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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凤仪一激灵,这是什么地方,能随便儿说话么?牛二柱一向谨慎,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五姑娘哪儿知道这叫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牛二柱和卜发财啥交情?三耗子一难受,牛二柱就跟感同身受一样!可这儿毕竟不是互相关心的场所,马凤仪一使眼色,这哥儿俩立刻就明白了,各自拼命咬牙忍耐,再也不肯出声儿!
哥儿仨虽然紧张,可屋里的人却没有察觉,还是自己说自己的,不过那丫头片子却忽然惊叫一声:“哎,怎么下雨了?房顶上竟然有水!“大少吃了一惊,往下一看,那小丫头正手心儿里捧着一滴水在哪里大惊小怪呢,牛二柱心里咯噔一下,坏了,那水不是别的水,正是卜发财滴下去的汗珠子!
牛二柱暗道糟糕,这大冬天的,怎么可能下雨?再说就是下雨,这房顶上还有瓦,怎么可能掉到屋里去?这不明显是暗示着房顶上有人么?这卜发财还真他娘的是个倒霉蛋儿,整个儿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人家也不用别的,就抬头往上一看,这仨人不全都露馅儿了么?
大少正在心里着急,屋里的人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那英武汉子一笑:“师妹,你莫不是气傻了?大冬天的哪会下雪?我看你是今天玩儿累了,有点儿魂不守舍吧?成了,我也不耽误你和师叔休息了,天色不早,咱也该睡了,有事儿明天再说!”
那少女十分不服气,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被他母亲一把拦住了。那汉子笑嘻嘻的冲中年女人施了一个礼,扭头就往外走。小丫头死活不依,不过有母亲拦着,也不敢闹得太过分,这屋里转就生了娘儿俩个,那中年女人站起来铺床叠被,回头冲少女说:“行了,小仙,你就别闹了,赶紧的,上传睡觉吧!”??鬼不语78
牛二柱和卜发财这两个损货一听,乐得心花怒放,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睡觉就必须脱衣服,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在你面前脱衣服,溜光水滑的,这得有多养眼那!当时卜发财肚子就不疼了,和牛二柱伸着脖子就往里看,这要不看,那就不是称职的流氓了!可俩人刚一冒头儿,眼前就是一黑,紧接着就听见马凤仪用极低的声音说:“不许看!”
俩人明白,这是五姑娘用手把俩人的眼睛给捂上了,关键时候,还是女人向着女人,绝对不能让这俩小子占了便宜,可这俩货哪里肯安心,只好奋力挣扎,马凤仪对付俩流氓本来就力不从心,又不敢太用力,这么一折腾,牛二柱和卜发财就挣脱了,这俩小子带着必死的决心,带着大无畏的勇气,带着不要脸的伟大精神,把眼睛瞪得跟核桃一样往下一看,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原来此时屋里漆黑一片,原来人家早就收拾利索,吹灯睡觉了!牛二柱和卜发财恰似马凤仪的心都有,一起用正义的眼神怒视着马凤仪,五姑娘根本就不理这俩孙子,伸着个玉葱一般的手指头,正在哪儿数星星呢!
牛二柱和卜发财气得鼓鼓的,估计要不是怕打不过马凤仪,早就伸手胖揍他一顿了!因为没有了美女分散注意力,这卜发财的肚子又疼了起来,疼的差点儿叫妈,牛二柱一看,行了,赶紧走吧,要不走,一会还指不定出啥事儿呢,就冲着卜发财的狗屎运和马凤仪的吃里扒外,我这辈子也好不了!
