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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图。
这位自称鬼叟的工匠,便是此中好手,他深知张大帅的野心,更知道这件事是天大的秘密,养龙局布成之后,便是自己的死期,说出大天来,也不可能让自己活着出去,因此在施展鬼斧神工的同时,也暗中留了退路,在这高山之中,留了一条暗道,弄出一间密室,打算先暂避一时,等众人走了,再找机会出来,逃之夭夭。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鬼叟万没想到,这养龙局是布在水里的,阵势刚一形成,天塌地陷,这一座高山竟然硬生生从地面上陷下去,沉在地下暗河之中。
这老头儿还不会水,真正的旱鸭子一个,如此一来,就等于自掘坟墓,被关在一座无法逾越的水下监牢之中。非但如此,这密室虽然因为地势颇高,轻易不会灌进水来。不过这地下暗河里也有潮汐,随着水位上涨,有时也会有水喷涌而上,好几次几乎将他活活淹死。这要换了别人,估计也就只能等死了,可这鬼叟却不是一般人,除了手艺好,有鬼斧神工,夺天地造化之能,因为巧遇过张半仙,也学了些道术皮毛,也亏他心里手巧,布置阵势的时候留下三面镜子,这老头也不嫌麻烦,通过内雕的手艺,在三面镜子里刻下了三个符咒。
第一面镜子名曰“邪影”,刻的是“邪心乱眼咒”,专能迷惑人的心智,镜子面前立了一面石碑,雕刻的是事情原委和破除局势的方法,之所这么做,是为了防备外面的碑文被毁,或者来的人太粗心,看不到自己真正要公布于众的东西,如果对方有幸来到此处,还可以知晓事情的真相,而那所谓的“邪心乱眼咒”是为了防止大帅的人发现此中的秘密,故意用来掩人耳目,迷乱心智的。
第二面镜子,名曰镇水,刻的是大禹治水时期,用来镇压洪水的镇水咒,当然,这符咒却是仿的,如果真是原汁原味的镇水咒,不但河水无法涌进来,这地下暗河里的水,不出一年,就会全部干涸,三年以后,方圆百丈之内,久旱无雨,甚至会变成颗粒无收的沙漠。显而易见,鬼叟在此地,必然深受洪水肆虐之苦,所以才弄出这么一个东西,用以防止洪水倒灌,潮湿不堪。
第三面镜子,名曰流彩,刻的是“飞光流影咒”,这一面镜子本来没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只不过是反射光线,幻化出七彩光芒,用以照明,一个人如果长时间关在黑暗之中,即便是吃喝不愁,久而久之,也会逐渐发疯,这鬼叟想得到也周到,居然在山田五路,入地无门的困境中弄出这么一个东西,端的是空前绝后,即便是鲁班重生,也只能如此了。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三面镜子互相影响,最后一面镜子幻化出的流光溢彩,无形中加重了第一面镜子的令人神魂颠倒的效果,本来是用来防备心有邪念之人的,慢慢的竟然变成了不管远近,只要靠近,必然会被迷惑的邪局!
至于第三面石碑,写的则是老头在这里的遭遇,以及三面镜子一旦被毁,将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碑文的上半部分都是老头的自述,类似于日记一样的东西,说的是老头在这里的生活,这老头虽然被困,出去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求生的**极其强烈,在有生之年,用石头为原料,弄出了一应家具,也就是大少众人看在眼里的东西,至于饮食,则是那些鱼虾,老头儿从洞口捉些小鱼小虾,生着就吞进去,用来延续生命,苟延残喘。。
第1155章 一百、水劫
这一部分碑文,到了后来,字迹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潦草、浮躁,看得出,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存的希望越来越渺茫,鬼叟的信心也在逐渐动摇,到了最后,只剩下一句“造化弄人”,而且最后一个人字,还少了一捺,看得出此时老头已经几近崩溃。。 。'就上^^中^^文^^网'碑文的最下方,字迹更加潦草,短短几句话,说的是三面镜子一旦破碎,将会带来的后果,牛二柱看到此处,忽然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因为他隐隐觉得,如今自己遇到的事儿,就和这三面镜子有关。
“邪影被毁,中邪术者自可脱离幻境,明见如初,只是这三面镜子相辅相成,碎了其中一面,便会生出无数变故。镇水被毁,就被压制的洪水便会反灌,这一方天地便会变成泽国,洪水滔天,蝼蚁难存。流彩被毁,此处再无光源,周围昏暗无光,混沌之中生死难辨,浑浑噩噩如同阴曹,三面镜子齐毁,天地变色,血流如注,纵使刘基、诸葛之能,亦要丧命于此,化身鱼鳖,与老朽为伍!”
