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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一愣,他可没想到张作霖居然还是个急脾气,那黄皮子已经跑了,你往哪儿找去?你要说不出来,人家岂不是疑心又起?你说出来,对不上帐,那更是前功尽弃,牛二柱也是急中生智,他忽然想到在洞穴里和杨宇霆密谋的那个女人,虽然现在不知道她是谁,不过如果趁着这个机会,来一个顺藤摸瓜,惊动一下,弄好了,那女人沉不住气,说不定就会自己跳出来,如此一来,不就省了每天提心吊胆?。
三十九、镜中乾坤
牛二柱可留了一个心眼儿,没有把实情全说出来,因为现在情况复杂,除了那个黄鼠狼,看意思还有三个小的,就是冒充自己的那三个人,至于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目的,现在可不知道,贸贸然就亮明底牌,只怕日后有所遗漏,而且说是引蛇出,这事儿究竟怎么操作,还得好好谋划谋划,万一操之过急,反而不会有什么好处!大少心里琢磨着,正要想办法想混过这一关,就听门外进来一个人,进屋敬了一个礼,嘴里说:“禀大帅,门外三位高人求见!”
大帅似乎喜出望外,忙不迭说了一个请字,不大一会儿功夫,门外一阵脚步,进来三个人,正是自称为牛二柱的哪三个冒牌儿货,仅仅过了一个晚上,这仨人这模样都不一样了,别的倒还好,就是那自称为马凤仪的女人,眼睛上受了点儿伤,带着一个黑眼圈儿,明眼人仔细一看,就知道是让人打的,牛二柱也不好意思笑,他忽然想起自己发现那三个死孩子之后,曾经有东西靠近,自己往后抡了一拳,像是打中了什么东西,现在看来,十有**就是这一身痴肥的家伙。。 。
这仨人进来,先不看大帅,眼神里满是乞求,仿佛在哀求着什么,牛二柱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这仨东西大概也知道牛二柱已经明白了一些事儿,正在哀求大少不要说出来,反正现在情况不明,是敌是友,还不大明朗,大少也不想节外生枝,索性就把脖子一扭,不再理他,那仨人见牛二柱这个表现,顿时放了心,那个自称为卜发财的,往上一供手:“大帅。我们哥儿仨自从进了帅府,寸功未建,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大帅的厚爱,今天哥儿几个夜观天象,发现”这仨家伙把牛二柱的话又说了一遍,虽然不是一模一样,却也**不离十。把牛二柱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三个家伙莫不是顺风耳?怎么自己刚说的话。他们都听去了?
大帅仔细听着,见两拨儿人几乎说的一样,更加深信不疑,不由得站了起来,非但如此,居然还一拱手,做了一个罗圈儿揖:“七位,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都是高人。自然有办法对付这妖魔邪祟,俺老张这里求七位想个办法,把这个东西给除了,妈了个巴子的,我就觉得这些天不对劲儿,原来毛病出在这儿,俺老张也不是空手套白狼的人。只要除了这个隐患,老张大大有赏!”
牛二柱一看,知道不说话不行了,张作霖给别人作揖,那得什么时候儿?牛二柱可听说过,张作霖这一生。一共拜过三人,一是袁世凯,张作霖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居然一头跪了下去,不过从此之后,不出几年,老袁就死了。而且死的身败名裂。第二个是宣统皇帝,据说这位末代皇帝从那之后肉神不安,连下半身都不好使了。最后一个就是奉天将军曾琦,他倒是没啥事儿,不过那时候曾琦都八十多了,老婆也叫人睡了,要说没事儿,也是自欺欺人。
如今人家这么高的身份,居然几乎到了求人的地步,再不说出点儿真格的来,估计也走不出去了,你要说一不字儿,估计外头能闯进来一百多号,一人一刀,人就成了肉酱了!牛二柱心里合计着,刚要张嘴,那冒牌儿的卜发财却抢先一步,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大帅,刚才我也说了,我们寸功未立,心里着实不安,这种小事儿,就不麻烦四位高人了,小子家里祖传一面镜子,据说是当年秦始皇用来镇压海怪的上古名器,威力无穷,在下这几年走南闯北,能够相安无事,靠的就是这东西,如今为保大笋恩,说不得也要拿出来,为大帅尽一份力!”
