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ぁぁは衿究障Я艘谎U馓徽A耍退恪退闳嗽庥隽瞬徊猓膊挥Ω靡坏愣奂R裁挥型郏俊
牛二柱说着,已经站起身来,地面上一点线索也没有,你就是趴在地上,也是白搭。也是凑巧,大少刚一起身,忽然感觉头顶一凉,用手一模,湿乎乎的,原来某种液体落到了头顶上。难不成是下雨了?不能啊,如果下了雨,这里枝繁叶茂,雨水拍打树叶树枝,声音肯定不小,自己怎么就听不见?大少把手放到鼻子底下一闻,一股酸臭味儿直冲鼻孔,就像是……一个人长久不刷牙,嘴里口水的那股味道。
牛二柱心中灵机一动,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的一闪,一个念头浮了上来,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立刻抬头朝空中望去,一撮黑不溜丟的东西一下子扑人眼眶。马凤仪也看出情况不对,顺着大少的视线朝上一看,立马双腿一软,几乎当场跌倒,与此同时,一声惊呼从嘴里传出来,那声音极高,把牛二柱吓了一跳,马凤仪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啥东西能把他吓成这样?大少心里疑惑,再次抬头,仔细分辨,这一看,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连后退,比马凤仪也好不了多少。
牛二柱头顶上正好是一棵歪脖子树,树上挂着一个东西,白花花的,刚开始看不清楚,等眼睛适应了森林里的黑暗,仔细一看,形状竟然像是个人,借着头顶树叶露下来的微光,只见这东西披头散发,脖子拉得老长,舌头吐在外面,不但真的是个人,而且明显还是个上吊死的!四下只有微弱的晨光透上来,这要是单独一人看见这样的光景,恐怕不吓死,也要吓瘫。牛二柱心头先一惊,这是咋回事儿,莫非这人是卜发财?
牛二柱想到此处,心急如焚,急忙要爬上去,看个究竟。刚一行动,马凤仪赶紧从后面拉住他的衣角:“二哥,你可小心点儿,这时候天还没亮,这吊死鬼可招惹不得,我听说但凡是上吊死的人,是要找替死鬼的。千万看不得,别的倒还好说,就是别看他的眼睛,若是对上了,就要被勾上去陪葬!”本来这话是好意,可惜说的不是地方,这地方黑咕隆咚,又面对着一个吊死鬼,光想想就能吓个半死,何况这些话其中还包含着一些令人胆寒的地方,牛二柱不怕那就成了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股阴风吹过来,浑身一哆嗦,当时就有点儿犹豫了。
可是卜发财生死不明,眼下线索又都断了,只有这吊死鬼可能是个突破口,如果就这么放弃了,又有点心有不甘。大少在树底下转了几圈儿,心里犹豫不决,思前想后,忽然把心一狠,罢了罢了,反正自己这辈子啥邪性事儿都遇到过,也不差这么一个吊死鬼,他就是个牛头马面又怎的,老子和你无冤无仇,有没有别的心思,就像看个究竟,难道还招惹你了?大少想到此处,往手心里吐了几口唾沫,脱下棉鞋,当时就要顺着树干爬上去。
就在此时,寂静的森林忽然传来一阵枝叶翻动的声音,这声音虽然不大,可在黎明的树林里却分外明显,牛二柱和马凤仪同时警觉,扭头顺着声音一看,那地方的荒草树木一阵晃动,一条黑影很快消失在实现之中,也就是匆匆一瞥,具体是什么根本无法看清,不过依稀分辨应该是个人,马凤仪反应敏捷,几步跑了过去,还没等牛二柱说话,忽然就惊喜的喊起来:“二哥快来,我这里有发现!”
