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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略一沉吟,立刻熄灭了火把,扭头就走,故意把脚步踩的山响,到了洞口,又偷偷折了回来,屏气凝神,仔细分辨周围的动静儿,过了没有几分钟,果然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爬动声,伴随着轻轻地闻味儿的动静儿,牛二柱暗中聚精会神,运用夜视的方法,顺着声音一看,一眼就望见虎头人身石俑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缓慢爬动,正是那只藏在暗处的猞猁。
牛二柱见它果然没逃远,立刻来了精神,二话不说,撒腿一阵风似的追了上去,只见那猞猁疑神疑鬼,正抬着鼻子猛嗅,冷不丁它发觉到有人从后追来,便一头钻进石俑旁的一个地窟窿里不见了踪影。大少追过去一看,原来这石像旁边儿也有条隧道,年代久远水土变化,已经被泥土和松枝覆盖住了,不仔细看还真发觉不了,里面黑咕咙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牛二柱叹了口气,既然突袭不成功,那没办法,只好就冒险钻进去了,到了此时,屏气凝神已经没有用了,大少重新把火把点燃,抬腿进去试了试,见没有异常,一低头钻进窟窿后的黑洞里面探查。洞里很窄,需要匍伏爬行才能前进,大少只能将火把斜着探在前面,然后猫腰蹲着往前一点点挪动,用火光一照,发现洞内四壁还残留有利器挖掘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些抓痕,像是野兽抓挠过的。。
一百零五、看不见
大少也不知道这潮哄哄冷嗖嗖的地洞通向哪里,心中极是疑惑,这地方既窄且短,走了十余米便到了尽头,眼前是一道埋在泥土间颇为古旧的青石门,上面象是有飞檐斗拱,半开半合,中见留了一条很大的门缝,两边各有一根石柱,雕刻着古朴的龙纹及日月象,因为年深日久,已经遭朽不堪,大少猜测这里这大概是座古祠,后来也不知怎的被埋入泥土,连上面的松树都长那么粗大了,也不知那是何年何月的事了,总之年头一定少不了。
到门口了岂有不进去看看的道理?再说这里只有一条路,那猞猁应该跑不到别的地方去,说什么也要看看,大少稳了稳心神,人没进去,先把火把递了进去,一来看看里面情形如何,二来也是以防万一,火把亮光在里面变得忽明忽暗,明暗呼合之际,只见里面是一间颇为宽敞的石殿,殿内有石柱石桌,两厢泥塑的神像横七竖八地倒着,角落旮旯里挂满了厚厚的蛛网和塌灰,放眼间各处是满目狼籍、一塌糊涂。
再往里看,因为火把光亮又甚为有限,一时间也看不清猞猁躲到了哪里。这就没得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少迈步就往里走,脚下踢踏,动静不小,还没走几步就蹭落了一些塌灰,呛得不住咳嗽,好容易尘埃落定,已经是灰头土脸的极是狼狈。因为先前的地洞低矮狭窄,大少蹲得腿脚酸麻,这时进了石殿至少能够舒筋活血,牛二柱连忙伸伸胳膊蹬蹬腿,这一活动,才发现自己的浑身上下都没了好地方,这里暗无天日,又没地方打扫,只好暂且忍耐,等夺回血棒槌再说。
牛二柱举着火把往里走了几步。这地方还挺热闹,桌椅板凳,床铺灶台,应有尽有,就像是从前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一样,不过都是石头的。大少心里纳闷儿,怎么也猜不出这石殿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要说有人在这里生活,那总得有个迹象啊。就算人死了,也应该留下尸骨,要是没人在这里住,那些家具又是给谁准备的?
