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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不想节外生枝,如今黄皮子们内讧,自己打得不可开交,形势对自己有利,没有必要再掺和进去,等一会儿双方分出了高低上下,自己再出去看看,兴许更稳妥些。大少想到此处,立刻后退几步,退回原地。那些小黄皮子一看大少退却,就不再理他,扭回头来继续冲向老黄皮子,看那个架势,不像是打架,倒像是拼命,似乎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后面那个东西。牛二柱是在野地里长大的孩子,知道这东西的秉性,逼急了连巢穴都可以不要,又有什么东西如此金贵,引得他们舍命保护?
黄皮子斗成一团,不过与其说是搏斗,都不如说是屠杀,双方体型差距太大,道行又有天壤之别,即便小黄皮子数量占着绝对优势,也奈何那老黄皮子不得,眼见得一片片倒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尸横遍野。牛二柱在一边儿看的仔细,心里犹豫不决,自己是一直看下去,还是伸手帮个忙,那些小黄皮子虽然可恶,不过毕竟没有把自己怎样,如果看着他们都死绝了,似乎也不太厚道,而且老黄皮子弄死了这些小东西,回头一定会对付自己,到时候孤立无援,只怕要费点儿力气。牛二柱犹犹豫豫,刚有心上去帮忙,忽然后面伸出一只手来,在大少肩膀上一拍,低声细语怪腔怪调的问道:“你在这儿看什么热闹,还不快走!”
牛二柱一门心思都在黄皮子身上,没提防来这么一下子,被后面的人一拍,当时就蹦起来了,浑身上下血都凉了,匆忙中倒退几步,扭头一看,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见身后站着一个东西,看形体像是一个人,不过脑袋上七棱八叉,长了不少零碎儿,就像是长了许多纵横交错的犄角,因为背对着火光,看不清面孔,不过也不用猜,就知道不是人,人哪儿有长犄角的?牛二柱在天津的时候,接触过基督教,知道西方人的魔鬼是头上长角的人形怪物,可这是在中国,哪里来的莫怪魔鬼这玩意儿?
这回形势更加复杂,前边儿黄皮子闹成了一锅粥,后面不知道啥时候又来了这么一个玩意儿,牛二柱即便是聪明绝顶,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办才好了,惗呆呆站立在原地发呆。那东西见牛二柱不动,似乎十分焦急,又来了一句:“二哥,你在哪儿发什么呆?不趁这时候出来,还等什么?难道你吓傻了,要留在原地等死?”这声音又脆又响,听的分外清楚。牛二柱一听这声音,立刻就傻了,这声音不对呀,怎么越听越像马凤仪?
自从进了这院子,怪事儿就不断,别的先不提,就是这马凤仪,一回头的功夫,突然就没了。自己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踪影,如今突然出现,又是这副模样,牛二柱又怎能不心中生疑?可是你说这东西不是马凤仪,声音又那么像,什么东西能模仿人说话,又模仿的这么像?牛二柱心中一时无法取舍,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外边拿东西见牛二柱不动,似乎十分焦急,扯着嗓子哦喊了一句:“二柱子,你过不过来,不过来老娘可要拽你去了!”
这回牛二柱听清了,绝对是马凤仪无疑,不但语调分毫不差,就是语气和脾气,也没有半点差错。如果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够模仿人说话,这还说的过去,可说的分毫不差,脾气秉性也相差无几,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除了本人之外,没有别的可能。大少想到这儿,心里安稳了许多,迈步就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还问:“妹子,这一会儿不见,你怎么变了模样?刚才你是干嘛去了,我怎么就找不着你?”
