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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被颠得七荤八素,几乎当场把隔夜饭吐出来,这群当兵的见攻击有效,立刻士气大振,大部分都跑了回来,冲着老狐狸一顿乱射,这码头上顿时枪声大作,乱作一团,子弹跟雨点儿似的四处乱飞,如此一来,老狐狸更是举步维艰,半步都无法靠近,可这些当兵的打老狐狸也就罢了,偏偏枪法不咋地,往哪儿打的都有,牛二柱几个人被漫天的子弹压住,连头都抬不起来。
卜发财吓得直缩脖子,赶紧在船头上大喊:“老总,兵大哥,你们可得看清楚了打,这船上还有人呐,咱可别伤了自家人!”话音未落,一颗子弹呼啸着从三耗子头顶飞了过去,不发财还没反应过来,眼前扑簌簌掉下一团东西,头顶心火辣辣的疼,卜发财吓得魂儿都没了,赶紧往头顶上一摸,凉飕飕的,原来那子弹踩着头皮过去,打碎了卜发财一撮头发,炒肉拉皮儿,连带着蹭下一大块皮去。
卜发财连脉都没了,把脑袋一抱,再也不敢吱声儿,大少又好气又好笑,心说你这不是瞎胡闹么?这些年你也不是没见过,这些当兵的啥时候关心过老百姓死活?你叫他们停手,那不是痴人不说梦吗?大少知道这回算是乱到头儿了,岸上回不去,回去也得让这帮大爷给崩死,跳下海去也是九死一生,为今之计,只能呆在原地不动,但愿这老狐狸能多坚持一会儿,最起码得让大少想点儿主意!
不过眼下这老狐狸也不比牛二柱等人好受到哪里去,他现在可谓是腹背受敌,岸上枪林弹雨,水里那些鱼虾蟹鳖又虎视眈眈,时不时咬上几口,虽说并不致命,但难受是肯定的,相比之下,角狐的境遇就好了不少,它本身就人多势众,又潜伏在水里,当兵的看不见,也就只能拿老狐狸开刀!
老狐狸本来就受了伤,又被北洋兵用枪击中,虽然还不至于怎么样,相比之下,这气势就比角狐差了不少,那角狐本来就奸猾狠毒,有了这种好机会,怎肯放过,当时在水中低吼一声,那些虾兵蟹将如同得到了圣旨一般,纷纷涌向老狐狸,这老狐狸凶相大发,狂吼一声,舞动四腿和长尾,将那些水族打的人仰马翻,不过即便他已经打算拼了老命,无奈对方数量太多,也就一个冲锋,便被淹没在鱼蟹之中,这些大螃蟹舞动双鳌,在老狐狸身上撕下一片片血肉,放到嘴里大嚼,有的还趁机爬上船头,潮水一样涌向牛二柱等人。
这回大少等人可苦了,那可真是左右为难,怎么弄都没好儿,你说要是趴着不动吧,那些水族一旦靠近,自己就得被撕成一条条肉丝儿,那滋味儿只怕比千刀万剐还难受,可你要是跳起来对付这些“海鲜”,头顶子弹乱飞,指不定那一颗就打到自己身上,人都是凭着一股心气儿,要是一流血,身上多了一个窟窿,就算是不打紧,那底气也就立刻没了。
眼见得牛二柱等人就要给老狐狸殉葬,一向机灵的大少也是一筹莫展,被水族层层包裹的老狐狸忽然又是一声闷哼,伴随着这一声沉闷的吼叫,老狐狸全身忽然火光大起,红段子一般的皮毛上火光耀动,烈焰飞腾,烧得那些水族纷纷坠落,扑簌簌掉进海里,不过这些牛二柱他们是看不见的,大少只感觉甲板越来越热,与此同时,一股子香味儿扑鼻而来,怎么闻都像是烤鱼的味道。
烈火熊熊,那些水族纷纷坠落,船上的牛二柱也挺不住了,顾不得头顶子弹乱飞,跳起来扑打身上的火焰,一边儿灭火一边儿跳脚骂街,其实大少也不是不想绅士一点儿,关键这甲板此时就跟火柱子一样,两只脚踩在上边儿如同火烧,只能来回不断的轮换,这尼玛怎么看都像是被点了天灯!大少在船上苦不堪言,那老狐狸却一脸凶悍,仿佛被那些水族和岸上的北洋兵惹动了火气,浑身一震,甩开满身半死不活的水族,催开四条腿,风驰电掣的奔向码头,这家伙看也是铁了一条心,非要冲到岸上去不可!岸上的北洋兵正打得起劲儿,那时候的军队有一个特点,“打胜不打败”,要是双方一交火,对方软了下去,那就成了,这群当兵的顿时气势如虹,刀山火海也敢往上去,可要是对方稍微硬气一点儿,那完了,立刻军心涣散,兵败如山倒,即便是后面跟着手枪队,也照样狂奔不误!by:87942204368064376|260》
四十九人来鬼往
众人安排已定,各自忙碌,等到夜色深沉,早已准备稳妥,马凤仪先带了十个混混巡逻,三个钟头下来,却是相安无事。三耗子接班儿,同样风平浪静。牛二柱心中又喜又愁,喜的是到现在还算平静,愁得是看今天白天的情景,十有**要出事儿,既然马凤仪和卜发财没有碰上,恐怕这倒霉的差事就要着落到自己头上!