牛二柱转来转去,不但找不到那猞猁,而且是越走心里越疑惑,简直就是疑窦丛生,看来看去找不到门路,牛二柱一路狂奔。早就有些累了,此时也顾不得脏净,手扶着墙想歇一会儿,刚一接触墙面,立刻就发现了问题,这墙面凹凸不平,错落有致。像是刻画着什么东西,大少心里一惊,蹲下身用火把去照,一看之下,顿时眼前一亮。
进门的时候过于匆忙,没有发现其中的秘密。如今触摸之下,仔细再一看,发现这墙壁上果然大有明堂,上面有古朴的纹路,以及许多看不懂的古怪符号,最奇特的是木墙壁中间,刻着一个身穿古代女装的人形。那人形却无人头,而是生了一张猞猁的面孔,那猞猁一脸奸邪的笑容,十分可憎,令人说不出的厌恶,那副诡异的表情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揪住人心,使人一看之下顿时觉得全身汗毛孔里透出森森凉意。
牛二柱不冷不冷脑袋,赶紧把心里那些私心杂念抛到一边儿,此时此地,可不能胡思乱想,人吓人吓死人,自己吓自己那更是没救,赶紧找出那猞猁,拔腿走人才是正经主意!这此时松枝火把渐渐暗了下来,很快就要燃尽了,牛二柱心中叫苦,在这种地方,没有光亮怎么行,回头什么东西到了眼前还不知道,那还得了?大少心中着急,一低头,看见不远处有个粗大的树棍,上头还缠着些破布片子,当下什么都没想,捡起来就直接点着了。
这树棍子看着挺粗大,拿在手里却是飘轻,不过火苗子不小,呼呼的往上窜,就是有点儿熏眼睛,而且说来也怪,火苗子挺大,就是照不了多远的路,离着四五步就是一团漆黑,就算是眼不前儿,看着也模模糊糊的,怎么看都觉得不大舒服,不过这地方也没啥好讲究的,也就将就用了,人在这时候其实最重要的并不是看的有多清楚,而是心里有个安慰,这簌簌跳动的火苗子,也就是用来壮胆儿的!
大少手里有了火把,胆气更足,当下脚下加紧,继续在石殿里寻找,这地方纵深有限,后山墙依着土层而建,严丝合缝,顶壁有几处破损,呼呼呼地往下灌着冷风,看来是连接到了地面以上,不过这些缝隙太小,猞猁应该也爬不出去。石殿最中央有尊一半倾倒着的泥像,光屁股穿个兜兜,一看就知道是那血棒槌,泥像后边黑咕隆咚,像是有什么东西。
牛二柱小心翼翼,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个地窖,下面修了石条台阶通往地下更深处,也不知道有多深,只地方除此以外,再无出路,看来那猞猁一准是从这逃了下去,正躲在暗处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这要换了别人,估计也就不敢下去了,可牛二柱什么人?向来就不信邪,往里头扔了一块石头,探了探深浅,挽起袖子就追了下去。
大少举着火把,一步步拾阶而下,这石头台阶又陡又窄,地窖里阴寒透骨,大少边走边观察四周,无奈火光熊熊,却看不了多远,只好作罢,走了足有十分钟左右,大少才发现这地窖比想象中的深多了,虽说胆大心细,不由自主,心里打起鼓来,猜不出这究竟是通到什么地方,那火把的火苗不知怎么回事儿,被不知道哪儿来的冷风一吹,火苗子一跳,居然变了颜色,由蓝转绿,光亮忽强忽弱,大少看在心里,更是有些不安,他可听说过,火苗子颜色一变,可就要出事儿,十有**就要闹鬼!
