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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一句说完了,自己也愣了,与此同时,就感觉一股子寒意从脚底冲上头顶,这倒不是牛二柱胆儿小,让那些耗子吓得,而是就这么一回头之间,他发现朱把头后边儿竟站着一个东西,这东西白惨惨的,就这么趴在老朱身后,论个头儿也不算大,不过却颇有些渗人,两只眼睛就像灯泡儿一样,在黑暗中泛着贪婪的绿光!
大少因为事出突然,一时反应不过来,大概下愣在了原地,朱把头似乎因为太过紧张,竟然没有察觉,他身后那东西像人的样子一样立着,两只后腿,都搭在了他的肩上,前爪尖利,搭在老朱太阳穴两侧,此刻一见牛二柱看着自己,尖牙一呲,从嘴角流出了一丝口水。。 面容扭曲,似乎像是挤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脸,身子一缩,竟然就钻进了老朱的脖领子里!
那老朱仍是浑然不觉,这也不怪他,估计心里紧张过度,手上又疼。一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两件事儿上,对别的事儿自然就懈怠了。可这也不对呀。老朱看不见,你后边儿那俩个人,不可能看不见呐,你就是害怕,不敢直接告诉他,也得跟我说一声儿啊,这人后脖子上多了个东西是闹着玩儿的?那要是想弄死你,不就是一口的事儿?大少心里气愤,扭头就要质问混混和卜发财。谁知道一扭头就傻了,这俩人竟然睡了,呼哧呼哧的,靠在墙壁上,睡得那叫一个香啊!
大少心里先是一怒,后来却是一惊,紧接着。从脖子后边儿就开始冒凉气儿,这事儿明摆着,那俩人就是在没心没肺,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睡觉,这肯定是老朱脖子后头那东西捣的鬼,这可就糟了。前有狼后有虎,就自己还算是没事儿,这道关究竟应该怎么过?自己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老朱?这似乎是不应该问的问题,可是那东西一旦被揭穿,狗急跳墙怎么办,老朱本事再大,不加提防的情况下。估计一口就得被那东西咬死,剩下自己一个保护两个睡的像死猪一样的人,那基本就是等死的事儿!
大少正在叫苦,老朱似乎也是稍有察觉,觉得猛然有东西扒住他的双肩,急忙一甩头,却是啥也也没看见,正在愣神之间,鼻中又闻到一股腥味,出于本能,朱把头又扭过头来看,顿时大吃一惊,这一回那些老鼠已经彻底发了疯,不论大小,一股脑儿的冲了过来,老朱这一扭头,就把脖颈暴露给了迎面而来的一只硕鼠,这耗子大得出奇,足有半人来高,到了老朱跟前儿,二话不说,窜起来就往老朱脖子上咬来!
这一下突如其来,谁也没有防备,老朱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牛二柱虽然看得明白,俩人之间还有段距离,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眼看着这老耗子一口就要结果了朱把头的性命,千钧一发之际,老朱脖子上忽然传来几声凄厉的嚎叫,似乎还有一阵骨骼扭裂的声音,这声音一过,朱把头忽然一翻白眼儿,双眼凶光四射,喉咙里发出格格的声音,就像是含了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
大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一呆,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那老朱却忽然伸出双手,将那硕鼠抓住,与此同时,头一低,张嘴往那老鼠的脖子上咬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大少还没明白发生了啥事儿,老朱一口白牙虽不尖利,舍命撕咬之下,力道也是不小,门牙和犬牙立刻就扎进了那老鼠的血管动脉,大口大口的吸着它的鲜血。
人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就和动物没啥区别了,即使那硕鼠力大无穷,小老鼠们成千上百,此时也无法救这老耗子了,老朱一口咬断那东西喉管,似乎还不解气,嘴里呜呜叫着,脑袋一阵乱晃,狠命的往里咬,只见那硕鼠双脚乱蹬,身子抽搐了一阵,立刻就瘫软如泥,一动不动,任凭老朱拼命摇着不松口!
