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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事儿也不难察觉。只是后来,这五姨太又换了房间,用了不知什么虫子,吃了知情人的脑子,这事儿才算是瞒了下来,后来牛二柱半夜里去追那虫子,这才发现了有一个黄皮子用贴身衣物蛊惑五姨太。其实那是三个冒牌货请来的援军,只是想通过这种办法抗衡老黄皮子对五姨太的控制,只可惜牛二柱不知道底细,半路中破坏了三人的计划,在返回途中,又遭了老黄皮子的暗算,几乎命丧当场。
也是阴错阳差,就因为这一场惊险,牛二柱无意中发现了张作霖的秘密,这才有所警觉,险些做了老张帮凶。那三个冒牌儿货几次暗算五姨太,都是铩羽而归,不由得恼羞成怒,牛二柱借口做法除妖,想要找机会逃走,被这三个东西看得清清楚楚,趁着老道在法台上胡蹦乱跳,三个家伙忽然出手,迷惑住了大少,把他引大、到五姨太房间里来,引着他大打出手,几乎当场把五姨太打死,使牛二柱从此深陷其中,再也无法置身事外。
不过这仨东西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无冤无仇,也不想把大少置于死地,关键时刻,幻化成杨宇霆前来捣乱,成功的把老张的注意力从老婆被打转移到媳妇偷人这件事儿上,也算是帮牛二柱解了围,不过到底人算不如天算,眼看着五姨太就要死了,她身上那东西忽然转移,俯身到了老张身上,那三个东西早就看明白了,所以才夺路而逃,不过却不是逃之夭夭,而失去搬救兵,如今不早不晚,杀了一个回马枪!
牛二柱正低头沉思,忽然就听院子里惨叫连连,听的人心头狂跳,急忙抬头一看,但见庭院里,三个东西围住老张,斗得正凶,老张虽然身手了得,被三个东西围住,却也有些捉襟见肘,被逼的倒退连连,险象环生,那三个东西闹的兴起,便有些得意忘形,见满院东北军已经神魂颠倒,战斗力全失,不由得士气大振,互相挤弄了几下眉眼,也顾不得此人的尊贵身份,转身直扑过去。
这三个东西大约想一鼓作气,彻底了结黄皮子,谁知张作霖虽被附身,其本身却是一路诸侯,身份贵不可言,迷信的说法,大富大贵之人,都有百灵护体,平常人不觉得,但是妖魔邪祟却不敢靠得太近,几次冲锋,都被一股金光挡了回来,这三个东西见不是事儿,互相望了一眼,忽然又一转身,一股青烟,显出本体,原来竟也是三只黄皮子!
这三个东西显出本体,不约而同将尾部高高翘起,臀中一声轻响,一股股黄烟立时齐喷而出,庭院中立刻臭气冲天,令人作呕,熏得牛二柱不由得一阵晕眩,几乎当场栽倒。黄烟滚滚,眼看就要将张作霖团团围住,那东三省总司令头顶忽然白光一闪,滚滚黄烟立刻如白雪遇火,转眼消融不见,老张倒不觉什么,只觉得全身血脉怒张,心中一恨,那三个黄皮子却如同老鼠见猫,惊叫连连,转身便躲到了一边,唯恐避之不及。
三个黄皮子受此一惊,气焰顿消,痴呆呆望着老张,竟有些畏惧之状。张作霖被方才的妖气一逼,身上的百灵神力骤然激发,头顶光芒大盛,心中只觉得怒不可当,顿时将先前疑惑畏惧之心隐却,换了一副狠毒的杀戮心肠,大吼一声,丈刀直扑众黄皮子。那些黄皮子捣乱尚可,见大帅发威,哪里还敢逗留,当下屁滚尿流,四处奔逃。老张怒不可遏,状如疯魔,妖挡杀妖,人挡杀人,庭院中立时刀光翻飞,血影四溅,便是东北军也被他砍翻了数十个,那腿脚稍慢的狐狸、黄皮子更是难以幸免。众野仙更是惊惧,四脚狂奔,不一时已经没了踪影。
鬼不语
一百二十、纵火
张作霖驱走众狐,仰天狂笑一阵,尚觉意犹未尽,丈刀直扑房中。径直扑向大少,牛二柱见救兵已经退走了七七八八,心头一凉,见老张又来拼命,不由得怒火中烧,当时一脚踢开房门,就要拼命,谁知张作霖到了眼前,把指挥刀一举,刚要迎头劈下来,忽然身子一震,白眼一翻,就如同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四肢瘫软,立刻栽倒在地,手脚抽搐一阵,口吐白沫,当时就不动了。
牛二柱看的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关键时候,老张居然犯了羊角风?其实牛二柱哪里知道,黄皮子虽然附身与张作霖身上,不过老张一个男人,虽然岁数大了,火力却异常旺盛,比不得久病缠身,卧床不起的弱质女流,黄皮子虽然控制了张作霖,实际上被老张的阳火烧灼,比他本人还要难受,方才三个黄皮子一阵猛攻,激起了老张体内百灵护佑之力,那黄皮子当场几乎吐血,勉强支撑着到了牛二柱面前,被牛二柱的阳气一冲,再也支撑不住,顿时离开了老张的躯体。