牛二柱一听就愣了,他还有这好东西?当时牛二柱几个人,连同张作霖,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那面镜子,但见“卜发财”手里拿出一个东西,珠光宝气,寒光逼人,一出手,这屋里顿时就像打了几个闪电,瞬间,四周的温度都降下了好几倍,那真是寒风透骨,冷风瑟瑟,牛二柱揉了揉眼睛,这人手里果然是一面镜子,看形状古香古色,装饰豪华,半个拳头大的祖母绿都是小的,别的不说,就这个奢华的劲儿,也是个宝贝。
张作霖把那东西接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是爱不释手,顺手将镜子递给牛二柱,嘴里问道:“这位兄弟,老张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宝贝,俺老张倒是开眼了,只不过这玩意儿怎么个用法?老张对此却是一窍不通,还请兄弟明言!”那家伙见大帅一口一个兄弟,不由得受宠若惊,几乎当场就要顶礼膜拜:“大帅,只要您看得起小子,这点儿东西算什么?”
牛二柱在一边儿接过镜子,一边儿听着俩人的对话,一边儿仔细观看,这镜子不轻不重,看不出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一身的贵气,用手一摸,一股阴凉的气息,从手指头直奔大脑,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却总是看不透,正在反复观察,却听那家伙说:“大帅,其实这事儿也容易,并不需要多么费事,您家里大概也有用来摆放名贵瓷器的檀木架子,把这个放上去,放在大厅人来人往的地方,白天朝着太阳摆放,日头挪一点儿,就把这东西顺着阳光挪一点儿,到了晚上,还要冲着月亮摆放,同样也要跟着月亮转动,只要摆放了三天,必然有人死于非命,这死的人,就是内奸了!即便不死,也会有人重病不起,到时候究竟是谁,岂不是一目了然?”
这一下,别说大帅,就连牛二柱也有些傻眼,大少可是看过天书的人,啥样的事儿可以说都知道一点儿,可就没听说一面镜子能杀人的!大少和马凤仪、老道对望了一眼,这俩人也是满脸疑惑,看来也不知道底细,牛二柱把镜子又给了马凤仪,五姑娘一接手,满脸都是厌恶之色,甩手就给了老道接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忽然一声惊呼:“哎呦我的姥姥,大帅,咱们可算是见了宝贝了,您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封神榜》里的阴阳镜,别说是妖精,大罗金仙都受不了!”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牛二柱一回头,老道满脸惊奇,跟真事儿似的,要是别人,估计就唬过去了,可牛二柱也是老江湖,一看老道面相如此做作,就知道是装出来的,这老东西发的什么疯,为什么要闹这一出儿?牛二柱百思不得其解,张作霖一听老道说出了出处,更加深信不疑,当下就叫来下人,按照冒牌儿三耗子的吩咐摆放好,几个人围成一圈儿看着,到底看看有什么变化。
众人围坐了有一个多钟头,那镜子挪来挪去,始终不见有什么变化,此时已经是深夜,众人都有些疲倦,尤其是张作霖,一来岁数儿大了,二来人家白天事儿多,难免精神不济,不大一会儿,脑袋一歪,昏昏睡去,那呼噜打得山响,睡觉这东西,没人起头儿还好,一旦有人先睡了,那就挡不住了,不大一会儿,鼾声四起,歪倒了一片,只有牛二柱还算是勉强清醒,大少一扭头,见老道也睡了,偷偷把他弄醒:“牛鼻子,没想到你还有一手儿啊,你是怎么认出那镜子来的?”
