弄清楚我的来意,指着紧闭的房间,说:“我丫头在屋里,您自己进去。”
以赵老头的身份,他不该一个人蹦出来晃荡,他这个“朋友”也古怪,我被握着把柄,老实的扭开房门,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啃着薯片,津津有味的打着游戏,对着耳机喊:“老娘信了你的邪,不会打就别入队……”
这精神头,哪像是有病?要是的样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咳嗽两声,说:“你好。”
“别吵,下完背背山的本子就给让把脉。”女孩头也不回的盯着电脑,薯片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咬的咔嚓响。
第二百四十四章 皇命病
等小姑娘打完游戏,她取下耳机,甩着沙宣短发,伸出细嫩的胳膊。说:“来,来,把脉。怎么不早说你是帅哥?是帅哥,我就不让你等这么久了。”
老子在旁边站了快一个小时,你眼睛长脚底板了?
我暗骂着,不动声色的说:“我不是中医。你坐到床上,我看看眼、耳、口、鼻、心。”小姑娘身上没有阴气,应该不属于我的业务范围,不过关乎自己的生死,必须要小心谨慎。
打扮清爽不失潮流的小姑娘挺乖的,坐床上弹了两下,听话的张嘴:“啊!”
我仔细研究一会,让她仰脸。看了看鼻孔,又让她偏头,看耳朵,最后扒开眼皮看了一下,也没发现她体内有阴湿的表象,我说:“把上衣脱了。”
“莫闹。”小姑娘像受惊的小兔子紧抱着胸脯。一副别太过份的样子。我点着自己的心口,说:“对你的小笼包没兴趣,要看的是檀中穴。这个位置。”
“说谁小呢?”
小姑娘嘀咕着解开纽扣,我用指尖按了一下檀中穴,她缩了缩眉毛,扭着腰。“痒。”
如果五脏出问题。眼、耳、口、鼻、心会有反应。别的病看不出来,起码沾上阴湿,我能看出来,然而她却和正常人一样,没有任何问题。
赵老爷子贵人事忙,哪有时间忽悠我玩?
“你行不行?”小姑娘虚掩着衣服,歪在床上。说:“你是第十六个给我看病的江湖郎中,不过你最诚实,说自己不会医术,也没说些鬼都不懂的东西,还装半天样子,最后还是没办法。”
如果是正常事件,我马上掉头就走,偏偏这次情况特殊,我走就是死。
“你不用伤脑筋,没什么大不了的,谁都逃不过一死,死就死呗。”小姑娘苦涩的安慰着我,嘭的一声倒在床上,甩掉拖鞋说:“你会完游戏吗?我睡一会,你帮我练级。”
这姑娘性格大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应该是有恃无恐。
“你有什么病?”
我还不想死,抱着最后的希望问。
她睁开眼睛,说:“看来你真不是医生,居然现在才想起这个?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十六岁生日一过,只要下雨我就会晕倒,然后自然睡着就呼吸变弱。前面给我算命的都批过八字,挺正常的……”
“你是不是左撇子?你路过坟头是不是总遇到香炉破裂?拜祖宗牌位,牌位会倒,嗯,现在都是挂照片,是不是相框会破裂?”我激动的一股脑说了很多,见小姑娘挺迷茫的,我着急的提醒:“你自己好好想想,不一定是这些特定得事情,我的意思是,你遇鬼鬼哭,拜神神倒,总之你路过的地方,只要有神啊鬼的,都会出现异常。”
小姑娘看着天花板仔细回忆着,说:“贴对联,我感觉很正,别人看着是歪的算不算?”
“算。新桃换旧符是辟邪,对联的内容是祈福,算神的一类。”我说。
她慢慢想起了很多生活中的小事,还真是神鬼退避。
有一类人很奇特,不当官就得夭折,她这种神鬼退避,十六岁一过就被天收属于皇帝命。皇帝命的人不一定能当皇帝,但是不向着皇帝的方向发展,必死无疑。
老天爷规定了这类人要走的路,不按照要求走那就死,皇帝命的人出现在寻常百姓家,大部份会夭折。
并且,皇帝命出现在女人身上的概率比男人高,至于为什么?女娲造人,最早期是母系社会。
“又一个武则天。”我暗自嘀咕着,心情沉重的说:“你的病,我能治。”
不是别的高手不会治疗而是不敢出手,与这类人结下因果会很惨。龙吸水,谁指点她,她就吸谁的气运和气数,等她一飞冲天,指导她的人会被吸尽气数。
关键问题是子孙后代的气数都会被她的后代吸收气数,永远为奴。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是不可说,说不得。
小姑娘张着小嘴,愣了好一会,激动的瑟瑟发抖。死亡边缘的人刚看淡死亡,又发现了生的希望,会比之前更激动。
不等她说话,我打开房门,怪异老头坐在大厅发呆,他见我出来,挥了挥手,领我上楼的司机对着门口,说:“请。”
见人家直接逐客,我说:“她的病我能治疗。”
怪异老头绷直身板,散发着无形的气势,浑浊的老眼闪着混淆不清的光芒,给人的感觉是深不可测,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你能治?”