大少冲马凤仪和卜发财使了个眼色,仨人合作好些日子了,彼此都有默契,当时二话不说,蹑手蹑脚就往院墙那边儿爬,这回可比上一次更加费劲了,因为瓦片儿这东西一动就出声音,这玩意儿你半点儿不能懈怠,而且比你别看人家睡了,可人睡觉得有个过程,不可能沾枕头就着,尤其是女人睡觉轻,一点儿动静儿都能警觉,仨人要想回去,那得加上十二万分小心!这一路仨人的心差点儿没蹦出来,好在一路还算安全,眼看就要爬到墙头儿上,牛二柱心里一松,琢磨着刚才有点儿吃亏,便醋溜溜的回头问卜发财:“说真格的,兄弟,你刚才到底看见点儿啥没?你可别说啥也没看见啊,那我可要代表流氓鄙视你!”没有人回答,牛二柱心里纳闷儿,难道卜发财被自己的无耻彻底震惊了?不可能啊,别的不敢说,要论无耻,俩人可是在伯仲之间!大少一百二十个不耐烦,扭头刚要损他两句,可刚一回头,人就傻了,身后空空如也,连根毛儿都没有!by:87942204368064376|446》
七十九半仙再出世
牛二柱心都凉了,这三更半夜的,又是这么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卜发财这小子上哪儿去了?难道是被人抓走了?不可能啊,俩人离得这么近,要是有人出手,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哇?牛二柱心慌意乱,四下里一踅摸,黑灯瞎火的,连个影子都看不见,就更别提不发财了,这可太奇怪了啊,三耗子就是再不靠谱儿,也是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这时候连马凤仪都感觉出不对来了,五姑娘一回头,见牛二柱神色慌乱,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事儿了,忙不迭低声道:“二哥,怎么回事儿,你这儿找什么呐?”大少虽然心里着急,可也不敢太过高声,只好往前紧爬了几步,低声道:“妹子,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头,只怕是要出事儿,卜发财不见了!”
马凤仪一愣,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牛二柱不好说别的,只得耐着性子说:“你没看见咱身后一个人也没有吗,三耗子不见了,怕是已经被人暗中抓走了吧!”
五姑娘不听则已,一听这话,竟然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二哥,你今天是怎么了,别不是跟我逗闷子吧,卜发财不见了?你开什么玩笑?他不就在你身后吗?”牛二柱不由的一愣,真的假的?这事儿怎么可能?可你要说马凤仪存心跟自己闹着玩儿吧,这也不大可能,一来五姑娘不是这种人,二来此时此地,这可不是乱开玩笑的时候!
大少将信将疑的一回头,这回可是彻底懵了,卜发财果然就在自己身后,虽然离得远了点儿,可人却货真价实的在哪儿趴着,大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事儿可太奇怪了,不过现在这个形势,可不是仔细琢磨这些问题的时候,牛二柱见卜发财趴着不动,心里顿时无名火起:“卜发财,你小子傻了?还不快过来?难道你又想当上门女婿?”
这卜发财听了牛二柱的话不但不往前走,反而在哪里哆嗦的更加厉害,就跟歇了虎子吃了烟袋油子一样:“二哥,我不敢动弹!”大少气得差点儿骂街,让你往前走,又不是让你上法场,有啥不敢动的:“三耗子,你又犯病了是不,赶紧麻溜儿的给我滚过来,你要再墨迹,咱们仨都得玩儿完!”
卜发财就跟没听见一样,哆嗦了半天,忽然冒出来一句:“二哥不对呀,刚才有人踢我屁股,咱们只怕是被人发现了吧!”牛二柱一听心里就一哆嗦,不好,卜发财不可能那这种事儿开玩笑,十有**自己这拨儿人已经漏了马脚,可越是如此,此地就越不可久留,赶紧回去找吴佩孚调集人马才是上策!大少心急火燎,冲着卜发财低吼:“那你还不赶紧跑,在那儿等着有什么用?你等着人家再踢你一脚不成?”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卜发财到此时才明白过味儿来,赶紧哆里哆嗦的往前爬。大少见他开了窍儿,心里总算稳当了点儿,可人生不如意十之**,这三耗子就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货,没爬几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身子一歪,脚下一秃噜,竟然翻身从墙头儿伤掉了下去,吧唧一声,摔得别提有多痛快了。
牛二柱气的直跺脚,这卜发财,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你还号称是贼祖宗,连爬个墙头儿都能掉下去,丢不丢人?你师父草上飞这是死了,要是没死,都能让你气吐了血!大少又不能不管他,这要扭头就走显着不够意思,牛二柱扒住墙头,探着脑袋往下问:“三耗子,怎么回事儿?你是怎么下去的?”??鬼不语79
话音未落,牛二柱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恨恨踹了一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身子一歪,脑袋冲下就栽了下去,这幸亏底下还有一个卜发财,大少一脑袋顶到三耗子肚子上,差点儿没把卜发财的尿给挤出来,要是下边儿是平地,那完了,大少起码得晕上个把钟头!