老道睡眼惺忪,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啥玩意儿镜子?我那是胡说,其实一到手里,我就看出来了,那玩意儿是假的!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么?我可是指着骗人吃饭的,要想骗人,你就得先学会不被人骗,想当年我学艺的时候,第一件事儿就是要分辨真假,最主要的就是鉴别古董,我师父把我关进地窖里,里边儿放上两件瓷器,一件是古董,另一件是假的,你啥也看不见,就凭一双手一个鼻子给我分辨出来,看不出来就直接饿死你,看错了还要挨打,所以别的不敢吹,就我这一双手,是不是真货,一摸就知道!”
牛二柱一听就急眼了,既然知道是假的,你跟着掺和什么,万一过了三天,谁都没事儿,你不是打了自己的嘴?牛二柱气儿不打一处来,正要和老道掰扯掰扯,就在此时,四周忽然一暗,屋里的电灯一明一暗,闪烁不停,叫人心头没来由的一阵发慌,大少心里知道不对,立刻闭口不言,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但见灯泡儿闪烁了一阵,屋里的气温陡降,简直就是寒风刺骨,出一口气,都能看见口气凝集成冰,化作冰珠,一粒粒的掉落下去!
大少心中一动,正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忽然就见那镜子忽然咔啦一声,裂开一条缝隙,从那缝隙中,滚滚冒出了一团黑气,那黑气在半空中凝聚变化,渐渐化作一个人形,也不理屋里众人,呼啸着钻了出去,直奔帅府内宅而去,牛二柱心里一惊,不知道这究竟什么回事儿,扭头看向四周,但见在座众人睡得昏昏沉沉,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大少嘱咐老道,留下来给自己把风,劈手打开窗户,也跟着跳了出去。。
四十、家宴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就连门外把守的士兵也昏昏睡去,诺大一个帅府,忽然就变成了一座鬼宅,不过这样也好,倒是方便了牛二柱行动,大少眼见那一团黑气,飘飘忽忽,直奔内宅,也顾不得多想,脚下加紧一溜烟儿的跟了过去,那一股黑气看着挺近,真要追起来,还挺费劲,大少双脚如风,越过月亮门,穿过花园,终于到了内宅之中,那帅府大得出奇,从大厅到内宅,也有十几里路的路程,大少也就算是不错了,等到了地方,却是一团漆黑,啥也看不见,那一团黑气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
牛二柱暗道糟糕,费了半天劲儿,到底还是来晚了,不过那一团黑气既然是从镜子里出来的,想必还要回去,只要自己守在这里,看他从哪间房子里出来,也就知道个**不是了,到时候找个机会进去看看,也省得自己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大少打定主意,守在房顶上,足足看了有一个多钟头,连眼睛都快看酸了,也没见那黑气再出来,牛二柱等的心焦,回头再看大厅的方向,那电灯已经不再闪烁,屋里人影晃动,大概众人已经醒了,牛二柱知道自己再呆下去,必定会受人怀疑,想想还有两天,也不急于一时,索性一跺脚,偷偷返回了大厅。
牛二柱借口出去方便,骗过了张作霖,和众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边暗中观察着那镜子,原本那一道裂缝,已经看不出来了,精子完好如初,跟当初一点儿区别也没有,大少心中狐疑,当着那三个冒牌儿货,也不好说什么,此时也快天亮了。众人见这一夜没什么反应,也就没有多说,彼此寒暄了一阵儿,各自回屋儿补觉去了,牛二柱心事重重领着马凤仪和老道返回住处,进屋儿把门一关,低头不语。
除了三耗子。马凤仪和老道也是各怀心事,看来帅府里情况复杂。大大超过了原先的预测,那女人究竟是谁,那黄皮子哪儿去了,那三个冒牌儿货究竟怎么回事儿,还有,最重要的是,张作霖把自己请来,究竟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所有这一切。现在都不知道,这一切纠缠在一起,就像是一团乱麻,迷迷糊糊,看不出一点儿头绪,大少这一辈子,遇到的麻烦事儿已经不少了。不过像今天这事儿这么乱的,还是头一回遇到!
