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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问他有什么事儿,这女人说话倒也畅快,也不避人,张嘴就说自己家里除了邪事儿,一连半个月不得安生,正在无可奈何,听人说城里来了活神仙,就一路打听到这儿,要请俩人出山降妖!牛二柱一抖搂手,坏了,这和他当初想的可不一样,本来就是想耍点儿花招儿,勾引那老头子出来,谁知道竟然遇上了这种事儿?不过当着这么多人,可不好意思说不去,那好不容易塑造的高人形象就全毁了,大少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道:“大姐,你别急,有啥事儿慢慢儿说,我要是有办法,自然会义不容辞!”by:87942204368064376|419》
五十二怪异频频
这女人面色苍白,似乎十分惊慌,断断续续,才算把事情说清楚,原来这女人的婆母已然病逝了四五天,只等吉日下葬,谁知又醒了过来,照样能吃能睡,而且还要饮血,吃些生肉。两人闻言大惊,酒立时醒了一半,如此异状,不是借尸还魂便是精怪附体,哪里是他们能够应付得来的,牛二柱就开始找借口推脱,可这女人认死理儿,死活都要让俩人走一趟,牛二柱后来实在没辙,当着这么多人又不好翻脸,只好勉强答应走一趟。
这女人立刻面色一缓,二话不说就领着俩人上路,牛二柱和卜发财在后边儿愁眉苦脸,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卜发财眨巴眨巴眼睛,悄声对牛二柱说:“二哥,依我看咱们趁他不备,偷偷跑了算了,咱们可没有降妖除魔的本事,犯不着冒这个险!”
大少摇摇头,不成,这事儿貌似可行,其实最犯不着,眼看计划就要成功了,可不能功亏一篑,那老头儿见首不见尾,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好主意,半途而废实在可惜,回头这女人在镇子里一说,谁还信咱们的话?有妖魔鬼怪不要紧,大不了到时候,便宜行事,反正这几年邪事儿见多了,也不在乎这一回两回的。
俩人正在商量,那女人却越走越快,不一会就把俩人落下老远,牛二柱一看,这可不行,你走的那么快,一会儿失散了咋办?你倒是没事儿,我们都是外地人,可受不了。大少就在后边儿紧喊:大姐,你慢点儿走,我们可追不上你!“
这话不说还好,牛二柱话音刚落,这女人竟然飞奔起来,你别看是个女的,跑的倒挺快,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没影儿了,等牛二柱和不发财跑过来一看,立刻傻眼了,四周黑乎乎的,别说人,连个猫狗都没有!
这回可坏了,几个人一路行来,已经出了镇子,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知道是什么鬼地方?牛二柱和卜发财大眼儿瞪小眼儿,这是啥意思,难道自己遇上同行了?不能啊,这小地方难道还有帮派?有帮派也不至于把自己引到这儿来呀,这鬼地方两个人影都看不见,能把俩人如何?
俩人琢磨半天,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大半夜的,在里呆着可不是个事儿,好歹也得找个睡觉的地方,等天亮再说。哥俩回身,行不得几里路,你还别说,运气还不错,路边有一个极小的村子,牛二柱摸出几个铜板,上前叫门借宿,谁知俩人刚进村时,还有几户人家亮着灯光,听得有人来,反而一齐熄灭了灯火,紧闭门窗,一声不出。一路行来,两边住户皆是如此,哥俩心中纳闷,只得另寻别家。
“不会是二哥长得丑,村民们不敢开门?”卜发财揶揄道,大少瞪他一眼,回头见村头还有一家,便举步走去。俩人来到门前,刚要叫门,却听身后一声凄绝的叫喊:“这屋里有鬼,留宿不得!”
哥儿俩心中大骇,回头一望,但见邻家一个女人探出头来,哭喊不止,屋内的男人更是惊慌失措,伸手将女人扯回房中,回身将房门插得更紧。卜发财最是怕鬼,心有余悸,慌忙退后几步,向牛二柱询问道:“莫非这房里住不得?”大少淡然一笑:“咱俩还怕的什么鬼怪,这些年死在咱们手里的妖魔鬼怪还少么?”??鬼不语52
这话倒是提气,卜发财将信将疑,抖着手前去叫门,谁知刚敲了一下,房门便吱呀而开,浓浓夜色之中,一盏油灯如线,灯火下一个苍苍老者,瘦骨嶙峋,脸色如纸。这倒没啥,关键是这人的相貌,竟然和当初那抢走财宝的老头儿一模一样!