马凤仪见老张栽倒,顿时火冒三丈,扑过来就要结果了他的性命,牛二柱灵机一动,急忙伸手拦住,此时留着老张一命,比杀了他更加有利,大少见满院子东北兵不知所措,正好趁此机会,把老张抱住,拖进房门,关紧了门窗,冲着外边儿大喊道:“各位弟兄,东北军的好汉们,你们可听好了,我们可不是吴佩孚的人,更不是南方乱党,只是平头百姓,和你们一样,我们和大帅的事儿,只是误会而已,如今大帅在我们手上。你们可得想清楚了,只要放我们走,大帅自会安然无恙,如果逼人太甚,可小心着玉石俱焚!”
形势突变,东北军顿时没了主意,按照眼前的变化。似乎保全老张的性命要紧,毕竟牛二柱四个人只是平头百姓。换大帅一条命,自然是划算的,可是谁也不敢说这个话,怕的是日后大帅找后账再说了这地方的人最大是个营长,官小职微,说话也不硬气,谁也作不了这个主,可是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你不回答也不行。军官们商量一阵,立刻撒脚如飞,跑出去十来个,大概是找能说了算的了。
剩下的军官你一言我一语,拿好话哄着大少,生怕他一着急动手,牛二柱自然知道这帮人做不了主。所幸也不说话,留着精力对付大人物。那些人跑出去有二十几分钟,回来的时候领来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军官,将校尼的斗篷,戴着金丝眼镜儿,倒也是派头儿十足。牛二柱一看来人,心就凉了半截儿,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北军总参谋长杨宇霆,这家伙不好对付是一方面,他早就有了夺权的心,如今形式对他有利。他怎么可能回顺着牛二柱的意思解决此事?
果不其然,杨宇霆到了现场,装模作样问了问情由,脸上似笑非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有听到五姨太已死的时候,脸上才开始有了变化,这小子故意沉思一阵,这才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众位同僚,按道理说,我们得先顾及大帅的性命,一切等大帅安然无恙之后再说,可是如此一来,大伙儿想到没有,几个人就在我们的地头上来去自如,传出去,我们东北军颜面何在?只怕就是大帅被救出来之后,一问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也会无言以对吧?”
众军官听得有理,纷纷点头,问道:“那参谋长的意思呢?”杨宇霆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有既不放走这四个奸细也不要顾全大少的性命,依我看,不如这样,找人把房子点着,多往里扔点儿辣椒,只要浓烟一起来,里面的人必然呆不住,等他们往外一走,咱事先安排好枪法精准的弟兄,只要里面的人一露头,立刻开枪将其击毙,打死了那四个人,大帅不就没事儿了么?“
这本来是极其隐秘的谋划,杨宇霆却故意说的很大声,似乎是有意让牛二柱等人听到。大少早就留神观察着外边的动静儿,听杨宇霆这么一说,先是一愣,随即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过去把这小白脸的鼻子咬下来,这家伙虽然口口声声替张作霖,替东北军打算,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他故意让牛二柱听见自己的打算,其目的就是激怒大少,好叫大少杀了老张,然后他再名正言顺的替老张报仇,好为自己接班找借口。
可你明白归明白,但是事情绝不可能凭你的意愿转移,在场的军官当中,有那么四五成是杨宇霆的嫡系,他说话就是圣旨,剩下的人里,中间派占了大部分,真正忠于大送少帅的,只有两成左右,就是这两成人,也不敢说话,一来这些年大帅对杨宇霆言听计从,无形中这位白面书生的威信与日俱增,有时候甚至超过了少帅,就凭着几个低级军官,就算是说话,恐怕也不顶个屁用,二来人家官衔最大,官大一级压死人,少帅又不在,谁敢触这个霉头?那不是自己找死么?