老朱胸前的破烂囚衣,都被鲜血染红了,此时他已经红了眼,就如同刚从阿鼻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或者饿极了的野兽,根本顾不上别的。牛二柱看的是心惊肉跳,与此同时,还有点儿恶心,也不光是他,就连那些红了眼的耗子,似乎也被老朱这一副凶相给吓住了,小耗子不在前进,同时冲上来的还有两只硕鼠,一个个都有半大狗崽子那么大,此刻虽然不曾后退,可也是围着老朱不断打转,呲牙咧嘴,看似凶猛,不过却是虚张声势,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少惊诧之余,见此情景,便觉得奇怪,这些老鼠穷凶极恶,眼睛都饿红了,虽然被老朱咬死一只硕鼠,也不应该退却不已们,而是更应该通过仇敌忾,疯狂围攻。老朱这德行,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儿,大概是他脖子后面儿那东西捣的鬼,可即便如此,这么多老鼠,便是老虎也能啃死几只,它们为什么不扑上去嘶咬尸体。难道那东西是老鼠的克星?
刚念及此,老朱已经把那硕鼠甩了出去,两只手按着地面,瞪着惨白的两只凶眼,恶狠狠的看着剩下两只硕鼠,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就和野兽一般,那两只老耗子被吓了一跳,似乎想要退去,但又有点儿犹豫,一扭头发现了大少,竟然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纵身一扑,低嗥着朝大少冲了过来。大少猝不及防,下意识抬枪,一声巨响就开枪打翻了当先扑过来的一只。
但是另外一只硕鼠与此同时撞了过来,这东西奔跑起来就如同野猪一样,大少一个不留神,胸口一闷,登时跌倒。这老耗子年深日久,经验油滑,其眼见大少干翻了一只硕鼠,知道这镜面匣子枪的厉害。张口咬住枪身,两只爪子在大少胸前乱爪,把衣服撕破了好几条大口子。大少就感觉胸口一阵疼痛,稍不注意,竟被这硕鼠将手枪夺了去,就剩下两手空空,面对着一个快成了精的大老鼠!。
六十三、阴沟惊魂(十五)
大少虽然赤手空拳,可生死关头,自然也不敢怠慢,拼出老命去和这大耗子周旋,无奈这东西力气不小,任凭大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无法将这东西推开,眼看着大耗子那一张臭气熏天的嘴越来越近,血红的牙齿几乎触到了自己的脖子,牛二柱只好退而求其次,用手奋力托住那大老鼠的下巴,尽量拖延它下嘴的时间。。
如此一来,牛二柱便十分狼狈,他弄来弄去,也只不过是推迟自己的死亡时间而已,而这种策略显然并不能维持太长时间,牛二柱虽然今非昔比,毕竟还是父精母血的凡人,斗不过这体型硕大的老鼠,眼看着那老鼠的巨口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自己的胳膊却是酸麻胀痛,一点儿都用不上力气,身旁却是一阵劲风扑来,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脸上一热,一股子鲜血就溅到了脸上。
大少一惊,猛然扭头,但见那朱把头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了眼前,大嘴一张,一口咬住了那巨鼠的喉管,同先前那硕鼠一样,这大耗子也就欺负牛二柱的能耐,对于发了疯似的朱把头不但毫无办法,而且似乎是极为恐惧,污血狂喷一阵,全身抽搐,不一会便一命呜呼,大少在紧急时刻得了救,已经是气喘吁吁,那些老鼠见同伴丧命,不但没有复仇的勇气,反而不断退却,似乎对老朱十分的忌惮。
大少趁机后退几步,现在敌我不明,一片混乱,老朱虽然救了自己,不过谁都看得出来,现在的朱把头已经失去了理智,谁知道他到底是哪一头儿的?保险起见,还是先退出战团,看看再说。大少边退边往手枪里填充弹药,等退到了老者身后。暗松了一口气,放眼再往前看,只见一片昏暗之中,星星点点的尽是血红的兽眼,数不清究竟有多少。鼠群已经退到了通道边缘,看意思已经不打算继续后退,不过也没有拼死一搏的勇气。在哪里攒动不止,似乎在等谁的命令。
老朱咬死了几只硕鼠。顿时凶性大发,见老鼠纷纷退却,似乎十分得意,摇头晃脑,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掌,还用手掌抚弄自己全身,样子十分怪异,倒和通常所说的猫洗脸有些相像。' 超多好看'只不过猫洗脸倒也是憨态可掬,可发生在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身上,那看着就十分怪异了,大少看得身上一片鸡皮疙瘩,正不知如何是好,那老朱****一阵,喉咙里一阵低吼。忽然纵深就扑向了鼠群。
鼠群一阵大乱,正要逃窜,通道那一头儿忽然又传出那孩子夜啼一般的声音,这声音一响,还乱的老鼠立刻恢复了镇静,虽然仍自动。不过现在可不是乱动,而是动得极有规律和章法,竟和古时候派兵布阵有些相似,个头儿小的老鼠往里钻,个头儿大的往外挤,在老朱扑上来之前,竟然能形成了一个颇有章法的鼠阵!