眼看就要天亮,大少索性也不想了,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了。白天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儿。还是先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再说。仨人照顾了一会儿三耗子,各自睡下,原以为今天应该不会再出事儿,谁知道睡了不大一会儿,门外就有人梆梆敲门,大少心里骂着祖宗。起来开门一看,外边儿占了俩人,一个是普通马弁的打扮,另一个一身白大褂儿,像是西洋医生的装扮,那马弁点头哈腰,说是大帅担心三耗子的伤势,特意请了医生,过来看病,另外今天帅府里要举行家宴,特地请几位高人过去吃饭。
牛二柱愣了,请医生看病倒无所谓,三耗子伤势过重,自己毕竟不是科班出身,照顾不好,有医生过来看看,也是好事儿,不过既然是家宴,就应该一家人团聚一堂,请自己一个外人干什么?牛二柱心里虽然怀疑,却不敢不去,领着马凤仪和老道,一路穿堂过府,不一时来到了正厅,进屋儿一看,今天的气象和平时不大一样,屋里张灯结彩,透着一股喜气,张作霖穿着长袍马褂,脸上也是喜气洋洋,似乎有什么好事儿。
哪三个冒牌儿货也早就到了,众人客气一番,彼此寒暄之后,各自落座,张作霖客套了几句,话锋一转,渐渐说到正事儿上:“几位,你么都是世外高人,老张这些心烦的事儿,也只有依靠你们了,今天这一场家宴,一是为了给大家引荐引荐,二来呢,也让高人们看看我家人的气象,那个是有福之人,那个福薄命浅,还有,谁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也请几位明言,你们可别有顾虑,有话尽管说,俺老张直来直去,也不是护短的人!”
牛二柱一听就明白了,张作霖无利不起早,之所以让他们参加家宴,目的就是让牛二柱他们看看,在座众人谁不对劲儿,毕竟那镜子已经挂出来一天了,要说有用,那内奸必定已经有了反应,应该就能看出来,只不过有些话不能明说而已,不过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跟明说差不多,牛二柱嘴上应付着,心里一琢磨,这样也好,看看这些金枝玉叶,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坏处,万一那女人要真在那些内眷之中,也好早加防范,省的着了她的道儿。
众人陪着张作霖说了一会儿话,渐渐就听到大厅里人来人往,渐渐多了起来,看来内眷们已经到了,家宴不一会儿就要开席。又等了一阵儿,一个下人进来送信儿:“大帅,各位太太、少爷小姐们已经到了,管家叫我来请示,是不是马上开席?”张作霖摸了摸胡子:“你看清楚了吗,真的一个不缺?”那下人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回答:“也不是一个不缺,五姨太身子不好,刚才派人传过话来,她就不来了,还说叫大帅吃好喝好!”
张作霖又摸了摸胡子:“行了,她不来就不来吧,病病歪歪的,又吃不了大荤,别人看着,也吃不好饭!”说罢站起身来,破天荒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几位,跟我来吧,我家里人多,有些也上不得台面,几位别见笑!”牛二柱等人自然要客气一番,什么龙子凤孙,金枝玉叶,说的好不肉麻,反正费尽心思,就是拍马屁,把大帅家里人夸得天花乱坠,就如同一朵花儿似的。
众人跟着大帅,穿过几道屋门,不一时到了正厅之中,大少一抬头,好家伙,黑压压,热热闹闹的,足有几十口子,右边儿清一色女眷,上了年纪的雍容华贵,年轻的花枝招展,妩媚中带着稳重,一个个塞过天仙,要不是牛二柱提醒,老道都能流哈喇子,左边是都是男丁和未成年的孩子,年纪最大的有二十多岁,牛二柱见过,正是少帅,那真个是风流儒雅,英武挺拔没有一股儒将的气质,紧挨着他是一个年轻人,长得也不错,不过有点儿不大高兴,往脸上看,气色不正,青中带白,明显一受了责打的样子。
大少给众人做了引荐,年老的,正是少帅的生母,其余的无非就是姨太太,远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