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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栽倒,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小伙子,咱俩遇到也算是有缘,记得勤俭节约,别跟今天一样浪费,你这辈子就有大出息的,谢谢你能给我老头子一根烟抽,听我说这些陈年旧事。”说完老头将最后一口烟吐成个烟圈,便往坟堆后面走去,当我缓过神的时候,老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回到家以后,当真是没害怕,就是觉得奇怪,不过自打这件事情过后,我很少挑食了,基本家里做什么我吃什么,大不了爱吃的多吃两口,不爱吃的少吃两口就是了,我也学会了逢年过节,跟父亲一起给家中已故的长辈烧一些香火纸烛,也许所有已故的老人都是希望我们过得幸福的,同时也真心的希望读者们,能在特定的日子祭奠一下已故的长辈,他们也同样需要我们去缅怀。
故事讲完后,李彤小声地问道:“鬼不都是害人的吗?”
我笑了笑,“其实鬼不会害人的,更不会主动攻击人,往往是人先惹到鬼,鬼才攻击人。我要是猜得不错的话,昨天晚上,我们可能是无意中进了女鬼的领地,才导致人家出来吓我们,可从头至尾,你看那个女鬼有害我们的意图吗?”
我这一说完,李彤想了半天,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于是也就释然了。
“怎么着,老幺,你是在这给大家讲呢,还是回医学院讲呢?”背后传来了老三的声音。
待续
第十五章 人的死结
不用问,一定是老三搞定了王艳,出来跟我炫耀来了。
我当时掐死他的心都有,毕竟我念书比较早,六岁就上学了,班上的学生都比我年纪大,可算熬到大学了,放眼望去,没有适合做我女朋友的,毕竟当时玩姐弟恋还是比较时髦的事情,可算遇到一个我中意的,你丫还抢了先了,我能不生气吗?
“早点来咯!”老大一溜小跑地来到楼上,手里拎着油条和豆浆冲我们喊道。
“走吧,大家也别在这儿呆着了,回屋再说。”我看到李彤从水房出来后,压了压心头的怒火,招呼众人回屋吃饭。
这顿早餐吃得叫一郁闷啊,许亚楠睡得跟小猪似的,而且还打呼噜,估计昨天晚上我是真的累了,那么大的呼噜声我愣没听到,王艳则是低着头,慢慢地喝着手中的豆浆,反倒是老三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有一句没一句的陪老大聊天,气氛那是相当的压抑。
“老幺,你接着讲你的故事啊。”老大也感觉气氛不太融洽,于是让我接着昨天的话题继续说下去。
“没心情。”我用力地咬下一块油条回答道。
“贾树哥哥,你就讲嘛。”李彤居然开始跟我撒起娇来,王艳则是看了我一眼,随后红着脸低下头继续吸她手中的豆浆。
算了,想到老三对我的好,再想到肥水不流外人田,算了吧,老三配王艳,也算金童玉女了。
想好了以后,我开始讲述一段关于死结的故事。
死结:顾名思义,就是死循环,如果仅仅体现在某个物件儿身上,可供大家莞尔一笑,如果发生在某人身上,那就是大事儿,小则是房子的钥匙锁车里了,车钥匙锁房间里了,中则身份证丢了,过年回家买票需要身份证,办身份证需要买车票回家,第一重死循环,没办法了,只好让家人托关系补好身份证邮寄过来,结果收件的时候需要身份证,第二重死循环;大的就是超过两重死循环以上的事件发生,而且此类死循环一旦发生,影响的可能是人的一生。
本文的人物是我初中一同学,暂定名字叫大兵吧,故事开始于大兵的成绩单,跟以往不同的是,大兵这次的成绩基本垫底了,因为他威胁的那个学生那次没参加考试。大兵拿着7门考试加一起没过百分的卷子,寻思着怎么跟家人说,还没进家门就看到自己的父母在争吵。
“你说你成天就知道喝酒,下岗就下岗吧,闲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教育教育孩子,你看看孩子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喝酒怎么了,我喝酒还不是为了联系朋友找个工作干干,你看看你,一天到晚的除了打麻将,你做过一顿饭吗?嫁汉嫁汉,干活做饭,你除了给老子生了个儿子,你干什么活儿了,你做过饭吗?”“就不做饭了,给你生个儿子就够用了,还做饭,你做梦呢吧,我当初怎么瞎了眼睛找你了。”