牛二柱看到此处,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因为前面几句话的叙述中,牛二柱看得出,这老头儿也是个宅心仁厚之人,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慈悲。况且观其字知其面,老头儿字体圆润端正,可以看得出,也是个悲天悯人的良善之辈,可是到了此处,话语忽然变得刻薄,警戒中似乎带着诅咒,简直就如同一个泼妇要和人同归于尽一般,看来这里的生活的确是艰苦万分,以至于彻底改变了一个人的心智,从一个睿智老者化作一个狠毒老叟!
如此看来,困住自己的那一股黑气,应该隐含着有要致自己于死地的意思,应该是老者死后,阴魂不散,怨气冲天,已经改变了本性。 ''只不过这事儿还有疑点,老头儿说得明白,第一面镜子被毁,自己就可以从幻境中逃脱出来,怎么砸了镜子,自己还是稀里糊涂的,虽然能看见真实的场景,却始终不太清楚?难道是那一股黑气所致?不大可能,就算那一股黑气真是鬼魂,人死之后留下来的一缕残魂,并没有什么智力,只是凭借本能行动而已,这里有四个人,为何偏偏缠上自己?
还有第三面镜子被毁,老头儿说周围会陷入黑暗,可现在此处却灯火通明,虽然说不清光源在哪里,可周围却是一片雪亮,连黄皮子嘴上几根胡子都看的清清楚楚,又怎么可能说昏暗无光?还有第二面镜子,不是说碎了之后会引发洪水倒灌么?怎么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那老头儿说的言之凿凿,一点回环的余地都没有,难道仅仅是因为被困在这里太久,心胸变得狭隘,所以才放几乎狠话恐吓众人么?
大少心里万千思绪,一时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正在迷惑不解。忽然就感觉脚底下被蹭了一下,一低头,一条白色的影子从脚边一闪而过,噌的一声,窜上了旁边儿一把石椅的椅背,在这周围,那里也算是地势最高的,黄皮子趴在椅背上,尽量保持着平衡,学着人的样子直立起来,伸着两条前腿,奋力往上够着什么东西,大少觉得奇怪,不由自主走了几步,刚一靠近,那黄皮子猛一回头,眼中凶光四射,绿幽幽的眼睛如同闪烁的两个鬼火。
大少猛然想起以前的遭遇,知道不能和这东西对视,下意识地赶紧低头,避开黄皮子的目光。饶是如此,牛二柱依然感到胸口一阵憋闷,眼前模糊一片,像是蒙了一层东西,大少暗道不好,赶紧屏气凝神,在舌头上重重咬了一口,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大少脑子里一阵清明,眼前模糊的景象恢复如初。大少吐了几口血沫子,心中暗道好险,幸亏自己见机得早,否则只怕又着了道儿了。
不过经过刚才有惊无险的遭遇,大少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自己打碎了第一面镜子之后,之所以还逃不出幻境,可能是和那黑气有关,但最大的可能,还是这黄皮子暗中捣乱,本来这东西邪性的很,他要是不出手害人,那才是奇了怪了,可是牛二柱脑子里一转,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既然自己迷迷糊糊和黄皮子有关,可是说是镜子和黄皮子共同作用的结果,那么自己打碎第一面镜子之后依旧浑浑噩噩就不奇怪了,换一句话说,老头儿说的话并不是怨天尤人,他说的都是事实,至少打碎第一面镜子之后发生的事儿是千真万确的。
那么既然如此,为何四周还是灯火通明,不是说打碎了第三面镜子,周围就会陷入黑暗吗?牛二柱左右环顾,他忽然发现在一边奄奄一息的怪鱼虽然只剩下了半条命,但是身上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因为脱离了水面,燃烧的更加猛烈,火光一片,自然照得四周一片雪亮,也亏得自己老觉得聪明异常,事到临头,心里一着急,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儿都没有发现。
大少一想到这儿,浑然心里一动,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既然老头儿说的三件事,有两件都应验了,那么第三件事,恐怕也逃脱不了。四周昏暗无光也罢,自己因为黄皮子作梗,无法彻底摆脱幻境也好,虽然都不是啥好事儿,可却要不了四个人的命。但是如果最后一件事是真的,估计谁也跑不了,都得留在水里喂王八!大少虽然极不情愿想到这句话,可是那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却依旧闯入了脑海“洪水倒灌”!