第1266章 二百一十一 血儿
牛二柱边说边往前凑活,要说他完全信任窗外这人,那也不完全是,反正是三分怀疑,七分相信,一边靠拢,一边也做好了应变的准备。随着两人距离不断拉近,牛二柱终于看明白了,眼前这人,果然就是马凤仪,俩人相处了好几年,再熟悉不过,绝对不会看错。至于头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一些碎草根子,烂树棍子而已,马凤仪脸上黑乎乎的,东一块西一块,都是些草灰之类的东西,在看身上,尘土爆扬,脏的不成样子。
大少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五姑娘的手,急切问道:“妹子,这是怎么回事儿?你这是咋弄的?刚才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你上哪儿去了你?”马凤仪见大少过来,脸上顿时轻松下来,听牛二柱发问,也是一脸的疑惑,颇为不解的说:“二哥,你问我,我也不大清楚,在屋里的时候,我在前边走了一阵儿,忽然看见前面似乎有个人影,我以为是黄皮子装神弄鬼,暗中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谁知到了跟前,却发现那人影不是别人,正是二哥你自己!”
大少一愣,自己?不可能啊,自从在屋里迷失了方向,自己一直走在马凤仪的后面,而且俩人几乎脚前脚后,相差不过三步,眼睁睁五姑娘就在前边儿,怎么又可能到了她前边?马凤仪见他一脸疑惑,也知道牛二柱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只好继续说道:“那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见我过来,一个劲儿的打手势,我也看不明白,大意好像是说让我小心,后面的人不是你,是假的!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站在原地发愣,就在这时候,听见后面脚步声响,听声音像是你,可我一回头,四周黑的像锅底一样,根本一个人都看不见!”
“我心里着急,只好扯着嗓子喊你的名字,可喊了半天,你却一声不答应,我实在没辙,只好扭头再往前走,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连前面那个影子都没有了,往后面看,也是黑乎乎一片,我等了半天,也不见你的影子,只好一个人抹黑往前走。(s )脚底下这条道也奇怪,原本前后都是台阶,走都走不完,可此时往脚底下一看,台阶都没了,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也不知道通向哪儿。我不敢乱走,就知道这其中不对,用脚四处一趟,当时就吓了一跳,除了那一条小道儿,四下里都是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路,用脚都趟不到底儿,稍微走歪一步,指不定掉到哪儿去!”
“我没办法,只好顺着那条路走,这路看着挺长,实际上却没有那么远,走了大约有二十分钟,路途渐渐变宽,前边儿也开始有亮光,我怕这是黄皮子的圈套,犹豫着不敢再往前走,就在这时候,前边儿忽然亮光一闪,出现一个人影,看身形跟你挺像,我走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人,突然看见有人跟你挺像,心里挺高兴,也没来得及细想,拔腿就追了过去,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忽然平地里一股歪风,吹得风沙走石,我眼前一阵迷糊。啥都看不清楚,等风平浪静,再一看,你也没了,羊肠小道也不见了,眼前一片荒草,一人多高,仔细一看,竟然已经到了院子里!”