大兵越听越气愤,拿起手中的卷子摔到了桌子上面,“签字,明天老师要看的!”大兵父亲先是拿过卷子翻了几页,随后就是一大嘴巴抽到大兵的脸上“老子花钱让你是去念书的,不是让你回来气老子的。”大兵的妈妈赶紧把孩子揽到怀里,“就你这当爹的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来,不怕啊,妈给你50块钱,别委屈了啊!”大兵一把抓过来钱,刚要揣到怀里,就被他爹给抢了过去,“你不是说没钱了吗,这钱哪儿来的,我喝酒没钱,给这小兔崽子就有钱,你个熊娘们。”说完抓住大兵母亲的头发就开始打,大兵一看自己妈妈挨打,也不管父子关系了,上去照他爹腰上就是一飞脚,踢倒了自己的父亲以后,大兵还不解气,抓起书包就开始没头毛脑地往他爹身上抡,“反了你了,小兔崽子!”他爹倒地以后,骂了一句并随手抓住一扫把开始往大兵的腿上抽,这爷俩打得正high呢,大兵的妈妈扔出来一句“这日子没法过了!”然后哭着跑了出去。
大兵看了眼跑出去的母亲,又撇了一眼地上半卧着的父亲,一咬牙也跑了出去。“小王八羔子,有本事你这辈子别回来。”大兵的父亲在他身后喊道。走在喧嚣的大街上,大兵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打自己记事起,家里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动手,基本没过上平静的生活,看着别的同学家都很和睦,他心里就越发的不平衡,为了不让其他人嘲笑自己,他就靠武力震慑其他学生,尝到了甜头以后,在他的世界观里,一切靠武力解决就成了不灭的真理。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空空的,钱早被自己挥霍干净了,这时候他第一念头就是抢。周围近一些的台球厅游戏厅那儿,自己因为打劫其他孩子,早就被老板列入黑名单了,不去还好,去的话就得拼着一顿揍才有可能抢点钱,而且自家附近属于贫民窟,周围的孩子也都没什么钱。那就只剩往市中心去了,那的孩子都有钱,一个个鼻涕糊大嘴的,还没什么战斗力,想好了以后,大兵开始徒步往市中心走去。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大兵来到了市中心一家游戏厅的门外,然后点上根烟,找个犄角旮旯蹲着抽烟,等着猎物的到来。烟还没抽两口呢,就看见两个小孩屁颠屁颠地往游戏厅里走,“站住。”大兵来到俩小孩面前,“干啥啊?”小孩问道,“有钱没?”大兵开门见山地问道,“没、没有!”小孩很慌张,“尼玛的,”大兵骂了一句,就开始搜身,“我哥是某某某。”其中一个小孩提到了当地某社会混混的名号,“我特么认识他是谁。”大兵边说边给那小孩一嘴巴,先从一小孩的衣服兜里搜到了二十块钱,又从另一个小孩的袜腰里搜到了一张毛爷爷,大兵甩了甩毛爷爷,“还特么说没钱,滚,下次别让我看到,要不看一次揍你们一次。”俩小孩哭着走了。
拿着抢到的一百二十元钱,大兵先找了家商店,吃了俩面包,一根火腿肠,喝了瓶汽水,又要了两包大生产香烟,然后找了家常去的录像厅,一头钻了进去。“来啦。”因为是常客,所以老板冲大兵点了下头说道,“包宿,说完大兵递过去二十块钱。”“今天晚上的片可带劲了,绝对没白来。”老板王婆卖瓜地说道,“要没点色(sai三声,北方方言),谁来你这儿啊。”说完大兵径自走进里面的小黑屋,虽然没过六点,但里面已经有几个跟大兵同年纪的孩子在那儿了,大兵捎了一眼,都认识。找了个软和点的座位半坐半躺地窝在里面开始睡觉。