大少心中焦虑,不免事事加了小心,带着十个混混在营地周围转了几圈儿,还好,也没出啥事儿,牛二柱暗松一口气,抬眼看了看四周,夜色重重,正是一天里最难熬的时刻,脚下河水湍急,朦朦胧胧,叫人心里发慌,路边是一人多高的野草,黑咕隆咚,让人眼晕。牛二柱心中发紧,正打算和混混们闲聊几句,一回头,见身后黑影攒动,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儿,当下不敢做声,暗中放慢脚步,在后面一数,顿时心头一凉,不对,自己明明带出来十个混混,怎么现在多出来两个?
难道自已一时眼花,数错了?牛二柱心中疑惑,脚下不由慢了几分,那几个混混倒是毫无觉察,有说有笑,不一会儿便将大少落下老远。牛二柱心里一寒,不行,这帮人不知内情,只怕要出危险,正要举步追上去,忽然就听见一声惊呼,紧接着前面一阵大乱,哭爹娇娘,扑通乱响,转眼间栽倒了一大片,牛二柱大骇,快步跑上前去,却见面前东倒西歪,竟没有一个能站稳的,牛二柱不敢怠慢,赶紧扶起一个,忙不迭问道:“兄弟,怎么回事儿,这是?”
那混混摔得不轻,脸上却是喜笑颜开:“牛把头,这事儿也绝了,哥儿几个正走着,看见前边儿金灿灿的,像是个大元宝,大伙儿全都来了精神,往前一扑,却他妈撞到了一块儿,个个儿东倒西歪,也不知道那东西落到谁手里了!”
牛二柱一愣,难道是那批货物走了光,被人顺手带了出来?这可不成,那都是有数儿的东西,少了一点儿,自己就得跟着吃瓜落儿,这事儿可马虎不得,大少几步走到人群中,仔细一找,那儿有什么元宝?四下雾气马黑,连个屁都没有!
难道那东西已经被这帮混混顺手牵羊了?牛二柱知道这帮人良莠不齐,保不准就有人见财起意,赶紧一抱拳,冲混混们道:“各位,咱可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弟兄,按理不应该挡着你们发财,可这话还得回过来说,你们也得给兄弟想想,我混这个差事不易,出了事儿大伙也都得跟着倒霉,这事儿没别的说的,有谁得了东西,拿出来给大伙儿看看,要是车上的,咱就自己送回去,不是更好,就当兄弟们发了一笔横财,如何?”
众混混面面相觑,全都说没看见,牛二柱一想这可不行,这要真出了纰漏,谁也担待不起,讲不了说不起,既然没人承认,说不得就得来点儿狠的,按个儿捜他们一搜!
牛二柱把自己的意思一说,原以为必然会有人反对,谁知道这帮人竟然连本儿都没打,全都是死鸭子上架,肉烂嘴不烂,牛二柱憋了一口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真就挨个儿搜了一遍,谁知道这一搜不要紧,大少顿时出了一声冷汗!