大少看得呆了。他从小到大遇到的怪事儿不少,可今天也算是开了眼,老耗子还懂得兵法,这不是跟笑话一样吗?说出来谁信?只见这些老鼠迅速组成了一个圆阵,在缝隙里严阵以待,大个儿的老鼠在外面,四五个一组,红着眼睛抵御老朱,个头儿小的在里面,被大老鼠保护的同时,伺机而动,看意思也能不时的偷袭一两下子,这阵势虽然粗糙,不过倒也攻守兼备,充分发挥了老鼠们的数量优势。
其实牛二柱也是少见多怪,这种弱势动物集体对抗天敌的景象,自然界里倒是常有,你比如非洲的野牛,遇到狮子的时候就会形成类似的圆阵,公牛在外面,母牛和小牛在里面,最大限度的保护同类,只不过中原一带人烟稠密,动物稀少,没人见过罢了!如此一来,形势又发生了变化,老朱自从发疯之后,虽然凶性大发,几次扑向鼠群,不过猛虎也怕一群狼,这圆阵极为精妙,不论老朱从哪里进攻,迎面都会有四五只硕鼠一同抵御,朱把头几次进攻都是无功而返,自己身上反而被老鼠抓咬得遍体麟伤,鲜血淋漓。
几次进攻无果,老朱不再急于进攻,而是两只胳膊摁地,手足并用爬行着,围着鼠群乱转,就像一只四脚动物在巡视自己的猎物,鼠群虽然结成了圆阵,几次抵御了老朱的进攻,不过在他的逼视下,也是瑟瑟发抖惶惶不可终日,牛二柱看得稀奇,他咋看老朱都不再像是个人,而是一只动物,具体来说,应该像是只猫,普天之下能把一大群耗子玩儿弄于股掌之中的,也就只有猫、蛇和猫头鹰了。
老朱围着鼠阵转了一群儿,忽然停下不动,两者胳膊按着地,两条腿一蜷,像猫狗一样坐在地上,两只只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鼠群,嘴里发出一阵阵嚎叫,对于这种声音,牛二柱可谓再熟悉不过了,那时候老鼠药还不普及,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赤贫之家,都不免遭受鼠害,所以几乎差不多几乎就养一只猫,这猫到了二月份和八月份,就到了发情期,俗话也叫猫闹春,那声音诡异之极,不知道的能吓个半死,,现在老朱嘴里这动静儿,就和猫闹春一样!
大少心里一动,刚才他可亲眼看到了老朱后脖子上有个东西,白乎乎的,自己刚要细看就躲到朱把头衣服里去了,到底没有发现是啥玩意儿,不过既然能躲到衣服里,应该不是什么大野兽,除了黄皮子、狐狸在子之外,就应该是猫了,猫这玩意儿虽然不在红黄白柳灰五大家之内,可也是个邪性的东西,俗话说狗不过五,说的是狗养到了五年,就应该赶出去,否则成天和人类相处,渐渐有了灵性,说不定就会成精害人,猫虽然没啥说法儿,可实际上比狗还要机灵,也不光是咱中国,就是外国,各种灵异的说法也层出不穷!
现在朱把头又发出了这种声音,虽然还无法证实,不过十有**,他后边儿那东西应该是只猫,老朱头儿不经意间,应该是被老猫给迷惑了,大少心里暗自苦笑,这年头儿真是没指望了,畜生都能欺负人了,不过老鼠自从结成圆阵之后,老朱几次都是铩羽而归,你在那里乱叫有什么用?难道你一叫,人家就能伸出脖子来让你吃?