午夜时分,大兵被电视里呻吟的声音吵醒,“次奥,放个毛片搞JB这么大动静。”边骂边坐直了身子,跺了跺脚,发现藏在里面的钱还在,大兵开始看片。此时里面基本坐满了人,从大兵大小的孩子到四十多岁的老爷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里放的**电影“老板,来包手纸。”里面某个位置传出一个声音,这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看这东西哪有不**的,老板颠儿颠儿地跑过来送来一包手纸,对方递过来一元钱。“给我也来一包。”大兵也要了一包,省的后半夜老板睡着了买不到,伴随着电影的进行,录像厅里撸成一片,这也是那个时代黄色录像厅的一大景观。撸了一管以后,大兵去了趟厕所,回来后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散场啦,都起来了,快点,关门啦。”老板喊着,录像厅里此时鼾声此起彼伏,大兵揉了揉眼睛,活动活动筋骨,跺了跺脚发现钱还在,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七点整,站起来又伸了个懒腰,跌跌撞撞地走到录像厅内厅的水龙头前面,洗了把脸,然后走出去。
外面的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眯了眯眼睛,寻思书包也没有,觉睡得还算舒服,也不用去学校补觉,去也没意思,不如再逃一天课吧,反正老师也找不到他家长,想好以后,大兵找了家卖早点的地方,点了几根油条,喝了碗豆腐脑,开始盘算起今天如何过。结完帐以后,大兵看了看手里还剩八十九块五,还够自己逍遥几天的,就直奔他家附近的游戏厅,老板此时刚开门,看到他进来,马上咧了咧嘴,“还没开门呢,也没人,你上学去吧。”“次奥,我是来花钱的,你咋不要哦。”大兵边说边伸手掏出二十块钱递了上去,“要,要。给你九十个游戏币(一元钱四个),你慢慢玩。咱可说好了,别抢别人的,我这小本经营的,别害你大哥没了生意。”老板边收钱边警告大兵,大兵冲老板摆了摆手,就开始玩起游戏机。
待续
第十六章 循环死结
说到翰林府旱冰场,那在我们市90年代可算是一处混混们的圣地,虽然没威飒迪吧那么拉风,那么牛X,但也是大小混混们的集散地,节假日里混混基本在里面聚会,而且里面分两部分,滑旱冰的和搞破鞋的,当然后来搞破鞋的都转移到怀王歌舞厅了,不过初期还都聚集在翰林府下面。大兵离开游戏厅,打了个人力车,直奔旱冰场,到站给钱买票进去。
由于不是周末,人不是很多,大兵穿着租来的旱冰鞋在偌大的场地里晃来晃去,打发时间消耗体力。忽然听见里面有人在打架,大兵来了兴致,三步并作两步滑了过去。“次奥尼玛的,说好的跳三支舞给十块钱的,你就给八块,没钱出来跳什么舞。”一个中年女人骂道,“你也不看看你那德行,你值十块钱吗?给你八块钱都给多了。”一个很猥琐的男人回答,“就你这B样的出门就得让车压死。”女的怒了,开始诅咒起那个男人,“去尼玛的。”男的上去就是一耳光,“啪”的一声,不仅打在女人的脸上,更打在了大兵的心里,因为那个女人是他妈。
大兵终于知道母亲给他的钱是怎么来的了,那会儿东北工人都下岗,大兵的父母也没逃得了这个命运,他爹下岗后整天喝得醉醺醺的,家里完全靠他妈,他妈总说是自己打麻将赚的钱,可这会儿,大兵知道了真相,他想冲上去撕碎了那个男的,可身体跟定住了一样,半步也迈不出去,因为他更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此时看到自己。
大兵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的旱冰场,眼泪不争气地顺着眼角往下流,路人跟看怪物的一样看着他,而他的内心则万念俱灰。“就是他,昨天抢的我。”大兵一抬头,才猛然发现自己走到了昨天抢钱的那个游戏厅对面,而自己则被七八个年轻人围了起来,其中之一就是昨天被自己抢的孩子,“行啊,小子,我侄儿的钱你都敢抢,提我也不好使,抢了不说还把人给打了,你知道我侄儿他爹是谁不?”其中一个领头的说道,“我是你爹。”正愁没处发泄的大兵抡圆了拳头就冲了上去,“给我往死里打。”这边的几个人发现遇到疯子了,也下了死手。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人多,独虎架不住群狼,更何况大兵跟人家比还是小孩,几下过后大兵就被打倒在地,又打了好一会儿,领头那大哥让人把大兵从地上给架了起来,“你小子挺混啊,我侄儿可是某派出所所长的儿子,长这么大爹妈都没舍得动一手指头,居然让你给打了,你有种,一会到了局子里我看你还硬不硬。”说完一顿拳头往大兵的脸上身上招呼过去。