俩人不由得倒退几步,这可怪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难道今天这案子就要翻了么?可这老头儿一见俩人却是并不在乎,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就问:“有啥事儿?”
大少更是狐疑,看意思老头儿并不认识自己,这可就怪了,难道世界上真有这么相像的人?还是这老小子故布疑阵?不过不管怎样,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能临阵脱逃,你不把话挑明,我索性也装糊涂,大少跨前一步,做了个揖:“老人家,哥儿几个有事进城,无奈天色已晚,外边有又冷,想在这儿借宿一宿,不知道老人家能否行个方便?”
老人木然看了看牛二柱,默默点头,大开房门,回身直奔里屋而去。这老头儿虽然瘦弱,脚步却铿然有声,显得中气十足,不似年迈人衰老之状,此时就连卜发财也看出不妥,向牛二柱低声道:“二哥,我看这老头儿有点儿不对劲儿,恐怕。。”大少抬手将他止住:“别多说,小心点儿就是了!”
三人各分先后进了屋儿,牛二柱四下一打量屋内虽然破旧,倒也十分干净,三人见没有桌椅,便在炕沿落座。牛二柱四下打量,见屋内陈设极为简陋,炕上几床破被斜铺,炕头的被中似乎盖了些物件,看形状似乎是个人,却盖得极严,只露出一丝银发,看不出容貌!
“那是我老伴儿,”老人道,“她中风在床,动弹不得,又不能说话,两位莫怪。”说着便将几盘吃食放在众人面前,哥俩放眼一看,无非是些馒头烙饼之类,配上些咸菜、鸡蛋,卜发财虽然吃了不少酒肉,可还只是半饱,现在还有点儿发饿,当下也不客套,拿起便吃,牛二柱待要阻止,那大饼已经少了几张。
牛二柱见三耗子吃得香甜,又无异状,便也吃了些,大少吃了几口馒头,讨水漱口,向那老者道:“这位大婶儿犯的什么病,我还略懂点儿医道,倒可以给她看看。”老人急忙摇手,连说不必,三人人闲谈一阵,也未见异状,正欲安歇,大少见老头儿神色平缓,毫无防备,忽然问道:“敢问大叔您的名讳,刚才进门的时候,邻家说这里有鬼,却不知所为何故?”老人依旧神色木然:“老朽姓木,大约年老人嫌,又不会做人,邻居间少有来往,才会有此误会吧?”众人见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闲坐一阵,便欲就寝,老人将那几床破被横扑在炕上,三人和衣而卧,只是却叫牛二柱紧挨那名老妇,半点不知避讳。众人只当他是山野村夫,不懂规矩,何况那女人也是年迈苍苍,便也不去计较。by:87942204368064376|420》
五十三大少发威
大少本来疲倦异常,此时却毫无睡意,只在炕上辗转反侧,心中隐隐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睡到半夜,老人爬起身来,自称解手,却许久不见回来。牛二柱心中纳闷,便想直起身来枯坐,那土炕本来狭窄,又无灯火,竟将那老妇人挂动,身上一床破被也被拉至肩头。
牛二柱暗道惭愧,正想安顿那老妇,谁想贴近一看,那人花白头发,瘦小干枯,分明是个男人,牛二柱吃了一惊,定睛再看,那老者脸白如纸,双眼紧闭,竟和迎他们入门的老人一般模样!大少这回可坐不住了,用手到老人鼻下一探,气息全无,竟是一个死人!
牛二柱心中一颤,急忙推醒卜发财,哥儿俩细细验看,那人确是死人无疑,只是全身干枯,显然已死多时。俩人大骇,便是牛二柱也有些诧异,此人莫非是那老头的孪生兄弟?然而又为什么被他称作老伴儿?难道这里头有啥基情四射的东西?