“能。”我点头,又说:“报酬。”
老头拿着旁边的长盒子打开,里面放着老旧的竹筒,竹筒里卷着发黄的纸,他随意打开画卷,画上的墨迹已经模糊不清,也看不清画中人,诡异的是画给人一种特别的神韵。
国画就是涂鸦,从来都是画意不画物,画灵不画人。
“是她又不是她。”
看着花船上模糊不清的人影,我体会到了一种“美”的韵味,但画中没有鬼魂,所以又不是陈圆圆,赵老爷子这次的买卖算是赔本了。
不对,老家伙没想过让我活。普通业内人指点小姑娘,自己和后代的气数会被吸收,赵老爷子不可能让赵佳的孩子为奴,所以他不会让我娶赵佳。
赵老头在做无本买卖,但他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按照他的威胁做事。
“这是报酬。”怪异老头收好画,像扔垃圾一样把画放到桌边,浑浊的眼泪终于出现了期待。
我瞟了一眼旁边的人,老头挥手示意人离开,接着另外房间又走出好几个带着铁血气息的人,等所有人都离开,怪异老头说:“怎么救?”
“丫头是天规的皇帝命,只能走皇道。皇帝命不等于真龙天女,她要走在这条路上才能活,但不一定能当皇帝。当今也没有皇帝,所以得让她从政。”我憋着气,每个字都咬的很重。
我在赌,赌自己真成了异数命格,一成异数,也就没了天道下的气数和气运,只有**在天道之外的自己。也就是说,我再也没有了运气好坏,随时可能死,随时可能撞大运,要看自己想什么做什么得到什么。
搅屎棍子只能在刀尖上跳舞,一刻不停的跳,只要停下天道就会灭了这根搅屎棍子,直到天道都折不断这根棍子。
既然没有气运和气数,龙吸水,自然什么也吸不出来。
按照正常情况,业内人不会泄露天机,小姑娘会被天收。
打破常规即异数。
“从政?嗯,从军行吗?”老头问。我说:“一样。在这之前还得把她下雨就晕的病治好。”
“嗯?”老头皱眉。
“我只是点出了她的皇帝命,让她顺天应命,这样就不会再出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是现在老天爷已经要收她的命,所以必须的解决眼前的事。”
我拿起桌上的画往门口走,老头平静的说:“站住。”
停住脚步,暗吸一口气,我笑咪咪的转头:“您有什么事?点破她得命,我已经救了她一次。”
“病还没好。”
肃杀之气从老头身上发出,我本来准备谈条件的,发现老头准备杀人,直接说:“皇帝命的女人都克夫,找个人跟她订婚,订婚三天以内男方绝对会死。有人被她克死,她也就好了。”
“对男方有什么要求?”
“除了我,在外面随便抓个男人都行。”我嘿嘿笑着,说:“再问相关问题,我需要收报酬了。”女尤乒才。
老头叫了一个人进屋,说:“带这位先生离开,他要去哪儿?你就去哪,送到了马上回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魁梧的汉子点了点头,像个木头杵着不动。
“去坟山。”我故意透露消失,拿着画走到门口。老头说:“丫头叫汪静。”
坐在去坟山的车上,我拿着装画的盒子,回味着在小姑娘家的事。
怪异老头压根不怕我骗他,或者说,他的档次让人不敢骗他,骗他就是找死,所以他没经过验证就把画给了我。看来到了一定层次,欺骗这类小道会自然消失,相互之间斗的是智慧,策略。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太阴星君
半夜,江城坟山。
送我过来的人已经走了,看着这座不高的小山,我两眼一抹黑。
赵老爷子让我明天来这找他。我连夜赶来是想试试他放人盯着我没有?
不出所料,半根烟没抽完,一辆车停在我旁边,司机说:“陈先生,请上车。”
“你是?”我装着警惕的样子走到路灯明亮的地方,车跟着滑过来,司机说:“赵老让我请您过去。”
不动声色的坐到后座,车转到坟山另一面,从一条路开进去,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车停在了路的尽头,司机说:“顺着这条小路往前走,前面有人给您领路。”
顺着路往前。半道有个人从路边出来,领着我沿着开衩的小路,绕进了茂密山林上了小山丘。
江城没有大山,小山丘真的很小。
夜色中,赵老头站在一块老旧的墓碑前,夜风吹的他有些摇晃。看着都担心他一头栽倒在墓碑上。女尤来扛。
“你来早了。”
站到天色微亮,赵老爷子莫名其妙的指了指旁边茂密的山林,转身对着我。说:“完成的很出色。”
“嗯。”
我老实的点了点头,把玉女图递过去。他接过盒子,拍着脑袋说:“人老了,记性就不好。哎。”
“您打算反悔?”
明知道他在坑我,我还是想确定一下。老头子说:“我答应过你什么?”