牛二柱和卜发财摔得四脚朝天,头晕脑胀,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卜发财此时还不忘回答大少的问题:“二哥,我就是这么掉下来的!”大少沉痛的点了点头:“我也是!”两个不要脸的流氓开始交流起被人踹屁股的经验来,俩人同时得出一个结论,逃命的时候,最好不要往下看!
他们俩在这儿没溜儿,可上边儿却热闹起来了,马凤仪可不是牛二柱和卜发财,五姑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功夫又好,要是有人想神不知鬼不觉把她踢下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五姑娘毕竟是个女人,那人踢他屁股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就这么一犹豫,马凤仪可就反映了过来,翻身跃起,抬腿猛踢来人小腹,那人也不含糊,闪身一避,拳来脚往,可就打在一块儿了!
牛二柱其实早就歇过来了,他之所以赖着不起来,是怕再被人一脚踢趴下,牛把头虽然不要脸,可还知道要屁股,这玩意儿虽然肉多,可一连被踢上几脚,恐怕也不太好受!马凤仪和那人一动手,牛二柱的无耻就更加表露无疑了,大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冲着卜发财一呲牙:“三耗子,你还玩儿什么深沉,赶紧爬起来开溜哇!”
大少刚说完,就感觉屁股上又被人重重踢了一脚,这一脚是又猛又狠,踹的大少哽儿的一声,一个大马趴摔到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卜发财刚要起来,立刻又趴下了,从此,三耗子的人生里又有了一个信条——既然摔倒了,就不要急于爬起来,否则,你就可能对不起自己的屁股!
牛二柱就跟一虫子似的坐在地上挣扎半天,好容易屁股上好受一点儿,腰眼儿上却忽然一麻,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一只脚就踩了上去,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娇笑道:“牛二柱,这回你落到本姑娘手里了吧?我看你这会还怎么冒坏水儿!”
牛二柱一听就知道完了,不用问这声音就是那丫头片子的,自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人家早有防备,这黄毛丫头又刁又狠,自己落在他手里能有好儿么!大少心里瓦凉一片,不过按照无耻的定义来说,他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大少一边挣扎,一边在哪儿耍嘴皮子:“哎呦……我说妹子,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哇,刚才我还救了你一命呢,要不是我,你现在说不定成了闯破天的压寨夫人,啊,不对是压寨丫头!”
大少还没说完,腰上就一阵剧痛,疼的牛二柱差点儿学了狗叫,那小丫头本来气就挺大,一听这话,更加义愤填膺:“牛二柱,你甭跟我耍贫嘴,你救了我?我还救过你好几次呐!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没人跟你翻后账,我就问问你,啥叫批判性的摸!”
牛二柱一听就知道不好,这小丫头不但古灵精怪,看来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睚眦必报,一点儿也不肯吃亏,这事儿也怪自己嘴太欠,没事儿抖什么机灵,这不就因为这张嘴,给自己闯祸了吧?大少想用话糊弄过去,要按平时,牛二柱这张嘴里能跑火车,糊弄一个未成年少女那绝对不在话下,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干张了半天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少女见牛二柱张口结舌,还以为自己说对了,大少心虚,这才无言以对。这小丫头本来就是个小辣椒的脾气,牛二柱这一发傻,她就立刻得了理了,认为着自己猜得不错,大少就是存心占便宜的小流氓,你别看她年纪小,又是个女的,可真要动起手来,那可比大老爷们儿还狠,这小丫头把手一翻,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来,恶狠狠就向牛二柱脖子上划去!