那也不对呀,天下也没有把死者放在炕头,用大被捂起来的道理。如果那老头是鬼魂现形,又何以全无鬼气?世间倒有那得天独厚的鬼魂,通晓修炼法门,能够白昼现身,呼风唤雨,甚至练成阴神之体,白日飞升,位列仙班,只是一身鬼气再也消除不去。除非是那修炼千年的尸魔,极阴转阳,即将化做旱魃,然而旱魃乃是载于经典的魔神,又是仙家正统,千年难出一个,出世时天下大旱,瘟疫横行,方圆百里之内,不管人畜鸟禽皆成行尸走肉,别说是牛二柱,就算是当初他师父张小半仙那等修行,稍微接近,也会被阴火烧为灰烬,此时又哪里还有命在?
俩人前思后想,依然不得其解,正在狐疑,却听屋外通通一阵乱响,正是那老者且行且近,转眼走至门前,哥儿俩一阵慌乱,卜发财低声向牛二柱道:“二哥,这老家伙只怕不是人,这地方肯定不是啥好地方,倒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找个机会溜走再说,这亏本儿的买卖咱可不能干。”牛二柱略一思索,轻轻摇头,命卜发财前去开门,先将他放进来再说。
老人进得屋中,依然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端倪,他见四人起身,倒是有些意外,木然道:“客官怎么不早早休息,爬起来作甚?”牛二柱冷冷一笑:“方才出了件怪事,我们哥儿们儿觉得可笑,直笑到现在,所以再也睡不着!”
老者微微一愣:“不知何等事,叫你们哥儿俩如此欢喜?”牛二柱一声冷哼:“天下居然有一模一样的夫妻,而且此地并非南方,却有人喜欢南风,将男人作为妻室,而且还是个死人!”
老者脸上一动,神情却还平静,淡淡道:“这位小兄弟倒也风趣,世间哪有此事?”卜发财看他此时还在装蒜,不由得勃然大怒,豁然起身:“三大爷今儿个让你心服口服!”说罢将那床破被一掀,只见一个老人仰天而卧,冰凉僵硬,正是一具死尸!
“不知老爹作何解释?”牛二柱怒声喝问,卜发财摩拳擦掌,只等牛二柱一声令下,便将老者制住,谁知话问多时,那老者却一声不吭,只是直直的望着俩人身后发呆,哥儿俩疑惑不解,急忙回头,只见身后空空荡荡,连个屁都没有,牛二柱心里一惊,回头再看,得,这回好了,连老头儿也没了。??鬼不语53
哥儿俩这回可真傻了,这老人行踪诡异,必然有所古怪,牛二柱自知此地不可再留,便和卜发财起身,直奔门外,谁知那门像被反锁一般,轻易打开不得,牛二柱心中焦急,抬起手掌,将手枪掏了出来,抬手就是一枪,只听砰的一声大响,连破屋都震了几震,那门却安然无恙。俩人大惊,这手枪可是最新式的快抢,威力着实不小,连铁板都能打穿,何况这破烂不堪的木门?卜发财点亮油灯细看,那门竟是生铁铸成,于门丝缝相连,难以移动分毫。
牛二柱心中大疑,方才投宿之时,他无意看过此门,破烂腐朽,那里是什么生铁?此刻何以有如此变化?牛二柱在这边儿沉思不语,卜发财却是按耐不住,见大门捶打不开,心中一动,直奔窗台,谁知哗啦一声响亮,窗头凭空落下一物,将窗口封的死严,三耗子伸手一摸,冰凉铁硬,显然仍是生铁。
卜发财心中惊骇,又有些恼怒,便破口大骂,谁知刚骂几句便觉头顶恶风不善,也亏他机灵,就地一滚,只见一个物件直落而下,几乎将火炕砸塌,卜发财定睛一看,竟是一块数十斤的铁坨。三耗子暗道侥幸,心中却不免仍有余悸,颤巍巍对牛二柱道:“二柱子,千万小心,这地方只怕真有古怪!”
牛二柱忽然一笑,此刻心中已有些明了,淡淡道:“鬼倒不是,只是比鬼或许还要麻烦些,”他向四周一望,“此地只怕设有机关!”