大少正在纳闷儿,谁知那鼠群在老朱几声怪叫之下真就发生了变化,虽然不至于真把脖子伸出去给人家咬,可也有点迷迷糊糊,脚底下拌蒜,站都站不稳,就跟喝醉了酒似的,虽然圆阵还在,不过里面的小老鼠却似乎受到了某种召唤,迷迷瞪瞪的往外挤,看意思真要钻出去往人家嘴里送。只不过老朱那几声叫虽然唬住了小耗子,那些围在外面的大耗子却似乎有些抵抗力,虽然也有些站不稳,却比它们强,已然知道维持阵势,任凭小耗子如何往外挤,死活就是不动地方!
老朱叫了几声,见作用不大,不由得一声怒吼,看来是动了真气,不过他老先生生动真气的方式却和一般的不同,不管是人是兽,一旦动了肝火,大不了就是上去拼命,而他却是给人家下跪,这老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只胳膊伸出来,学着作揖的样子向那群老鼠叩拜不止,把大少看得一愣一愣的,牛二柱有点儿摸不找头脑,这是咋回事儿?难道是吃不着,饿的向人家求饶?
大少正不得其解,却见在老朱的叩拜下,缝隙里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吹的眼前那堆火摇曳不止,而且老朱每拜一下,那火苗子就往下落一点儿,等拜了三下,那堆火已经是摇摇晃晃,旦夕就要熄灭,与此同时,牛二柱眼前出现了奇异的景象,他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而且还挺漂亮,既像是马凤仪,又像是杜小仙,表情极为魅惑,可谓是春情荡漾,似笑非笑的想自己招手!
大少禁不住热血沸腾,心底里一股热火忽的就涌了上来,当下不管不顾,迈腿就往前走,刚走出去三四步,耳轮边就听见一声惨叫,这声惨叫就如同半夜里的一声鬼叫,叫人心里发凉,大少一个激灵,如同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当时就醒了,等抬眼再看,哪里有什么美女?眼前还是那一团昏暗,只不过老鼠结成的方阵已经不复存在,老朱已经窜进鼠群,趁机大开杀戒短短几分钟之内,已经咬的尸横遍野,鼠尸横陈,那一声惨叫,就是一只大耗子发出的!
大少觉得不可思议,刚才是咋回事儿?难道这老猫也会迷人?这倒是不用再多问了,可他方才磕头作揖是干啥呢?难道是请鬼上身?大少摸不着头脑,正有点儿不知所错,忽然间一件事儿就浮上脑海,这事儿他听说过,邻居的老大妈说过,这叫猫拜鼠。
所谓猫拜鼠,别的地方不知道,可在冀东一带,上岁数儿的人都知道,当然这种说法已经不多见了,已经到了临近失传的地步。我也是听一个同学的奶奶讲过的,不过已经残缺不全,说的是天生万物相生相克,猫天生就是老鼠克星,而且以它为食,不过天生万物都有敬畏之心,对于自己的食物也要心存感念,所以佛祖见猫杀老鼠太多,认为它造了杀孽,不过若是不吃,老鼠又会和人抢食,饿死了人,罪过更大,所以规定猫在吃老鼠的时候,要先拜上几拜,向他谢过罪后,再一口吞食,也算是恕过罪孽,吃得心安理得了。。
六十四、阴沟惊魂(十六)
这种说法由来已久,却不知从何而起,我想问的明白点儿,不过老人家去年已经死了,倒也是一大憾事。 。 不过猫捉老鼠,我确实看过,老鼠一旦落在猫的手里,轻易也死不了,那老猫必然要戏耍它一番,知道那老鼠精疲力尽,动也动不了了,这才一口结果了性命,猫逗老鼠的方式有许多种,有的时候就会把老鼠抛上去,然后窜起来接住,如此三番两次可谓不厌其烦,大概老鼠被扔上去,老猫跳起来接的时候,动作有点儿像是叩拜,也不知哪位想象力丰富的大爷看见了,才想出了这么一套说辞。
不过牛二柱今天却是亲眼看见了,但那老朱叩拜,却不是为了赎罪,而是迷惑住鼠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