元宝没找到,人却少了个,原来平白无故多了两个,现在却成了八个人,一下子少了四个!??鬼不语49
大少一下子懵了,这是咋回事儿,怎么平白无故少了俩人?再者,刚才那多出来的俩人又是咋回事儿?这不是眼皮子底下脑妖精么?牛二柱左思右想,理不出一个头绪,也不敢惊动马凤仪和三耗子,怕他俩吃不住劲,万一张扬出去,这三十多人一害怕,回头炸了营,那就不可收拾了。
牛二柱冷静下来,略一琢磨,这事儿还真就不能等闲视之,把那几个混混叫到跟前,仔细一问,这才发现这事儿实在怪异的很,这十个混混虽说走在一起,可彼此之间竟然有一段时间声息不通,刚开始还好,众人手里举着火把,倒也有说有笑。可等到了此处,忽然两眼一黑,居然啥也看不见了,非但如此,众人肩腿相撞,就是看不清同伴,只是眼前黑影重重,根本分不清敌我。
这帮混混都是刀尖儿上滚过来的,轻易也不曾受过什么惊吓,如今却慌了手脚,前后左右一阵乱撞,别说多了俩人,现在就是再来五六十个,也不一定能发觉出来。此时牛二柱跟在身后,已经察觉出不对,正要冲上来看个究竟,这帮混混忽然感觉眼前一亮,就像眼前突然亮了一盏灯一般。
混混们刚开始只觉得刺眼,一片雪亮中,连眼睛都睁不开,可过了一会儿,这光芒就暗淡下去,众人睁眼一看,眼前金光灿灿,就像多了一座金山一般,按理说这伙儿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刚才眼黑头晕,现在突然又金银满地,就该有个警觉,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面前金光一闪,全部精神恍惚,再加上人群里有人狂呼呐喊,仿佛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向前冲去,众人心中一乱,不由自主就扑向那团光芒。
众人往前一冲,走不几步就听见噗通、噗通两声水响,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此时也顾不得那些了,因为惯性,仍是狂冲不已,恰逢此时牛二柱赶将上来,也不知谁突然脚下一停,众人收拾不住,脚下一乱,互相推搡,全部跌倒在地。
牛二柱听众人讲完,心中大惑不解,这算是哪门子事儿,怎么就多了这么个金光灿灿的东西?现在那东西又哪儿去了?大少按照众人的指点,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四下一踅摸,顿时心中一亮,但见眼前突兀兀一个深坑,洞中一片银光,竟是深不见底的河水。
牛二柱不敢贸然靠近,围着深坑四周转了几圈儿,留心脚下的蛛丝马迹,才走了几步,突然发现深坑边缘有几串凌乱的脚印,到了水中戛然而止,大少蹲下身去细看,看情形不像是走进去的,倒像是贸然靠近,脚下不稳,一下子跌了进去。
大少略一沉吟,心中立刻有了计较,看这意思,十有**是这深坑里的水光作怪,众人走在前面,因为角度的关系,被月光一照,坑中的水泛出白光,众人一时眼花,误以为是什么财宝,这才争先恐后的往上直冲,冲在最前面的两个脚下不稳,一脚踩进水坑,现在只怕是凶多吉少!
大少想到此处,心中刚有些释然,不过有总觉得哪里不对,仔细一想,忽然一怕大腿,不对!众混混都说眼前一片金光,可水光却是白色的,断然不会弄出金灿灿的颜色来,再者眼前这水虽深,但却不至于把两个大汉同时淹死,他们就是不会水,估计也能扑腾几下,断然没有一进去就没了动静的道理,众人被那光芒一照,全都跟鬼迷了心窍一般,这也不能用简简单单一个水坑来解释,更何况先前多出来两个人,这事儿还没办法说通。
牛二柱百思不得其解,可就不敢再往前走了,此处凶险万分,不把事儿弄明白,指不定以后还会出什么危险,大少吩咐剩下八个混混,必须聚集在一块儿,千万不能走开,以防落单之后出了什么危险,将众人安顿好,大少将匕首握在手中,另一只手紧握盒子炮,将机头打开,把腰一弯,在四周细细搜寻起来。
众混混遭了变故,也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聚在一起,噤若寒蝉。倒是牛二柱颇为镇定,让众人添了几丝敬佩。大少在水坑附近找了几圈儿,也没发现什么,气馁之余,又多走了几步,在坑边的草丛中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不要紧,可就看出点儿门道来了!