大少也想到这儿了,最不好的结局也出现了,原本四个人就感觉脚下震动不已,当时牛二柱也没多琢磨,还以为是地面余震不已,引发的地面变动,如今一看,恐怕是镜子破碎,再也扎压不住汹涌的洪水,水流如同千军万马,奔涌而来,摩擦这地面,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儿!牛二柱脸如死灰,抬头一看,整个洞穴都开始震动起来,提鼻子一闻,那一股潮湿的气息越来越重,刚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如今想起来,这都是洪水到来的预兆!
牛二柱到了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了,嘴里喊了一句快跑,众人如梦初醒,扶起病号,跟着牛二柱,一溜烟儿的往里跑,没跑几步,就感觉通道洞口处一阵剧烈的震动,水里咕噜噜一阵乱响,就像开锅了一样,小股的水流已经涌了上来,众人知道不好,跑得更快,可是没跑出多远,大伙儿就都停住了,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在这一个四处封闭的洞穴里,根本就无路可逃!。
一百零一、地下有宝?
牛二柱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不过到了现在,却有些心灰意冷,这要是别的事儿,还能强撑着应付应付,可是水火无情,谁又能抗拒这自然界最原始的力量?而且这水和火不一样,如果大火燃烧起来,还有办法躲避,比如通过辨别风向,隔离易燃物体,兴许还有一条活路,可是真水无形,一旦灌进来,不把这地方填满就不会罢休,有难道还能飞上天?牛二柱急的满地转圈儿,脑门子上臭汗直冒,也别说他,这地方不管人还是畜生,个个都是面如死灰,都明白已经大难临头。 ''。 。
就在几个人束手无策的当口,地面的震动越来越频繁,通道洞口处翻涌不止,滚滚的冒着烟雾,任谁都知道,只要积蓄了足够的力量,这洪水就会喷涌而出,到时候就是大罗金仙,也得死在这儿!牛二柱心如火烧,领着余下仨人,满洞穴里乱转,希望可以找到出路,谁知道,越找心里越凉,这地方是天然形成的石山,被鬼叟用鬼斧神工之妙,硬生生凿出一个洞来,别说是出口,周围石头严丝合缝,连个缝隙都没有,要想出去谈何容易?