那火把不仅熏人眼睛,火苗被风一吹,左摇右晃,似乎随时都会熄灭,大少一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半拢着火苗,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最后一丝光亮,心中暗暗祈祷,这火把可别灭了,自己要变成睁眼瞎,那就只能任人鱼肉了,可人生不如意十之**,有时候怕什么就来什么,尽管大少百般小心,身后忽然又是一股阴风,火苗子跳动几下,还是突然灭了。
大少眼前立时一片漆黑,牛二柱停下来想重新点燃它再走,想的倒是不错,可惜火苗子一灭,这地窖里立刻阴风四起,寒风呼呼乱响,吹的大少几乎站脚不住,更别说重新点燃火把了,牛二柱心里头七上八下,火把点不着,总呆在这里又不是事儿,只好咬着牙摸黑往下走,大少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所以走的甚是小心,谁知道走了没多久,身后忽然有什么东西推了自己一把,大少一个没留神,身体前倾,叽里咕噜就滚了下去。
大少这下可吃了苦了,不管脑袋屁股,不受控制的往石头上撞,直撞的头晕眼花,几乎背过气去,这还是牛二柱的身体经过尸火的淬炼,坚韧无比,否则就这么一咕噜,只怕也就当了阎王爷小舅子!大少一路翻滚,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浑身一摸,倒没受什么伤,只不过火把不知道摔到哪儿去了,就是想点,也没了办法,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牛二柱揉着撞得生疼的胳膊肘,往腰里一摸,糟糕,不但火把,身上带的东西都没了。
大少暗叫倒霉,拍了拍尘土,总坐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牛二柱试着站了起来,但刚一坐起身,就觉得脑袋撞到个东西,猝不及防之下,头顶被撞得生疼,大少下意识伸手去摸,从手感上来判断,象是什么活的东西,不过触手冰凉,一动不动,就这么一接触,就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大少忍住心中的恶寒,继续用手四下摸索,这玩意儿有鼻子有眼,有头发有耳朵,就像是
牛二柱忍不住“啊”地大叫了一声,这他妈就是一张人脸!这得多丧气!竟然摸到了这个东西?牛二柱心里忽然一转,不对,这可不是自己摸到的,自己摔倒在地下,还没站起来就摸到了这么个玩意儿,人躺在地上才有多高,一抬头就撞上了,说明这玩意儿离自己挺近,就紧在自己头顶上,黑暗中看不清情况,不过从距离判断,一定是有个人,离自己也就一个拳头不到的距离,正阴森森的看着自己!
牛二柱刚想到这儿,身上一个哆嗦,就不敢往下想了,大少胆大心细不假,可万事都有个限度,遇到这个情况,是个人都受不了。牛二柱呆坐在原地,浑身汗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里头各种念头,如同走马灯一样乱转,黑暗中的到底是什么,他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么不声不响的要干什么,对自己不利?可也不对呀,要是这样,刚才推自己一把的时候就可以下手了,难道推自己的是另一个东西,自己现在竟然是腹背受敌?
牛二柱心里是七上八下,就觉得黑暗中有无数眼睛在盯着自己,一个个眼露凶光,不怀好意。大少心里头一阵阵发虚,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越慌乱越不行,反正看不见,倒不如静观其变,见招拆招!大少想到此处,心里反而安定了些,盘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儿。。
一百零六、唯一的出路
牛二柱已经出了一头虚汗,不过大少这些年经历了不少风浪,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 。 经历刚才的惊慌之后,瞬间就反应过来,明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已经没有了火把,就等于一个瞎子,那东西离自己那么近,躲闪肯定已经来不及了,倒不如镇定些,兴许心里一放松,还能想出什么主意,出现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说来也怪,从刚才伸手一摸的距离判断,那东西里自己近得很,几乎是脸对脸,在这种距离之下,大少本可以听到那玩意儿的呼吸声,甚至每吐一口气,都应该喷到自己脸上才对,可牛二柱静下心来一感受,居然啥都没有,这可奇怪了,别说是人,就是任何活的东西,也应该呼吸才对,怎么就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莫非,对面竟是一个死人?