“次奥尼玛的,给我松手。”顺着话音,从围观的人群里冲出一个俩眼通红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冲着领头这小子就是一拳,可能是酒喝得太多了,拳头还没打到人家,自己就跌倒了,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还有愿意做出头鸟的哈。把他也给我架起来。”领头的对剩余的手下喊道。
“别碰我。”那醉汉推开准备架他的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醉汉“噗通”一下给领头的青年跪下了,“饶了我儿子吧,要打打我。”醉汉边哭边说道,“哦,这小兔崽子是你的种,我今天帮你教育教育你儿子。”说完开始左右开弓地抽大兵的大嘴巴子,直打到大兵顺嘴淌血,嘴巴子肿起老高,期间大兵的父亲一个劲地求饶,最后居然开始给那青年磕头求饶。
“抢的钱还给我侄儿。”那领头青年停手了以后,对大兵说道,架着大兵的人把手一松,大兵噗通地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鞋垫下面拿出了五十多块钱,递了过去。“次奥,真埋汰,”领头的骂了一句,“数不够。”接过钱以后,领头青年继续喊道。大兵趴在地上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了。领头青年转向大兵的父亲,伸了伸手,那意思是你儿子没有,你替你儿子还吧。那醉汉脸憋通红也摇了摇头。
领头的这会儿闹心了,绕着这爷俩走了两大圈,然后冲大兵就是一脚“次奥尼玛的,给我记住咯,没钱就特么别出来混,这次算你便宜,遇到我,不是遇到我叔了,再让我见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滚!”说完,领着其余的几个人上了辆面包车和一台警车大大方方地离去。围观的人群中,有好心的人给买了瓶水,递给大兵的父亲,也有递过来面巾纸的,然后大家慢慢就散了。
大兵的父亲把儿子抱在怀里,用水浇湿了面巾纸,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大兵脸上的血污,边擦边哭。大兵闭着眼睛,任由父亲给自己擦脸,眼角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擦干净了以后,爷俩互相搀扶着,回到了家。
刚进家门,就看到大兵的母亲坐在屋里磕着瓜子看电视呢,因为声音比较大,一直到爷俩走进去,她才发现。“有你这么当爹的吗?给孩子打这样。”大兵的母亲哭着就冲了上去,对着大兵的父亲就是俩耳光,大兵挣脱开搀扶自己的父亲,然后用尽力气推开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从兜内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大兵“儿子不怕,妈给你二十块钱,你想吃点啥就买点啥。”这次大兵没有去接母亲的钱,而大兵的父亲则一把抢了过来,“你个熊娘们,居然还会藏钱了,你说你这钱哪儿来的?”“这是给儿子的钱。”大兵的母亲开始跟大兵的父亲扭打起来,大兵看了看这个家,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一咬牙,再次冲出家门。
讲到这里我要延续当时这个故事咯,从帝都回到本市后,我在同学的聚会上听别人说起过他,大兵现在的妻子也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最后貌似忍受不了家暴,跟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