牛二柱急的直抓脑袋,长叹一声蹲在地上,心里头一个劲儿的懊悔,当初如果不是瞎抖机灵,乔装改扮进了帅府,只怕今天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原本只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探一下张作霖的用意,谁成想弄巧成拙,倒把自己搁里边儿了,这才叫偷鸡不成反噬一把米,如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等死,留在水底下当了王八?大少这心里七上八下,又是难受,有又是后悔,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办才好。 ''
大少心里正在纷乱不休。忽然听见离自己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咀嚼声,喀吧喀吧直响,在灾难即将临头的洞穴里,这声音十分明显,也更加刺耳,大少猛一抬头。发现那黄皮子此刻从椅子背上跳了下来,大概也知道那里只能暂避一时。并不能保全性命。这东西撅着个鼻子,满地乱嗅,似乎在寻找什么,找来找去,忽然在远处并不显眼的地方停了下来,屁股一撅,张开嘴,在地面上乱啃起来。
这地方既然是石山里面的一个空洞,四周自然都是石头。地面也不例外,都是坚硬的花岗岩,别说用牙咬,你就是用专门的工具去刨,也得费半天力气,黄皮子嘴里一口细牙虽然坚硬,又哪里承受的住?不出几下。这黄皮子嘴里的獠牙都咬碎了,牙龈摩擦在尖利的岩石上,蹭的鲜血直流,满口都是鲜红的血液,看得众人头皮一阵发麻,不过这黄皮子却不在乎。依旧奋力张开大嘴,狂咬岩石,就好像自己和那几块石头有仇似的。
牛二柱心里一动,这可不对,自己和黄皮子大了也不知道多少次叫道,对他最是了解不过,这玩意儿阴险狡诈。无利不起早,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今即将大难临头,它咬地面干什么?莫不是那地面以下有什么蹊跷?牛二柱想到此处,心中一动,将那三个人叫到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三个人也知道此时是生死关头,半点没有反驳,彼此点了一下头,大少回头挽了挽袖子,手中提着短刀,咬牙切齿就直奔黄皮子扑来。
那黄皮子正咬的起劲儿,冷不丁听见牛二柱的脚步声,当即吓了一跳,回头见牛二柱气势汹汹,心里也有些发虚。这玩意儿虽然邪性,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只不过是偷偷给你来一下,你毫无准备,着了他的道儿,自然就任他摆布了,可要是对方有准备,或者意志力坚定,他也就没辙了。这玩意儿和牛二柱几次交手,都是铩羽而归,如今怎么敢正面交锋?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低吼一声,向后一跳,离开了原地。
大少将黄皮子逼退,却并不进攻,这时候是生死关头,没有时间和他纠缠,余下三个人里,马凤仪急忙上前,和大少肩并肩,挡住了黄皮子返回的道路,老道瘸着一条腿,派不上什么用场,在一边儿暗中警戒。三耗子却是主力,虽然腿上白骨森森,动一下都费劲,这种时候,却也顾不得了,咬着牙走到大少身后,从百宝囊里掏出挖洞专用的小铁锹,手中飞舞,戚吃咔嚓,奋力挖掘起来。
三耗子挖洞本来就是好手儿,挖一个洞下去应该不费什么劲儿,只不过今天有些特殊,一是地面坚硬,二是三耗子本身有伤,浑身是不上劲儿,这速度便慢下来不少。那黄皮子被牛二柱逼退,似乎十分焦急,眼中凶光毕露,上蹿下跳,恨不得马上就扑过来,只不过忌惮于牛二柱和马凤仪的身手,不敢贸然过来,后来见三耗子奋力挖洞,他倒是不着急了,反而就地卧了下来,眼珠叽里咕噜乱转,死死盯住三耗子,也不知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此时整个洞穴里的局势已经不可收拾了,地面震动更加剧烈频繁,四个人脚下颠簸,几乎立不住脚。洞口处水花翻涌,已经有涓涓细流涌了出来,在洞穴中四处流淌。四个人脚下湿漉漉的,满头满脸都是汗,心里忐忑不安,就盼着三耗子赶快挖到什么东西,而且这东西能够帮助大家渡过难关。可是世界上的事儿就是这样,你越着急,就越没有头绪,大少等的心里着了火,见后边儿还没有动静儿,不由得骂了一声道:“三耗子,你磨蹭什么呢?到底挖出啥了没有?”
三耗子满脸大汗,这洞不但难挖,而且腿疼得厉害,动一下就钻心的疼,见牛二柱不断乱催,也忍不住回嘴道:“二柱子,你着啥急?这地面上都是石头,有那么好挖么,你就……”话到这里,卜发财忽然一顿,惊呼道,“哎,你别捣乱,我好像是挖到了什么东西,白乎乎的,像是骨头,你先别说话,让三大爷先好好看看!”
卜发财话音刚落,大少身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