机关?卜发财一惊,随即镇定下来,机关虽然险恶,却比那青面獠牙、无形无质的鬼魂好过一些,卜发财这辈子最怕的东西就是鬼,别的倒还好说。牛二柱却是愁眉不展,当初他和张小半仙等人学艺,也曾经多少接触过一些,知道鬼怪虽然凶恶,到底还可以应付,这机关复杂纷繁,多与八卦、阴阳五行等奇门术数有关,其中变化无常,难以预测,走错一步便有塌天大祸,实在比鬼魂麻烦许多。
牛二柱略一沉吟,吩咐卜发财不可轻举妄动,目今之计只有找到那老者才是上上之策,他既然能够发动机关,必然不是什么鬼魂,这小屋不过几十米方圆,断然藏不下一个活人,仔细找找,兴许就能把那老东西给揪出来。
可两人几乎将小屋翻遍,只差挖地三尺,却找不到老者任何踪迹,哥儿俩一筹莫展,牛二柱大惑不解,自进屋以来,一切都有违常理,不但这房子处处透着诡异,就连那看似弱不禁风的老人都古怪异常,别的且不去论,单凭他突然在众人眼前消失,便是一件匪夷所思的咄咄怪事,佛道两家中倒有些令人隐形的法门,只是或要借助于符咒,或要念诵咒语,断不能如此轻松隐身。
卜发财忙了半夜,此刻却有些倦意,他虽然体型瘦弱,跟个大号儿的猴子差不多少,却是不能少睡一刻,少吃一口,此时水米不进,又困又乏,难免有些泄气,当下哈欠一声,也不管脏净,仰面向地面躺去,刚要合眼,却见房梁上有两点绿光闪烁不已,忽隐忽现,如同鬼火一般!
卜发财大叫一声,几乎吓得昏厥,牛二柱一听卜发财这动静儿,就知道有事儿,急忙抬头细看,这一看不要紧,当时也吓了一跳,这时玩意儿这是,难道这屋里还有别的东西?牛二柱自幼练过夜眼,凝神再看,那房梁上的正是那鬼魅一般的老者,此刻四肢如钩,如猿猴般紧紧攀住房梁,那闪闪鬼火,正是他眨动不止的双眼!
牛二柱自进屋以来,便对老者有所怀疑,此刻见他形如鬼魅,毫无人气,哪里还忍耐得住,当下大喝一声,将手一抬,手中的枪又是一响,一道火光直奔老者而去。那老者虽然看似机灵,此刻却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一枪!
牛二柱心里高兴,不管你是啥玩意儿,只要吃了花生米,肯定就好不了,虽说不一定当场就死,可受伤是肯定的!大少自从有了手枪之后,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打的准,心里不由得暗暗得意,以为自己枪法见长,谁知道白白高兴了半天,那老者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只是这房子破旧不堪,房梁也早已腐朽,旧社会穷人的房梁一般都用杨木,这种木材质地疏松,看着挺粗,实际上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再加上这放量还挺细,牛二柱一枪虽然打中老者,可似乎也击中了房梁,也是个寸劲儿,就这么一下,竟将屋顶震破,那房梁再也支撑不住,片片碎裂,化作木粉,如飞雪般飘飘落下,老者没了依托,也自房顶坠落,铿然有声,竟将地面砸了一个浅坑。
六人连退几步,又是一惊,一个瘦弱老者哪有如此重量,莫非他深藏不露,竟身怀十三太保的横练绝技?可到了这时候,再想别的可就没用了,牛二柱对卜发财大喝一声:“兄弟,在后边儿给我装填弹药,今儿别的办法没有,只有跟他拼了,我就不不信这老小子连枪都打不死!卜发财答应一声,又退几步,把自己的手枪拿出来,将子弹装满,单等着给牛二柱换手儿,大少今天也豁出去了,举起手枪,对准老头儿的要害,连连扣动扳机,这屋里顿时枪声大作,硝烟弥漫,乒乓乱响如同爆豆儿一般,这老头儿被打得满地乱滚,半天都爬不起来,身上更是千创百孔,惨不忍睹,不过有一点却是奇怪,这家伙身上差不多有几十个窟窿,可就是不流血,只是淌出来一些粘液,这东西臭不可闻,让人脑浆子疼,而且最重要的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