“哔!”
一声轻微的枪响传来,打烂了不远处的树枝。
“去你大爷的。”
看到树上炸开的窟窿,知道老家伙要杀人了,我捡起脚边巴掌大的石头,猛拍在了赵老头脑后,他脑门充血。迟钝的盯着茂密的树林,表情很诡异的软倒在地。
这几天的医不是白学的,知道人脑袋哪些地方致命,很准确的一砖头拍出了脑浆。
脑浆混着血水喷了好高,落下来灌满了老头的脖子。
“别动!”
唰拉,十几个穿着旅游登山服的人抱着各种枪围过来,我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和地上的赵老头,又看着非常紧张的十几个人,说:“第一枪怎么会打空?”
拿枪姿势非常标准的众人机械的握着枪,其中一人拿着个小东西嘀咕一句,所有人都退开几米,远远的围着我警戒着四方。
这群人不是黑帮,不会玩报仇那一套。
赵老爷子不死,保护赵老头的人会杀了我。老爷子死了,他们不敢动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连凶手的毛都不敢动一根,因为他们做不了主。
赵家是我们省的无冕之王,赵老爷子就是王。
王的命真比一般人重要,赵老爷子突然死了,赵家肯定会动荡;要削藩的那方正鼓足了劲跟赵老爷子扳手腕,突然对手挂了,也会迟钝一下;赵文那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家里似乎也掺合了这场棋局……
已知的三股巨大势力肯定会受到影响,而这三股势力能牵动人道最上层势力,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干掉赵老头,我好像把天捅破了。
天边的曙光慢慢放大,出现了鱼肚白,茂密的山林里静的可怕,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血腥味。
轰隆!
不到半个小时,一架直升机降落在不远处的山谷,小队的兵过来,拿出一张纸给守着我的人,然后这队看不清脸的兵,礼貌的把我请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降下,外面等着另外一队兵,这队兵与带我来的兵做完交接,他们非常谨慎的把我护在中间,像保护非常重要的人物一样,礼貌的请我上了另一架直升机。
飞机飞上天,看士兵的样子,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再次转了一次直升机,回到了省城,最后被一队兵接手丢到了赵家母亲面前。
去江城转了一圈,杀了个人,连机票钱都节省的回来了。
面对这种结果,我一点也不意外,赵老爷子是无冕之王,他没有任何职位在身只是个寻常老头。
普通老头被杀,该警察叔叔管,但赵老头又不普通,司法途径无效。赵家当家的被杀了,谁知道赵家会做出什么事?谁也不想沾上晦气,所以我这个凶手被极快的扔到了赵家。
宽敞的房间,亮堂的长桌,赵佳妈盘着头发,精致西服包裹的身躯比赵佳多些成熟的味道,岁月在脸上雕刻出的是气质。她坐在桌子对面,对着站在我身后的两人示意一眼,两人微微点头,标准的向后转,轻轻出门。
“今早五点三十二分,在那一分钟内,够资格的人不管在做什么?都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陈三夜。”贵妇拿过杯子,搅动着调羹,含笑的继续说:“这群日理万机的人,听到了一个笑话,一个吓人的笑话。从古到今没有王被石头拍死,也没有人能拿砖头把王拍死,以前没有,以后可能也没有,不过现在有个王死在了砖头下。恭喜你,你出名了。”
我静静的坐着,没发表任何意见。
“你脑子里想的什么?连老爷子也敢杀?”贵妇就像聊家常似的问。
杀了刘君又弄死了赵老爷子,我已经懒得去考虑会出现什么后果,说:“不杀他,我已经死了,所以他死了。蝼蚁尚且偷生,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从来没有蝼蚁能捅破天,也没有哪个天被蝼蚁捅破,您这是在说笑话吧!”贵妇讽刺完,说:“保护老爷子的狙击手身上有防虫剂,不可能被蛇咬到下巴,狙击手被蛇咬导致走火,已经被送上了军事法庭。”
难道是蛊虫导致毒虫逃窜,咬了狙击手一口?
呃!
我惊讶的瞪着贵妇看了好久,不敢置信的说:“枪响是个意外?老头子不是要当场弄死我?”
“应该是打算杀你的,老爷子已经下了预备的命令,不准备,枪怎么会走火?”
贵妇与我聊了一会闲话,电话响起,她接起来一听,当着我的面开始下命令。
第一类,全省严打。
第二类,驱逐所有外来势力安插在本省的钉子,指的是当官的。
第三类,灭口。杀的是哪些人?灭的是什么口?我不知道,反正有一批人借机被她弄死了。
“诸葛羽也动手了,关于你是诸葛随风的谣言中又多了另外很多种谣言……你叫陈三夜被一个神棍在路边捡到,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你有更多的身世。”
贵妇下了很多命令,讲完诸葛老头的动作,又说:“你选择怎么死?”
“能不能不死?”我趴在桌上,哭丧着脸。贵妇爽快的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