众军官窃窃私语,虽然不敢违抗,却有些犹豫,里面毕竟还有一个大帅,一旦大火烧起来,玉石俱焚,把老张烧死了,谁负这个责任?不过即便如此,终究敌不过杨宇霆一阵催促,只得硬着头皮,命令士兵带着引燃之物冲到房前。牛二柱听到屋外一阵忙乱,急忙抬头细看,只见庭院中满是柴草硫磺,那些东北军高举火把,正欲纵火。牛二柱这一下吃惊不小,暗自揣度,这可坏了,里面烈火熊熊,外边荷枪实弹,这不是成了瓮中捉鳖,毫无生路的死地了么?
牛二柱正在沉思,东北军已将火点燃,庭院中立刻浓烟滚滚,火势冲天。张作霖虽然贵为一方霸主,骨子里却是个旧派人物,府内房舍多以木料搭建,天干气燥,极易点燃,火舌吞吐之间,房檐瓦舍已然焦枯,火星点点,大有星火燎原之势。众人心急如焚,这烈火却比不得兵马刀枪,一旦点燃,便是神仙也拯救不得。众人冥思苦想,一时也找不出对策,眼看着烈火熊熊,一路往屋内窜来,众人面面相觑,眼中虽然焦急,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鬼不语
一百二十一、三不挖
屋内已是烈焰冲天,温度骤升,众人此时被烈火熏烤,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为了躲避酷热,众人寻一僻静所在,将伤者安顿一番,各自望着屋里屋外一片火海发呆,现在是进退两难,留在屋里,早晚会被烧死,要是出去,一顿乱枪,只怕也得打成筛子。牛二柱紧锁眉头,思虑一番,暗中揣度道:“屋内火势冲天,只需片刻便会房倒屋塌,届时哥儿几个必然葬身火海,那东北军又半刻不肯放松,受伤之人断然难以逃脱,只有马凤仪身手矫健,没有伤病拖累,或许可以全身而退,至于我自己,那即便是能走,也不能丢下卜发财一个人,真要那么做了,哪里对得起朋友?”
牛二柱平时吊儿郎当,到了这时候,却显出本性,极为重情重义,一来是那时候混江湖的都讲究这一套,二来牛二柱自小失去双亲,平时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只有几个意气相投的朋友相伴始终,因此把兄弟义气看的极重,到了此时,便有了同生共死的念头。不过马凤仪一个女流,大好的前程,死在这里有些不值,想至此处,点手唤过五姑娘,忍泪说道:“妹子,你本是大户人家出身,更是千百年难得的女中豪杰,日后大有作为,没必要和我们死在一处,我看这房子后面防守薄弱,二哥替你打个掩护,你……你就此走吧!“
五姑娘虽是女流,却也是在刀尖上摸爬过的,比一般的男子还要豪气干云,又天资聪颖,如何听不出牛二柱言外之意,立时泪如泉涌,喉咙里哽哽咽咽,虽然勉强忍住,却也是喉头涌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牛二柱见马凤仪泪眼朦胧。如同梨花带雨,心如刀绞,几乎把持不住,只得将头一低,勉强道:“多说无益,今后好自为之去吧,去吧。”五姑娘那肯离去?无奈牛二柱心意已决。双方脾气都很执拗,一阵拉扯。谁也无法将对方说服。
两个人正在相持不下,屋中火势更猛,众人热汗淋漓,焦渴难耐,实在忍受不得,正要看看外面的情形,以便寻一些出路逃生,即便是一股脑冲去,拼着挨几个枪子儿。兴许也不至于全军覆没,运气好的话还能逃出几个。谁知就在此时,屋里众人正被满屋烈火烤的焦头烂额,无计可施,那半空中忽然降下许多水滴来。这水滴却来得及时,顿时将火势压住,灼热之气锐减几分。只是这雨水有些蹊跷,颜色焦黄,所过之处,臊气冲天。气味儿十分难闻。