“我稀里糊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也就只能先看看再说,更何况外边儿而老道正在挨打,还是先救人要紧。我打算先把老道弄出来,回头再和你会合,谁知道就在这时候,房子忽然塌了,里边儿闹闹哄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怕你有危险,刚想进去,想起先前那些怪事儿,怕走错了路不知道拐到那儿去,想来想去,看见院子里一片荒草,忽然有了主意,一把火点了起来,打算以火为号,把你引过来。谁知道火光冲天,还不见你过来,我万不得已,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你站在那儿看热闹!“
牛二柱听来听去,终于听出了一点门道,大概那黄皮子只想弄死自己,所以先把马凤仪弄了出去,不过以那畜生的脾气推测,这应该不是它大发慈悲,关键是俩人在一块儿,马凤仪有功夫,牛二柱有头脑,俩人珠联璧合,想要趁机下手,只怕不容易,弄走了马凤仪,就等于卸去了牛二柱一条胳膊,一旦动气手来,只不过胜算更大而已。只不过畜生毕竟是畜生,即便是狡诈无比,却也有限,他就不知道送的远一点儿,院原子和房屋相差不远,俩人即便分开,只要其中有一个明白过来,黄皮子也是白费心机。
俩人再次重逢,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依着马凤仪,也别管这黄皮子如何,反正以后的事有的是机会,有张不怕算,先救出老道,回头找到三耗子,逃离龙潭虎穴要紧。牛二柱思前想后,却不大同意。这黄皮子已经和自己结了仇了,不趁这个机会把他弄死,只怕以后麻烦不少,这些小黄皮子明显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让他逃脱了,别说找三耗子,能不能平安逃出奉天,那都是个问号儿,还不如趁早把它解决了,也省得以后提心吊胆。
马凤仪虽然泼辣,却也知道牛二柱考虑周全,听他的准没错儿,但是便不再分辨,闪身跳进屋中,和大少一起静待时机。再说眼前那些黄皮子,此时的搏斗已经接近了尾声,老黄皮子如同虎入狼群,杀的小黄痞子黄皮子溃不成军,那些小黄皮子虽然悍不畏死,不过毕竟实力相差悬殊,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所剩无几,屋子里顿时血流成河,提鼻子一闻,一股血腥气直冲鼻孔,能把人熏出一溜跟头去。
马凤仪有点儿看不下去,伸手捅了捅牛二柱:“二哥,难道咱们就这么看着?这些小黄皮子虽然也不是啥好东西,不过毕竟不是大奸大恶,看着他们死得这么惨,总不太厚道吧?再说了,他们都是同类,为啥互相残杀,而且斗得死去活来?”牛二柱哪里知道其中的详细,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忽然那藏在黑暗中圆乎乎的东西忽然动了一下,猛然亮出白乎乎的一条胳膊,牛二柱一愣,正待看个仔细,忽然就听那东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声音嘹亮尖细,就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在嚎啕大哭!
第1267章 二百一十二 异种
突如其来的哭声如同一枚炸弹,同时将大少和马凤仪惊得一跳,若是平时,两个成年人,绝对不会被孩子的哭声吓到,可是此时此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突然来这一下子,谁都有点儿承受不住。大少心里猛跳了几下,急忙后退几步,站稳身形,定睛顺着哭声一看,原来那藏在暗处的圆滚滚的东西不知何时竟站了起来,黑暗中模模糊糊,也有家猫那么大,此时正伸着脖子,仰天长啸,那声音就跟月科里的孩子一样,听的人不寒而栗。
伴随着阵阵渗人的哭声,那东西全身放射出如同月辉一样的微光,在黑暗中分外显眼,这时候也不用费尽心机去看,那微微的光亮早已把这东西照的毫厘不爽,但见一片光华中,站立着一个不大的黄皮子,虽说个头儿不大,不过身体形貌和一般的黄皮子不尽相同,全身火红,如同披了一身红缎子,倒和狐狸有些相像,最奇怪的是额头中间长着一个犄角,雪白雪白的,周围围绕着通红的火云,一看就不是凡物。
马凤仪当时也看了一个满眼,要说五姑娘也是见多识广的,啥稀奇事儿都遇到过,可像这种东西却还是第一回看见。五姑娘心里奇怪,不由自主拽了拽牛二柱衣角,忙不迭问道:“二哥,这是个啥东西,我怎么没看见过?”大少回头看了一眼,刚想说不知道,忽然心里一动,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浮上脑海,他忽然想起张半仙留下的那本天书,里面隐隐约约,似乎有这种东西的记载。
大少仔细一思索,立刻有了些印象,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在天书的后半段似乎写着,普天之下有一种东西,是黄鼠狼和狐狸相交而生,这两种东西虽然差不多,可毕竟物种不同,两者相交,有万分之一的几率生下这种东西,这玩意儿古书里叫做兜牛,民间叫做什么,似乎谁也不知道,据说黄鼠狼的幼崽学名叫金顶虫,是大补的物件,人类吃了延年益寿,兽类吃了能增加道行,这万中出一兜牛更是其中的极品,据说吃一口能增加五十年道行,这东西再瘦,也有几斤左右,真吃起来,怎么着也有几十口,真叫某个东西吃了,那还不得白日飞升!