坑边有几处草丛,荒草茂密,地点隐秘,不注意还真就看不出来,牛二柱划亮火折子,在草丛中闷头一找,立刻发现这些荒草东倒西歪,像是被什么东西扑压过一样,草叶上粘液斑驳,星星点点,散发出一股股腥味儿。牛二柱用手指蘸了一些,放在鼻子底下一闻,腥味儿扑鼻,到有点儿像是鱼虾的味道。大少心中一动,趴在地上仔细一看,地面上一片湿润,一条半圆形的痕迹横亘期间,像是什么大型的蛇虫之类爬过一般。
大少心中一惊,莫非这水坑里藏了什么水蛇巨蟒之类,把那两人一口吞了?牛二柱一个激灵,不由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别的东西倒还好说,要真是这种庞然大物,那可就糟了,别说这几个人,就是把营地里的人都叫来,只怕也不济事!牛二柱正在惊愕,就听见身后一阵大乱。大少猛一回头只见众混混哭爹叫娘,四处逃窜,就跟见了活鬼一般,因为天黑,大少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只好把水坑的事儿放到一边,扭头直奔人群。这帮混混也不知被什么吓破了胆,也不理他,只知道一个劲儿乱跑,大少心急如焚,知道这么下去肯定出事儿,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掏出手枪,朝天开了几枪,才算把这些人稳住。by:87942204368064376|261》
五十疑云重重
其实严格来说,用手捂着后脑勺,也不算太奇怪的事儿,毕竟一个大活人猝不及防的压在自己身上,因为惯性的作用,这昏昏的脑袋很可能,撞到地面上,如果地面有石头,肯定轻不了,因为不得劲儿,用手捂着,这事儿也说得过去。可是这人的脸色太白,而且是越来越白,就跟一张白纸似的,那就有点儿不大正常了,再加上这人的手指间好像漏出了什么东西,白花花的,而且还一动一动的,这个景象可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尤其是这人身体僵硬,脸上一抽一抽的,一点儿都不像正常人的样子。
大少心里一动,这可跟刚才刘二麻子的样子有点儿像,不成,这事儿不能瞒着,一来现在姓朱的是主力,有事儿得靠人家抗,二来把这伙儿人弄得疑神疑鬼,自己正好儿浑水摸鱼,不管怎么琢磨,说出来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大少小心翼翼走到姓朱的身边儿,扯着他走开了一点说道:“朱把头,现在咱们虽然还不算是朋友,可你要的是钱,我要的是命,咱们可没啥利害冲突,应该也不算是敌人,既然非敌非友,又在同一条船上,那有些事儿我就不能瞒你了,你留意没有,那个兄弟,就是刚醒的那个,他可有点儿不对劲儿!”
姓朱的一愣,不解的看着大少,牛二柱回头看了看,除了监视自己的那两个混混,别人都没有注意这边儿,牛二柱也不迟疑,趴在朱把头的耳边,把自己的疑问说了一遍,这朱把头外表粗蛮,其实也是个精细人,被牛二柱说的疑窦丛生,冲那混混看了一眼:“你说的倒也不差,不过光凭这些也说明不了啥,万一是他是被磕的太疼,所以才有反常的举动呢?这人的脑袋一旦遭受重击,很可能会留下别的损伤,这小子跟我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可不能凭这一句话据怀疑自己的兄弟!”
牛二柱也没打算用一句话就说服姓朱的,他要这么二性,黄三儿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儿交给他,要忽悠人,光凭这两下子还不行,大少指着地上刘二麻子的尸体说:“牛把头,我知道你不信,可我牛二柱也不是信口雌黄的人,您了琢磨琢磨,刚才他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死了?要说摔死了,那可就太牵强了,你个人留这么多血都不死,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跟头就吹灯拔蜡?说出来您信么?”
姓朱的眉头紧皱,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依旧不动声色大少知道没有什么