牛二柱心中诧异,伸手接了一滴雨水,轻轻一闻。几乎熏倒,那雨水骚不可闻,几乎令人晕厥。大少心中纳闷,抬头细看,这一看几乎气倒,却见三只黄皮子趴在房顶,正是那三个冒牌儿货。这三个东西本来被老张吓跑,不知为了什么此时却去而复返,正翘着一只后腿,正将点点尿液撒将下来。那尿水虽然骚气冲天,却也把火势压住,大少气恼不已,破口大骂,那三个东西却充耳不闻,一边撒着尿水,一边吱吱怪叫,似乎十分得意。
牛二柱骂了几句,倒也罢了,这三个东西不听是一回事儿,关键这尿液虽然难闻,却也能控制住火势,生死关头,顾命要紧,那些讲究的话只能留到以后再说。不过大少心里虽然宽松了一些,却并未完全放心,一来这烈火熊熊,火势冲天,凭着几滴黄皮子尿,只怕起不了多大作用,就是能将火势压住,三个黄皮子,加一块儿不到五十斤,就是全身是水,能坚持到几时?只怕一会儿挤干了尿水,火光再次大起,到时候真就无路可走了。
因为屋子里温度太高,此时卜发财已经醒了,只是腿伤过于严重,此时紧咬着牙关,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直淌,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疼的。牛二柱看在眼里,这心里也不大好受,只是目前形势危急,也顾不得说别的了,大少抹了一把脸上的臭汗,扭头问卜发财:“三耗子,你到底咋样?还能动手不?能动手就赶紧的,在墙上挖个洞,咱赶紧撤到别的屋子里去,这屋里已经成了蒸笼,一会儿就是不烧死,也得活活的蒸死!“
卜发财这时候恨不得一头撞死,身上又热,腿上又疼,那滋味儿简直比死还要难受,要是平时,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不过如今生死关头,三耗子心眼儿再慢,也知道轻重缓急,知道再不动手,四个人都要死在这儿,当下里一咬牙,掏出随身携带,专门用来挖窟窿盗洞的铁锹,二话不说,就在墙上挖掘起来,前边儿不止一次说过,卜发财挖洞可是一绝,就是一块钢板,他也能挖出一个洞来,谁知今天却碰上邪门儿的了,几锹下去,只铲开了墙皮,那墙去却是连个白点儿都没有。
卜发财也来了气,挥起铁锹,牟足了全身力气,拼命乱砍了一阵,直砍得墙上火星飞溅,土石乱飞,虽然留下了几道痕迹,却依旧挖掘不动,不过经过刚才一阵乱劈,那墙皮剥落了不少,露出里面灰黑色的墙体来,一顾自己为浓重的腐臭味儿劈面而来,熏得三耗子张口欲吐,这卜发财猛然闻到这股子味道,脸色一变,急忙捡起几块碎土,放在鼻子底下一闻,这一闻,脸上更是一阵惊恐,嘴里惊呼道:“糟糕,这墙我可挖不动,这他娘的就是一堵肉墙!”
牛二柱一听,当时就是一愣,肉墙?啥是肉墙?怎么这肉墙就挖掘不动?卜发财愁眉苦脸,一脸的憋屈,几乎是喃喃自语的说明了原委。原来天下做佛爷的,啥墙都能挖,哪怕是阴宅,帝王将相的陵寝,只要你有本事,够胆子,也可以照挖不误。不过就如同别的行当一样,这一行里也有禁忌,你比如说是贼不走空,偷风不偷雨,偷富不偷穷,偷死不偷生之类的,至于挖洞,最大的规矩是三不挖,也就是有三种地方和墙壁,你是不能动土的,就是动土,你也根本挖不动。
这一第一个不能挖,就是“太岁地”,就是根据天干地支推算,这一年太岁所在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