牛二柱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打乱了方寸,只好放弃了爬树的想法,跟着马凤仪到了黑影出现的地方。到了近前,才发现马凤仪兴高采烈,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二哥你看,这是什么?”大少一低头,才发现五姑娘手里的是一双棉鞋,是那种最常见的黑布棉鞋,只不过鞋尖上包着一层铁皮,最顶端是个尖儿,锋芒利刃,闪着寒光。牛二柱脸色一变,这种鞋可不是普通人穿的,只有溜门撬锁,走街串巷的佛爷才敢穿出来。
第1276章 二百二十一、迷途
牛二柱认识这种鞋,这东西是佛爷们穿出来干活儿用的,所谓干活儿,就是偷东西。佛爷们溜门撬锁,少不了跳墙上房,有了这种鞋,可以防止脚尖受伤,当然,一般的毛贼是不敢穿的,因为鞋尖上有铁皮,就加重了重量,有些地方跳不上去,而且还容易弄出声响,不过像卜发财这种大盗,功底扎实,这些都不是问题,而且这鞋还有保护自己的功能,如果遇上捕快或者失主,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一脚踢过去,就能把对方制服。
像这种地方,能穿这种鞋的,似乎只有卜发财,难不成刚才逃走的才是三耗子,头顶那尸体和这件事毫不相干?牛二柱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正在犹豫之间,前面又是一阵响动,哗啦哗啦,快速往更深处走去。牛二柱到了此时,也就没有办法再犹豫了,抬头看那吊死鬼,浑身白花花的,像是没穿衣服,卜发财刚才虽然神志不清,不过浑身穿戴还算整齐,他就是想死,也没必要脱光了挨冻,从这一点上来说,似乎前边这条黑影更靠谱一些。
大少只得顺着马凤仪的意思,在那黑影后面狂追不舍,那黑影看这里的不远,可真要想追上,却是比登天还难,俩人紧追不舍,追了有半个钟头左右,眼看就到了眼前了,忽然那黑影哧溜一声钻进荒草丛中,就此消失不见了。牛二柱和马凤仪脚前脚后到了草丛,却只发现两行歪七扭八的脚印,余外什么都没有,那黑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而且那黑影的脚印也是到此为止!
大少和五姑娘找了半天,仍是毫无发现,此时天光已经大亮,森林里虽然枝叶密集,可依旧有不少阳光洒落下来,能见度大大提高。牛二柱环顾四周,这里森林幽静,鸟语花香,景致倒是不错,不过一个大活人眼睁睁丢了,谁有心观看风景?大少强按下焦急的心情,和马凤仪商量了半天,五姑娘也是一筹莫展,不过此时天已经亮了,倒也不急于一时,马凤仪认为还是应该返回原地,仔细寻找,说不定在光线充足的条件下,能发现什么。
牛二柱无计可施,只好依从,俩人按照脚下的足迹,一步步往回走,方才因为追的太急,也不知道走出去多远,这时候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谁也不知道要耗费多长时间。两人在林子里又转了一个钟头的样子,依旧看不到原来那颗歪脖子树,牛二柱隐约感到不太正常,这路程可有点儿不对劲儿,就算是跑起来和走起来速度不一样,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大少抬头看马凤仪还在往前走,刚想和她说两句话,忽然就看马凤仪猛的回头,一脸疑惑的说:“二哥,天怎么又黑了?”
大少起初没闹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愣了一下,扭头向四周仔细一看,方才天色还慢慢开始放光呢,此刻四下却是一片漆黑,仿佛回到了夜晚。牛二柱心里有事儿,又一心赶路,竟然没有发觉!牛二柱和马凤仪对视了一下,深知不好。这森林里虽然昏暗,可四周鸟语不绝,应该不是阴天,因为阴天之后,鸟类都躲进巢穴里去了,不可能在枝头鸣叫不已,那么,既然不是阴天,在这天光大亮的时候,森林里怎么会越来越黑?