此时马凤仪被墙上那人缠住,虽然左冲右突,也只能自保而已。卜发财虽然在眼前,可这小子一时反应不过来,竟然趴在那儿干瞪眼儿,根本就指望不上。眼看着牛二柱就要死在这娇滴滴的小辣椒手里,忽然屋里有人猛然把门一开,从里面噔噔噔跑出俩人,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喊道:“小仙,不可造次,亚樵,你们都不要胡闹,赶紧给我住手!”
牛二柱就感觉这人的声音耳熟,可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不过这刁蛮丫头和墙上那人一听。立刻就跟得了圣旨一样,二话不说,立刻跳出圈外,跟马凤仪动手那人倒没说什么,可那丫头片子却有点儿不服气,把一张娇嫩欲滴的小嘴儿一撅:“三师伯,你怎么还向着这个臭无赖,您老知道吗,他就是一个不要脸……”“小仙,不许胡说!”那人断喝一声,声音并不大,但却十分有威严,那个叫什么小仙的丫头片子虽然依旧不服,可也不敢说啥,一跺脚跑到一边儿,眼眶里已经通红一片,牛二柱也不管她如何,只是把眼睛一揉,仔细观察出来这俩人,这一看不要紧,大少喜出望外,比当初见了马凤仪还要惊喜!这人长袍,木冠,脚踏云履,一副道家打扮,再看脸上,虽然年龄不算太大,可已经是皱纹堆累,饱经沧桑,眉毛胡子全都白了,配合着宠辱不惊的神态,真有一番仙风道骨。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牛二柱的恩师之一,张小半仙张德江!by:87942204368064376|447》
八十大少的未婚妻
牛二柱一看自己的师父走了出来,顿时心潮澎湃,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历历在目,经久不歇。当初牛二柱师父共有四位,可是世事蹉跎,因为卜发财师父草上飞的死,只有半仙活了下来,这些年杳无音信,声息断隔,大少还以为师父已经不久于人世,如今骤然相逢,怎能不欣喜若狂?大少当是啥也不顾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半仙的腿嚎啕大哭!
张德江也是老泪,连手脚都颤抖起来,卜发财刚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立刻也是热泪盈眶,这爷儿仨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全都互相抱住,痛哭不绝。
这三人一哭,倒把在场众人闹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除了爷儿仨,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三人痛哭一场,倒是张半仙最先止住了悲声,他毕竟年龄大了,阅历丰富,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老爷子把眼泪擦了擦,将牛二柱和卜发财扶了起来,略带责备的道:“你们俩呀,怎么如此莽撞,为师吩咐你们大年初十在这石门镇见面,你们为何如此着急!”
牛二柱觉得有点儿委屈,你是说了大年初十这个界限,可这是那傀儡传的话,我们咋知道是您老的意思?早知道这样我们不就放心大胆,直接在这儿过年了么?您老既然啥都知道,怎么就不出来见个面?您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大少虽然满心的疑问和不解,可也不敢多说,这些师父里他最敬重张半仙,对他向来是言听计从。
张半仙大概也是一时激动,才说了这种话,事后也发觉不妥,不过既然已经过去了,就没别的可说的了。半仙赶紧把活话题岔开,指着身边那中年女人,差点儿要了牛二柱命的丫头片子,还有在墙上和马凤仪动手的人说:“二柱,先不说别的了,你认识这些人么,这可都是咱自己家人,今天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牛二柱茫然摇头,张半仙仰头一笑,指着那中年女人说:“这是你师叔,你师父铁娇娘杜青青的妹妹,九尾狐杜菁菁,那边儿那个小伙子算是你师弟,不过他岁数儿比你大,你就权当一回师弟吧,是我在江南收的徒弟,小杀神王亚樵!”
牛二柱一听这话就是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