牛二柱当时就有点儿明白了,那老黄皮子之所以不惜残杀同类,为的就是这个东西,别说一口吞了,就是吃上几口,别说对付牛二柱,一世苦修的高人也不是对手。那些小黄皮子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也许是保护同类,也许要自己享用,反正为了保护这玩意儿,已经连命都不要了,虽说目的肯定不会单纯,但是就凭这个劲头儿,也比人类要强了不少,世界上有多少人,都是被朋友背后捅了一刀?
牛二柱心里正胡思乱想,此时眼前的战局已经发生了变化,小黄痞皮子虽然奋不顾身,毕竟实力相差悬殊,转眼之间,已经被这条老黄皮子打得七零八落,小黄皮子数量大减,已经抵挡不住老黄皮子前进的脚步了。牛二柱猛然惊醒,定睛一看,心中猛然一跳,不好,现在这老黄皮子还没有时间顾及自己,不过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估计等它把这群黄皮子打败,并且吃了那兜牛之后,接下来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二哥,我看咱们不能再看着了,一会儿这东西必然回过头来对付咱们,反正现在那些小黄皮子也对咱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了,而且那老黄皮子暂时还空搭理咱们,此时不动,更待何时!”马凤仪此时也看出了形势不对,神色紧张,握了握手里的短刀说道。牛二柱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还不行,咱们的机会可不多,要想一击致命,咱们必须给它来个出其不意!俗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这黄皮子油滑得很,咱们这样贸然上去肯定不是它的对手,别说打七寸了,估计咱们连它后背都摸不着,所以,咱还得等待机会,不伸手则可,一伸手就要把它废了!”
马凤仪虽然觉得牛二柱有点儿大题小做,不过她向来唯牛二柱马首是瞻,又曾经和黄皮子对峙过,知道这东西不好对付,当时也就没说什么,随着牛二柱静立原地,等待下手的机会。就在这说话的功夫,战场上已经分出了胜负,那些小黄皮子已经所剩无几,虽说还在负隅顽抗,却也是节节败退,那些小黄皮子已经红了眼,猛蹿上去对着老黄皮子又啃又咬,那老黄皮子浑然不觉,猛然一抖,将小黄皮子摔出去一丈多,猛然一窜,已经到了那兜牛面前。
老黄皮子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兜牛面前,眼看就要道行精进,白日飞升。不由得得意忘形,将身子一扭,正对着兜牛,大嘴一张,就要下手。他这么一转身,不经意间就把后背对着牛二柱俩人,大少眼疾手快,心思灵敏,一看黄皮子一门心思都在兜牛身上,以至于放松了戒备,心中一阵狂喜,心说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是福是祸,就看这一遭了!大少想到此处,冲马凤仪使了一个眼色,五姑娘自然会意,噌的一声,右手短刀,左手飞镖,已经做好了准备。
大少俯下身子,慢慢地从这黄皮子的后面溜过去。此时这黄皮子还在和兜牛对峙着,由于这兜牛是个异种,本身也有些本事,黄皮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大嘴张了几张,最终还是放弃了一口吞下的想法,只好原地不动,在那等待时机的出现,慢慢地寻找着突破口。而那兜牛严阵以待,前身半趴在地上,随时准备着攻击,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大黄皮子瞅准了时机一举攻破。
趁着它们对峙的这个空当,牛二柱我踮着脚步,悄悄地到了黄皮子身后,也许双方注意力太过于集中了,任何一边都没有注意到恰巧靠近的牛二柱。大少心中狂喜,找了一个能够清楚瞄准这条黄皮子的地方,暗中做好了攻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