牛二柱仔细观察四周,发现除了天色越来越黑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这就更奇怪了,凡事有个由头,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漆黑一片吧。大少心里狐疑不定,看来看去,一眼看见身边有棵歪脖子树十分眼熟,怎么看都像是在哪里见过。大少心里一动,仔细留心看了几眼,心里忽然一个哆嗦,不对,这不是发现吊死鬼的那棵树么,难不成稀里糊涂,我们已经走了回来?大少慢慢地抬起头,朝头顶上瞥去,果真看到一道白花花的东西,悬挂在俩人上空。
不会这么巧吧?虽然自己一心一意返回原地,也不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到了地方吧?这可就有点儿邪乎了!此时马凤仪也发现了端倪,抬头一看,也是惊得合不拢嘴,不过女人家心细,关键时候能发现一些男人不注意的细节,五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低头去检查地上的脚印,而后沉声对牛二柱说:”这地方,咱们先前没来过,咱们还没有返回原地。看这个意思,不是咱们已经到了目的地,而是吊死鬼······在跟着咱们。”
牛二柱被她这句话弄得脖子一凉,感觉从后脊梁直冒凉气儿,不过大少可有股不信邪的劲头儿,就算到了此时,心里依旧不大相信,忍不住就将视线移到了悬挂着的尸体身上。她脚下的鞋早就没有,脚底板上沾满了泥巴。一想到刚才的言论,大少不知为何真就联想到有一具女尸一直跟在自己头顶上,无论自己走到哪儿,她就挂到哪儿,别提多肆恕?尚睦锖ε鹿楹ε拢馐焙蚩刹荒苈肚樱阍绞切睦锩坏祝酉吕此⑸氖露驮绞欠艘乃肌
大少强作镇定,戒备着来到树底下,仔细一看,果然,树底下光秃秃的,并没有当初留下的脚印,而且树上还挺干净,当时自己要爬树的时候,曾经弄下一块树皮做记号,可这棵树上却没有。这就可以证明,这并不是当初的那棵歪脖子树,可你要说不是,又怎么看都觉得像,虽然当时光线昏暗,看不清尸体的模样,可是此时身处尸体脚下,那种感觉却是分毫不差,人的眼神和其他感官或许在这时候会出问题,不过在这种时候,感觉一般不会出错。
牛二柱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真是这具尸体跟着自己,那可就太可怕了。大少脸上阴晴不定,一时沉默不语,马凤仪却有些沉不住气,女人相比男人,毕竟胆子要小一点儿,五姑娘脸色发白,咳嗽一声,问道:“二哥这怎么弄?”牛二柱还是不说话,依旧摇了摇头,对付黄皮子或者其他有型有质的东西,大少有办法,可这种稀奇古怪的尸体,却是毫无经验,平时用得最多的也就是跑,闭上眼睛一路瞎窜。
此时周围的光线更加阴沉,已经达到了黎明前那种程度,牛二柱明显感觉到温度也在下降,四周阴风瑟瑟,吹得人瑟瑟发抖,牛二柱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这要是天完全黑了,指不定会出啥事儿!牛二柱看着四下漆黑的天色,心说不靠谱,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为妙,再,刚刚遇到一具尸体,也没必要大惊小怪,也许这林子里就有两个吊死鬼,周围环境还差不多,只不过被自己碰巧遇到了而已!
第1277章 二百二十二、尸路
牛二柱想到此处,立刻转身,冲马凤仪使了一个眼色,俩人心意相通,自然不用多说。大少一扭头,顺着西边儿就下去了,马凤仪紧随其后,半步不肯落后。这一路走来,倒也没有别的异常,只是天色越来越黑,原本平常的林间小路,在黑暗的笼罩下变得扑朔迷离,路边的树木也变得奇形怪状,似乎其中隐藏者无数魑魅魍魉,随时都会扑过来。俩人走了约莫有半个钟头,腿都有些发酸,这才停下脚步。
大少此时有些疲惫,嘴里微喘着,也不敢抬头,扭头看了看马凤仪“妹子,你看看,咱们走出来没有!”五姑娘点点头,仰头往上一看,脸色就是一变,虽然没有说话,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牛二柱心中一沉,抱着侥幸的态度往上一看,头顶同样黑漆漆的,不过在一片黑暗中,一句白花花的尸体十分显眼,大少心里不由的懊恼起来,得,这东西算是真盯上自己了,也算是倒霉,树梢上毫无意外地挂着一个女尸。
大少一咬牙,换了一个方向疾奔,脚下生风,甭提走的有多快。这一回走的时间很长,差不多有一个钟头左右,把俩人累的气喘吁吁,筋疲力尽,如果没有异常,应该已经走出去了,可牛二柱一抬头,还没看清楚别的东西,那白花花的尸体就映入了眼帘,大少急得直拍大腿,三耗子没找到,自己有被困在林子里,这不是放屁砸脚后跟,倒霉透顶了么。马凤仪虽然没说话,可脸色更加难看,眼前的形势分明,傻子都看得出来,这里头有鬼!