大少心里一动,这倒是完全有可能,从刚才一摸,满手冰凉的情况来判断,应该是死人无疑。不过这就奇怪了,这地方怎么就出现了一个死人?是本来就有,自己碰巧撞上了,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大少心里一片狐疑,也不敢轻举妄动,呆坐在原地观察周围的动静儿,说也奇怪,黑暗中那东西一点声响也没有,非但如此,自从牛二柱摔倒,周围就变得异常安静,就好像牛二柱掉进了另一个世界。
大少等了足有十几分钟,还是毫无反应,牛二柱等不下去了,总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牛二柱往身上一摸,刚好,出门的时候怕在野地里划不着火柴,跟二大爷要了两块火石,牛二柱为了抽烟,一直就带在最里边儿的坎肩儿里,刚才一阵翻滚。所幸没丢,大少心里一喜,从身上扯下一大块棉花,用火石点燃,这火苗子一起,四周顿时亮堂了不少。
尽管如此,微弱的亮光绿油油得又冷又清。加上这地方黑得出奇,使得哪一片火光比鬼火也强不了多少。也就仅仅能够勉强看清周围的事物而已。恍惚闪烁的烛光下,大少急忙抬头,想看看头顶究竟是什么,不过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那团火光就想刚才的火把一样,火苗子挺大,却不怎么管用,牛二柱眼前就象是突然然被糊了一层纱布。任凭怎么使劲睁眼,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大少晃了晃脑袋,使劲揉了揉眼睛,想要尽量看的清楚些,不过这回一抬头,却跟上一次不一样,眼前清晰无比。就如同大白天一般,牛二柱发现头顶上悬着个东西,晃晃荡荡,在寒风中来回摇晃,圆咕隆冬的,一时也看不清。再看四周,离自己稍远的地方,也有不少类似的东西,同样摇晃着,像是荡秋千一般,不过因为离得远,更加看不明白。
此时冷风瑟瑟。寒风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股臭味儿,叫人闻着心里头一阵恶心,这味道挺特别,不是食物腐烂的味道,也不是田里用的粪肥,倒像是臭肉的滋味儿。牛二柱着胆子也真够大的,到了此时,也豁出去了,忽的一下站起身来,伸手抓住那东西,拿在手里仔细一看,不由得冷汗如雨,那圆咕隆冬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颗人头!这人头似乎还挺新鲜,脖子上被齐跟斩断,还在滴滴答答的淌血!
大少纵然胆子大,到了此时,也禁不住惊叫一声,浑身颤栗,回头一看,四面八方,远近左右,飘飘荡荡,竟然都是这种东西!牛二柱手脚冰凉,一时不知所措,可就在此时,大少手里那颗人头忽然睁开了眼睛,嘴角上翘挤出一个诡异非常的笑容!牛二柱可真有点儿受不了了,愣了有几十秒钟,忽然一抖搂手,把那玩意儿甩开,转回身扭头就走!
可就这么一转身,大少又傻了,原本那条石头台阶已经不复存在,在自己面前的,竟是冷冰冰的一堵墙,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大少心中一紧,伸手用力去推,那墙面结实的很,而且实实在在,根本就推不动,大少震惊之余,心中更加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转眼还带变戏法儿的?莫非困住自己的那东西还会移山填海,转换时空?
大少使劲揉了揉眼睛,那墙壁还在,不过周围的景象又变了,模模糊糊,还是看不太清楚,不过与此同时,牛二柱听到背后有很多人轻声细语,似是在对自己说着什么,大少不禁纳起闷来,谁在说话?回头一看,那些悬挂在半空的,无数人头正在缓慢的向自己靠近,他们的嘴里在不断的张合着,似乎在和自己说些什么。
牛二柱心中一寒,他可不想听这些东西的话,该鬼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会不会是用什么诅咒在诱惑自己深入万劫不复之地?大少推不开墙壁,又被人头围堵,正不知如何是好,冷不丁一扭头,在自己左侧,黑乎乎的冒着阴风,有一人多高的一个大洞,这大洞附近倒是没有什么阻拦,那些人头虽然慢慢围堵过来,不过似乎还没注意到这地方。
牛二柱一愣,也不知道是自己没注意还是怎么回事儿,他不记得这地方有出口哇?不过此时形势紧急,也来不及细想,这地方退路已经没了,别的方位也是死路一条,这洞口似乎就是唯一的出口了,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不过总好过自这里等死,大少牙关一咬,二话不说,抬腿就往哪个方向跑了过去,心说爱咋咋地,先躲过这一劫再说!
这地方看着挺近,可真要往里一跑,却是望山跑死马,轻易到不了跟前,牛二柱跑了足有几分钟,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