五姑娘向来胆子大,此时也有些心虚,皱着眉头沉吟了一阵,忽然说:“要不,咱俩分开走?”牛二柱心里一动,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仔细一想,又摇了摇头,这可不行,这林子里如此诡异,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出什么事儿,俩人在一块儿还有个照应,一旦分开,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可要是不分开,俩人始终走不出去,被困在这里,始终还是一个死,究竟如何取舍,还是颇费脑筋。
马凤仪也知道牛二柱的顾虑,说实在的,他也不想分开,可此时此地,俩人如果始终在一起,说不定一个也活不了,倒不如兵分两路,兴许还有些希望。想到此处,五姑娘斩钉截铁:“二哥,你就别犹豫了,如今找到三哥最重要,不管谁先出去,到林子外面的胡同会和······你就别琢磨了,待会儿这位要是真下来,谁招架得住,跑吧!”马凤仪说完,一推牛二柱,自己先朝林子深处钻了进去。
牛二柱见事已至此,只好顺从了五姑娘的意思,选择了一个和马凤仪相反的方向,一头钻进草丛里,临走的时候,大少瞥了一眼头顶上,白花花的影子还在那上头悬着,像一只巨大的蛾子。牛二柱我心里头一点儿底都没有。看这意思,自己可能是撞邪了,虽说冤鬼哭丧要索命,可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这吊死鬼自己是第一会遇见,怎么就这么胡搅蛮缠,非要为难自己和马凤仪这两个过路人,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想归想,心里抱怨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已经并分两路,只好一条道儿跑到黑。牛二柱脚下加紧,跑了一阵,忽然感觉周围环境又变了,别的倒没什么,只觉得脚下越来越软,呼吸慢慢地变得困难了起来。算一下时间,天早该大亮了,可眼下四周还是黑黢黢的,如涂抹了一层乌墨。与此同时,就感觉浑身发凉,冷飕飕的,双腿不禁发抖,牛二柱经验丰富,不用多想就知道,那东西是循着自己来了,这样也好,也省的马凤仪一个女人家担惊受怕。
牛二柱又跑了有十几分钟,实在迈不动腿了,索性就往原地一站,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子就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想到此处,大少抬头一看,果然,那白花花的东西还在,冤魂不散就在离自己脑门上三尺不到的地方悬着,俩下距离很近,大少只要稍微抬个手就能把她给拽下来。牛二柱一抬头的光景,四下里刮起一股阴风,风声一起,当时到少整个人都变得迷迷糊糊,看着那副女尸孤零零地悬挂在林子里,又一路跟着自己许久,想必是有所缘由,当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伸手,抓住了尸体条冰冷的双腿。
牛二柱以为着尸体悬挂在树上,轻易解不下来,谁知道刚一接触,那尸体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二话不说径直摔落了下来。牛二柱吓了一大跳,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只好硬着头皮托了她一把。这尸身不知道已经在此处悬挂了多久,浑身僵直,跟风干肉有得一比。牛二柱用手一碰,硬得如同石头,而且分量很大,大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被这尸体砸了一下,当时就摔了一跤。
牛二柱可不想跟一具尸体并排躺在一块儿,当时一咕噜爬起来,回头一看那尸体,倒也老实,背朝天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大少壮了壮胆子,将尸体小心翼翼翻了过来,吊死的人不比其他,脖子拉得老长不谈,舌头还外翻,属于死得比较难看的一种方式。要是胆子小的,半夜里看见这么一个东西,都能活活吓死。也幸亏牛二柱胆子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